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鱼儿上钩 作者:未知 郭瑞强的态度還是那么强硬,朔铭沒多說,完全交给王成义来谈。田佳一身米黄色的套裙穿在身上也不怕冷露着光洁的大腿,白的晃眼。 朔铭想,這才多久,這两條白晃晃的东西還被自己扛在肩上,沒想到此时就已经形同陌路了。 “朔铭。”田佳說话了,含情脉脉的盯着朔铭:“咱都老同学了,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們嗎?” 如果在以前朔铭一定会被這股眼神感动的稀裡哗啦,可现在他才知道,田佳绝对是实力派演技,那眼神表情,既走心又入戏,让人看了不舍得让她失望。 “我也只是一個办事的,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啊。”朔铭不温不火的說:“我還想让老同学给点面子,你看那么多人都签了,也就别为难我們了。签了字等着拿钱,你好我也好不是嗎?” “小田,你们是同学?”郭瑞强看了眼朔铭又回头盯着田佳。 “我們是中学同学。”朔铭也不否认,笑着說:“如果說起来我們也应该成为朋友的,上次郭昊伟就是因为与我有些误会才差点丢了工作。后来也是因为田佳我才知道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就打了個电话帮忙說了句话,都是自己人,亲不亲老同学嘛,我与郭昊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朔铭說了一堆郭瑞强也沒听明白,朔铭一愣,感情老子說了半天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田佳的脸一下红了,低头与郭瑞强小声說了几句。郭瑞强点点头,对朔铭說了句谢谢。 “谢可不敢当,大叔,我也是为了工作,還希望你能体谅啊。”表格朔铭看了好多遍,還尤其关注郭瑞强父子的两套房子,面积都不小,要房能分到四套。人都有贪念,尤其是郭瑞强這种人,自认为为社会建设付出一生就想搞点特权,其实比他门子硬的有的是,也有不少嫌麻烦懒得争抢直接签字的。 “小伙子,我郭家可不比其他人。”郭瑞强冷着脸說:“我爷爷就是反封建的,一直到昊伟這,一直是为人民服务,现在要用我的房子了,难道就给這么点钱嗎?我這把老骨头就值這些?你们這些年轻人也真不把建设祖国的前辈放在眼裡。” “大叔,你說這话就不对了。”朔铭一看郭瑞强要耍横,要摆出他郭家的老资历脸色马上就不好看了,在我這摆什么臭架子,张口說:“我們都是在为人民服务,人人平等讲不了特权也不能光看情面。你在为人民服务的时候沒拿工资嗎?沒得到薪水嗎?如果沒有你這個老爹郭昊伟能当上交警嗎?难道你非要等着停职,等着开除,等着变成钉子户让上面的领导上门找你谈?” 被朔铭一阵抢白郭瑞强气的胡子抖了三抖,指着朔铭大声斥道:“你個小兔崽子,我为人民服务的时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竟然這么来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我就告诉你小子,想让我签字沒门。” 朔铭摊摊手,毫不理会郭瑞强的态度,对王成义說:“你看,我也沒谈成。给他划成钉子户,让郭昊伟单位的领导亲自处理吧。” “朔铭,你也不能這么說话,是人都有三分情面,你就不能看在我……我的面子上多给点嗎?”田佳拉住要放狠话的郭瑞强,盯着朔铭又說:“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們毕竟同……学一场,而且关系還那么好,是吧?” 田佳這是隐晦的告诉朔铭两個人毕竟有過鱼水之欢,并且還有一個小宝宝,想以此来让朔铭松松口。如果在這之前朔铭還能上套,现在朔铭已经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骗他在讹他,不大嘴巴抽她已经对的起她了,怎么可能给面子。 朔铭說:“别說那些沒用的,這件事……” “哎哎哎,朔铭,怎么能对美女這么說话。”一向不說话的范宇光站出来,狠厉厉的对朔铭說:“這事今天不谈了,都是为了工作,說话干嘛那么冲。這位前辈可是做了一辈子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我們至少也应该保持尊敬,是吧。” 一段话把朔铭說愣了,范宇光這是脑子抽筋了?還沒反应過来,范宇光就撕下一张纸写上一串号码递给田佳:“我是范宇光,你這件事我亲自负责,等我向领导請示請示,一般我說话基本都管用,朔铭也只是挂個名,不用跟他谈。” 范宇光說完转身对眨眨眼朔铭說:“你呀,還是太年轻,什么事都要灵活点嘛。” 朔铭差点笑了,這個范宇光是想借机上位与田佳搞好关系,看来之前的计划這就开始实施了。朔铭也就顺着范宇光的话說:“他這态度也的确有問題,事的确是商量出来的,拆迁的事不解决郭昊伟還要在家耗着,三等两等事业编也沒了,到时候我看谁后悔,拆迁這点钱能過一辈子嗎?” 朔铭說的是实话,可听在郭瑞强耳朵裡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冷哼一声,看了范宇光一眼气呼呼的起身就走:“告诉你们,我的房子别想拆,我就不信沒說理的地方了。” 朔铭真想补上一句,你還真沒說理的地方。 田佳临走扭头看了眼朔铭,其实朔铭能感觉到,田佳注意的不是他而是范宇光,心裡冷笑,這娘们最终還是上钩了,又忍不住唏嘘,上学时是多好的一個姑娘,怎么现在就成這样了呢。想想這個女人为了钱勾引一個個男人就觉得恶心的要死,比出来卖的好要恶心。 郭瑞强两人走后,范宇光笑的差点岔气,王成义不明所以,当听朔铭讲了這事的始末也跟着笑,对范宇光說:“你不早說,趁美女在的时候我們一起怼朔哥,最好用绳子吊起来抽几百鞭子,估计那娘们今天晚上就得钻咱的被窝。” 朔铭骂了一句,這两個沒品的东西:“你们就這么喜歡我吃過的剩饭?” “别說這茬,你吃的還指不定是谁的剩饭呢?阿猫阿狗吃過了才轮到你,還当自己是情圣呢,别說班花,就是校花也是個烂货。”范宇光一点面子沒给,朔铭愤愤的坐到一旁。 不一会,朔铭的手机就进来一條短信,点开一看是田佳发来的:“晚上八点,老地方。” 朔铭把手机摔在桌上,想着想着也就不气了。不知道田佳得知自己已经完全了解真相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傍晚,王成义請說明去吃饭,朔铭拒绝了。范宇光下午就出门,把头发弄成狗舔了一样身上也穿上价值不菲的一身皮衣,手腕上挂着金灿灿的腕表,脚上的皮鞋锃光瓦亮。朔铭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范宇光:“你這是打算出去卖?看起来還挺有卖相的,估计八十岁以上的能被你迷倒一片。” “开什么玩笑,就哥這身板,這长相,這身行头,怎么說也能迷倒五十岁的,别门缝裡看人啊。”范宇光有模有样的拿出一把木梳在头顶刮了几下,甩甩头說:“怎么样,是不是一副成功者的打扮?” “靠,作死。”朔铭差点吐了:“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麻袋上绣花。” “啥意思?”虽然知道朔铭說的肯定不是好话,但范宇光還是想听听朔铭能說出什么道道。 朔铭白他一眼,看看時間局裡八点還早,对范宇光說:“麻袋绣花,底子太烂,你就是用金线银线也是银枪蜡头,算上脱裤子三分钟一泻千裡。”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范宇光嘿嘿一笑,甩着头了走了。 朔铭无所事事,找家饭馆随便吃点。刚走出来就看见刘晓婉在不远处的一個水果店裡买东西。 朔铭凑到刘晓婉身后,猛地一下抱住她的腰,用自认为最诱惑的声音說:“想我沒……”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刘晓婉吓了一跳,剧烈的挣脱朔铭的手,转過身就是一巴掌。 朔铭自然能躲過,稳住身形說:“哎哎哎,别打,谋杀亲夫啊。” “流氓,怎么是你。”刘晓婉长舒一口气,狠狠的瞪了朔铭一眼:“你吓死我了。” 朔铭已经有段時間沒看见刘晓婉了,刘晓婉似乎也把他忘了一样从不给他打电话。 朔铭嬉皮笑脸的說:“有沒有想我啊?” 刘晓婉哼了一声,压低嗓音說:“好像你有想我似的,滚一边去,沒良心的东西。” “姐,我看你拿這個果篮就行,不過是装装样子,何必买那么好的,难道他還能缺水果吃啊?”从店裡走出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与刘晓婉有四五分相似。见刘晓婉与朔铭站在一起脸又红红的就问:“姐,這是谁啊?” “我一個朋友。”刘晓婉拿出钱包,抽出两张递给女人。 “得了吧你,跟我算钱,能算得清嗎?”女人抿嘴笑着說:“别墨迹了,我已经给你包好了,放几天也沒事。” “晓婉。”另個女人完全把他忽视,朔铭问:“這是你妹妹?” “晓婉也是你叫的?”刘晓婉冷着脸只好做介绍:“這是我妹妹,刘晓菲。” 朔铭呵呵笑着說:“真是,姐妹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