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三标段成定局 作者:未知 朔铭轻轻抱住贺美琦,在对方的额头轻吻一下,這是两人交往以来惯例性的分别礼。 以往贺美琦都会很羞涩的尽快逃离,可這一次却红着脸站在那不动。朔铭问:“你今天有些奇怪,回去休息吧。” “嗯,我走了。”贺美琦說完,飞快的勾住朔铭的脖子,踮起脚尖吻在朔铭唇上。 贺美琦本就個子高,垫脚尖也是朔铭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飞瞬即逝的温柔之后,贺美琦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贺美琦消失在楼道口,朔铭摸着脸颊憨憨的笑着,打個响指哼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歌谣驱车离开。 隔天,葛副市长亲自给朔铭来了电话,告诉朔铭一個很好的消息,引黄工程三标段改道已成定局,明年一开春屈家庄就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考古发掘,但這些還是秘密不能提前公布,以免被有心人盯上造成损失。 這個消息已经不需要葛副市长通知了,因为他早有预判,不過听到确切的消息還是一阵欣喜,那片地看来真的要被征用,如此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就有上百万的收入。 朔铭自然又是一阵虚与委蛇,仿佛葛副市长的這個消息有多值钱似的。 朔铭立即叫来王兆宁,让他联系做阳光棚的厂家用最快的速度搭建棚舍,而且還要他联系好一些农户,买一些成年盛果期的果树。 “你弄阳光棚我能理解,不知道你买果树干啥,真的要当农场主?”王兆宁有些不懂。 朔铭說:“占地赔偿只是地钱,要想获得更高的收益土地之上必须要有经济作物,我們收购果树并不需要现在移植,等开始丈量土地的时候能栽上就行了,每一棵树都是钱,那可是几十亩地,种的密集一些你算算会有多少钱?” 王兆宁明白了,立即着手去办這件事。 朔铭又给汤名雅去了個电话,自从上次在汤名雅那住了一夜之后在就沒联系,朔铭也是觉得比较尴尬,打個电话也不知从何說起。 “汤镇长,最近忙嗎?”朔铭笑呵呵的问。 汤名雅先是问好,然后說:“還行,朔老板可真不拿我当朋友,一個电话也沒有。” “我這不给你打了嘛,呵呵。”朔铭觉得這么聊下去就把天聊死了,就說:“我是有事找你的,你不是对阳光鹏鹏很感兴趣嗎?我最近就要在那块地上搭建阳光棚了,如果你想了解什么可以问厂家的人,他们更专业。” “那好啊。”汤名雅立即来了兴趣:“可你为什么要在冬天做這些,难道现在种植反季节的东西嗎?” “其实也不是。等我有時間去找你玩吧。”朔铭不知应该怎么回答,毕竟改道的事還不能說。 汤名雅也沒追问,客气几句說又想跟朔铭喝酒了,朔铭只能打個哈哈圆過去。 周末,田佳的婚礼如期举行,朔铭這一干同学自然到场。婚礼在南红关村内举行,很传统的婚礼模式,田佳穿着汉服的婚装头顶着凤冠霞帔,虽然只能看到妖娆的身段還是让很多人直勾勾的瞪大双眼。 王兆宁推推朔铭:“小盆友,有沒有一丝丝的失落,這個女人以后想上就沒那么容易了。” “去你的。”朔铭白他一眼:“你喜歡啊?你去啊。” 王兆宁讪讪的笑笑:“咱可沒那福气。走,看看哪一桌。” 村裡举行婚礼比在酒店热闹的多,虽然也会排几号桌却不是按顺序来的,张家两桌李家三桌那样子,雇一個大厨做菜,亲戚朋友帮忙传菜,非常热闹。 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剩下的只有吃喝。朔铭与田佳关系搞成這样本不想来,可同学都在這他不来也不好,似乎对不起田佳似的让同学非议。几個同学商量好给多少份子钱,朔铭也就随大流,這点钱他還不在乎,可不代表别人不在乎。就你给的多了让人侧目,這是显摆還是啥,给少了又好像沒面子,所以大多是商量好给一样多的。 “哎,朔铭,怎么沒见女方的娘家人啊?”刘伟眼睛很毒,别人看新娘的时候他发现這個至关重要的問題。 在丰城,這种传统婚礼女方家长是不出现的。找两個长辈来送亲,也是送亲客,非常尊贵的客人,结婚這天地位仅次于新娘。 朔铭看了一圈,沒看到胸前顶着贵宾鲜花的人,而田佳的出现也是从南红关一個村民家裡出来,沒有迎亲的车队。 朔铭挠挠头:“上学的时候田佳的父母我可是见過的,怎么结婚能不来人呢?” 想到田佳一直住在南红关,朔铭又寻思田佳的老家是哪的,似乎从沒关注這個,還真不知道。 刘伟也参与进来,指指点点的评论。他的嗓门大,立即引来一片片侧目,一個南红关的村民认识朔铭,知道他是拆迁办的人,对朔铭說:“這日子别說這個,新娘家裡沒人了。” “沒人了?”刘伟破锣嗓子像是要吵架:“什么意思,死干净了?” “你大爷的,会不会說话,今天是人家结婚,你找揍啊?”王兆宁推了刘伟一把。這种话平常日子說出口也不大好,更何况是结婚的大喜日子。 刘伟讪讪的挠挠头,走到一边嘀咕几句,突然一拍脑门把朔铭拽倒身旁:“我记起来了,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刘伟吨位太大,朔铭被拽了一趔趄,听他這么說就问怎么回事。王兆宁也凑過来,刘伟压低嗓音說:“田佳他妈好像是被人弄死了,他爸杀了人被枪毙了。” “靠,這么大的事我怎么从沒听說。”朔铭想想,一点印象也沒有。 “你能有印象就不对了。”王兆宁也想起来了:“我记得有這么件事,却不知道那是田佳的父母。” 朔铭還是一脸懵逼相,刘伟說:“那年你当兵去了,這种事与外面无关也就谈论一阵也就忘了。田佳他妈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只听說他爸杀了人,后来被枪毙了。” “這就难怪了。”朔铭心說這個女人也不容易,可随即就想到很多問題。 田佳不缺钱,经過私人侦探的调查她有近一千万的储蓄,可为什么還要继续靠卖身讹诈呢?或许一個人越是有钱越想有更多钱吧。那田佳又为什么要与郭昊伟结婚呢?很显然不为了图钱,可這又不对,从田佳对他說的那些话裡可以听得出来,田佳对郭昊伟沒什么感情。 沒准還真是为了拆迁补助款。郭昊伟与他的父亲各有一套房,如果全换成钱那可是二百多万,這個数目可以让很多人疯狂。不過朔铭沒什么证据,這是郭昊伟的婚前财产,怎么也落不到田佳头上。 想了想也沒什么头绪,别人的事朔铭也懒得操心,只要不干擾自己的生活怎么都好。 婚宴开始,婚宴成了同学会,一桌子同学喝得不亦乐乎。田佳在郭昊伟的陪伴下来敬酒,還非常感谢的多给朔铭添了一杯酒,谢谢朔铭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上次的事。 朔铭干笑两声也就把酒喝了,心說要不是田佳脱成大白羊你以为我能放過你? 酒足饭饱,很多人都东倒西歪了。刘伟很好奇朔铭做拆迁,跟着去了拆迁办,两個人虽說不是海量也算是酒仙一类,不至于醉。就在拆迁办吹起牛。 聊到傍晚,刘伟看看時間說他的店也该营业了,就告辞离开。 朔铭则双腿打摆开着车回家睡觉。 躺下沒一会,王成义给朔铭来了电话,說善固本想要請朔铭出去坐坐。朔铭已经喝了不少,不先去,可想想毕竟自己在丰城混,以后用得着善固本的地方還很多,也只好强打精神出去了。 朔铭如月来到一家餐馆,善固本与王成义另有几人正吃着。朔铭說自己不喝酒了也就添了双筷子。 朔铭說:“善局长肯定有指示,咱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說吧。” “沒事就不能請朔先生出来坐坐了,你看,不愿交我這個朋友是不是?”善固本故作生气的样子。 王成义在一旁打秋风:“我只是跟姐夫聊起了朔哥,姐夫說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請朔哥出来坐坐,朋友嘛,自然是互相帮衬。” 朔铭眉毛一挑,不知道善固本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单纯的交好?可之前对朔铭可是比较冷淡的。朔铭只能顺杆爬,笑着說:“善局长這是看得起我,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的交给我就行,只要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朔铭可不会把话說的太满,更何况两人沒什么深交,与善固本的关系還不如王成义铁。 善固本說:“那我就以茶代酒跟朔先生喝一個,希望以后多多帮扶老哥啊。” 還是有事,朔铭点点头也不說破。 等吃完饭,善固本說回去休息,安排王成义好好招待朔铭。 朔铭中午喝了不少,乏得很也不想去,毕竟两個人在拆迁办几乎天天见面,什么话非要现在說。 王成义属于說话不藏着掖着那种,拉着朔铭說:“朔哥,姐夫的意思就是想与你做個朋友,丰城一個副区长要退了,看你能不能帮忙在张书记那說上句话,如果這样他上位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