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都是這么骗人的 作者:未知 “我被骗?”朔铭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去大街上瞅瞅,有几個像我一样聪明的。” 贺美琦咯咯娇笑,对朔铭不住的摇头:“刚才那個和尚就是在骗钱啊,你难道沒看出来?” “好像你看出来了似的。”朔铭疑惑道:“你看出什么了,說說,搞的你也会看相似的。” “我上学的时候旁修過心理学,刚才那個和尚的确是在骗人,不過却正中我們的心理,也很不错了。”贺美琦說:“他先說了几條似是而非的话得到你的认可,然后才开始忽悠,并且让你自愿掏腰包给他钱,這個老和尚還真会玩。” 朔铭来了兴趣,追问:“說說,他是怎么骗人的。” 贺美琦回头看了眼僧舍,寻思一下說:“算命的通常不会說一個人绝对好,也不会說绝对坏,這就是留下悬念也比较实际,毕竟每個人都有顺心的事也有不顺心的。所以他說喜中带悲中等因缘,就算說到最后他不能自圆其說也无所谓。這個和尚几次欲言又止就是想让我們掏腰包,這么简单的手法你不会看不出来。明山市虽然经济一般却是沿海发达地区,我們這施行计划生育最早效果也是最显著的,独生子女非常多,所以他会猜测你是家裡的独子,這太正常了。今天是周四,能在這個时候出来玩的人大多是自己做生意而不是上班,還有一点,上班的恐怕不会舍得拿出几百元让他忽悠。說你不是当官的也很正常,就你這個年龄就算考上公务员也不算什么官。再說了,现在做生意的谁還不认识几個当官的,难道不打交道了?他說你夫妻宫……” 贺美琦說到這突然住口,朔铭一阵紧张,担心贺美琦怀疑他什么。 贺美琦咬咬嘴唇還是說:“但凡做生意有点钱的谁身边沒几個母苍蝇围着,所以他說你有什么喜气,其实是說你有桃花运。” 见贺美琦沒有介意的意思,朔铭讪讪一笑:“是啊,我的确有桃花运,你不就是那只桃花嗎?” 贺美琦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继续說:“至于生几個孩子完全是瞎掰的,现在政策放开了,生养两個很正常。尤其是做点生意觉得自己有点钱的都愿意生两個。這個他是瞎說,即便你将来不是生俩难道還要来找他?他又沒說什么时候生。” 朔铭想想,觉得贺美琦說的非常有道理,按照她的說法,這個老和尚就是在骗他的钱。 朔铭怅然一叹:“美琦,我现在变得郁闷了。” “为什么?看清事物的本质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才对,你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朔铭无奈的摇摇头:“无论今天這個和尚骗了多少钱,至少我們心裡的窃喜的,就当是花钱买了個高兴,可照你這么一說我就不开心了,钱花了最后落了個心裡难受,你說這买卖亏本不?” “也对,按照商人的思维的确是這样。”贺美琦点点头,主动拉起朔铭的手:“那我們就当他說的是真的。” “真的?”朔铭哈哈大笑:“那我們将来也生俩?” 說道生孩子贺美琦又不說话了,不過却沒表现出不高兴。对朔铭說:“现在逛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往回走了?” 朔铭看看時間,的确也累了。仙惘山就是一座孤山,再往山下走也沒什么好玩的了,就想干脆坐索道下去。 自从老和尚算命之后贺美琦一直像是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朔铭问了几次也沒得到什么答复只能作罢,毕竟追问别人的心理不是什么好事,還会引起贺美琦的不满。 在往回走的路上,朔铭接到了白茹雪的电话,說庞宏达非常热心帮她父母联系好了供货商,而且都是很便宜的价格。還有白子孝也真正入学了,叽叽喳喳說了好一会。 朔铭担心贺美琦想多了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扭头见贺美琦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飞驰而過的景色根本沒关注他,就說:“美琦,你渴不渴,后面包裡有水。” 贺美琦神色恍惚的嗯了一声,也沒什么动作。朔铭心想该不会是累着了吧。 把贺美琦送回宿舍,朔铭想趁這個机会去贺美琦的宿舍裡坐会,拉进一下距离。 沒等朔铭张口,贺美琦說他累了,让朔铭注意安全。朔铭也就不好說什么,简短的拥抱一下也就算是分别礼。 朔铭也真是累了,打几個电话确定工地上沒事也就不去了,直接回家休息。在星光屋住的這一晚并不轻松,听着身旁贺美琦淡淡的呼吸声他怎么也睡不着,心裡像猫抓一样挠得难受。虽然朔铭不是有什么翻身压上去的想法,但也是第一次与贺美琦睡到一起,激动的心情還是有的。 睡了一觉也算神清气爽,天不亮就起床了,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就去工地,好像日子一下变得平淡,除了冯淼时不时问几個問題也就剩下吹牛打屁。 “哎,听說了沒,翁区长调令好像下来了。”一個人說。 “听說了,翁区长這次算是升到市级市区实权派了,下一步估计就能进市常委。” “哎,老哥,升到哪個部门呢?”朔铭问。 那人呵呵一笑:“這就与我們沒关系了,听說是调到隔壁市了,以后管不着我們。唉,丰城這一亩三分地上与他有关系的那些估计是要哭了。” “老兄,可别這么說,人家现在還沒走呢。” “怕什么,我恭喜翁区长還来不及呢。” 朔铭想了想就问:“他升了是好事啊,为什么說与她有关系的都得哭,难道都是爱慕翁区长的?” 朔铭开句不大不小的玩笑,引来一片唏嘘:“朔老板,咱谁都知道翁区长上面有人,還挺厉害,具体是谁我們這种小人物不知道,却能让张忠国韬光养晦两年多,可以想象官有多大。她這一走,即便有心也鞭长莫及,张忠国重新坐回龙椅你說会对谁下手?” “哎哎哎,站队的事别乱說,咱都是老伙计不怕,可别传出去了。”這個人說完冲着正研究图纸的冯淼看了一眼。可朔铭听着這句话明显是在說自己。 這群人明白的很,知道谁是自己人站在什么位置,可朔铭与他们不同,他属于体制外的人,可以說沒什么忠诚度,商人嘛,在這些人眼裡都是奸诈的。 按理說县一级单位不会出现什么站队不站队的概念,這個级别還沒权利谈這個,想要站队别人也不见得看得上眼。可還是会分成若干個小团体,也算是站队的一种变相的表现形式,谁谁与某某走得比较近,很自然的就划到一個共同利益体裡面。 朔铭也不再多问,都明白了也就沒人多說,毕竟刚才說的话已经很露骨了,大家继续嬉嬉闹闹的吹牛皮。 傍晚,朔铭找個沒人的地方给翁翠彤去了個电话,问问情况。翁翠彤证实了外面的传言,他的确要调任了,而且是隔壁市。 “沒事,离得近,沒事我就来看你,如果你想也能去看我。”翁翠彤口气倒是很爽朗,朔铭听得出来這是一种自我安慰,她并不想离开经营多年的明山市。 朔铭自然說有時間一定去看望翁翠彤,当然這些话更多是客气。 翁翠彤說:“我离开之后张忠国肯定会有大动作,我得到消息有人帮他疏通了与葛副市长的矛盾,你也最好小心点。” 朔铭愣了下,不知道翁翠彤這句话是什么意思,单纯的字面意思关心他還是說明他已经知道帮张忠国的是朔铭,故意点拨他。 朔铭也沒细想,的确如那個人說的那样,翁翠彤既然要走了影响力也就随之下降,這比人走茶凉還会让人心寒。不過這個圈就這個风气,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裡恨不得掐死对方。 六标段剩下的工程基本都是些慢活,纵然工人加班加点拼命的干也就那些工程量。范宇华与王兆宁那也差不多,在工地上盯着也是成天溜达打酱油。朔铭隔三差五的就跑一圈,也不会出什么問題。這两個也学乖了,一旦有自己不懂或者解决不了的都会打电话给朔铭,三处工地都安安稳稳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朔铭想想已经几天沒去刘晓婉那了,說实话有点不想去,厚着脸皮去了总贴冷屁股。朔铭问冯淼:“刘晓婉最近在忙什么?” 冯淼說:“我不懂這些的,我听同事說交接出现不小的問題,好多人不给刘姐面子。” “哦?”朔铭挑挑眉毛,又问:“是太阳监理公司内部的人不给面子還是外面的人?” 冯淼摇摇头:“不知道,好像都有吧,我也只是听說,刘姐的事我也打听不上。” 朔铭点点头說自己知道了,出门给刘晓婉打過去,可许久也沒人接,直到快散工的时候刘晓婉主动给他打過来,口气依旧冰冷:“你给我打過电话?有什么事冯淼处理不了?” “我這沒什么事,我听說太阳监理公司你稳不住啊。”朔铭說:“内部的問題我管不上,外面的关系我倒是可以帮你。只要你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