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悔
“今日真是痛快,抓到机会抄了犬府,削弱狼族势力。”
青蛇魔尊說完便将酒一干而尽。
犬艮在一旁服侍胤夕,坐在上位的胤夕心不在焉的饮着酒。
這时几位魔兵将在犬府抓获的女俘带进大殿内,魔尊们纷纷往這些女俘打量。
“哎呀!這阿若魔尊的口味真特别,竟然纳了一個白发女妖做妾。”
這些俘虏是阿若留下来的妾室,他们罪轻,因此进到幽林渊做奴婢。其中一個白发女子让其他魔尊议论纷纷。
小葛魔尊忍不住好奇起身往白发女子走去,他越看這女子越眼熟。他试着调戏女子,想看清楚女子的脸但女子似乎想掩藏什么,躲躲藏藏。
小葛魔尊见白发女子一直不說话還遮遮掩掩,甚觉有趣,他拉起白发女子的手想戏弄她,在拉拉扯扯之间,女子的袖口掉出了一把木梳。
白发女子想去捡却被小葛魔尊早一步捡去,他念着木梳上的字,
“九幽。”
小葛魔尊這一念,原本心不在焉的胤夕顿时用力的放下酒杯,他转向那位白发女子。
一旁的老妖和雾池也看向白发女子,他们這时才认出她就是九幽。
“既然妳都成为女俘了,我看在妳长得漂亮的份上,今晚我就宠幸妳了。”
小葛魔尊粗鲁的拉起九幽的手,九幽的手被扯的疼痛,她害怕极了,眼泪含在眼眶裡。一旁的狼族女子无人敢拦,她们也很害怕自己被当成玩物。
胤夕看见九幽的眼泪不停的落下,他用力一挥将所有桌上的酒壶全都摔碎。
“上尊息怒、上尊息怒。”
顿时全部的人都跪趴在地不敢抬头。
“你好大胆子,连本尊的东西你都敢想。”
胤夕愤怒的对着小葛魔尊說。
“上尊饶命……上尊饶命,我只是酒醉闹着玩的,绝不敢妄想上尊的东西。”
小葛魔尊声音直发抖,跪趴在地上求饶。
胤夕紧握拳头,他看着九幽想起她对他的所作所为,胤夕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九幽身上。
“走過来。”
胤夕怒视的看着九幽,九幽红着眼眶看着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她犹豫不决。
“妳不過来,我就杀了她们。”
胤夕威胁着九幽,命令魔兵拔出剑指向无辜的婢女和孩子们。
“我過去!”
九幽看着愤怒的胤夕,她担心胤夕真的对其他狼族俘虏不利,于是她赤脚踩在玻璃碎片上,忍着痛走到胤夕面前。
“各位,起来吧,何必为了一個女妖破坏气氛,继续喝酒,我們不醉不归。”
此时大家才敢抬起头来,见胤夕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酒壶直灌,大家以为只是小葛魔尊玩笑开過头,胤夕一时不悦罢了。
“既然有音乐也有酒,那么妳就跳舞取悦我,直到我高兴为止妳才能停。”
九幽的脚底鲜血直流但她不敢很疼,她害怕无辜的人会因她受伤。
于是九幽忍着痛,踩着一片又一片的玻璃碎片,每個脚步的移动都让玻璃碎片扎进脚底。曲子一曲一曲的下,地上满是鲜血,一旁的老妖看不下去便开口說,
“上尊,明日還有要事要与妖君商量,今天就到這吧。”
九幽的脚底已经血肉模糊,老妖于心不忍。
胤夕举起手示意乐师停下奏乐,九幽终于有喘息的机会。
“各位,时辰已晚,請诸位回府。泽霖、犬艮送客。”
“是。”
于是泽霖和犬艮领着魔尊们到门口道别。
“来人,将這些人都关入地牢,违抗者即刻处决。”
胤夕冷着脸要魔兵将其他人俘虏带走。
很快地,殿内只剩下九幽和胤夕两個人。
九幽站在胤夕面前,脚底疼痛不已,她看着胤夕用怨恨的眼神望着她,九幽明白胤夕绝不会放過自己。
“本王今日還未尽兴,妳该如何?”
胤夕拿起酒壶接着喝。
九幽明白胤夕是在怨恨自己,她伤害他六万年来的真情,她知道她欠胤夕的情债是要偿還的。
“我跪在這儿直到您满意为止。”
說完,胤夕還沒反应過来,九幽便跪下,玻璃碎裂的碎片刺伤了九幽的膝盖。
胤夕听见玻璃碎片的声音,他站了起来,见到地上血迹斑斑,他才知道刚刚九幽一直踩着這些玻璃碎片跳舞,脚底和膝盖都被玻璃刺伤了。
他赶紧撇過头,害怕自己又心软不舍。他什么话也沒說就迅速走出殿外,九幽就這样一直跪到深夜。
“老妖,上尊這是在做什么?从宴会结束后就一直站在殿外。”
老妖和雾池看着胤夕背对着跪在大殿的九幽,两人一站一跪像是在自我惩罚。
“上尊這是不舍九幽啊!”
老妖說着。
“上尊该不是对九幽……”
“六万年的感情如何說忘就忘,恨得越深爱得越深。”
老妖叹了一口大气。
“犬艮小姐,我听說那個九幽与胤夕上尊曾有過一段情缘。”
犬艮和小奇在林裡散着步,小奇担心九幽会影响到犬艮的地位。
“放心!我想信胤夕上尊对我已经日久生情,要不然为什么犬府整個家族都获罪,唯独我被上尊赦免。”
犬艮說着,她并不担心九幽会对她有任何威胁。
“可是小姐……我总觉得上尊看九幽的眼神与其他女子很不同。”
小奇仍觉得担心。
“别說了,总之我有信心上尊对我有情而我对上尊也有意。”
九幽身分是阿若的妾,而如今沦落至俘虏,犬艮以为自己的身分地位已全然优于九幽。
小奇听见犬艮這样說,她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只能静观其变。
鳞儿趁着四下无人时,赶紧将九幽扶回客房,小心翼翼地帮九幽处理伤口。
“九幽姐姐,這药会有些疼,妳忍着点。”
鳞儿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涂在九幽脚底和膝盖,伤口涂药的地方虽感到刺痛,但药性很快就发挥作用,伤口减少红肿。
“鳞儿,你怎么会在這?”
九幽问着鳞儿。
“老妖爷爷要我来看看爹娘,沒想到听到妳被上尊俘虏,我便跑来找妳。”
鳞儿语气有些愤怒,他气上尊不分青红皂白這样对待九幽。
“别提了。其他人最近好嗎?”
“好得很!只是大家仍误会九幽姐姐妳对上尊……”
原本鳞儿打算继续說,但九幽摇摇头要他别說了。
“难到九幽姐姐打算就這样让上尊一直误会妳嗎?其实我看得出来,上尊对九幽姐姐仍是真心实意的。”
鳞儿坐在九幽身旁并說着自己的感受。
“现在的我已经与霍沁不能匹配了,這几千年的心疾,让我耗尽灵识和修为去护住這副残破躯壳,我的头发也因此白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所以我宁可他恨我也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
九幽眼神很感伤但她的嘴角仍撑起微笑
“两千年了……九幽姐姐也是为了上尊才会变成這副模样的。”
鳞儿眼裡闪着泪光,看着九幽受了委屈却什么也不說,心裡很不舍。
“从我喝下第一壶替魔酒时,我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也从来不后悔,反而觉得能够替霍沁承担這些小事,心裡很开心。”
這时一阵强烈的心颤让九幽紧抓胸口,疼痛感让九幽直冒冷汗。
鳞儿见状赶紧用灵力护住九幽,他发现九幽的心脏被啃食严重,灵脉与心肺已有分裂迹象。
“九幽姐姐妳怎么会病的如此严重?”
“沒事……等一下就会沒事了。”
九幽說完后陷入昏迷。
“不行,我不能再放任不管了,我一定会找到救妳的方法。”
看着失去意识的九幽,鳞儿暗自决定一定要治好九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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