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化解 作者:未知 在她们的后面,一双阴郁的眼睛望着已经走远的几人。 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一切,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又是找人又是安排的,沒想到最后却成全了他人! 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想跟我抢,你還嫩了点?”他唾了一口,狠狠的說道。 随后招来小厮,趴在他耳边如此這般的吩咐了几句,那小厮显示呆呆的,见他不耐烦的眼神扫了過来,急忙点头应是着跑了出去。 而這边,张永煜和周欣欣分手之后,便遇到了一個小沙弥,并将他引到智缘大师跟前。 “大师。”张永煜心中虽然有些吃惊,但是面上不显。 智缘大师是法源寺的得道高僧,寻常人是很难见到他的。 “施主請坐。”智缘大师看了一眼张永煜的面相。 虽然只是這简单的一瞥,但是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這位施主果然如来人所說的那般,印堂发黑,像是有生命之危。不過等到再仔细一瞧,却发现這位施主的命数已经正被人慢慢的改過了。 “大师。”见被福缘大师看了又看,张永煜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老衲观施主会有血顶之灾。”福缘大师一边說一边仔细观察他的面相,果然见他的命数正因为自己的這一句话而变得更加明朗。 “大师,”张永煜惊呆了,他沒想到福缘大师会說出這样的话。 今天,他终于见到心中喜歡的人,而且看样子两家对這次的相看都很满意,他正憧憬這以后的美满生活,却被福缘大师的這一句话给浇的冷冷的。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如果沒有破解之法。 想到這裡,张永煜闭上眼睛,眼裡全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 不能害她! “公子如能保证在大婚之前都不骑马,或可躲過一劫。”福缘大师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說道。 张永煜错愕的从福缘大师的房间了出来。 就這么简单? 不骑马就可以了? 怎么感觉有些晕乎呢? “臭小子,還不快滚出来。”就在张永煜离开不久,福缘大师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那神情,那裡還像個讲佛理的得道高僧? 见他磨蹭着出来,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了,臭小子,我的东西呢?” “嘿嘿,谢谢师叔。”李五李子琼讨好了从后面走了出来笑嘻嘻的从怀裡掏出来一本书,恭敬的递给福缘大师,“還望师叔笑纳。” “還不快滚。”让他帮忙,還不许他多過问,差点沒让他破了多年的修养。 不過還算着小子识趣,送来的东西正是他找了好久的。 不過或许這东西也不是這小子送来的,而是他背后之人的作为。 福缘大师想想就心塞,他也想结识一下此人,好不? 话說,筱暖被紫堇扶着走回去之后,发现周欣欣正坐在厢房裡发呆,那模样一会痴笑一会又皱眉的,那样子,十足一发春女。 筱暖走进来,竟然也沒有看见,依旧在那裡发呆。 见状,筱暖一旁摇摇头,沒有打搅她,退了出去到了自己休息的厢房。 沒一会,墨菊便回来了。 今天是净空大师讲佛法的日子,李筱欣和孟玉娆也来了法源寺,筱暖对她们两不怎么放心,便让墨菊暗中偷偷的跟着去了。 “七姑娘一直在听大师讲佛法。中途的时候,表姑娘出去了一趟。”,墨菊进来走到筱暖身边小声說道,“因为有着姑娘的吩咐,奴婢便跟了出去,只是在净房门口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表姑娘出来。” 因着筱暖說主要监视孟玉娆,所以墨菊见她出去便跟了上去,只是沒有想到孟玉娆进了净房就再也沒出来。 后来她自己进去一看,裡面那裡還有孟玉娆的人影? “姑娘,奴婢办事不利,還請姑娘责罚。”姑娘交代的只是让她盯住了人,這么简单的任务,她都沒有完成。 为此,墨菊感到自己好无用。 看人家紫堇,姑娘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妥的。 “沒事,别自责了。”筱暖点点头,孟玉娆要是不离开是怪呢。 “奴婢后面又去了正殿,沒一会,便瞧见表姑娘也回来了。”墨菊继续說道,“不過奴婢感觉表姑娘哪裡好像有些不一样。” 墨菊观察能力這方面比较心细。 “可是到底是哪裡奇怪,奴婢一时也說不上来。”墨菊皱着眉头又想了想,還是不清楚,但就是感觉很奇怪。 “对了,让你查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筱暖继续问道。 “奴婢问過了,只是寺裡的人說并沒有這個人在此寄宿。”墨菊摇摇头,她還特意找了几個人打听,都沒有這個人。 或许是用了别的名字。筱暖在心裡想了一下。 “紫堇,将這個给五哥送過去。”筱暖想了一下,在桌子上画了一幅画,叠好装在荷包裡递给了紫堇。 “五哥看了之后,你就将他烧掉。”筱暖又嘱咐了一句。 对于筱暖交代的事情,李五从来不過问就给办了。 但是也有個不好的毛病,就是比较粗心。 等到快要离开法源寺的时候,紫堇才气喘吁吁的回来。 然后揶揄的看了一眼筱暖,一副‘快点问我呀。’的表情。 “好了,說吧。”筱暖最见不得的就是紫堇那副八卦样,不過见她憋的那么难受,還是给她面子的问了一句。 果然,紫堇便打开话匣子一般的往外倒起来。 原来,她在送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见一群人在围观,好奇心促使,上前一看究竟。 噗噗…… 紫堇還沒有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爆笑起来。 “姑娘可是不知道,居然有人去找宋公子的事,”紫堇捧着肚子,“不過那公子也太不小心,居然撞上了庙裡到泔水的车子,弄的身上到处都是。” “啊?那得多脏啊。”周欣欣嫌恶的用手帕捂着嘴,“是谁這么倒霉?” “听說是济永侯府的世子。”紫堇不屑的說道,“這人也太不自量力了。” “那柳公子可是個有洁癖的。”周欣欣一脸好笑的說道,“前年在街上被個商贩误撞到了胳膊,他当时嫌恶的就将袖子给撕扯了下来,還差点将那人给打死,后来回家足足洗了五遍澡才罢休。” “五遍?”紫堇吐吐舌头,“那還不得把身上搓掉一层皮?” “是呀,就是不知道今年长公主的宴会他還敢参加不?”周欣欣揶揄的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玉淳! 筱暖身子僵硬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居然也在這裡。 筱暖低头喝茶的嘴角上扬,越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