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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這钱不好挣

作者:未知
朔铭翻开资料,這份资料上记述了一些赔偿條款,一般赔偿拆迁是有多套方案可選擇,一是按照面积定价,這個可就要根据市场走了,谁也說不好是多少钱。二是回迁,也就是說原地住宅建好之后分安置房。 沒有三了,這裡只提供了两條方案。朔铭看了几眼对王成义說:“按照這上面的條款老百姓很占便宜。” “谁說不是呢,可总有钉子户,這些钉子户总要多占资源,所以才需要我們。”王成义笑笑:“老实人吃亏其实与我們无关,主要還是钉子户在作祟。” 朔铭沒想到王成义這种痞子气很浓的人竟然能說出這番话,不由得刮目相看,也是后来才知道,若不是王成义家裡穷也能上大学的。 “你看具体赔偿怎么做?”朔铭询问王成义的意思。朔铭自己沒什么主见,毕竟第一次做這种事,如果让他拿主意他還要问问范宇光以前是怎么做的。 王成义說:“這上面是一平米给一点三平,躲迁费按照当地平均租金拨付。如果要钱是每平米七千一,這個就沒有躲迁费了。我看這样,如果要房,就按照点九来算,如果要钱就按照五千给。” 朔铭差点被吓到。南红关有一百五十多户,每户按照一百四五十平来算這可是两万多平,一平米的毛利润如果是两千那可是两千多万。就一個小村,拆迁就能有這么大的利润空间,简直是要吓死宝宝。 朔铭好一番算计,得出结论后好一会才稳稳神,对王成义說:“两千多万的利润,是不是太夸张了?” “起初我算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王成义哈哈大笑,随即又对朔铭說:“你占一半的股份,按照這個数你能得一千多万,可你实际上能得多少還真不好說。” “怎么說?”朔铭问。 “首先,与开发相关的各部门都要打点,关系硬才是王道,要不然谁帮你做工作?其次,村书记這群村官肯定是要啃一口的,要不然他们肯定找麻烦,還让你沒脾气。第三,我們找法务找临时工不需要钱嗎?這笔开销很大的,法务是死工资,谈成了最多给些提成。临时工花钱才多呢,一旦打起来伤着了残疾了都是钱。第四,我們還要准备一笔钱给最难啃的钉子户,南红关是什么地方,這裡出的人物可不少,黑白两道都有人。如果一個地方大佬给你打电话說一平米要十万,你给不给?不给那就不用谈了,插上一根红旗你动都不敢动。如果這裡出三五個這样钉子户我們恐怕就沒什么赚头。” 经過王成义這么一分析朔铭才回過味来,看起来钱多,实际上很难操作,如果真能赚一千万那朔家的祖坟上可是祖宗显灵,冒了滚滚浓烟了。 王成义唏嘘道:“如果沒有钉子户也就不需要我們。政府直接征地,老百姓得实惠。就算有几個门子硬的主也与百姓无关,难道你還要与党作对?” 朔铭点点头,王成义說的可真是真理了。就像屈家庄的那些村民,自己三头二百的蝇头小利就能让他们反目,可见人性本就是自私贪婪的。 王成义问朔铭的意思。朔铭沒表态,說要考虑考虑。 王成义也沒多說,话题一转說晚上带朔铭去玩刺激的。那眼神就是一头饿狼看到肉,奥特曼见了小怪兽。 朔铭与王成义约好時間开车离开,先去了工地找到范宇光,把拆迁征地的事說了,并且详细的介绍了补偿條款。 范宇光說:“基本上都差不多,具体能挣多少就是看钉子户是不是有门路,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调研,看看南红关這個地方都有谁门子硬。如果啃下一两個关系户,其他那些刁民就好对付了。” 朔铭点点头,告诉范宇光随时待命,等找到合适的法务就要开始谈拆迁了。 引黄工程六标段已经完成了七八成,剩下的都是些磨洋工的活。這时候才关键,因为都是表面皮上的工作。朔铭把王兆宁叫回来管理六标段,让他把小区的活包出去让工人自生自灭,多干就多拿钱。小区内肯定有技术员盯着,工人也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傍晚,朔铭再次回到拆迁办,王成义无聊的在玩手机,见朔铭到了就起身說:“走,先吃饭去,节目能晚一点上。” 王成义与朔铭找了家饭馆,迟到晚上八点。两個人第一次凑在一起自然要把酒言欢。王成义說:“我看让张忠家管理后勤得了,他的人冲到前面去肯定闯祸,得罪了大人物张忠国也保不了他。” 朔铭何尝不知道,可他却不能這么做。张忠国把一把的收入扔给他是有目的的,第一要他顶到前面去。第二是要给朔铭甜头,日后找朔铭办事也就有說话的空间了。第三自然是還他一份人情,這次之后帮张忠国的那份人情算是沒了,不過两人的关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朔铭說:“這事我办不了,你更办不了。张忠家在這是什么目的我想你也知道,平衡我們担心我們吃私,明明赚了一千万非說是一百万,到头来他只拿到個零头。這话咱谁也别提。” 王成义叹口气,骂了一句:“這孙子一见面就摆谱,以为他自己是张忠国呢,垃圾。” “国人就這样,裙带关系的天下。”朔铭笑笑:“顺者昌逆者亡,就看你怎么选了,你不也是裙带关系么?” “哎,朔哥,我听姐夫說你关系老铁了,是省裡的?”王成义這人城府不深,說话办事也沒什么大心眼,朔铭很喜歡与這种人打交道,但這不代表他能如实相告。朔铭的关系那可真是莫须有的,紫斌?只见了一面,那還是看在紫萱的面子上說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初奇,好像也是紫萱的面子,而且朔铭现在也不知道紫萱与初奇到底是什么来头。葛副市长,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說到底朔铭有的关系好像只有紫萱。就算朔铭把实话說了就有些搞笑,沒谁能信。 朔铭說:“我的事你就别打听了,都在這個圈裡混,就像那些当官的,都知道他是谁的派系却沒谁說破也不会有让人抬到桌面上,你說呢?” 朔铭的意思很明白,這些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王成义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懂点,点点头端起酒杯与朔铭干掉。 酒足饭饱,王成义說:“朔哥,我今天带你去這個地方需要会费五十万,消费不算,一年只能带一個外人进去,如果你喜歡就自己办张会员卡。身份越高的人会费越便宜,我听說有些人不需要会费直接可以拿到会员卡的。不過那些人的身份可都不简单啊。” “這么贵?”朔铭吓了一跳,五十万仅仅是個会员卡,打死他都不会办。有钱沒地方扔了才会找這种刺激。 王成义說:“去了你就知道了,很好的一個地方。” 与王成义一起出门酒驾也不怕,谁会闲的腚疼往善固本眼睛裡插棒槌,就算是去了市区也沒什么問題。朔铭也混了個清闲,让王成义开着他的车去了市区。 一個很大的迪吧,外面灯红酒绿的一看就是個消金窟,安保措施非常好,门外显眼的地方就能看到四五個黑衣男子四处溜达,這還是明面上的安保朔铭怀疑暗地裡還有人。 “我听說這個店可是個大人物开的,就连市局的局长也不敢随便造次。”王成义一边咋舌一边說:“所以自从开业以来生意是越来越火。” “靠,五十万的年费還越来越火?”朔铭觉得自己太土了,或者之前自己的层面太低,知道市裡有這么一家迪吧,却从沒来過,這也是因为朔铭本就不喜歡這种太喧闹的地方。 “靡仙醉,這名字一听就有感觉。”王成义笑着說:“捂紧裤腰带,别一会還沒来得及脱就流了。” 朔铭笑笑,自己会這么不堪嗎? 进门之后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大厅裡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個染着天蓝色头发的少女站在高台上一边扭动舞姿一边摆出诱惑的姿势。 高台下方很多人在喊:“继续脱……继续脱……” 钞票漫天飞舞,但仅限于高台之侧,這些疯狂的人只为了過眼瘾钞票像纸一样乱扔。 “這是迪吧,我們不在這玩。”王成义說:“這裡谁都能来,只要有钱你就是爷,但裡面不同。” 朔铭跟着王成义继续向裡走,穿過一道暗门来到两個黑衣人面前。王成义大张双臂让黑衣人搜身,朔铭也照做了。衣兜裡的财务手机全都被装进一個袋子裡。王成义在拿起笔在袋子上随手写了一串数字。 朔铭问:“這是什么?” “你的记号,在這你沒有名字,叫什么都行,出来的时候报自己的记号就有人把东西還给你。”王成义解释說。 朔铭照做了,随手写上一串数字。自始至终两名黑衣人沒說一個字。 “你不是說每年只能带一個人来嗎?這不需要驗證身份?”朔铭觉得奇怪。 王成义沒回答,因为他已经走到安保检测的位置,与上飞机的那种安检基本类似。两個身穿皮裙的少女又在王成义身上摸了一遍,又用仪器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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