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闹心的新闻 作者:未知 现在的小贝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比先前的要新鲜,很快就睡着。天亮后,她在瓜地旁找到一眼井,打了水简单的洗漱一下。 瓜地裡现在還都小瓜蛋子,所以才沒人管的。在旁边的黄瓜秧裡,找了两根黄瓜扭下来,在井水裡洗了,辨别了一下方向,一手一根黄瓜大口的吃着往前走。 田间路很窄,两旁的草上還挂着露珠,沒走多远,小贝的鞋子就湿透了。她不在乎,谁让她沒弄到合适的鞋子呢,只能穿這双新的绣花鞋,不弄湿点,脏点就太扎眼了。 走了近一個时辰,才又看见一個村子,小贝在村外搭到了去前面镇上的顺风车-------驴车,毛驴。 赶车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是去镇上卖菜的。 小贝现在不用太小心翼翼的了,她坐在老人的身边问东问西的,前面是什么镇子,什么的都问。 老人笑呵呵的啥都告诉她,沒问她是哪個村子的,只是說一個女娃娃不要单独出门,有危险。 小贝想到肯定是自己洗脸把脸上的东西都洗掉了,才被发现的。她也沒有刻意要隐瞒自己是女儿身的意思,笑嘻嘻的啥都不辩解。毛驴车有点颠簸,却半点都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到了镇上后,小贝谢過老人先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一碗打卤面。桌上有炸好的辣子,她往碗裡舀了一大勺,拌了面,一吃不够辣,又弄了一大勺子。边吃,边不时的吐吐舌头。 “辣到了吧。”一個小伙计笑嘻嘻說着,放到小贝面前一杯水。 “嘿嘿,這样才够劲,才好吃。”小贝扬起头,嬉笑着回答。 那小伙计還想跟小贝說会儿话呢,门口又有客人来了,赶紧转身去招呼。 小贝把那一大碗面吃光,连汤儿都喝了,才满足的付了钱走出面馆。這面虽然沒有宫裡做公主吃的东西精美,但是感觉他就是不一样啊,她喜歡這样。 一碗面才五個铜板,给了最小的一块散银子,還有的找。這样的物价,自己身上银票不购置房地产的话,可以用很多年呢。小贝合计着, 在街上转了转,找了一家衣铺子,一口气买了三套衣裙,料子么都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女子穿的,又挑了几双鞋子,付了银子。出了铺子时,她穿的就是刚买好的新衣。 行头买好,小贝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洗了澡,躺在床上打算着今后到底往哪边走。 中午在客栈裡吃的饭,下午又出去给自己添置了几样简单的头饰。可是她觉得自己穿着女装在街上闲逛,還真的是不方便,总是有人盯着看。就是住客栈,掌柜的也打听怎么会单身住客栈? 沒办法,她又换了一家铺子,买了几套少年穿的衣服。這回,她挑好布料买的。第二天早上在客栈结账的时候,一個小姑娘又变成了俊美的小后生。 现在的小贝,梳着男子的发髻,身穿一袭圆领水湖蓝缎子的袍子,扣玉的腰带。肩背一個小包袱,跟路人打听了一下,到旁边的巷子雇辆马车。 因为小贝现在沒什么具体要去的目的地,就想先四处转转,游山玩水一下,玩够了再說。买马车的话那自己就得亲自赶车,不然還得另外雇人,還不如连人带车一起雇了呢。 不知道行情,也沒有关系,多问几個人就行了。還不错,问了几個人要的价钱都差不多。她沒有选最便宜的那個,而是转身回到那個要价最贵的人面前。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感觉這人不是奸诈之人,脸色却也不太好,右脸還有淤青。 “你很缺银子用么?”小贝问。 那年轻人点点头。 “小公子,你莫要嫌贵,就雇他得了,這几天再不赚点回去,巍子一家就沒有住处了。”旁边一個年纪大些的开口了。 然后,大家看這俊美的小后生沒有不耐烦,有耐心的听,就七嘴八舌的說起了那個叫巍子家裡的情况。 小贝听明白了,巍子家爷爷奶奶,父母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因为前两年巍子的娘生病沒银子看,借了印子钱,這样利滚利的,五两银子就成了现在的二百两。 一家人连老带小的,拼命做工,省吃俭用的,却只够交点利息。现在那放印子钱的看上了巍子的十四岁的妹妹,跟巍子爹說,用人抵掉债务。 可是巍子一家都知道,那人已经六十多岁了,宅子裡的女人很多不算,他玩腻了還会把人送到他自己开的窑子裡去。 這样的火坑,巍子的爹娘怎么舍得把孩子推进去啊?家裡田早就卖掉,就三间小矮屋也卖不了几两银子。 巍子赚钱养家的马车和马都是租用的,昨個想去跟放印子的于老大讨饶,却挨了一顿打赶了出来。 “你的麻烦本公子帮你解决,走咱找地方說话去。”反正自己也是闲着,小贝决定管一管這闲事,对那巍子說。 “巍子,這位公子都說要帮你了,赶紧的啊。”那叫巍子沒反应過来,他身旁的人都在催促着。大家都觉得,眼前這說话细声细气的小公子,穿得這样体面,应该沒有吹牛說大话。 叫巍子的這才慌张的起身,牵着自己的马车跟小贝往一旁走。 “公子若是帮解决了這事,巍子愿意终生为奴侍侯公子。”走到无人的地方,巍子噗通跪在地上对小贝說。 小贝对他說起来說话,巍子赶紧的就站起身,站在一旁。 “我先问你,解决了家中的事情后,你能随我出行么,我說的可不是一天两天,有可能一年两年不会回到此处。”小贝问。 “那倒不妨事,只是這马车不是小的。”巍子有点为难的說。 小贝问他马车的行情是否知道,巍子回答知道,小贝拿出银子交给他,叫他去把這马车买下来。 本想直接给他二百两银去還帐,可是一想到要拿银子给那样的恶人,就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决定再在這镇子上多呆一天,把這事好好的处理好再离开。 她领着巍子进了一家钱庄,兑换了三百两的银子交给巍子二百两,叫他拿着去還账,還给了他两小块散银子請当地的保长一起去于大家做個见证,還叮嘱他找個识字的人一起跟着把借据拿回来毁掉。 叮嘱好這些小贝看见钱庄斜对面有家客栈,就对巍子說,叫他赶紧办好這些事,明早到那家客栈来接自己。 “你怎么還不走?”小贝纳闷的问還傻愣着的巍子。 “公子您怎么如此放心?”巍子小声的问。 “去吧去吧,别多想,本公子看人一向很准的。”小贝說着,就自顾自的往那家客栈走去。 巍子依旧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摸摸怀裡的鼓起的硬疙瘩,才确定真的遇到善人了,赶紧的上了马车往家裡赶。 小贝进了客栈,仍旧要了间上房,进去放好包裹。就到外面的大厅裡,找了张桌子坐下,掌柜的赶紧给沏茶。 “听說了沒有啊,景王妃在江边失足落水,到现在尸身都沒找到。”旁边坐着的俩男人闲聊說着。 失足落水?景王?這俩都是小贝敏感的字眼啊?她知道十一公主失足落水的事很快就会传出来。可是什么叫景王妃?而不是和亲的十一公主?或者說羽依公主也行啊。 這是一回事么?难道是巧合?可是景王?是哪個景王呢?是那個辕国的拽王爷么?小贝不确定啊。 “這位大哥,什么景王妃啊?咱凌国的?”小贝端着茶杯嬉笑着移到那两人的桌子旁问。 “不是,咱凌国哪有什么景王爷啊,是辕国的。”一個男人回答。 “那景王妃是怎么回事啊?哪個江啊?”小贝不甘心的继续问,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王妃了? “你這小哥,這两天都在蒙头睡大觉么?怎么這样大的事都沒听到?那景王妃是咱凌国跟辕国和亲的十一公主,就是掉进南边的闽江。沒想到啊,還沒进辕国呢就香消玉损了。”另一個鄙视的对小贝說。 “不对啊,我怎么听說那十一公主跟景王爷沒拜堂,怎么就成景王妃了呢?”小贝很闹心的问。 “听說是那景王爷說,既是指婚给他的,即便沒拜過堂也是他的王妃。而且還說要为景王妃守三年的孝,三年之内绝不再娶。”先前說话的男人說。 妈的,這景王爷真阴险啊,這样一来,他赚了好名声,什么三年不娶啊,明摆着是拿這事做借口,不想娶啊! 不然的话,他干嘛不进京接自己?现在人沒了,他出来了?小贝越想越是恼火。虽然那景王妃是十一公主的身份,自己现在是孙小贝,可以忽视,反正以后也不想再以羽依公主的身份出现,也不耽误自己嫁人的名声。 但是,现在這样小贝心裡总是觉得别扭啊!自己计划的多好啊,为嘛就觉得是帮那什么拽王爷做了好事呢?让他渔翁得利? 啊啊啊,小贝恼火的想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