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无良护工(2) 作者:未知 任何一個职业都存在人渣,工人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也助长這些人的嚣张气焰,所以人不能太好說话,对待這种人渣就要以牙還牙。 进门的是一個医生,身后還跟着另外两個穿便服的人。进了房间,见肉包子正在收拾被子,把被套摘了,换上新的给工人盖上。 医生像個领导模样,背着手问了几句情况,直言告诉肉包子她被举报了,說他她服务不好,让她注意点。說完這些,医生看了眼朔铭,转身就要走。 朔铭笑了,是被气笑了。這個医生是個白痴嗎?還真他么的会处理事。肉包子被举报,肯定是家属干的,這是警告肉包子還是告诉家属最好安分点?朔铭张嘴:“哎,你等会。” 一声回過身:“你有事?” “废话。”朔铭能有好气才怪,這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出手机开始拍摄,所有人的面孔,以及工人可耻的地方沒擦干净都拍进去:“我就想问问這個医生,你们医院安排的护工就這個水平還是故意的,你看這是擦干净了?” “我刚才不是批评她了嗎?一会她肯定会弄干净的。我說的话肯定好使。”医生大言不惭,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常年接触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已经给他惯出人上人的优越感,所有人都要仰望,所有人都要和颜悦色甚至谄笑的对他說话。甚至多问几句都会遭来白眼或者嘲讽,不是說所有,如今很多医生都有這個毛病。 其实朔铭也能理解,面对千篇一律的伤者患者,但凡生病的都沒有好脸色,蜡黄也好,沒有血色也罢,一天接触下来的确会让人心情糟糕。有的病号或者家属什么不懂,问东问西不着重点也总是问一些医生看来非常幼稚的問題,也充斥着不耐烦的情绪。朔铭能理解医生的情绪,也能理解工作的辛苦,可有一点,這是医生的工作,什么工作很机械的做久了也不会有兴奋感。這是医生的职业,如果病人或者家属什么都懂還要你干嘛,面对患者即便不能拿出安慰的笑脸至少你别耍脾气。自己是医生就高高在上了?别人就要恭维奉承你了?多问几句都不行了?但凡是工作,谁不辛苦,這個世界還有很容易的工作嗎?如果有保证人山人海,挣钱的也变得不挣钱了。 既然做了這份职业,就要恪守职业道德,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种最起码的尊重。新闻裡经常出现病人家属如何对待医护人员的事件。打人不对,骂人不对,难道把病人甚至病人家属当孙子就对了?好像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治不了一样,话又說回来了,哪個医院都有几個這样医生,换個医院沒准碰上一個更糟糕的。 朔铭再次被气笑了,自己還摄像留证,医生依然趾高气昂,還在质问朔铭。朔铭原本想揍他,已经气得不想打他了。朔铭說:“這就是你的处理态度对嗎?” “這位先生。”可能是见朔铭的衣着并不普通,說话也不卑不亢,医生這才正视朔铭:“那你想要我們怎么做?换個护工?” 朔铭真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的确像這位医生說的這样。自己来的,也指责肉包子工作不好,勉强算是批评吧,结果如何谁都不可预见,不能說沒处理,可這种处理有用嗎?朔铭挑不出毛病,或者說抓不到关键点反驳。 朔铭无语,只好同意先换個护工,但得到的答复是第二天甚至更久才能换,医院也得现找。朔铭心裡這股气理不顺了,這件事不掰扯出個一二三绝不算完。 但朔铭不与医生理论,点点头算是认可。医生得胜一样转身离开,嘴裡嘟囔一句:“现在的子女,都這样,不孝。” 把朔铭当成工人的儿子了。朔铭穿的很体面,工人又是一副很糟糕的卑微模样,不让人欺负就不对了。 踏入社会這些年,朔铭发现一個道理,几乎是所有人都会用有色眼镜或者自己的评价标准去看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而每一個人充当的角色也并非只是自己。有人說,别人会用看待你的目光去评价你的家人,也很自然的会用看待你家人的目光评价你。朔铭衣冠楚楚,虽然一时半会改不了骨子裡的土气怎么也算小有成就的样子。而病床上的工人就是唯唯诺诺一副低贱好欺负的皮囊。如果朔铭真是這個工人的孩子,看透工人也就看到朔铭骨子裡的卑微自贱。对朔铭這么說话就不奇怪了。 医生走了,朔铭把拍到的视频发给贺美琦,下面缀上一句:我想撕了他那张臭嘴。 做了错事,非但沒什么事,医生還袒护自己,肉包子一样的护工讥笑:“找谁也沒用,還是管好自己别随便拉屎尿。” 朔铭已经不想辩驳了,拿起电话走出病房,找個安静的地方打给凤舞珍。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肉包子在吃香蕉,工人躺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朔铭看了眼一旁的小桌,柜子裡放了一大兜水果,各种各样。這些水果一定是范宇华买的,又或者是白天有工友来看望過受伤工人,肉包子吃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天经地义。 朔铭微笑,拿出手机再拍一段视频,說:“這香蕉是你的?拿起来就吃還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沒想着给病号来一根?” 肉包子头也沒回,根本无视朔铭的存在:“這么多吃得了嗎?我不就吃根香蕉看把你心疼的。再說了,這么凉,病号胃口不好還拉肚子,不适合吃。” 适不适合朔铭不知道,但绝不是肉包子可以吃的。 第二段视频发出去,朔铭干脆坐到一旁,饶有兴致的惯着护工的脾气,也由着她吃病号的东西。只要有违规的地方,朔铭立即拍摄视频。 工人沒擦干净的屎尿就那么将就着,朔铭都能感同身受的有种不舒服感。可以想象被褥下面是什么味道,朔铭在病房裡已经呆久了,這种味道已经有点适应。 好久,凤舞珍来了,先给朔铭来了個电话问清楚位置,然后咯咯笑着說保证完成任务,接着就說:“這次我帮你了,你怎么感谢我?” “我弄的你舒服,让你叫老公。”朔铭猥琐的怪笑。 凤舞珍哼了一声,身旁有人不方便与朔铭理论,哼了一声:“我要一個刚上市的名牌包,你给我买。” 凤舞珍一直很注意,与朔铭在一起除了当初的钻戒還从沒主动与朔铭要過东西。這是第二次,而且朔铭根本不在乎這点钱。 朔铭說:“行,不就是一個包嗎?包治百病。哎,我工地上有砖头你知不知道?” 凤舞珍不理解其中深意:“关我什么事。” “专治疑难杂症啊。”朔铭催促凤舞珍赶紧上楼。 原本以为把第二段视频发给贺美琦至少能让医生回来道歉,沒想到沒起一丝波澜,凤舞珍又不负责护工的管理工作,人家根本不鸟她。 凤舞珍到了,朔铭也就不客气了,走到床边推了一下昏昏欲睡的肉包子:“哎,你把该擦的擦干净。” “我不是已经擦了嗎?”肉包子不干,掀开被子那味道能顶人一跟头,虽然做护工,這個味道适应不了。 “你擦干净了嗎?”朔铭瞪起眼,但眼神裡却要装出小心翼翼的感觉,似乎怕肉包子生气一样。有句话說的好,要想让一個人灭亡,那就先让他疯狂。朔铭就想刺激肉包子,让她疯狂最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正巧被凤舞珍拍到。 “嫌不干净自己擦。”肉包子不理朔铭,她也看出来了,朔铭根本不是工人的儿子,自始至终工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朔铭,甚至還叫了一声朔老板。 這個工人朔铭接触几次,为人老实干活不错,受伤住院再发生這种事,让朔铭心裡揪着不舒服。 “你就是這样做护工的?”朔铭故意上前推了一把肉包子,很气愤忍无可忍的样子质问。 “你想干什么?打我?”肉包子趔趄一下,站起身挺着肥硕的身体,叉着腰天老大她老二的气势:“再动手动脚的我就喊非礼。跟這老不死的一個德行,色坯。” 朔铭听到外面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心裡琢磨凤舞珍该到了,后退一步站在门外的人可以看到的位置。果然,朔铭看到凤舞珍,朔铭使個眼色,做出一個摄像的手势。 接着朔铭就乐了,因为凤舞珍身后跟着一個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乍一看還以为是长相凶狠的大姑娘。留着大长辫子,穿着一身浑身都是布兜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为是从哪個剧组流窜出来的摄影或导演。小伙子手裡拿着個头不小的摄像设备,看起来蛮专业的。 小伙子调试设备,对准朔铭,摆出一個ok手势。 朔铭有了底气,故意装作很弱鸡的样子:“大姐,都說医者父母心,你们做护工的其实也差不多,就不能给他弄干净?” 說明的口气软了,肉包子却更横了:“先這样吧,等明天一声换药之前擦擦得了,沒准一会又拉了,烦人,给多少钱让我干這么脏的活,還伺候這個色眯眯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