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伯克作为主管,在二楼拥有一间办公室,而二楼是一大片办公区。休利特按照威廉斯的印象,走到那扇门前,敲了敲,然后打开。
门开了,办公桌后面,伯克坐着,正低头把玩一件东西。那是一件玻璃瓶,裡边装着白色半透明液体。伯克抬起头看向他。休利特无意瞥了一眼玻璃瓶,见到一颗眼球的时候,脑裡冒出熟悉的感觉,什么东西游走在威廉斯的记忆裡。
這一次,他放松自己,闭上眼,全身心跟随那個存在。外边的脚步声,翻页的声音,职员间的交流声,但這些声音都消失了,一個名称烙印在脑中,他任由其它一切流逝,同时低声念道:“亚图拉斯。”
脑海裡那個存在仍在活跃,它钻入记忆的深处,随后不再活跃,伴随着一個声音的冒出:“怎么又是這個家伙,你又去了那裡?”
他心裡应答:嗯。
同时,他睁开眼,右手从被子裡伸出,忍住寒冷,打开床头柜上上的电灯,看到闹钟的時間后马上缩回手,窝在被子裡发抖。现在早上四点,窗外一片蝉鸣,雾气仍未消散。
這时候,一個個友人的面孔接连浮现,然后,他所有的思绪停格在安娜的名字上,回忆起她的面孔与說话的样子时,越发想念她。他翻身躺在床边,伸手从床底摸出行李箱的位置,然后抽出来。
空气冰凉,他双手发抖,打开行李箱,翻找出一张照片,然后带上被子盖住自己,把照片放在台灯下。照片上的人是安娜,這张照片摄于月的某個周日。
他看着照片,心裡升起温暖,想独自說些什么时,懊恼于自己现在“哑巴”的样子。照片放在床头柜上,他关上灯。被窝裡很暖,他脑裡不停冒出许多想法。
现在四点多,离天亮還算很久,他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见到从窗外投射进房间的阳光,听到隐隐约约的鸟啼声。
又是新的一天。
他起床伸懒腰,旋即被从窗口涌入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震。他浑身抖着,首先過去关上窗。這时候,见到铁艺门的外面站着一個人,那人脚边放着行李箱,身体不停发抖,搓着双掌,不断向手心哈气。
他仔细辨认。那是一個中年妇女,随后,杰拉德的话响在耳边,“……对了,你需要佣人嗎……好,明天之前……”
实际上,所說的佣人并未在昨天到达,现在的那人是所說的佣人嗎?
休利特怀着這個疑惑穿上鞋子,快步走出房门,走到楼下,从一個抽屉裡拿出一大串钥匙,带在身上去到铁艺门前,因为钥匙贴着标签,很容易就找到了。
那名妇女听到他的动静后马上转身,面露歉意语气诚恳說:“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该在昨晚到的……但我儿子生病了,不得不送去医院。”
休利特点点头,指了指房子那边,她提起行李箱进来。重新锁上铁艺门后,被冷风吹红的双手揣在口袋裡,休利特快步走回房间,而妇女跟在后面。
他想說些什么,但由于說不出话,只好上楼找维勒。才敲维勒房间的房门,门就开了。维勒穿着便装,穿上一件黑色的厚毛衣。
休利特指了指楼梯的方位,再指了指下面。
“哦——我明白了。”维勒点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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