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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闹事者

作者:未知
說不感兴趣那是假的,朔铭停下脚步,从齐淑這弄工程可比从聂坤那稳妥多了,更何况孟文景說不好什么时候就滚蛋,沒了话语权一切都成空,人在其位是條龙,人走则茶凉。 朔铭问:“齐女士是什么意思?” 齐淑示意朔铭回来坐下,微笑着說:“群星新城已经进入实际操作阶段,我可能会在其中有点工程,你感兴趣?” 朔铭笑,沒立即回答,心裡想着齐淑都有什么意思,刚才齐淑的笼络朔铭拒绝了,這次就是单纯的合作了,也就是說齐淑是乙方,朔铭是分包的丙方。朔铭只是想到一個可能,如今的朔铭势力也摆在這,齐淑揽下工程還是延续以往的做法向外转包。在明山市她沒有什么可以用的人,所以就打算大包给朔铭。 沒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朔铭這才說:“肯定感兴趣,只不過不知道预算做的怎么样,你也知道,我這人挺俗的,不求挣大钱,但也要挣钱啊。” 齐淑点点头:“那就好,等工程下来我会安排人与你联系。” 齐淑给旁边的秘书使個眼色,秘书上前,很职业的微笑与朔铭交换了电话,并且郑重的把一张名片递到朔铭手上,趁朔铭不备,秘书轻挠一下朔铭的手背,似乎暗有所指。 朔铭奇怪的看对方,秘书依旧是那副表情,很职业的微笑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看了眼名片,随即收起。這种人真搞笑,名片上只有名字与电话,沒有其他信息印什么名片,互相交流一下电话也就选行了,脱裤子放屁。 “到时候安娜会联系你的。”齐淑懒洋洋的說了句,缓缓的喝着酒,慵懒享受的神情。 秘书名叫安娜。朔铭不确定這是学名還是英文名音译過来的,人名嘛,称呼而已。 在进齐淑房间之前,朔铭、把手机调成振动,說话的时候手机不停的振动,但朔铭沒管,等谈完事再看不迟。 走出房间,朔铭走进电梯這才拿出手机,手机上有三個未接电话,全都是单思雨打来的。 朔铭一脸古怪,单思雨是建筑公司的员工,朔铭是甩手掌柜,就算是有什么事应该找尚佳轩沟通才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回拨過去,单思雨几乎是立即接听了,急切的說:“朔总,你能来一下嗎?” 单思雨几乎从不称呼朔铭朔总,一般就是男朋友或者朔哥,這样显得很亲近。对人的称呼,人一般是尽量称呼那個听起来亲近的,如果不方便這么称呼,才会退而求其次選擇恭维一些的称呼。 “你有什么事?” “小李被打了,挺严重的。”单思雨說:“工地上的机械也被人砸了。” “什么?”朔铭倒不至于吓一跳,却够震惊的。到季王庄那边施工也算是猛龙過江了。由于别墅区工期紧赶時間,朔铭就沒烧点纸钱打点一下当地的地头蛇以及野路子小鬼。难道是觉得建筑公司是外来的好欺负?這才刚开工,就弄上动静了? “知道是谁下的手嗎?”朔铭问。 “不知道,可他们說這工程不是我們的,是什么刘老板的。”单思雨吓坏了,声调有点颤抖:“朔总,小李一脸的血,吓死人了,我正打车去医院呢。” 朔铭說:“好,他的医药费公司包了。让另一個小伙子在医院陪着,算正常上班,還给他们抚慰金。让他们别担心,公司会处理這件事。” 先安抚住员工,无论是不是临时的,都是自己的员工,朔铭這方面很护犊子。 朔铭又问:“你给尚总打电话了?” “打了,他关机。”单思雨說:“我沒办法才给你打的。” 朔铭說好,让单思雨先去医院,自己去工地看看情况。 朔铭去了别墅区工地,路边有一摊血,不多,滴滴点点的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工地上的两台挖掘机停在那,玻璃全都碎了,就连液压缸都被石头敲過。打碎玻璃不要紧,花上几百块换個玻璃就好,液压缸就是看起来像不锈钢的圆柱状物体,表面要求非常光滑,一旦磨损就会划裂油封,一旦漏液压油,机械就相当于残废。這可够要命的,两台挖掘机都有一处液压缸被砸,单单這两处液压缸就不便宜。 养机械的老板把车把司机放到你的工地,肯定是要求你看管好机械的。如今出了問題,建筑公司肯定是有责任。朔铭也可以推,毕竟這种人为還是要找当事人赔偿,报警找不到人也与朔铭无关,可這样就得罪人了,多少還是要补偿一些的。 朔铭打掉话给范宇光:“你打听一下,季王庄這边有個什么很牛逼的刘老板嗎?” “出什么事了?”范宇光听出朔铭的口气不大好。 “别墅区這边刚开工,這個刘老板就把人打了,還把挖掘机砸了,液压缸也破坏了两個。”朔铭皱眉朔了情况,想了想:“你安排两個人到這来,晚上守着挖掘机。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還是海边。晚上有人来放把火找谁去。” 几十块钱的汽油能让挖掘机变成废铁,就算有人把挖掘机油箱戳個窟窿也要命。一箱油好几大千。 范宇光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毕竟沒在季王庄這边办過什么事,当地有沒有有一個刘老板還真不清楚。范宇光說:“我這就办,你還是先离开那,免得出什么事麻烦。” 范宇华是担心朔铭的安全,朔铭也知道,真要来一两個愣头青小混混還好說,要是来几個硬茬子就难办了。自己這身手退化的严重,這肚子越发的壮实了,按照這個进度,再有两年会不会被人称为将军肚啊。 朔铭坐进车裡,但却沒立即离开,开着车围着周围转了两圈,沒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周围有两三個村庄,到处都用白漆喷着拆字,已经有不少人搬离這裡,仍有很多年岁大的人還沒离开。 回到工地旁边,在车上抽了两支烟,直到范宇光安排的几個小混混进了工地這才开车离开。 回丰城的路上,朔铭就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要与這些社会大哥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啊。一直以来朔铭都是走的白道,时常被所谓的這些大哥欺负,虽然有时候能占点便宜,但還是吃亏的时候多。范宇光算是老流氓老混子,可就算在庞宏达身边时也渐渐的开始洗白了。庞宏达不干黑事也有些年了,范宇光自然就退出歷史舞台,把混混這個行业交给更年轻的小杂毛们。 如今的建筑商,大多与這些社会渣滓有所交集,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世道如此,很多事還真需要這些流氓去办。 如今的范宇光也能找到混混,也能组织好人手来场械斗,但這些人都是扔着脸面从曾经的兄弟哥们手裡借来的,沒少花钱還要买人的人情。 让范宇光从新混朔铭不想,既然叫声光哥就把他当兄弟,混社会打砸抢沒什么出头之日,毕竟是法治社会,到头来還是要在监狱裡进进出出。所以,朔铭就琢磨着能不能结交几個社会大哥,也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朔铭给钱买個心安,有什么事对方去处理,即便是打坏人打死人自己也撇清关系,拿捏不好尺度就是他们的問題了。虽然這样价钱也不菲,相比出事上火還是有账算的,更何况此时朔铭资本也算雄厚,交好這么一帮人好处大于坏处。 但朔铭沒对范宇光提自己的想法,如果說了,范宇光肯定会把自己当年的几個老哥们介绍出来。朔铭承认,每次范宇光找来的人也都有点小本事,也都是随叫随到,但朔铭不想范宇光牵扯进来,還有一点,這种暴力手段朔铭肯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哪能一直假手他人。 挂了电话,朔铭去了安置房工地,眼瞅着歪斜的塔吊被拆完,固定好之后一点点的重新组装,外面的钢管架子也在拆装,尚佳轩找了一個包工头過来帮忙,有條不紊的进行着。 朔铭再给尚佳轩打电话,竟然打通了。朔铭說:“身体這么样了?” “好多了,感觉死了一次。”尚佳轩笑:“這次怎么也得给我摆一桌,除除晦气。让范宇华那小子亲自敬酒道歉。” 听到对方开始恢复,朔铭也很高兴,被砸了脑袋,朔铭最大担心的是有什么后遗症,一旦脑袋裡有淤血什么的就恶心了。說了几句玩笑话,朔铭就說起季王庄那边的事。 尚佳轩說:“刚才手机沒电了,打完吊针回来才充上电。沒想到這才刚去就有人闹事。” 朔铭问认不认识什么刘老板。尚佳轩說:“我在季王庄那边沒朋友,不過這姓刘的多了,谁知道是哪個刘老板,现在這社会,卖豆腐脑的也是小老板啊。” 是這個理,但对方绝不是虾兵蟹将,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砸车,一定不是软柿子。 朔铭悻悻的挂了电话,颇有些无奈。你說你砸车打人什么意思,是想要工程干還是想把朔铭赶走?有什么想法划出道道来,打完人砸了车就走人算什么事。 傍晚,朔铭去接柳若寒下班,在国土外面停车场等了一会,范宇光打电话来,兴冲冲的說:“人查到了,知道這刘老板是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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