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萌动 作者:未知 again,上一章修了,宝宝们重新看一下,不然跟不上教学进度 —————————————————————————————————————————— 裴清觉得,陈珂今天很奇怪。 不看她,也不說话,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她离他近一些,他就仓皇离开。 他原来也躲她,只是今天,不是平常那种冷淡的回避。有一次他坐在吧台前发呆,裴清過去问他中午想吃什么,陈珂居然吓得站了起来。 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有点意思。 他又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地走過去,突然把他扑到在床上“陈珂,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他還是像平常那样,冷着脸推开她坐起来,裴清却看到了他眼下掩饰不住的红,因为肤色白,那抹红,格外明显。 她挑挑眉“你脸红什么?” 陈珂站起来往外走,语气生硬“沒有。” 平时可是不会回答她的。 欲盖弥彰。 裴清跟上去,苦思冥想,她突然想到了昨晚隐约听到的水声“你昨晚洗澡了?” 陈珂脸色僵了一下,沒有說话。 那就是默认了,她拉着他的衣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哥哥昨晚”她露出一個坏笑“梦遗了?” 這下脸红真的藏不住了。 裴清看着他满脸的窘迫,噗嗤一下笑了,沒有继续揪着這個問題,把小白兔逼急了,他可是会咬人的。她从冰箱裡端出一個碟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新做的布丁,吃吧。” 陈珂坐下来,松了口气,支着额头,一脸倦色。 如果是梦遗,那還好些。 偏偏…… 在梦裡,他用那样羞耻的姿势凶狠地要她,已经很无耻了,他還可以姑且安慰自己,那是梦,他不清醒。 可是他醒来后,依然压抑不住自己暴虐的欲望,想把她按在床上,撕破她的内裤,贯穿她,像梦裡那样,听她哭着求饶。 她在他面前睡着,呼吸平稳,毫无防备,眉眼平和,像是天使。 他看着她,压抑着掰开她的腿,从她身后闯入的兽欲。 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惊恐,却又刺激得让他战栗。 最后,陈珂還是靠着冷水澡冷静下来。 只要一回忆起這些,他就心神不宁。 陈珂皱着眉,拿起勺子,努力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布丁上,裴清甜点很有天赋,她做的草莓布丁,粉嫩软弹。 就像是…… 陈珂重重放下勺子,磕在碟子上,一声脆响。 他到底在想什么? 這种注意力不集中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 平心而论,裴清今天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沒有故意勾引他。 她的折腾是周期性的,今天她给自己放假,不想演戏。 就连中午那么好调戏他的机会,她都放過了。 就算她這么正常了,陈珂還是不高兴。 该睡觉的时候也不睡觉,坐在吧台前看书。她好声好气地哄他,他却转過去,只留给她一個背影。 男人心,海底针。 裴清索性不管他,懒懒散散地瘫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是被扯被子的动作弄醒的。 房间裡开着光线柔和的壁灯,电视已经关了,她看一眼扔一本、满床都是的书也收起来了,陈珂坐在她身边,正在轻手轻脚地给她盖被子。 裴清朦朦胧胧间想,不枉她努力了這么久,這個狗东西,终于开始有点觉悟了。她下意识地凑過去,搂住他的腰“哥哥,你真好。” 他身上干净的香气,很好闻,裴清抱着他的腰,脸在他的睡衣上胡乱蹭了几下。 陈珂身体僵了一下,她扑過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提着心,等着接下来的动作。 怀裡的少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居然就這么睡着了。 陈珂捏着眉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居然有一丝……失落?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陈珂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去推裴清“裴清,下去。” 被推得半梦半醒地裴清不耐烦地皱着眉,躲着他的手,脸又往下移了移,不偏不倚,刚好枕在他的两腿之间,脸深深地埋进去。 吸气的时候,有些凉,吐气的时候,是一片温热,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得清清楚楚。 身下的性器迅速涨起来,坚硬地抵在她的脸颊上,少女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一只手从他两腿间伸過去,往下按。 陈珂的呼吸一紧再紧,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用尽全身力气,从裴清身下把自己抽出来。 等着他的又是一個冷水澡 這么做是有代价的。 吃過午饭,陈珂只觉得手脚冰凉,喉咙干疼,头痛欲裂。 他闭着眼,紧皱着眉,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狠狠用力。 “陈珂?”裴清从厨房出来,刚好目睹陈珂的自虐现场“你在干什么?”她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按,眉心间鲜红的印子很是刺眼。裴清低低叹了口气,食指按在他眉心轻轻揉着“就算头疼,也不能這么捏。” 她的手指是凉的,按在他的额头上,很舒服。 裴清只觉得指腹下的皮肤温度高得不正常,她一摸他的额头,吓了一跳“陈珂你发烧了。” 连着两天洗冷水澡,不感冒才怪,這大概就是心生邪念的报应。陈珂苦涩地想 “去床上躺着。”裴清不由分說地把他拉起来“我去给你找药。” 裴清喜歡折腾陈珂是真的,她喜歡他也是真的。 他生病的时候,她心疼也是真的。 她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给他倒热水,找药,拧了冰毛巾,覆在他额头上,隔一会,就要换條新的。 陈珂躺在床上,看着她踩着棉拖鞋,急急忙忙地跑前跑后,屋裡屋外,都是她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想叫她,让她不用這样,這种小病,他都是挺一挺就過去了。坐起来,才沙哑着嗓子轻轻喊出“裴清”,她就着急地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說明书,一杯水递到他唇边“想喝水是不是?”他被她强行灌了一口水。 温水划過喉咙,缓解火辣的疼,他還想說话,裴清直接捂上了他的嘴“别說话,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嗎。” 他被她重新按回了松软的枕头上。 裴清又转头研究起了說明书,她皱着眉,嘴裡小声自言自语“忌生冷辛辣,生冷,這么說吃冰淇淋降温是不行了,苹果算不算生,需不需要煮一下再吃……”她放下說明书,仰头轻叹一声“写得這么模糊,谁看得懂。” 陈珂唇角扬起一個很小的弧度。 此刻的她,皱着眉,满眼的烦躁和茫然,是真实而鲜活的。 只是一瞬,他就收回那個笑容。 裴清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来得及捕捉到那一抹笑,她叹着气,给陈珂换了條冰毛巾,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头還疼嗎?” 陈珂轻轻摇摇头。 她又摸了摸他的颈“是不是热得难受,我帮你降降温。”她的手摸到他衬衫的扣子上,陈珂一紧张,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手。 裴清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用酒精给你擦擦身体,你放心,我還不至于禽兽到对一個病人下手,松手。”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凶巴巴地和他說话,裴清长得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瞪人的时候,也只是奶凶奶凶的,一点威胁力都沒有。 陈珂慢慢松了手。 她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用脱脂棉蘸着酒精,给他擦身体,果然什么都沒做,就算擦過他紧实的腹肌时,也是神情认真,不带情欲。 冰凉的酒精擦過滚烫的身体,很舒服。 陈珂渐渐放松下来。 裴清擦完了,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边角掖得严严实实,“刷”一下拉上窗帘,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握住他的一只手,放进被子裡,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顶“睡吧,睡醒了就舒服了。” 陈珂闭上了眼。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沒被人這么照顾過了。 在学校裡,他沒有朋友,生了病,都是自己一個人吃两粒药挺着,他平时就不爱說话,也沒人发现他不舒服。 在家裡,他不想让外公外婆担心,打工也不請假,发着高烧,去咖啡店洗杯子。 外公外婆年纪都大了,力不从心,他们能给的,也只是让自己吃饱穿暖,這样被细心呵护的感觉,他几乎忘了。 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地把他捧在手心上。 厚重的窗帘阻隔了阳光,屋子裡是朦胧昏暗的光。 她身上有香气,是木樨的味道,甜而清淡。 他居然很安心。 人在静下来又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喜歡回忆。 裴清身上的香气很熟悉。 陈珂的童年是在湖南乡下祖宅裡渡過的,古老的大宅前,种着两株桂花树,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一到秋天,满地的金黄,到处都是這种醉人的甜香。 那时候,妈妈還在,她拿着簸箕,放在地上,等簸箕上落满桂花,他们俩一人一個小板凳,摆着坐在门前,对着坐,一点一点,挑干净簸箕裡的残花,剩下的,洗干净,做成甜糯的桂花糕。 有时候,晚上月色正好,趁着沒人,妈妈就牵着他的小手,两個人悄悄地在满地的花瓣中打滚,滚得头发裡,衣服裡,到处都是桂花,满身都是甜香,一直到笑得滚不动了,躺在地上,看月亮。 被外婆发现后,她总是免不了要唠叨妈妈沒個大人样,不晓得衣服多不好洗。妈妈任由外婆骂,悄悄地,对他挤一下眼。 他已经很多年不去回忆這些了,刻意地避开那些美好的回忆,裹着厚厚的茧,成长为一個冷淡的人。也许因为是生了病会格外脆弱,也许因为是今天裴清這样温柔地照顾他,或是因为都有,那层茧在最脆弱的地方,被悄悄撕开。 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裴清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按着他的头犯困,就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 陈珂,也会哭嗎? 虽然她曾经非常兴致勃勃地想看他被自己操哭,可是他真哭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心疼。 冷淡的人,脆弱起来格外让人怜惜。 裴清所剩无几的温柔,都给了他。 一直到裴清轻轻吻上那颗泪的时候,陈珂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居然哭了。 她温柔地吻干那颗泪,下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轻得像是白雪落地。 “這么难受嗎?”她摸着他的黑发,声音低缓。 他只是沉默。 “睡不着嗎?”裴清低低地叹了一声“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以为他不会理他,他居然轻轻地“嗯”了一声。 生起病来果然像是变了一個人。 少女的歌声在房间裡轻轻响起,她哼唱的是一首英文小调,听不清歌词,曲调很温柔,又有一点悲伤。 像是流水,轻缓地蔓延在秋日的午后。干净,清透,温柔,又带着凉。 少年的手指很慢很慢地合拢起来,很轻很轻地,握住她的手。 —————————————————————————————————————————— 修修改改十二点才弄完 毕竟答应读者宝宝今天更新的,這样,应该也算吧?心虚 其实這章写的很不满意,感情线转折太生硬,关键是沒有肉啊 但是我实在改不动了 虽然已经過零点了,宝宝们情人节快乐! 希望每個情人节,陪在你们身边都是最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