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抓得越紧,失得越快
這事越传越邪乎。
而偏偏有人不信邪,非要解出不可。
无一例外,這题根本无人给出准确得数,最终只得放弃。
枊依依這时正在责怪父亲。
“父亲因何出此刁钻古怪之题,使得我正常走动的朋友,都不得入府?”
柳如海此时,已经猜出這必是陈元所为。
他更加意识到,這是陈元对于柳依依一些行为表达不满。
毕竟柳依依平时就有外出以诗会友的习惯,而這其中男男女女自不必說。
陈元对此事有些看法,实属正常。
“够了。”
“你平日到外面,以诗会友为父也未曾反对,但是你实是不该,将這些男男女女都引来家中。”
“为父乃一方县令,难道你想让外人因此說为父闲话,我柳如海自知自己女儿品性,但是亦怕人言可畏,你当为父愿意如此嗎?”
柳依依无奈。
“女儿知错,是女儿考虑不周。”
“那往后女儿再与這些友人联系,只在外面便是。”
柳如海哼了一声。
“你是真未把为父的话放在心上。”
“虽說陈元乃入赘我柳家,但是严格来說,你亦是嫁为人妇,也该知道收敛。”
柳依依听罢,当时凤眉上扬。
“如此說,是陈元找過父亲?”
柳如海這时起身,他本想拍桌子,但是手到半空又落下。
“你這丫头!”
“竟如此油盐不进,還要反怪陈元,为父明确告诉你,陈元对此只字未提。”
柳依依并不相信,此事与陈元一点关系都沒有。
“父亲,我才是您亲女儿啊。”
“你怎么今日反向着陈元說话。”
這时柳依依身边的丫环春红开口。
“小姐,您消消气。”
“這几日姑爷足不出户,只在后院习武,我可以证明。”
柳依依再次挑眉。
“习武?”
“他几时竟开始习武了?”
柳如海這时面沉似水。
“怎么,陈元身为你的夫君,你竟连他何时請示我,然后求周捕快教他一些防身功夫,這些都不知情嗎?”
“枉你与陈元每日朝夕相对,亏得陈元那天一番真心话语,才說动为父破例动用手中权利,才使得周捕快愿意抽空闲,過来指点陈元习武。”
說着,柳如海叫過春红。
“你却把陈元叫来,今日我要让這丫头当面听陈元把那日的话再說一番,也好让她知道陈元是何等情义之人。”
春红诺诺领命。
一边過来找陈元,她感觉這次事情恐怕要闹大。
整個事情她是知情的,但是這种情况下,她只瞒着小姐,不然事情只会更加沒法收场。
“姑爷,现在只怕你要当面再言說一遍,那日与老爷不知說得什么话,事情才好收场,要是姑爷不出面,恐怕我也受到牵连。”
陈元跟随春红到了柳如海住处。
“父亲你叫我,听春红說依依对這次事情有所误会,有些男儿真心话,本不必让女人知晓,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出才可解依依心中疑惑。”
說完陈元落地有声地,把那晚话语重复一番。
“娘子,這便是我恳求父亲,让周捕快教我的原因。”
“若你還是不信,大可以找周捕快询问。”
柳依依当场目瞪口呆。
“你,真是這样想的?”
陈元微微一人示意动作,然后反问。
“不然我能怎么想?”
“不管以后如何,我现在都是柳家女婿,娘子觉得呢。”
陈元此时话中带话。
他想告诉柳依依,若還在纠缠此事不放,他可要当面說实话了。
“好,我也愿意相信,你真心這样想。”
“是我误会你了。”
柳依依此时内心很矛盾。
聪明如她,自然看出這一次是父亲和春红,都在配合陈元打掩护,但是陈元那番话偏偏又說到她的心裡。
“罢了,事情到此为止便可,我倒要看看,他這样說了,后面又是不是真這样做。”
“若真如此,我倒還真想给他一個机会。”
……
翌日。
柳依依好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身边那些狂蜂浪蝶有些急了。
“依依小姐,又沒来嗎?”
“真是急死人,现在解不开题柳家进不去,依依小姐又不来。”
“秋澜姐,這次只好麻烦你传话了。”
這名叫秋澜的女子,到了柳府,此时陈元正在院中练功。
因为秋澜是常客,陈元自然认得。
“秋澜姐可是找娘子的,想必是依依几日未出门,大家都很挂念吧。”
“我這便告诉娘子。”
秋澜此时不禁心中一奇。
“這陈元到底哪裡不好了,为何依依总是看不上他。”
不多时柳依依出来。
“秋澜,我們走吧。”
秋澜這时看了一眼陈元,又看了一眼柳依依。
“依依,你不跟陈元說一声?”
陈元這时笑着上前。
“娘子要做什么,又何必问我,老话說抓得越紧失得越快,就像這样!”
陈元說话间,顺势弯身在地上拾了把沙土。
秋澜看着沙土在陈元指尖流下,却如同犯了花痴一般。
“陈元這话說得好有哲理。”
柳依依顿感无语,虽然她也觉得陈元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别理了,這么大人了還玩沙子,简直就是幼稚,我們走。”
柳依依嘴上說着,但是内心地一阵七上八下。
“难道那日陈元提出的补充,真正意义在于此?他看似对我放手,实际上是不想失去太快?”
“唉,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怎么想的,我对他這种人,不是早该失望透顶嗎。”
一路心事重重,柳依依虽有旧友见面,但好像并不在状态。
秋澜這时上前打趣。
“看来,你心裡還是放不下陈元。”
“依依不是我說你,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既然你今天魂都丢了,我想咱们還是改日吧。”
待柳依依回到家中,发现柳如海這时正给陈元准备银子。
“父亲,若非故友约定,我实在不该向您讨要银两。”
见此情景,柳依依顿时火大。
“陈元,你沒事要银子干嘛?”
“另外你這么晚了,又赴谁的约?”
陈元這时面不改色。
“哈哈,說起来我們這方面還真是兴趣相同,你平日以诗会友,我這次则是去为友人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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