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给她听
飞燕替我打开包间的门,還给我一個会意的眼神。
武颖馨坐在沙发中间,双腿交叉坐着,如我初见她一般。桌面上放着一個透明塑料袋,那就是合约了。
“坐。”她說。
我過去将音乐声调的小了些,然后坐下,与她保持住距离。
女人点了支烟,指向桌上的东西:“這是你要的合同,我已经找人弄好了,你现在就可以看看,觉得合适就签字。”
武颖馨的话,不带情感,這就是一种交易的口吻。她的穿着也与之前有了改变,像個公司职场白领:白色衬衫,让胸脯凸显出皱痕,身下是黑色的职场围裙。沒带项链,可她加了两個月牙形的耳环,垂落在两肩。
开了文件,一共三页。
內容简单,條理清晰。上面大致說,她会不定期帮我搞到李仲豪的证据,但我必须在每次得到证据之后满足她两個晚上,而且,我不能将這件事告知任何人。
任何人,也包括莉姐。
可是,合约很模糊,說是证据,什么证据?我需要的是個魏长生之间的勾当,而不是随便找個什么事情来搪塞我。
将文件合上,推回,摇头:“沒写清楚。”
“這還不够清楚?”
“不够。”我提高姿态,料准她的态度:“必须是贩毒证据。”
“可是……他是和魏长生进行交易的,魏长生可是你爸,你难道想连自己也一锅端?”
轻笑一声:“這個你别管,我只要证据。”
她将文件塞回塑料袋,然后放紧皮包,扔在一旁:“魏寻欢,你這到底是什么路数。”
我不想說话。
“你——是不是和魏长生闹了矛盾了?”
“你管的太宽了,把合同弄好,然后再来找我。”我起身,就要离开。
铛
武颖馨将酒杯甩在墙壁上,一跃站起:“魏寻欢!你以为我找不到别人嗎?!就非得你不行?!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我捡起碎裂的玻璃片,搁在桌子上:“别发那么大火气,你可以去找别人,反正你现在也已经破了处了。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找谁,你都会失去现在做富太太的自由,李仲豪会发现你的一切。”
這样威胁她,不是我所愿的,可我也是投鼠忌器,别无他法。
走出包间,黑燕正巧经過:“哎?魏少,听說有人点你的牌子啊,是馨姐嗎?”
“嗯。”
我有這個自信,武颖馨一定還会来找我。下策是把事情告诉李仲豪,也许李仲豪不会相信我的片面之词,但他会怀疑,這样一個心计重重的董事长,只要他发现自己女人已经不是处-女,便会相信我的话。至于武颖馨,她绝对不敢去触這個眉头,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危险,也要彻底根除。
4号包间内,黑燕和我一起,两個人唱唱歌。
“魏少,我听說武颖馨很看好你啊,以前她都点雀鸠的牌子,今天一来就问你。這可是個石女,你摆不平吧?”
“已经摆平了。”
“啊?”黑燕挺激动,跑過来坐:“你搞過她了?”
“昨天的事。”我不避讳,喝酒。
黑燕嗯嗯地点头:“我就說嘛,你那么长,又那么大,怎么会搞不定一個武颖馨。過几天我們出去旅游,莉姐应该不会管的太严。”
她眼睛裡有事情,但不是欲望的那种,黑燕一贯穿着黑色丝袜,挺傲的肉峰也被黑丝包裹。
我开始想昨天夜裡的事情,紫燕就真的只是为了得到我嗎?阿娟的话我历历在目,紫燕不是一個用感情說话的女人,她定是别有用意,牺牲自己,不可能就为了和我做几次。
脑海裡還有她在卫生间裡背对着我的声音:用力!用力!干我
“你好像心不在焉的。”黑燕抓住我的手:“是不是得罪馨姐了?要不就是……她让你给她舔,這种富太太很变态的,我见多了。”
我躺靠下去,拉着她的手在大腿上拍打:“沒這事,你应该去看看武燕,她的状态很差,你们关系那么好。”
黑燕点头:“是哎,莉姐也真是的,居然那么对待武燕,武燕整個人都疯了,這件事我都骂過虎鸠了,简直是畜生嘛。”
“不关莉姐的事,她也是按照规矩。”
“啊?還不关她的事啊?”黑燕猛拍我的大腿:“你该不会是爱上莉姐了吧,她都這样了你還替她說话,你可是我的男朋友耶。”
男朋友,呵呵。
我摸向她的胸脯:“真圆。”
黑燕偷摸似的笑:“想我了吧?昨天夜裡给你电话怎么也不回,我們去厕所,给你舒服一下。”
“你疯了,莉姐還在。”
她握住我的裤裆:“你明明很想,就是胆子小。莉姐再厉害也是你家的员工,直接一句话开除她就得了。然后……”
黑燕轻咬我的耳垂,往耳孔吹气:“然后你想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谁還敢說半個不字。”
开除莉姐,我从沒這么想過,莉姐熟悉這裡的业务,能压的住人。让我坐上经理的位子……不太可能,其一,我沒那么多心力,其二,魏长生也不会看着我往上爬,他想把我压的死死的,就像看着一個溺水的可怜虫,等待我沉下去。
几分钟后,有客人来找黑燕,我很累,可能是昨夜的缘故。
一觉睡到十二点,莉姐叫醒我,說下班了。
在车上,两人沉默了一阵。
“你有事情瞒着我。”莉姐說。
她很肯定,事情都写在我脸上了。
“到底什么事,能对我說說么?”
“沒什么事,武燕的事。”我說。
“不像,男人在說谎的时候,一般不会话多,你這個谎话太明显了。”莉姐加速油门:“我人都被你爽過了,還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我猜猜……男人……基本就是事业上的事情了,武颖馨今天走的很不愉快,都沒和我打招呼,這事一定关系到楚氏吧?”
面对一個心计强的女人,你什么事也瞒不住,即便你刻意隐瞒,她也会一点一滴套出你的话来。莉姐是夜场老手,我那点本事,阻拦不了她的生猛。
到家了。
莉姐沒洗澡,进房间换了睡衣,同我坐在一起,她开了一瓶红酒。
累了一天,身上有汗味,粘在睡衣上,锁骨和脖子那头,有潮湿的热气,雪圆被汗液贴在轻薄的云色睡衣上,凸凸地,令人心痒。
“魏董有给你来過电话嗎?”她问。
“沒有。”我喝了口酒,让剩下的部分在杯子裡摇晃,看着它们因为灯光而闪烁晶莹。
“你和魏长生翻脸了。”莉姐突然說。
我猛甩头,她那可以洞察一切的黑色瞳孔目不转睛地瞧着我。
“我猜对了,是不是?”她继续說:“从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心裡有事,很不情愿的那种。但我一直很奇怪,魏长生只有你這么一個儿子,他怎么還会让你来夜场做事,這种地方鱼龙混杂,根本不是你這样一個大少爷该来的。”
這可說到我心裡去了。
“他不是我爸。”
莉姐過去喝酒,啧着:“父子之间沒有隔夜的仇,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就闹不愉快,你的未来可還要他来帮助你的。”
我按住她要抬起胳膊喝酒的手,一直按到桌面上:“你不知道,魏长生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都怀疑我妈是不是被他给害死的。”
一股脑,我居然說了這些。天呐,我是不是很沒脑子。
蠢材!魏寻欢,你蠢到家了
莉姐神情愕然:“你……說的是真的?”
我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說出口,王小云也在其列。
莉姐不住地喝酒,思考,当我提到王小云說让魏长生推薦我来這裡做事的时候,她摇晃的酒杯暂停了:“照你這么說,王小云也是個厉害角色,她不可能让你离开自己身边的,這样你就不容易被掌控。失去对你的控制,她会睡不着觉,這样一個女人,是想在你和魏长生中间两边讨好,她看中的是楚家的财产。”
“我也有想過,可她到现在都沒给我打過电话。”
“让我想想……”莉姐对我的神情有些起疑,但我既然說了,也就认认真真。她收起质疑,继续道:“如果我是王小云,不会让你从我手裡溜走,因为最后的事情還沒有定论,万一哪天魏长生被你取代,她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可是……那她应该也有办法直接找人杀了你,這样,魏长生的位子就是铜墙铁壁,王小云只要哄好魏长生一個人就刻意了。”
我不打断她,她說的头头是道。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替自己论证想法。
“是什么?”我忙问。
“王小云一定在你身边安插了什么人。”
“不会,這不会。”我說:“我是一個人来的,司机都回去了。”
莉姐眼光突变,带着邪恶:“如果我沒猜错,在夜总会裡就有王小云的眼线,她根本不需要亲自拴着你,只要有一双眼睛,你的所有事情她能细数知道。”
对啊,我为什么沒想到這一层呢。
可問題来了,夜总会那么多女人,谁最有可能……
這可不是猜能猜的出来的。
嘟嘟……嘟嘟……咦?我手机有来电。
是王小云的名字
莉姐也看见了:“接吧,开免提。”
我照做,接通,电话放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
“寻欢,你在哪裡嘛,想干姐沒有?”
“我——”
莉姐按着我,让我闭嘴,她低头下去,冲手机說:“你是谁?怎么這么晚了,還给我老公来电话。”
王小云声音扩大:“你是哪裡来的臭婊子!勾引我男人!”
“哈哈哈……”莉姐天籁般的笑语:“怎么能說是你男人呢,寻欢的第一次可是在我身上,你顶多也就是個吃‘棒棒糖’的替代货,想和我抢男人,你還嫩点儿。”
“滚!”王小云凶骂:“寻欢!听干姐的,回来!别在外面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婊子!”
“哎哟~你好厉害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魏少打的火热,我們想干什么都可以,至于你嘛,靠边凉快去。”
“你說什么?!!”
莉姐跪在沙发上,后臀的红粉对着我,掏摸到我裤裆,将宝贝取出:“寻欢,插进来,让這個自以为是的骚货听听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