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顛倒黑白!
蘇鳳梧說的這些話半真半假,卻將在場的所有人給唬住了,因爲,蘇鳳梧說完最後那句自己這個薛王府女婿不是吃閒飯的話以後,直接從懷裏拿出昨晚到手的虎符,然後笑眯眯的對趙天君說:“得虧我老丈人多留了一心眼,讓家將把這虎符,讓我捎來,不然,還真讓你矇混過關了……”
說到這裏,蘇鳳梧冷冷哼了一聲,繼續對臉色不咋地的趙天君說道:“想要虎符調動軍權當皇帝,可以,來拿啊!”
這話落下,殿內一片譁然,且不說趙天君的臉色與趙文獻的臉色如何,便是薛莫崢,也是一臉怪異,怔怔的望着蘇鳳梧,沉默了片刻後,他才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是這禍害,薛家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只是,他怎麼將這虎符拿到手的,自己明明將這虎符藏在了王府最隱蔽的地方!
這時,大殿裏安靜了一會兒,趙天君卻說話了,陰沉沉的看着蘇鳳梧,說道:“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蘇鳳梧微微笑道:“你乾爹我何時亂說了……便說這所謂的陳荌慈吧,你敢說她是真的嗎?”
趙天君聽到這話眼珠子亂轉,微顯薄怒,良久才說道:“怎麼,你從哪裏看出她是假的來了?”
蘇鳳梧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陳朝餘孽皆數滅亡,當然了,這件事我是功不可沒,畢竟陳朝的那些重要餘黨都是我殺的,當時,我還僅僅是監錦堂一跑腿的,與我家萱兒祕密聯繫,要說這事兒,我家萱兒也幫了不少忙,她假意做出反對婚事的樣子,實則與我感情非常好,你想必也聽說了,我二人成婚的時候,那可是用寶劍都斬不開的一對冤家……
至於真的陳荌慈身在何處,我想你不必擔心,她已經入土爲安了,包括她哥哥還有其他人,在我的建議下,監錦堂還自費選了一些上好棺木,讓這些歷史不可磨滅的賊人有了安息之地,想必現在還未腐爛,由於事關重大,一些屍體上的證據想必都在呢,趙天君你若不相信,完全可以去南陵查查……當然,你也沒那權利,因爲我現在是監錦堂半個當家人,我說這案子繼續,他才能繼續……”
論起顛倒是非,在場的估計還沒人比的上蘇鳳梧,見趙天君又跟啞炮似的死死的看着他,他便繼續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殿上的這個陳荌慈,可是手握着陳朝的祕密寶藏呢,所以她是陳朝公主……
屁!
陳朝哪裏有什麼寶藏,早前都被我朝踏平了,有什麼家底還不早就翻出來了……
你在瓊州善於經營生意,早就積累下了金山銀山,所以你爲了這陳荌慈是真的,想要杜撰出一些子虛烏有的寶藏,以此來實行你下一步奪走虎符的計劃,是也不是?”
“蘇鳳梧,你莫要在胡編亂造了,我就是陳荌慈!”
眼下,不管趙天君臉色如何鐵青,反正陳荌慈已經聽不下去了,說話的同時,她還亮出了一枚玉牌。
這玉牌就相當於陳朝公主的身份證,不過,卻讓蘇鳳梧很是順其自然的鄙夷了她一眼,反手便搶過她的玉牌,然後看也不看便將玉牌捏碎,只留在手中一個邊角,極爲不屑的說道:“臭娘們,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我當然知道你身上有塊陳朝公主的玉牌,不然你們怎麼做戲啊,做戲講究什麼?
細節!
細節這東西,我是非常理解的,就說這玉牌吧,你們做的非常不錯,可惜,老子都不看一眼這玉牌就知道這是假的,且不說它的模樣與真正陳朝公主棺木裏那枚有大小上的差異,就說這左邊角,真的玉牌是有一點凹進去的,只因這玉牌被那陳朝的真公主經常摸弄,故而異常圓潤,在看你這,完全是僞造的玉牌,還特麼說什麼自己是真的,要臉不要?”
“你……”
陳荌慈被氣的差點吐血,眼見蘇鳳梧這混蛋說的惟妙惟肖,好像南陵某地真埋着所謂陳朝公主,她身邊還真有與此一模一樣的玉牌!
“你……你你你你,你什麼你,別以爲你長的俊,老子就輕饒你,得,你這小嘍囉,老子都不稀的搭理你。”
說罷,蘇鳳梧在把目光投向氣的哆嗦的趙天君,以堂尊的語氣對其說道:“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也說的差不多了,趙天君,老子代表監錦堂問你,拿着國家的銀子招攬民心,試圖陷害我老婆薛靈萱,欲圖謀國家軍權,以奪取大位謀朝弒君爲最終目的,你,知不知罪!”
趙天君瞪着蘇鳳梧大喝道:“小兒!你信口雌黃!!!”
蘇鳳梧冷哼一聲:“信口雌黃?我信口雌你媽的黃,本官問你,你服不服,不服可以派仵作去南陵瞧瞧本官方纔說的每一言每一語是不是真的!”
“不服!”
“好,那呆會兒由皇上親自下旨,派仵作徹查陳超公主真假一案。”
蘇鳳梧指着陳荌慈說道:“若此人真是陳朝公主,我甘願讓上天把此人天打五雷轟!”
趙天君又要說話,蘇鳳梧在拿言堵他,說道:“怎麼,這就心疼了,我知道你在瓊州爲富不仁,娶了二十七房小妞,而這假的陳荌慈,怕是你不知在哪兒尋摸的情人,來配合你呢。”
“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本官且問你,你是不是有二十七房小妞,你是不是天天在家跟她們胡天胡地?
不是本官瞧不起你,金屋藏嬌本沒錯,可你倒是讓那二十七房小妞給你下個崽兒啊,沒有吧,媽的,就知道你丫不行,滿頭銀髮耍尼瑪什麼酷,你在瓊州善於經營海上生意,趁着我朝不備,還與東南爪哇國、東海琉球國進行軍事交流,也有兵器上的生意來往,是也不是?
你暗地裏收了十九個義子,最近聽說還想收第二十個,媽的,自己生不出來,認別人兒子當兒子,也就你個驢草的能幹得出來,你這十多個義子還有人當初是海賊的兒子,更有東南亞諸多小國的王子,你還隨他們信奉異教,此教爲尹斯蘭,是也不是?”
一口氣說完,蘇鳳梧有些氣喘吁吁,最後還加了一句:“你這個井底之蛙,當我華夏朝沒人了是不,不知道東南亞有諸多小國,告訴你,老皇上英明神武,早就讓我們監錦堂暗地裏把你查辦了,也好,你今兒來了京城,以後,就別回你那一畝三分地了!”
其實,後面有些話都是蘇鳳梧信口胡謅,不過也確有其事,南陵是蘇鳳梧的地界兒,沈家有些生意自然也與海上有關,瓊州,沈家的一些管事也不是沒去過,而蘇鳳梧引着這些檔口,也打聽了一番趙天君,他的確有二十七房老婆,也有十九個義子,其中也不乏東南亞人,至於是不是那些小國的王子,蘇鳳梧不知道,反正有些話是他胡謅的,別人信不信他不管,在場的大臣肯定是信了,大臣們信了,百姓們自然就信了,百姓們信了,趙天君這人心隔肚皮就沒辦法甩開了。
彼時,趙天君已然是目瞪口呆,死死的看着蘇鳳梧,嘴脣血紅,原因是他剛剛噴了一口血。
對珠簾後面的趙櫟奴,額上盡是香汗,監錦堂是她的地盤,蘇鳳梧何時入的監錦堂,她還不知道,不就是前些日子的事兒嗎!
趙天君的反應,也實實的在蘇鳳梧眼裏看着呢,他見趙天君如此不經摺騰,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一擡手,一下便將陳荌慈打暈了,說道:“這娘們就是妖孽,我帶回去審問審問,看看趙天君還有什麼罪行!”說罷,他扛起一下就被打暈的陳荌慈便向殿外而去。
有根本,有準備,有細節的謊言,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蘇鳳梧臨走的時候,把虎符扔給了薛莫崢,而薛莫崢倒也配合:“來人啊,把趙天君這廝給抓起來,本王倒要看看,他現在還怎麼奪走這虎符!”
這話被他說的有些發顫,他今天實在是領略了自己這禍害女婿顛倒黑白的本事了,不過心裏也着急呢,很疑惑啊,南陵那邊,蘇鳳梧什麼時候準備的,莫不是真有個陳朝公主在棺木裏躺着?
薛莫崢以前可見過陳荌慈的畫像,之前怎麼看,殿前這個陳荌慈就是陳荌慈,那……
要是蘇鳳梧知道薛莫崢現在的想法,肯定會來一句閒喫蘿蔔蛋操心,老子這麼活躍的一個人,昨天怎麼會無緣無故憋在自家書房那麼長時間,哎,也虧了那個與蕭佩喜有一段畸戀的玉娘了,讓她假扮陳荌慈,哈哈,尿性!
蘇鳳梧揹着陳荌慈在路上還想呢,要不把陳荌慈的名聲在弄上一番?反正在世人眼裏,陳荌慈已經死了,那不如在往這個“死人”身上潑點髒水?誰叫她跟趙天君合夥欺負自己來着……嗯,讓去南陵查案的仵作順便把棺材裏那位的貞操給查查,反正那玉娘早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就說“陳荌慈”生前浪蕩,爲了復仇,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與很多很多的人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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