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才艺大比拼
苏文海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一阵嘘声:“奶奶的,真不要脸,谁百般要求了!”
“就是,脸皮真厚,都能当墙壁了!”
而唐宋更直接,竖起中指:“切!”
不管怎么样,事情就這么定下来了!
苏文海问怎么比?
唐宋說道:“互出对子提问,诗词就根据一個题目而作,比优劣,如何?”
苏文海很傲慢的想了一下,正准备点头,就听见唐宋道:“慢!规则有了,比试的奖励总得說說吧,不能赢了白赢,输了的白输吧?”
苏文海依旧点头认可,這种比试沒有個彩头终归不好。
“我若胜出该如何?”苏文海问道。
听听,苏文海的话明摆着一個意思:同志哥,你绝对赢不了,等着出彩头吧!
唐宋倒也不理会苏文海话裡的意思,略微思索片刻后道:“我输了的话,沒二话,恒远商铺关门,护胸收回仓库!”
苏文海追问一句:“你能做主?”
今天苏文海這么大的架势为了哪般?不就是关了恒远的门,拆了护胸的台嗎?既然這個年青人自己主动提出来了,那倒是省了自己的一番口舌了。
王管家走上前,指着唐宋很骄傲的說道:“好說,這位就是我們武国公府的二姑爷唐宋,他的话绝对算数!”
“啊,這就是极品姑爷啊!”
“原来是他!怎么跟传說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就是,看起来也沒有這么不长进啊!”
众人一听唐宋的身份,私底下开始议论起来。
唐姑爷的恶名那可是传播的比花粉還快啊,浪荡风流,不堪大用。
這些事文人们自然也知道,這一下他们放心了,這么一個草包姑爷怎么可能赢呢?看来今天要大获全胜了!
苏文海点头答应了:“好,一言为定,那么开始吧!”
唐宋一头黑线,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见過脸皮厚的,沒见過這么厚的。
“苏文人,我還沒有提要求呢?”唐宋好心的提醒道。
苏文海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反正也白提!”
“呃……你大爷的!”唐宋终于爆粗口了!
“你们要是输了,别的也不用你们做,一人买一套护胸回去!清纯成熟风骚都要!”
“啊!”
文人闻言,惊得后退三步才立住身形!
让自己买這东西回去,這让自己以后還怎么做人?文人身体事小,面子事大,情愿自己挨一顿打,也不能沒了脸皮啊!
一時間,文人们沉默不语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唐宋盯着文人们就是无声的轻笑,這回给你们挖好坑了,看你们怎么选了。
答应了,那么就要背负着难以承受的后果,心裡压力就大了!
心理压力一大,随之而来的就思路退化,比拼失败!
要是不答应呢?唐宋一声冷哼,不答应看你怎么下台!
俗话說,一個好狗腿应当在主人吩咐之前就把事情办好,而小厮侯三就是這样一個好狗腿!
侯三见气氛有些凝固,眼珠一转后,越众而出,对着唐宋就是笑:“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過,放過這些人吧,他们是输不起啊!”
唐宋暗夸一句好狗腿之后,恍然大悟道:“啊!原来如此,那……”
“好,我們答应了!”苏文海斩钉截铁的答应了。
彩头就這么许下了,唐宋也沒有写字据什么的,当着這么些人的面,苏文海肯定沒有脸反悔。
双方约定,每人互出三副对子,对不上算输,都对上了就算和局,接着比下一项。
苏文海面色有些红,這让他干枯的脸色年轻了一些,只见他随意一拱手,念道:“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
西江府的大佛寺远近闻名,所以苏文海一上来就是一個關於它的回文对子,顺着念通,逆着念也合理,這是這個对子难的地方。
苏文海很为自己的文思激动,念完对子之后還得意扬扬的摇头晃脑两下。
看你這個纨绔子弟怎么答!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苏文海得意沒有片刻,唐宋看着邻居天然居酒楼的牌匾,张口就对答了出来。
天然居,天上客!
這两個词的意境可比大佛寺的意境要悠远的多,這点苏文海都不得不承认,换句话說:這一次,唐宋略胜一筹,暂时领先。
苏文海略微沉吟,念道:“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唐宋不带思索,张口便来:“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苏文海一滞,思量了一会儿才道:“此木为柴山山出。”
“因火成烟夕夕多!”
“好!好好!姑爷威武!”王管家倒是矜持,下面的伙计可就疯了,一看姑爷如此神武,马上大声疾呼起来。
唐宋痛快的享受了几句欢呼之后,双手虚空一压,說:“停……,留点力气一会儿再喊,一会儿更加精彩!”
“哈哈哈哈!”唐宋的话引得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就快乐起来。
苏文海此时心头有些发虚了,谁能想到一個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忽然文思泉涌,出口成章,失策啊!
但是,沒等苏文海后悔完,唐宋已经出题了。
“苏文人,我的上联是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請……!”唐宋略一思索,出了上联。
此上联十一字却含了六個节气,自然,下联也跟节气有关。
苏文海年逾五十,学识确实渊博,只见他抬手轻抚有些花白的胡须,答道:“日照端午清明水底见重阳!”
“啪啪啪啪!”唐宋在苏文海话音落下的就拍起了手掌,眼神裡含着尊敬:“苏文人好文采!”
苏文海能看出来,唐宋的眼神举止绝对不带一丝不敬,而是真心实意的尊敬。
“好好!苏兄高才!”
“对仗工整,意境悠远!”
苏文海难的扬眉吐气一次,府风纠察队的人肯定是极力捧场了,一时,众人纷纷叫好!
苏文海偷偷的拭拭手心的汗水,目光严肃的看着唐宋。
唐宋潇洒抬手,道:“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新。”
苏文海這次思索時間长一点,這才答道:“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好!好对子!”人群又是一阵哄堂叫好。
唐宋扭头吩咐侯三一句,侯三转身进了店铺,片刻之后,侯三用托盘托着笔墨纸砚就出来了。
唐宋接過纸笔,沒有理会众人的奇怪的目光,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众人看唐宋的行为,不解之情更浓,好好的比试对对子,你倒好,写上了!
唐宋写完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字,然后放下笔,举起了纸!
众人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此联一出,文人们一下子就惊呆住了,這個对联纯熟的应用了多音字,使得对联工整且词义通达,尤其是那七個“朝”字让人佩服之极。
這对联的正确读法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读法会了,下联呢?
這……应该如何应对?
一時間,全场鸦雀无声!
文人们低头苦思冥想,偶尔一人惊喜抬头,但只是思量片刻,却又神色沮丧的低下头,可见這位兄台自己对自己的答案都不满意。
处于风口浪尖的苏文海,有些干瘦的脸庞上眉头紧缩,眼光死死的盯住脚下的土地,仿佛下一刻地上就能显出答案一般。
微风吹過,风扬起花白发丝,却道天凉好個秋!
看到苏文海的模样,唐宋突然有了一丝不忍,人家已经五十岁了,按理应该心平气和的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如今却为了所谓的道德礼仪在大街上费劲苦思。
唐宋既为苏文海惋惜,更对此事幕后的人怨恨起来。
“唉!”沉默许久的苏文海一声不甘的叹息,对着唐宋就是行了一礼,由衷的說道:“唐公子高才,苏某人佩服,我认输了!”
“啊?苏先生认输了?這……”文人惊诧。
“唉,难道你能对上嗎?唉,苏兄苦啊!”
……
在苏文海抬手行礼的时候,唐宋已经一個健步走上去打算托住苏文海,但苏文海坚持行完礼。
“苏先生是累了,虽然老当益壮,但小子年青,终归占了便宜,所以算不得数,不如我們比诗可好?”
唐宋虽然知道苏文海是来砸场子的,但看到他年迈的样子,心头的恻隐之心发作,主动的递出了橄榄枝。
“先生不敢当!三人行必有我师,学识不分年龄,所以,唐公子当的起老夫的一礼!”苏文海话锋一转,朗声道:“输了就是输了,沒有這么多借口,虽然唐公子为了老夫的老脸着想,但……請恕老夫不知好歹了!我输了,诗词也不用比了,至于刚才的彩头,老夫第一個履行!”
苏文海說完,還沒等唐宋出言阻止,掏出一百五十贯的银票放在王管家手裡,然后对着唐宋一拱手,扭头就往街口走去。
唐宋以及众人看着苏文海有些步履蹒跚的远去,心头泛起阵阵叹息。
不管怎么样,扶风纠察队今天算是出师不利,不但沒有达到治不服的目的,反倒是每人出了一百五十贯钱之后,灰溜溜的走了。
……
苏文海家住西街,院子不大,但布置却也典雅,竹林葱葱,风吹叶动,在這微寒的秋日裡却也算是别致一景。
“吱扭!”苏文海坚持着回到家,一头栽进书房坐在了书桌旁。
待休息片刻,苏文海突然精神抖擞,奋笔疾书起来。
铁钩银划,气势恢宏!
落在白皙宣纸上的,赫然就是之前唐宋出的对联!而对联之后那句海水潮终归因为缺了一句,引得苏文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的纸,红的血印在了一起。
“爹爹!”书房门推开后,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看见房内情形,连忙莲步上前来,脸上焦急之情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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