第二十六章尤物 作者:黄梁生 快捷翻页→键 热门、、、、、、、、、 那妇人一听說出家,哪裡肯依,急忙分說道:“使不得啊,大师傅。珊瑚才刚十六岁,哪裡能出家,她還是要嫁人的。只是先夫在日,东挑西选,不是嫌這個门第不高,就是嫌那個彩礼不重,生生耽搁了她的终身。若是让她入了空门,不是把個孩子给毁了么?” 另一名僧人闻言怒道:“大胆!你說的這是什么话?我們让她出家,那是看在铁师兄的面子上,也是看她有慧根,怎么在你這,就成了毁了?当了尼姑有诸般好处,岂是你所能知的?少要聒噪,快去把地契拿来,否则把你捉到寺裡,让你诵经百日,你就知道厉害了。” 另一名僧人却笑道:“师兄,其实我看這小娘子也极有佛缘,要不然我們师兄弟就渡她一渡?反正她也不敢叫喊,铁家的宗族都在前面看那牛鼻子做法,這裡沒什么人来。我看那树林就不错,咱们這段缘法可不好错過。” 說话之间,几個和尚就抬手抬脚要去捉人,那妇人大惊失色连忙叫喊道“杀人,杀人了!”她這卖唱的功底确实是扎实,叫声如同空谷黄莺,直入云霄,把那几個和尚都吓了一跳,不曾想過一個柔弱的妇人,竟然有這么高的嗓门。 可是那個和尚却笑道:“好的很,好的很。這妇人叫的如此好听,待会一定叫的更好听。快动手。只要把這事做下了,就不怕她不交地契。”他边說着,已经将一個布团塞到那妇人口中,几個和尚抬着人,就要往外面树林裡走。 就在此时,一個和尚只觉得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把,下意识的回头观望,却见一只硕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面前。他本来就不是武僧,又被偷袭,哪裡来得及招架,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脑子裡一阵眩晕,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另外几個和尚见来了一個身穿飞鱼服的大汉,吓的大叫一声“祸事了”,丢了那妇人,撒腿就跑。杨承祖有心前去追打,不過见那妇人被丢在地上,只好先去顾那個妇人,由着几個和尚逃了。 這时天空中一弯明月,月光下,依稀可见一個二十出头的佳人一身孝衣,就那么四肢大张摔在地上,不知是痛或是吓的,居然沒站起来,只是在那裡哭。 月下观美人,越看越精神。本来這妇人也算是有姿色的,否则也不值得铁中英用计强娶,此时借着朦胧月光,又增几分颜色。见她生的娇小玲珑,五官精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泣如诉,仿佛依人小鸟一般,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惜。也怪不得铁中英和那几個和尚见了她就想下手,实在是她生的太柔弱,神态间又是一股天生的柔弱之感,就难免招惹强徒。 她嘴裡塞着一团灰布,却不见她往外拿,杨承祖只好道了声“得罪”,抬手将那布团取出,见是僧袍的下摆。 低头看时,只见這妇人倒是有料,方才撕扯间孝衣破开,露出裡面素色抹凶,似乎還有微微一丝白肉。他本就吃多了酒,见這抹凶之后,只觉得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捏上一捏,感受一下。 那妇人等到布团被抽出去,见那男人還看着自己,這才注意到孝衣已经被扯开,羞的面色一红,忙把衣服掩上,接着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這哭都哭的极有韵味,一波三折,到最后居然還甩了個高腔。 等她哭了半晌,杨承祖才从怀了摸了方手帕過去“铁家娘子,擦擦眼泪吧。”可他掏出来时才发现犯了個错误,居然是如仙送给自己的那方大红帕子,上面還绣着鸳鸯戏水,這個场合递這個,似乎不怎么合适啊。 那妇人接過手帕,却正好见到鸳鸯戏水,怒道:“原来你也不是好人。”可是她這一嗔,虽然是发怒,但在别人眼裡看来,却似撒娇一般,竟是格外有几分味道。 杨承祖忙收敛心神,抱拳道:“铁夫人,您误会了,這個手帕是……是别人送我的,我拿错了。我是咱们滑县的锦衣百户实授小旗杨承祖,与铁头也算有一面之缘,這次捉贼,就是我們一起去的。出了這個事,我心裡也不是滋味,還請铁夫人节哀顺便。咱们先站起来,再慢慢說话不晚。” 那妇人闻听,摇了摇头道:“我被那几個恶僧吓的腿软了,站……站不起来。要不你搀我一把?” 杨承祖心道:也不怪那几個和尚敢对你下手,实在是你自己有些不知轻重,這时候孤男寡女,你這么說话,我想不忘歪处想也难啊。 他只好也坐下来,却不想正好看到那包了白布的一对玲珑绣花鞋,想着裡面包裹的窄窄莲钩,心裡的躁动反倒更胜几分。只好找话道:“那几個和尚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对夫人无礼,我回头定要去成福寺裡,找他们好好說道說道,還当我大明沒王法了?” “王法?当初我和我爷爷被捉进监牢,被死鬼在牢裡霸占的时候,他說的好,在滑县這一亩三分地,他就是王法。在這個地方么,成福寺的佛爷就是王法。现在你把他们打跑了,你就是王法。我一個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叫王法,只知道逆来顺受,听天由命八個字而已。你要也想像那些和尚一样来弄我,那边就是树林子,不過想要我的地,沒门!” 杨承祖只觉得嗓子一阵发干,似乎刚才的茶水喝少了,忍不住吞了两口唾沫下去,但是对缓解干渴沒什么用。能解他渴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只要抱起她来冲到那林子裡,什么渴都解了。 而看她那豁出去的模样,似乎也不会反抗?而她那副柔弱模样,不知怎的,总是能激起他的破坏玉,恨不能将她就那么去折腾一個晚上,让她向自己求饶求救才好。 可是他终究還是强忍住冲动,笑道:“您误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些和尚到底为什么非要夺铁家的田地,最少你们铁家也有宗族,哪能容和尚如此妄为?” 那妇人苦笑道:“铁家族人?他们只有窝裡横的本事,只知道骂我是狐狸精,說是我施媚术,吸光了我男人的精髓,害死了他。還有的惦记着把我扯进房裡,也那么乐上一回,至于這田地么,他们只敢欺负我這样的弱女子,哪有胆子对抗成福寺的大师傅。” 推薦本章到: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