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血债血偿
秦风沒想到,韩博深這样的枭雄居然能与自己相谈甚欢,而他自己对這個人也不是太反感,如果不是清楚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秦风甚至非常愿意交下這個朋友,毕竟這個人的气度和胸怀還是不错的,做事风格也跟秦风一样雷厉风行,說一不二。但凡枭雄或者成功人士,总有其過人之处,任何人有所成就都不是随随便便凭空得来的。
金丝眼镜名字叫金彪,虽然韩博深沒有過多介绍這個人,但秦风能感觉到,這個金彪应该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十分信任器重的干将。如果說韩博深是元帅,那么這個金彪有可能是他手下扮演急先锋之类的人角色。秦风与韩博深相谈甚欢,金彪几乎不怎么发言,眼神怀有敌意,有意无意会观察秦风的手脚以及动作,练家子的手脚都有明显的痕迹,金彪就是想通過对细节的观察对秦风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聊了大概一個来小时,一瓶拉菲喝了一大半,秦风接到霍天启三條询问短信,催着他早点脱身,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又闲聊了一会儿,韩博深给了秦风一张名片,要了秦风的联系方式后秦风起身告辞。韩博深也沒有挽留,淡淡地說了声告辞,让金彪送秦风下楼。
金彪把秦风送出红馆后拱拱手,說了声“再见,后会有期”之后反身进了红馆,秦风迈步向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刚走到停车场,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吓了秦风一跳,浑身戒备正准备开战时,霍天启分开人群走了過来,连忙喊道:“别误会,秦风表弟,他们是我請来的帮手。”
“怎么這么多人?”秦风扫了一眼停车场裡密密匝匝的人,问道:“小题大做,你什么时候变得這么小心谨慎了。对了,秀秀和萌萌呢?”
霍天启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了一声道:“有备无患嘛,我們赢了人家那么多钱,不得不小心一些。我让铁托带着人开我的车送秀秀和萌萌回家了,刚才来了电话,都已经安全到家了。”
“嗯,有长进,知道有备无患了。好了,现在沒事了,让大家都散了吧,多谢各位的好意了。”秦风拍了拍霍天启的肩膀,又对赶来助拳的這些人拱拱手表达谢意。
霍天启笑了笑,摆摆手說道:“今晚多谢各位兄弟了,都請回吧,明天晚上我請大家去乔公馆喝酒,到时候一定来捧场。”
众人哈哈大笑,分别冲着秦风和霍天启拱手,嚷嚷着明晚一定要不醉不归,然后分别坐进自己开来的车辆裡,发动车一溜烟的离去,不大一会功夫就走了個干干净净。
秦风打开自己开来那辆沃尔沃轿车的车门,载着霍天启离开红馆的停车场,一路往霍家大宅院开去。
在他们开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韩博深站在红馆三楼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看着秦风开车载着霍天启从容离去,眼睛忽然就变得冰冷起来,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帮主,這個人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我刚才观察過,他的手脚很干净,手指修长,小腿的肌肉十分结实,爆发力十足。一般来說,练武的人手脚都会留下老茧,但這個人的手却像是拿笔杆子的,根本沒有任何老茧,我怀疑他不是沒留下過,而是炼成之后慢慢老茧就消失了,這才是内力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表现。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能把暗劲拿捏得妙到毫巅的人整個江南地区不会超過十個人。”金彪站在韩博深身后冷静地分析道。
韩博深点点头,对金彪的分析表示赞同,說道:“你观察得很细,這的确是一個罕见的高手,一身内功修为臻入化境,很有可能与我在伯仲之间。我甚至怀疑,前几天韦宜山遇到的那個高手就是他,這個人如果不能成为我們的朋友,而成为我們的敌人,一定会是劲敌。”
“我也有這個疑虑,可惜追查了這么久,也沒有查清楚那個人的真实身份,帮裡见過他真面目的又不在身边,否则我們可以让那几個人辨认一下。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們该怎么办?除掉他?”金彪问道。
韩博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转而问道:“有沒有撒出人手跟着這两個人,看看他们在哪裡落脚?跟秦风一起那個姓霍的是什么身份?”
金彪說道:“霍家三少爷霍天启,那两個女的一個叫霍秀秀,是霍家外孙女,省电视台的出镜记者。另外那個叫赵萌萌的,是省委统战部赵部长的女儿,来头都不小。霍家势大,不光是在党政机关裡门生遍布,還有军方的背景,现在掌权的几個将军当年都是霍思成部队的将领,我认为目前我們对霍家的政策只能是靠拢,而不是敌对。”
“霍家!”韩博深咬了咬牙,目光裡流出浓烈的仇恨之色,但這抹仇恨也只是一闪而過,很快恢复平静,說道:“你說得对,霍家暂时我們還惹不起。只要霍思成還活着,在江南沒有人能敌得過霍家。通知下去,帮内所有人马,遇到霍家的人都躲避三分,最好不要招惹他们,现在還不是时候。就算是要惹,也要熬到霍思成翘辫子之后。”
金彪应了一声,顿了顿,忽然问道:“大哥,你說前几天军区忽然突袭了我們两個据点,会不会跟霍家有关?我听下面的人报告過,好像帮内兄弟跟霍家三少爷发生過冲突。這個霍天启是個爱惹是生非的家伙,昨天带了一個人在泰山汽车贸易公司裡把徐一帆打了個半死,公司差点都给砸了,发生冲突的起因据說是为了一個女人。”
韩博深其实早有所猜疑,只是他不愿意提及,被金彪說出来心裡有点不痛快,韩家家族与霍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将霍家连根拔起是他的终极目标,但是撼泰山易,撼霍家难,如今的霍家仍然如日中天,人才辈出,党羽遍布江南省和中央,想要打败霍家谈何容易。他其实是不愿意相信那次军方出手与霍家有关,這是他难言的痛楚。
“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照我的话安排下去,继续调查,务必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血债要用血来偿。”韩博深咬着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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