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酒驾 作者:未知 朔铭這個气,差点忍不住动手:“你们有什么权利撕我的驾照?” “因为你酒驾,這個理由够嗎?”交警完全沒当回事。 “我酒驾应该受到什么处罚?”朔铭冷冷的问。 “跟我走一趟吧,到交警队再好好告诉你。”一名交警上来抓住朔铭的肩膀。 朔铭一拧身挣脱,反手一推把动手的交警推出去两三米:“别动手动脚的,沒你好果子吃。” 另一名警察冷笑:“你在袭警知道嗎?最好老老实实的跟我們走,不然后果自负。” “威胁我?”朔铭转過身打开车门对张忠国說:“张书记,遇上查酒驾的了,你看這事……” 张忠国对這两個交警也很无语,心說等明天一定让這两個兔崽子的领导好好教育教育,可此时他却处在两难之地,亮明身份又怕愣头青不买他的帐,只能拿出电话打给警察局长。 电话打了很久沒人接听,而朔铭有些顶不住了,他不是干不了這两個小青年而是不能下死手,毕竟穿着那身皮,一旦打伤了事就麻烦了。 电话终于通了,张忠国几乎是怒吼出来:“我是张忠国,你给我十分钟内赶過来。”說了地址不等对面问啪一声把电话摔到一边。 如果是平日,张忠国能韬光养晦暂时忍让過去,可刚要請朔铭给葛副市长疏通关系就遇到這种事,他不能不管朔铭又不能把自己摆在前面露脸,脸难看的要死。 两名交警一看两個人也不是朔铭的对手立即返回警车拿出两根电棍,朔铭吓了一跳,這种玩意一旦碰了立即丧失战斗力。交警车上怎么会有這种玩意。 朔铭虽然能轻易解决两個交警,但由于缩手缩脚也挨了几下拳脚,见到电棍立即向后退,扯着嗓子喊:“张书记,援兵什么时候到,别人到了我要去火化了。” 朔铭想咬牙把两個交警干倒算了,反正有张忠国擦屁股。這时急速驶来一辆警车,朔铭一看车牌,正是交通系统的人。心說完蛋了,打着两個小子已经够费劲了再来几個肯定要被揍。在心裡把张忠国骂個体无完肤,看看四周想弃车逃跑。 两名交警见到了自己的同志来了胆气更足,冷笑說:“打算拘捕?” “你们干什么呢?”从一辆车上下来一個中年秃头,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岁却是個光明顶。路灯照在上面锃光瓦亮。 “局长,這個人酒驾還袭警。我們……” “闭嘴。”警察局长看了眼朔铭的车裡,一個人影依稀是张忠国的模样。虽然张忠国不大管事但毕竟是丰城的一把手,属于扛把子级别的岂是他一個警察局长惹得起的,张忠国生气了他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幸运的是张忠国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不远的地方,這才来的這么快,不然事大了他真得兜着。 局长大人名叫善固本,朔铭還是有一面之缘的,王兆宁的四辆土方车都需要“买道”,求人办事的时候朔铭跟着去過,也就见過一面。 土方车大货车之类的运输车辆只要不上高速基本都超载,這样才能多挣钱。买道也就是通常說的過路钱,很多地方都有這個潜规则。是按照時間段向固定的人交一定数量的金钱,這些人保证在路上不会有交警查你超载。 善固本身材肥硕,走起路来肚腩一抖一抖很是滑稽。张忠国亲自给他打电话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见到是张忠国被交警拦下气的脸上的横肉一阵抖动,对两名不明所以的交警說:“你们现在就回局裡,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们。” “局长,他……”一個交警指向朔铭。 朔铭上前一步,对善固本說:“善局长,我先送掌柜的回去,如果要做笔录通知一声。” “误会,都是误会。”善固本讪讪的笑着,朔铭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张忠国不方便這时候下车露脸。善固本也绝不会傻到趁张忠国在气头上去搭腔,這不是找刺激嗎。 刚要走,转身看到地上被撕碎的驾照停下脚步:“哦,对了,我想這两個交警同志愿意解释一下为什么撕我的驾照。” “是谁干的?”张忠国看向两名交警:“反了天了,谁让你们這么做的?沒有规章制度了?” 朔铭心說這两個愣头青太鲁莽了,刚踏入社会身上的刺太多,如果過些年被磨平棱角绝不会這么冲动。不過這两個交警肯定沒什么机会了,恐怕這一次误会就会让他们万劫不复,想要往上爬难了。 两名交警知道要坏事,低着头不說话。善固本可沒心情在马路边耍威风,对朔铭善意的笑着:“這位兄弟贵姓?” “我姓朔。”朔铭点点头,转身上车。 把车开进张忠国的小区朔铭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张忠国說:“今天让朔兄弟受委屈了,等回头我一定批评他们。赶個時間再請朔兄弟出来压压惊。” 朔铭還真是惊出一身冷汗,這他娘的什么世道,交警车上怎么会有电棍,肯定是那两個兔崽子私藏的,体制内也确实乱。 “张书记客气了。”朔铭說:“我就不打扰张书记休息了,不過還請张书记帮忙让他们给我补一個驾照。” 张忠国自然满口答应,朔铭看着张忠国上楼這才驱车离开。 刚出小区,朔铭的车又被警车拦下。朔铭心說今天真是让狗日了,赶紧拿出电话准备打给张忠国却见到从前面的警车上艰难的钻出来一個肥胖的身影。 這不是善固本嗎?朔铭长舒一口气,心說善固本這是打算给张忠国当门神?竟然来小区门外守着。 朔铭下车主动迎上去說:“善局长,你這是……” 善固本伸出手很客气的与朔铭握握手說:“如果我沒猜错你应该是朔铭吧?” 朔铭大为骄傲,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丰城官场的红人了,翁翠彤对他客客气气也就罢了,张忠国、乔红杉都对他客客气气的,這时候又蹦出一個善固本。在社会摸爬滚打几年的朔铭深深的清楚多一個朋友多條路,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的好处,善固本要与他交好自然是好事。自己工地上用到土方车也免不了与交通系统的人打交道。而且善固本是交通刑侦一手抓,好处自然更多了。 朔铭热情的与善固本握手:“沒想到善局长竟然认识我這种草民,真是荣幸啊。” “你看,這是說哪裡话,都是丰城人這么說就见外了。”善固本呵呵笑着,仿佛两人远在他乡遇到同乡知音一般,热情的不像话。 朔铭知道善固本在废话调节气氛,他這种人绝不会沒事与你干唠嗑。顺着善固本說:“善局长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這么晚了還亲自巡逻,如果都像你這样勤奋丰城绝对是一個了路不拾遗的好地方。” 善固本也觉得两人這种過分的“惺惺相惜”有点恶心,歉意一笑說:“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那两個临时工我保证开了,而且明天就给你补办驾照并且安排人送到你那去,你看行嗎?” 朔铭只能說不着急,也用不着這么麻烦,自己去拿就行了。善固本看了眼小区内,对朔铭說:“张书记沒生气吧?還希望朔兄弟帮我美言几句,這都是误会,误会啊。” “放心吧,张书记也是被那两個不懂事的给气着了,善局长来那么快张书记還是很高兴的。”朔铭可不想当传话筒,更何况他与张忠国也不是那么熟。 善固本眉毛一挑,从朔铭的措辞上听出一些味道。在案发现场朔铭称呼张忠国是掌柜的,体现了两人关系颇近。而此时朔铭却称呼张书记,這就有些远了。放眼丰城谁都可以這么称呼。心裡想着朔铭是什么身份,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朔铭道别离开。 善固本主管警察系统,引黄工程虽然听說了却与他无关,而且他由于肥胖身体一向不大好,前段時間外出疗养刚回来,一些信息還不清楚,只是听說丰城出现一個官场新贵名叫朔铭,其余的竟然一概不知。 政治圈通常也分成很多小帮派,虽然不见得针锋相对却会互通有无,善固本拿出电话,也顾不得時間太晚立即给一個朋友拨了過去。 简单的聊了几句,善固本就问起朔铭的情况。听对方說完,善固本转身看向朔铭离去的方向,神色闪烁不知想了些什么。 从善固本的小区出来回去的路上要经過牧歌小区,朔铭想刘晓婉会不会住在這,无论从個人情感還是从工作上,上次的事還是解释一下的好。一打方向进了小区。 把车停在楼下,朔铭探出车窗看了眼,刘晓婉果然在這,那扇窗户依稀透着灯光,应该是卧室黑着灯而人在客厅。 上了楼拿出钥匙开门,门果然打开了,心說刘晓婉嘴上說要换锁,实际上是希望自己来找他解释或者等着自己来吧。 进了门,客厅电视开着,声音很大,却沒看到人,卫生间裡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朔铭就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电视等刘晓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