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谁說中医沒用(二) 作者:真庸 (7/288) 字体色 背景色 版面設置极品仙医此刻那马总看到唐风手中的针器,不禁吓了一跳,道:“小子,不,小兄弟,你這是要往那扎啊?” 唐风朝他笑了一笑,道:“马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只要在你脚上扎一针就成了。” 說着,唐风弯下腰去,把马总的鞋子和袜子全都扒了下来。马总一听,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還以为你要用這东西扎我的脖子呢?” 這时医院病房的過道裡已经围了许多人,有病人也有病人家属,他们好奇的看着唐风,议论纷纷: “颈椎移位扎脚干什么?” “不知道,小伙子這么年轻,能会针灸嗎?” “我也觉得纳闷,這脚离头也太远了吧,而且用的還是吊针。” 唐风不理会众人,他双手抱住马总的右脚,一條條经络,一個個穴位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其实唐风自己也很奇怪,虽然他会针灸,可是却生疏的很,一個常用的穴位往往都会找半天,但是今天,他的心底却是无比的自信,脑中无比的透亮,持针的右手也是无比的稳健。 唐风的左指按压了一下马总的小脚趾处,右手双指捏针,“刷”的一下精确的刺进了右脚之上的束骨穴,接着双指迅速的滑动,带动着那吊针迅速转动。束骨,是人体足太阳膀胱经上的穴位。 “啊!疼!”马总突然大叫了起来。 胖院长暗暗松了口气,她脸上露出胜利般的笑容,她可是听說,這针灸是不痛的,痛的那一定是菜鸟。但是這胖院长却不曾想,唐风用的可是粗了好几号的吊针,而且施针的部位又是皮包骨头的脚边,能不痛嗎? 只听马总随即又是一阵高呼:“啊!胀,又胀又麻。” 众人听了纷纷露出惊奇的神色。 唐风双指不停,继续迅速旋转。 “啊!不行了不行了,又涨又麻,還有一股气往上冲,小兄弟,我不行了,你停一下。”那马总一边叫着一边低头制止唐风,那又酸又麻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這时就听四周一阵惊呼声:“哇,太神奇了,那大個子竟然能低头了。” “是呀是呀,不是說什么颈椎移位嗎?” “太不可思议了。” 马总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忽然记起自己那疼痛万分的脖子,他赶紧上下左右四处摇晃了一下,然后猛的站了起来,叫道:“我草,太他妈神奇了,我的脖子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娘的,小兄弟,你太牛逼了。” 众人一阵哄笑。 唐风站起身来,說道:“马老板你還是快点坐好吧,不然這针就取不出来了。” 马总低头一瞧,只见自己的右脚上還斜插着那支吊针,一滴滴的鲜血往外渗,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說道:“我感觉好多了,小兄弟,這针能不能取出来了?” 唐风点了下头,然后弯腰把吊针拔下。 此时副院长那胖女人可看不下去了,她扯着嗓门叫道:“你,小子你看病人的脚,這是针灸嗎?竟然出了這么多血。感染了怎么办?截肢了谁负责?你沒有行医资格证就敢随便给人针灸,真是胡来。” 那马总却是冷笑一声,道:“感染?截肢?老子当年做建筑工人的时候,整個脚趾都断了,也沒什么事情。我他妈算是看明白了,什么颈椎移位,什么肌肉拉伤神经炎的,统统是他妈狗屁,老子我花了两万块钱,受了三天的罪,一個落枕都沒治好,现在却被一個小伙子一针给解决了。我草,這他妈真的是医院嗎?”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称奇,走上前来摸摸马总的脖子又摸摸马总的脚,那眼神,像是打量动物园的大猩猩一般。 马总用自己的袜子擦了擦脚上的血,然后光着脚穿上了皮鞋,问道:“小兄弟,能给咱们說下這道理嗎?怎么我落枕总是不好,你在脚上扎一针却好了大半呢?” 唐风随手把吊针扔进垃圾桶,說道:“马老板你這落枕并非是单纯的落枕,同时還伴随着风邪。三天前马老板你是不是吹风吹多了或者是受寒了?” 马总說道:“我叫马水,小兄弟你叫我声马大哥就行了。经你這么一提醒,還真是,那天我劳累了一天,回家时在车上就睡着了,当时车窗一直开着,醒来以后,我的脖子就成這样了。” 唐风笑了笑,說道:“這就对了,马大哥你這是睡觉姿势不正确,同时感受了风邪,邪气进入足太阳膀胱经,结果你的脖子就這样了。” “那這脚?”马水问道。 唐风道:“人体的经络是遍行全身的,虽然邪气是堵在了你的脖子上,但是我在你的脚上扎下去,一样能够把膀胱经中的风邪放出来。不過马大哥你這脖子耽误的時間长,肌肉长時間的上举,所以一时半会不能完全好。只要记得不要再受风吹,晚上用热水敷一敷脖子,第二天一早保证就好了。”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感叹中医的神奇。 刚才那個追出来的主治医生悄悄退出了人群,再也沒脸呆在這裡。副院长的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這时那护士低声道:“会针灸有什么用?不還是付不起住院费?” 马水听见這,方才明白唐风要求九千元治疗费的意图,他伸手从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两叠人民币,說道:“小兄弟,這是两万元钱,你拿着。今天我就带了這么多,少了点。” 唐风从中取出一叠,然后把另一叠還给了马水,道:“谢谢马大哥了,我仅仅是动了动手指,不值得這么多。這九千元钱就当是我唐风今日借马大哥的,日后我一定归還。” 马水看了眼唐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从口袋裡抽出一张明信片,說道:“唐风兄弟,這是我的联系方式,請你一定要联系我。另外,人生谁沒有個困窘的时候,当年我在建筑工地上时,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现在呢,老子我不一样发了。小兄弟,我看好你。” 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众人大汗,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用這么老土的铃声。 却见马水从皮包裡取出电话,开口道:“刘局长..恩,沒問題,..哈哈,放心吧刘局长,区区八千万的工活我還是吃的下的..恩恩,好好,下午金碧辉煌见..恩好。” 马水挂掉电话,拍了拍唐风的肩膀,道:“记得,给我电话。我今天還有事,就不請小兄弟你吃饭了。” 唐风点点头。 众人羡慕的看着唐风,還有唐风手中的那叠钞票。 唐风从中抽出了十张,然后把票子往那护士手中一摔,一句话不說,扬长而去。 胖女人看着高昂着头离去的唐风,不禁一阵恼怒,她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金丝眼镜,冷哼道:“削我面子,哼,一個狗屁中医学生竟然敢在我的地盘削我面子,我看整個金陵市会有哪個医院敢收你?我让你毕业就等于失业。” “副院长,這钱還多了一些呢。”那护士一些讨好的举着手中的一叠钞票。 胖女人“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护士的脸上,噔噔噔的返回了办公室,随着她的脚步,整個住院部得楼层都在颤抖。 唐风穿着一身病人服装,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金陵医学院第二附属人民医院那個高大鲜亮的牌子,只感觉到一阵的恶心,使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招了招手,坐上出租车,飞驰离去。 接下来的時間裡,唐风用所剩的一千元钱买了部手机,买了身衣服,补办了一些必要的证件,直到日头细落时,他才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回自己所租的房子。 由于已近毕业,大家都四处实习工作,所有学校裡不再安排住宿,而是发放补贴,自己出去找房子。唐风的运气比较好,正好带自己的一個老教授新买了一套房子,但是還沒装修,于是便以比较便宜的价格租给了他。 房子很大,唐风正准备招收几個室友,這样一来,不仅租房子不用花钱,反而還能收些租金,实在是一举两得。 六月份的金陵城绝对称得上火炉,公路之上散发着一股股沥青的味道,仔细看去,甚至能观察到丝丝的热气从地面往上蒸腾。 唐风踩着刚买来的山寨版安踏,朝着荷山小区的保安招了招手,便走向了自己所在的楼房,他像狗一般吐着舌头,四肢并用来到了三楼,然后“哗”的扯下身上的山寨版李宁,掏出钥匙就想开门。 仅仅是唐风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他崩溃了,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把钥匙丢了。 “他妈的吸血鬼,他妈的二附院,你们這是耍我呢吧。”唐风着上身,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握住防盗门使劲的摇晃着。 “咯嘣”一声,房间门竟然从裡面打开了,接着一個齐耳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子露出了身形,美女,而且是英姿飒爽的气质型美女! 唐风被门裡女子的容貌震慑了零点零三秒之后,慌忙拿着衣服挡在自己的胸口,连声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說着,他便向后退去,并且疑惑的向這门上的门牌号瞥了一眼:三零一,是這一家啊,难道是我走错了楼? “你是唐风吧?”门内的女子“卡擦”一声打开了防盗门,对着唐风伸出了纤纤玉手,“你好,我叫夏火,你的新房东。” 唐风看着身前纤细美白的小手,突然觉得一阵的恍惚,他心中直骂:该死的太阳,怎么這么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