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起挤挤 作者:未知 朔铭紧紧沒扣子的衣服,太单薄基本沒什么保暖的作用:“要不我們挤挤?” 刘晓婉沒搭腔,似乎是在考虑,紧接着說:“我饿了。” 其实刘晓婉早就饿了,后悔沒吃那根黄瓜。想让朔铭出去摘两根回来又羞于张嘴哀求。 朔铭起身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四五根半大的黄瓜与一個略带发青的西红柿,扔到床上:“吃吧,我可看着呢,别偷摸的藏进被窝,這刺挺大,像不像大颗粒的小雨衣?” 刘晓婉轻啐一口,沒敢张嘴骂。经過這段時間的接触朔铭什么脾性他也有些了解,惹恼了朔铭回身就把黄瓜抢走。朔铭一旦文明起来挺爷们的,流氓起来简直不是人,连女人也打,如果打屁股算打的话。 “要不……你上来躺会?”刘晓婉說完连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话是她自己說的。 刘晓婉的衣服挂在篝火旁烘烤,身上什么沒有,邀請朔铭钻被窝這不是开门揖盗嗎。 朔铭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实在太冷了,尤其是为了摘黄瓜出门又淋了点雨,冻得有点哆嗦了。回過身好半天才說:“這样好嗎?” “你先把我的衣服拿给我穿上。” “好嘞。”朔铭得了圣旨,几把抓過衣服扔到床上:“快点穿,冻死我了。” 隔了好一会也沒什么动静,朔铭走近了看,刘晓婉侧着身躺倒一边,留下一個侧躺的位置。 朔铭把弹簧床拖到篝火边上,又在床边堆了点木头這才掀开被子躺上去,贴着刘晓婉的后背很温暖,朔铭不仅有点心猿意马。 一床小被子两人盖实在太小,朔铭半個身体露在外面,不過這样他也挺满足的了,至少不会浑身颤抖。 “你为什么不转過身。”刘晓婉的声音很小,可两人隔得太近听得清清楚楚。 朔铭嘿嘿一笑:“我怕一不小心沒忍住给你老公戴绿帽子。” 刘晓婉早就被他看光了,有时候就是這样,一旦迈出第一步再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刘晓婉說:“你能抱着我嗎?” “這……好嗎?”虽然嘴上這么說,朔铭還是立即转過身轻轻搂住刘晓婉。 朔铭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软玉温香,身体由内而外的火热起来,非但不冷了還有点燥热。 小屋裡很静,除了门外拍打的雨滴就是狂风肆虐的声音,朔铭能清楚的听到刘晓婉极有韵律的呼吸声。刘晓婉的呼吸粗重悠长,這說明她心裡是紧张的而又刻意装作无所谓。朔铭正心潮澎湃的想要不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刘晓婉突然转過身一头扎进朔铭怀裡。 “呃,我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男人在這方面基本沒有抵抗力,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下去烤烤火。你一定是一個……呃……我错了。”朔铭有些语无伦次。 “這是我自愿的。”刘晓婉哭的更厉害了:“能安静的抱我一会嗎?” 時間仿佛静止了,朔铭直到胳膊酸麻也沒动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的睡過去。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朔铭看看天,依旧阴云密布,看来這场雨還沒完全過去,必须要趁早离开。 朔铭去土堆旁勘察一下地形,狂风扫過草丛贴伏在地面上,朔铭计划了一個行车路线,虽然有陷进烂泥坑的风险還是打算冒险一试。 朔铭把刘晓婉送回家,惊讶的看着极为高档的别墅区:“你住這?這么有钱還做监理?” “来個吻别咋样?”朔铭又恢复痞裡痞气的样子,调侃的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沒干什么正事也差不多了,你就不想找机会再续前缘?” “签证等我重新弄一份。”刘晓婉說完重新恢复高冷的气质,转身摇曳着身姿走进别墅区。朔铭咂咂嘴,驱车离开。 回到家,朔铭赶紧冲了個热水澡,喝了好大一碗姜汤,倒在床上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清晨。 朔铭打开手机,一溜短信息叮咚了半天。基本上都是那帮同学发来的,看来這帮小伙伴已经聚過了。 翻看完,朔铭挑着几個关系不错的回了几條。這时候刘伟把电话打過来:“哎,我說你小子什么情况,我特么刻意找人把班花請来,你电话也关机,死哪去了?” “不接你电话就对了,昨天跟一個美女共度良宵,哪還能想起你這头猪。”朔铭半真半假的說。 “就你那怂样。”刘伟的嗓门太大,穿過话筒钻到耳朵眼裡說话一样:“怎么样?今天晚上到我這乐呵乐呵,给你开瓶好酒。” 朔铭婉言拒绝,担心刘晓婉提上裤子不认账,签证的事必须解决,那可是好几万的红票子,朔铭拼死拼活忙活一年也沒挣几個一万。 想想最近手头上沒什么活了,干脆给水利局的一把手乔红杉打過去。响了几声,电话接通:“喂,掌柜的,我是朔铭啊。” “你一定有事,不然不会给我打电话,我琢磨着你已经把我忘了。”乔红杉很喜歡开玩笑,听着口气心情不错。 虽然沒什么大事朔铭也不能在电话裡說太多,這些官老爷還是喜歡当面谈事,国人就是這么個文化,不喝点不能說正事。 朔铭约了個地方說准了時間,沒想到乔红杉答应的非常痛快,并且說要带着几個科室的领导一起去。 挂了电话,朔铭琢磨乔红杉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沒头绪,可能是局裡长時間沒聚会了,正好赶我這個场一起聊聊。做一個局的一把手也不容易,班子是要团结的,当然就要经常一起坐下聊聊。 朔铭干這個包工头也不容易,二十八岁能混成這样的也是少之又少。除了会办事懂人情世故之外還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与人脉关系。像水利局這种关系是从老爹手裡接過来的,自己经营几年才有今天的局面。 朔铭三年前从部队复员,除了会点拳脚就是修理大炮,除此之外身无所长,做包工头也算是无奈之举。這是真心话,因为朔宏德——朔铭的父亲就是一個包工头。 在很多人眼裡包工头是土豪的代名词。其实苦在谁身上谁知道,大多数人看到别人光鲜的同时并沒想過背地裡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各個环节都需要打点,要活干的时候是孙子,要钱花的时候是重孙子。而且這個行业需要垫资,若不是老爹還有点家底,朔铭绝支不起這么大的摊。 台风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留下一個满是苍夷的烂摊子。工地已经水漫金山,毕竟是在河沟子裡干活,水势很大只能停工。朔铭估计至少還要等五六天時間才行。 朔铭无所事事,带点东西回去看了看奶奶,之后就窝在家裡长毛。 两天后,朔铭打個车去了川渝酒家,這家老板与朔铭比较熟,一般他来都是自带酒水。 服务员帮忙把一箱红酒搬到包房,然后又从吧台取出之前的存货。刚订好菜单,水利局的胡科长背着手进了酒店,他身后则是留着光明顶发型的乔红杉。 “乔局长,裡面請。”迎宾是個漂亮的女生,笑容很甜美。 “你认识我?”乔红杉疑惑的看着迎宾,這小姑娘又精神又漂亮,心說做個迎宾可惜了,要是做自己的秘书才好呢。 “朔老板說了,在丰城一定要认识乔局长,否则就是瞎眼了。”小姑娘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黄鹂鸟一般的声音格外动听。 朔铭眉毛一挑,他是川渝酒家的常客,迎宾认识他很正常,认识乔红杉也不意外,毕竟乔红杉也来過不少次。可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這個迎宾实在太会說话了,必须点個赞,一句话恭维了两個人,明知道拍马屁却又让人听了心花怒放。 朔铭呵呵一笑,心說我什么时候說過這么有学问的话了,不過這话风有自己的特点。 乔红杉点点头,心满意足,已经很久沒人能在他面前拍马屁拍的這么好了。停下脚步问:“小姑娘是哪裡人啊?” “回乔局长,我是省城的。”迎宾面带微笑,很恭敬的回答。 大厅裡人不少,乔红杉還要保持局长的架子,非常认可的点头赞许,說了几句好好干之类不痛不痒的话。 “掌柜的,裡面請。”见乔红杉說完话,朔铭将他迎进来,又对胡科长說了几句客气话。 现年头,对局长的称呼多种多样,在外为了避嫌一般不会称呼局长。掌柜的大意就是老板,一個包工头能称呼局长为掌柜足以說明這层关系多么亲近。 两人先进了包房,朔铭拿出一百元塞到迎宾手裡:“拿着买点好吃的。” “谢谢朔老板。”迎宾狡黠的笑着,杏眼琼鼻,透着精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