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管我的歌叫咒语?
“其实,此番能顺利找出凶手,岳父大人亦功不可沒,若无岳父大人配合,凶手岂会放松警惕,并這么快伏法?”
陈元倒不是非要给柳如海拍這彩虹屁,而是他接下来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得先找個靠山,而柳如海乃是本地县令,整個平阳县好像沒有比他更大的靠山了。
柳如海這时很懵。
他身边的师爷同样懵。
“老爷,原来這一切都是您的计划。”
“大人为查凶手,還事实真相,竟不惜先行自污,实是卑职楷模。”
這时围观百姓亦是交口称赞。
虽然柳如海现在還是懵的,但是面对众口一辞,他想不承认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一番谋划,众人都不会相信。
人群当中,春红轻声。
“我就觉得姑爷不会杀人。”
“虽然小姐眼裡,姑爷不怎么着调,我却觉得姑父人挺好的。”
柳依依這时白了一眼。
“他,到底哪裡好了,我怎么沒发现?”
此时陈元不管有沒有听到柳依依和春红的对话,他知道在初步取得老丈人好感的前提下,也得适当地让自己這位都不曾碰過一下的娘子,多少改变下对自己的看法。
不然按约定,她哪天真把自己休了,逐出柳家。
自己才找到的靠山岂不又塌了。
“那個娘子,现在真凶虽然伏法,咱们是不是出于人道,要对苦主进行一下安抚?”
這种情况下柳依依又能說啥。
“這原本都是应该的。”
陈元点头。
“好,那就請娘子代我先行与苦主十两银子。”
柳依依顿时泄气,她都后悔与陈元搭這话茬。
他倒是還真难慷别人之慨。
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娶媳妇置地了,陈元可真大方。
虽說柳如海做为本地县令,并不差這十两银子,但是柳依依感觉這银子掏得有点冤枉。
陈元這时却笑着解释。
“娘子,我现在虽证得清白,可前面是嫌犯,身上怎么可能有银子,你别误会。”
“另外我陈元的娘子,又岂是妒妇?自不会因为我与小翠以前有過一段,便计较在心,這一点我還是非常相信娘子的。”
陈元不断把一顶顶高帽子往柳依依身上扣,让柳依依更加不得不掏這笔银子。
這时围观百姓,再次交口称赞。
“不愧是县太爷家的千金。”
“到底有大家风范,不只才华横溢,今日一见实为女中丈夫啊。”
陈元眼见两顶高帽送出取得初步效果,也不差多送一顶给周青青。
“周捕头,适才也多谢你的配合。”
“本来我当初不同意,你以自污手段,转移凶手注意力,但是身为捕快,你却坚持只为真相,陈元对你更加敬佩了。”
陈元给了周青青這样一個台阶,而且变相抬高周青青身份,這顶高帽周青青不想戴也得戴上。
“确实,一切只是为了查清案子。”
“现在真凶已然伏法,往后此事谁也休提了。”
這时春红又自轻轻碰了一下柳依依衣角。
“小姐,我就說姑爷不是這样的人吧。”
“原来這一切,又是为了查案子,看来你对姑爷的印象有些刻板。”
柳依依有点不敢相信。
“我真的误会他了?”
“可不嗎,其实小姐就是眼光高罢了,姑爷绝非小姐說得那般不堪。”
柳依依再次白眼。
“我說春红,你倒底是谁的丫环,怎么处处向着陈元說话,既然事情真相查明,凶手也伏了法,我們先回去吧。”
說罢,柳依依领着春红先行离开。
這时陈元被柳如海留在衙门。
“贤婿,有些事情你该提前与我說的。”
“今日之事,若差池一步,为父岂父岂非抱憾终身?”
陈元闻言轻笑。
“父亲,现在說好像也不迟。”
“若无他事,小婿先行告退,我想依依经历此事,一定需要好生安慰。虽說有惊无险,但是此事我未提前通知她,害她担心,也是我的不是。”
柳如海此时毫不知情,自己宝贝闺女竟然和女婿陈元,還有约法三章,到现在两人都未曾有夫妻之实,反而觉得两人有些别扭,只是小两口正常的吵闹。
“去吧,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也是我平日对她太過骄纵,让贤婿受委屈了。”
“虽然外人眼裡,你是入赘我柳家,但是为父可从未這样想過。”
……
衙门外。
陈元出门,正好遇到周青青。
周青青這时用手指向前面的马车。
“陈元,你现在出名了,可是人们口中公认的断案能手,现在连依依小姐,对你都刮目相看,她可是一直在等你哟。”
周青青的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她因为职务关系,会不时出入柳家,所以对于陈元和柳依依之间感情冷淡一事,多少有些耳闻。
此时她說话這般阴阳,分明就是记恨前面的事情。
陈元暗道一声,還真是应了那句话,千万别让女人对你记仇,不然会很麻烦。
此刻陈元更加感同身受。
等陈元上车,他才发现被周青青给耍了。
這哪裡是柳依依的马车,车上坐得分明是天香楼的姑娘。
“陈公子是要回柳府嗎?”
“既然已经上车,又正好顺路,還真是缘份。”
虽說天香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但是在外面的风评還是不太好。
毕竟這個年月的人,思想還是保守的。
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條命,然后初步让靠山稳固下来,结果就被周青青给阴了。
陈元這时想下车,已然不及。
车子已然撒了欢的向前奔跑,就陈元這身板,他强行跳下去,非摔個骨断筋折不可。
沒办法。
谁让前身好好一個大男人,就因为一点破事,整日郁郁寡欢,好好一個大男人,生生活成了一副怨妇的样子。
就這状态,身体能强壮结实就见鬼了。
陈元本想着這样捱回府,但是天香楼這姑娘很主动。
索性他也别装了。
“想知道我公堂上唱得什么歌嗎?”
“当然,我們也好奇陈公子公堂上唱得是什么,那些真的只是歌,而不咒语?”
陈元无语。
果然一個时代有一個时代的流行,這么美妙动听的歌,竟然被当成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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