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恢复如初 作者:未知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但這次的确很严重,朔铭有种鬼门关钱走一遭的感觉,在邢璇這住了一個周才算恢复。不是朔铭病好的慢,而是整個人都不好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這一個周成了朔铭最难熬的一段時間,每天美女相伴,晚上還要暖床,对意志是一個超级挑战。 感觉恢复了,朔铭就想着怎么运营水晶矿,也问過邢璇,邢璇倒是建议朔铭把水晶矿转包出去轻轻松松拿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朔铭觉得這是自己兜裡有块肥肉让人咬一口,很心痛。 直到聂坤给朔铭打电话,朔铭這才想起自己车裡還有一后备箱的图纸,谭倾城着急着让朔铭尽早开工。 朔铭离开邢璇這,走出楼道迎着刺眼的阳光,有种重新活過来的感觉。刚上车,朔铭就看到郝笑的车开走,心裡又是一阵惋惜,最终与郝笑還是有缘无分,十天了,郝笑一個电话都沒有,看来是真要与朔铭划清界限。 把图纸送给尚佳轩,让他尽快安排。尚佳轩看着一摞摞图纸,眼睛都要冒出光来。 朔铭說:“尽快做预算,然后把数据报给我。安置房那边不用多管,安排人去看着质量就行了。” 尚佳轩的眼睛就沒离开图纸,一张张的翻過去就像在翻动一张张钞票,不由得佩服朔铭,不声不响的接连接到大工程,每一個都能让人垂涎。一般来說,一個建筑公司一年接三四個這种工程已经很厉害了,建筑公司正常运营這才沒多久,在丰城甚至明山市就要称雄的势头。 尚佳轩說:“朔总,不出意外,安置房主体再有一個月就能完工,剩下的外墙保温以及室内隔断就好說了。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商品砼总是出問題,是不是搅拌站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搅拌站是自己的,刘伟管着怎么会出問題。朔铭奇怪,问尚佳轩到底怎么回事。尚佳轩說:“每次要商品砼的时候不是不够就是来得晚,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有其他工程在忙,怎么也要紧着自己吧?” 朔铭点点头:“一会我去看看。” 有些事打电话是沒用的,說也說不明白,這段時間刘伟也沒联系朔铭,這小子怎么一下变得這么安分了? 驱车去了搅拌站,罐车有序的停放在一边,也沒什么工程在做,朔铭狐疑的走进刘伟的办公室。 朔铭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办公室裡正上演一出让人耳热心跳的爱情片,刘伟這小子竟然与何昕薇在亲热,虽然只是搂搂抱抱,但让朔铭撞见也是比较尴尬。 朔铭退出门外,清清嗓子故意很大声的咳嗽。好一会,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围着搅拌站转了一圈。 朔铭发现問題,搅拌站一直都有石子存货,如今储料坑却空空如也。朔铭明白了,石坑沒石子出货,搅拌站也就断顿了。刘伟這么做也是我在节约成本。 何昕薇从办公室出来,還整理着衣服,朔铭心說刘伟這是把手伸进去了,办公室裡就干好事,肆无忌惮啊。何昕薇见了朔铭嬉笑着說:“朔老板,最近挺悠闲的?” 何昕薇一笑准沒好事,至少不会有什么好话。朔铭說:“哪有你们忙,大白天的還要造小孩?” 何昕薇脸红,哼了一声:“怎么最近沒见郝笑嫂子,哎呦,我差点忘了,有些人被蹬了吧。” 一定是贺美琦說的,被人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朔铭脸皮何其厚,哪在乎何昕薇着這两句嘲讽的话,转身进了办公室。 刘伟一副沒睡醒的样子,朔铭敲敲桌子:“把脸上的口红印擦了。” 刘伟嘿笑,抹抹根本沒口红印的脸:“朔老板,你总算出现了,你看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呦呵,现在都会吟诗了?”朔铭开句玩笑:“刚才吟的挺厉害,湿了沒有?” “說正经的。”刘伟老脸一红,自从何昕薇上班好一段時間沒亲热了,這才忍不住要在办公室過過干瘾,沒想到還被朔铭撞见。刘伟說:“你出去看看,整個搅拌站找不出一百粒石子。” 朔铭皱眉:“石坑出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两天就开工。” “别這两天了,就是用锤子砸你也得给我弄几车。”刘伟說:“不然我還要从别的石坑要货。哎,小马蹄山出石子以后天怒人怨啊,知道搅拌站是你的,别的石坑给我送货死命的往上涨价,我现在是用多少要多少货,难受啊。” 朔铭点点头:“行了,知道了。” 聊完正事,刘伟换上一张猥琐的脸:“怎么回事,听說跟郝笑分了?” “哪都有你。”朔铭不想提這件事,何昕薇总喜歡刺激朔铭也就罢了,這個刘伟也哪壶不开提哪壶。朔铭叹口气,点上一支烟:“分了就分了,也就這么回事吧。” 刘伟一脸猥琐:“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個?刺激一下沒准郝笑就……” “滚犊子。”朔铭转身离开,嘴裡嘟囔:“老子从不缺女人。” 朔铭到石坑的时候范宇光正指挥着一帮工人忙的不亦乐乎,朔铭上前,见一帮人正把钢條焊接起来,挡住水晶矿坑。 朔铭說:“光哥,搅拌站沒石子了,抓紧時間恢复生产,這水晶矿不行就先放一放。” 范宇光把朔铭拽到一边:“我找人打听了,水晶矿可他么的挣钱了。” “是么?”朔铭還不知道挣钱?总比石头挣钱吧?朔铭挠挠头:“那你有沒有好门路能把水晶矿卖出去。” 如今這個年代,想要开采矿山都很简单,各种机械设备只要有钱就有货,朔铭也查過,设备并不贵,而且操作也比较简单,可如今销路成了問題。 一提這個范宇光挠头了,朔铭沒有门路,范宇光更沒有。朔铭就寻思,水晶矿還要做做广告? 朔铭问:“聚众哄抢的事怎么办的?” “定性了,就看赔多少了。那几個带头的肯定是要公诉。”范宇光說:“這么一闹最少上百万,你說他们破坏這些水晶值這么多钱?” “這难說。”朔铭摇摇头,赔点钱倒是小事,主要是郝笑的孩子掉了,要說最痛苦的莫過于郝笑与朔铭,而如今郝笑也与自己分手了。 当天,石坑就放了两次炮,巨大的山石滚落,破碎成各种型号的石子一车车运往山外。 范宇光陪着朔铭喝茶,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問題。听着门外时不时传来机械的轰鸣,朔铭觉得一切都要回到从前,恢复如初。矿山還是那個矿山,虽然多了個水晶矿洞,沒开采之前沒什么改变。安置房工地主体建设极快,两三天不去就大变样。空军学校那边朔铭很久沒去看過了,有尚佳轩来回调度一切都顺利进行。朔铭又成了那個甩手掌柜,但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从丰城搬到明山市住很多地方都不习惯。在丰城,到了晚上大部分街道沒什么人,尤其是九十点钟之后。在明山市,热闹的场景能持续到将近午夜。回到家,朔铭也只是脱了外套随便一扔,然后就是坐在那发呆,鲜少到外面瞎转。 朔铭的生活回到了几年前,身边沒有女人,也沒人为自己打理生活。从景城春天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之后,朔铭彻底成了老光棍。很短的一段時間,沙发上就堆满了各种脏兮兮的衣服,餐桌上则是各种餐盒包装袋。烟灰缸裡满满的烟蒂,一进屋就能闻到呛人的烟草味。 除了时常去贺美琦那看孩子给朔念君带礼物之外,朔铭基本上是围着丰楼镇空军学校以及搅拌站石坑转。除此之外,朔铭成了一個标准的宅男。生活還算规律,沒什么娱乐项目,吃過晚饭,玩会手机就是睡觉。空闲了,也空虚了。 能陪伴也愿意陪伴朔铭的只有邢璇,但在两天后,邢璇說要回京城。 心裡還是有点不舍,但朔铭也知道,与邢璇的关系最好是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邢璇喜歡自己是好事,只有這样在朔铭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为朔铭說上两句。太近了邢家会不高兴,太远了于朔铭来說也沒太大意义。 邢璇问朔铭会不会去京城看她。朔铭点点头,有点敷衍的說:“有机会一定去,而且還要陪你玩几天。” 有一個外国伟人說時間是海绵裡的水,也有人說時間是女人胸前的沟沟,只要挤总会有的。有机会实则就是說想不想去。邢璇沒细想朔铭的话,心情很沉闷,她知道,每一次与朔铭在一起都是在透支她与朔铭的缘分。或许,某一天真的与朔铭老死不相往来了。年代不同的人有代沟,境界不同的人世界观不同,朔铭与邢璇之间的差距则是背景与实力,這是朔铭努力一辈子都不会拥有的。 邢璇要走,在佳人的要求下帮她收拾东西,其实邢璇的行李根本不需要收拾,只是想与朔铭腻在一起。 朔铭說:“邢璇,你认不认识紫萱。” 都是京城的大小姐,邢璇与在明山市长大的宁蝴蝶都认识,认识紫萱的可能性很高。 “认识啊,怎么了?”邢璇并不知道朔铭与紫萱之间的渊源。 朔铭說:“沒事,只是随口问问。”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邢璇与紫萱不仅认识,也算是朋友,虽然红家族是一個极为松散的组织,但高层家族之间的交流還是不少。邢璇哀叹說:“他可真可怜,一個人带着孩子一定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