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落幕歸去
目光跟着他的身子望去,看到黑衣衛執事像一道弧度掠過,重重地砸在三十幾米的地上。
“這牧天真的把黑衣衛執事打敗啦?”
所有人都在喃喃自語着這句話,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包含了他們的疑問,在他們眼裏,黑衣衛是不可得罪的,卻不料牧天膽子那麼大,不但得罪了黑衣衛,連黑衣衛執事都給他打敗了。
如果不發生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一切的。
此時的牧天,身立於所有人的面前,黑髮飄揚,稚嫩的臉上,略帶着一絲成熟,烏黑深邃地眼眸裏迸射出懾人的光芒。
所有人在碰到他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避開。在他的面前,都有一種自慚形虧的感覺。
環視衆人,牧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當他看着地上那地上躺着的黑衣衛,在疼痛呻吟,他沒有半絲憐憫,這種人只會欺負一般的人,活該這樣受罪。
望着那站着唯一的一個黑衣衛,在羞怒地看着自己,牧天笑了,臉上勾起一抹譏笑,冷然的氣息向他涌去。
黑衣衛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還有執事,心想連執事這樣的高手都打不贏牧天,自己去了,不是送死嗎?
只是面對牧天的譏笑,他有一種羞辱上心頭的感覺,但是他又能如何?技不如人,只能乾站着。
牧天面帶冷笑,一步一步向黑衣衛走去,腳步沉而有力,心道:“你們不是要懲罰我嗎?現在就要出現在你們面前,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樣懲罰我?”
“這個牧天想幹什麼?難道他還想殺了黑衣衛不成?”
“看他的樣子,可能真的會下手。”
“天啊,難道他不怕長老會的刑堂追究嗎?”
……
所有人都猜測牧天是不是要殺了黑衣衛,這種瘋狂的事情,也只有發生在牧天的身上,他們纔會相信。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的猜測是絕對有道理的,這時他們想到牧天是不是一時心頭髮熱,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旋而他們實在不敢想象下去,只是靜靜地關注着他。
牧天的腳步離黑衣衛越來越近,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傳出,黑衣衛的心房開始一點一點的崩潰,他覺得死並不可怕,怕的是牧天對他羞辱,令他難堪,那麼他還有什麼臉面在玄武宗立足。
牧天看到黑衣衛開始害怕,心裏有一種暢然的快感,心道:“這是你們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
近距離面對牧天,黑衣衛有些顫抖,呼吸變得凝重,他感受到牧天的殺氣涌來,頓時,彷彿墜入冰窟般,後背一陣發寒,色厲內茬地說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會刑堂追究嗎?”
牧天冷笑了一下,問道:“現在都這樣了,你覺得我會怕嗎?”
說完,牧天的身子一陣氣勢大盛,形成一團巨大的光芒,穿過空中向黑衣衛撲去。
黑衣衛以爲這是牧天想殺了的徵兆,口不擇言地道:“你,你想,想幹什麼?”
牧天不接他的話,詭異的一笑,拳頭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黑衣衛被牧天的拳頭突然出現,霎時驚了一跳,心頭一緊,恐懼地望着對方,眼神露出祈求,但牧天絲毫不爲所動。
拳頭狠狠地砸下去,黑衣衛的瞳孔裏在放射着那拳頭的影子,如黑點般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不!!”
黑衣衛不敢去看,轉眼閉上雙目,不甘的聲音,失禁叫起,
當他以爲痛楚來臨的時候,卻沒有發生,只是脖子邊吹起涼風,陣陣發寒。
良久,他緩緩地睜開眼眸,看到牧天的手臂,正放在自己的耳邊。
面容相見如此這近,牧天收回拳頭,這時殺氣悄然消失了,剩下的一抹張狂的臉,譏笑地道:“我不殺你這條狗,滾吧!”
黑衣衛發呆地看着牧天,久久未有反應。
“滾!快滾!別在老子改變主意之前,還看到你們這三條狗。”牧天見黑衣衛沒有反應,大聲吼道。
黑衣衛連忙去扶起毫無反應的同伴,和背起受了重傷的執事。
在場的人看到不可議的一幕,這牧天做事往往會出人意外,明明覺得他會這樣,但他偏偏要那樣,他們實在猜不透牧天的想法。最後他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牧天不敢得罪刑堂,所以纔不敢下手。
牧天的眼眸開始轉方向,與飛雲少主他們的眼神接觸,他們瞬間面如死灰。
驚恐地望着牧天,他們心頭一轉千遍,想到怎麼樣脫身,有的人想推出一個替罪羊來遭頂着,但誰人敢出來呢,都在互相看着。
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內門弟子,根本沒有勇氣站出來,有的些還使勁的往後退,希望在最後一名,會安全一點。
“黑衣衛,救我!”當他們到連黑衣衛都跑了,連忙揮手,驚慌地喊道。
但是黑衣衛根本沒有理會他們,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裏,離開牧天。這個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最後一根救命草都走了,飛雲少主他們也想走,但牧天此時爆發出來的氣勢,緊緊地鎖定他們,他們就是想動也動不了。
對於飛雲少主,牧天是動了殺念,想到多少人給他欺負過,覺得這種人絕對不能留。再而想到那曾經爲了自己犧牲的老頭,自己可是答應過他,一定要幫他報仇,現在終於可以做到。
隨着他的決定,殺氣籠罩着飛雲少主,不過他隨後詭異一笑,想玩玩他們這幫人,眯眯笑道:“你們誰敢給飛雲少主一劍,我就放了誰。”
聽了牧天的話,他們幾個在互相看着,樣子像遲而未決,又有些憂慮。他們的擔心並無沒道理,如果讓飛雲院主知道,那還不得剝了自己的皮。聽說飛雲院主是一個極爲護短的人,心裏不由一陣寒戰。
牧天看他們想了那麼久,怒吼道:“你們做還是不做?”
一聲音怒吼震得他們幾個心神懼裂,不由自主地拿出手中之劍。
飛雲少主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都拿劍對着自己,慌恐地說道:“你,你們想幹嘛,想造反嗎?”
但他們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說話一般,在生命的選擇,他們只好選擇求生,只有一個念頭先解決現在的問題,他們高高舉起,就要砍下去。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聲驕喝凌然而至,影子奇快地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是她?”
牧天想起在武技閣相遇的少女,正往這邊趕來。
“啊,是宗的女兒,月柔。”
當在場的人看到她的時候,都連忙退避,這宗主的女兒,可不是輕易得罪的。就連準備舉劍的幾個人,都停下來了。
“月師姐,救我!”
飛雲少主好像在大海里,找到一隻小舟,連忙大喊,語氣中略帶着一絲哭泣聲音。
“唉!凌榮你這是怎麼回事?”少女眨了一下美眸,眉間一皺,問道。
飛雲少主指着牧天,顫抖地說道:“他要殺我,月師姐快來救我!”
牧天望着這個少女,一身地元境巔峯期,原來是叫月柔,是宗主之女,此時不由多看她幾分。
月柔走到牧天面前,雪白的手腕伸出,指着他,怒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同門呢?”
牧天苦笑,這個師姐還沒有了解真正的情況,就在大聲責怪自己,不過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應該是無心的,牧天也不和她計較。
只是他的眼角一暼,看到飛雲少主偷偷在笑,他心道:“看來今天是無法殺他了。”
“喂,我問你話,你爲什麼不回答?”月柔驕聲說道。
牧天正想說話,不料九天玄鏡突然一動,傳來一聲:“快走,時間不多了。”
聽到是九天玄君的話,牧天大驚,纔想起現在是和九天玄君一體的,他咬了一下嘴脣,身子一動,像流星一樣,消失在原地,影子如黑點漸漸消失在周圍。
“這個人,怎麼回事呀,問他話都不說,竟然還敢消失。”月柔跺腳,生氣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有些遺憾,沒有看到牧天最後怎麼樣對待飛雲少主,略有些失望走開了。
“你們這幾個,等我回去,我就剝了你們的皮。”這時飛雲少主厲然說道。
那幾個拿劍的人,瞬間扔下,哭求道:“飛雲少主,我們也是實屬無奈呀,這是我們爲了拖延時間,你看,再後不是月師姐出現來救我們了。”
對於這幾個人的解釋,飛雲少主只是哼一下,算是不計較他們剛纔的事情。
“凌榮,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也走了,下次再遇上那個傢伙,告訴我一下,哼!”月柔驕哼一聲,便消失了。
卻是牧天力堅持着,飛掠過條條的小道,看到路上的人,他咬着牙,心道:“不管那麼多了,時間緊急。”
他像一陣風吹過,只留下一道殘影,讓路人錯愕剛纔看見的影子是不是真的。
“怦!”
牧天回到住處,一腳踢開房門,趕緊坐到牀上打坐,身子的氣勢如泄氣般減退,武境也退到淬體境後期,他雖然早有預感,但沒有想到會退了這麼多,心道:“看來這事情,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幹。”
“牧天,我要長眠一段時間,你多多保重。注意那個飛雲少主找你報復!”九天玄君說完,就消失了。
牧天有些感嘆,覺得九天玄君,實在太好人,爲了自己都成了這樣,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爲他找個好一點的肉身,讓他復活過來。隨而想到他最後的一句,深思了一下,不過牧天最後笑了笑,自言自語地道:“在玄武宗,那個飛雲少主應該不敢光明正大來找我麻煩吧!”
掃視着房子一圈,牧天覺得沒有什麼了,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眸,進行調息,捏手結出奇異的手印,在進去着修煉。
“混帳!連一個內門弟子都搞不定,你還好意思回來。”黑幕中,傳出一道威沉的喝斥。
只見飛雲少主在大堂內兢兢刻刻地跪在地上,不敢發出半聲的話。
良久,黑幕中,傳出一聲哀嘆,道:“榮兒,你要爭點氣,別老是顧着玩,專心修煉吧。”
飛雲少主擡頭望了一眼黑幕中的人,顫抖地說道:“那個,父親,我想報仇。”
“放心吧,既然得罪了你,就是和我飛雲院過不去,和我凌風過不去,哼!”黑幕中發厲聲說着,旋喝道:“黑影!”
大堂內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披着黑衣,跪在地上,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去把那個牧天殺了吧。”黑幕中發佈了命令之後,氣息立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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