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谁啊,竟然被狗遛。
哈士奇啊,那沒事了。
从路边水果店裡出来的诸伏景光凝神一看,发现那個被狗牵着跑的人正是格兰菲迪,对方的脸色甚至有些发白,一点也不像是一個穷凶极恶的组织成员。
格兰菲迪竟然還养了哈士奇嗎?看起来很活泼,也养的很好。遵从着内心的声音,诸伏景光提着一袋橙子,往格兰菲迪离开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十一直疯跑着,直到跑到了五町目的方向才停了下来,正式揭過了早上的那一茬。当小十转头回来看宿主的时候,对方气喘吁吁地停在面前,脸色還有点白。
小十:“嗷?”一脸疑惑。
秋庭夜只是微微勾了勾唇,在外要保持着身体不太好的人设,小十跑得這么快,又以這么快的速度跑過了两個町目,他当然会累。
他微微喘着气說道:“跑够了?”
“嗷。”小十也懒得想狗宿主想干什么了,随便吧。
秋庭夜揉了揉小十的狗头,然后便慢慢在這個公园裡散起步来。
公园裡绿植花卉丰饶,即使已经快临近中午了,空气也仍然十分清新,翠绿的植株看起来也令人心旷神怡。
但秋庭夜并沒有沉浸在新鲜的美景和空气中,脑子裡一直想着:阵所說的归期不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
“咪呜——呜——”
還算平静的空间响起了绵软的猫叫声,一人一狗都听到了小猫细弱的猫叫声,听起来可怜微弱,像是在求救一样。
声音是从草丛裡传出来的。
秋庭夜牵着小十走過去,在常青树的后面发现了一個大纸箱,裡面窝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猫,蓝色的猫眼可怜兮兮又期待地盯着他。小猫前腿被划伤,红色的鲜血濡湿了凌乱的白毛。
应该是受伤了的原因,小猫年纪不大身量也小,沒有办法从大纸箱裡爬出来,只能发出声音来试图找人求救。终于见到人過来后,小猫乞求地叫了起来。
“咪呜——”
秋庭夜很少对這些小家伙置之不理,比起复杂的人性,這些小家伙们单纯又可爱。
他将纸箱从常青树的后面抱了出来,放在公园的长椅上,轻声哄道:“你先等一等。”
這裡离宠物医院和流浪动物救助中心都很远,但小家伙最好先处理伤口,他记得公园附近有一家药店。
“小十,你现在這裡看着,我马上回来。”
“嗷呜。”小十嗷了一声表示同意,将狗头伸进纸箱口往裡面看了一眼,但因为狗头看起来太大了,又是从纸箱外面伸进来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個庞然大物一样。
小白猫被吓得蜷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咪呜”了一声。
诸伏景光追到這裡的时候,只看见了长椅上的那只哈士奇和一個大纸箱,并沒有格兰菲迪的人影。
他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格兰菲迪发现了,就见格兰菲迪抱着一個塑料袋子从另一边走了過来,他赶紧藏在了树的后面。
秋庭夜买了生理盐水碘酒酒精纱布和一些药粉回来,他坐在长椅上,将小白猫从纸箱裡抱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乖,不要乱动。”他在面对猫比面对人的时候要更温柔许多,语气也温柔了不止一個度。
“咪呜——”小猫配合地将自己的前腿伸了出来,红色的血迹弄脏了白色的猫毛,有些毛发甚至都黑了。
他端详了一下伤口,然后用小剪刀将伤口周围的毛发都剪掉,打开生理盐水的瓶子,倒了一点在瓶盖裡,将棉签沾湿,清洗
伤口周围的污渍。
然后就要涂碘酒消毒,這個過程会有点疼,小猫不自觉挣扎了起来。
“咪呜——”
“乖一点,很快就好了。”說着话间,他将小猫又禁锢地紧了一些。
“咪咪咪——”小猫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因为不确定小家伙是否有過敏的症状,因此他在擦拭了碘酒之后又涂抹了酒精去碘,清理伤口的這個步骤总算是完成了。
他给小猫涂了药粉,就用纱布将小猫的腿给裹上了。他的动作很轻,至少小白猫沒有和消毒的时候那样疼了。
当他包扎快要完成的时候,身边站了一個人。他抬头一看,是眼尾上挑的苏格兰,之前在基地裡有见過一面,对方朝他笑得很温柔。
看清来人之后,秋庭夜的脸色变得冷淡了一些,他低下头继续给小猫包扎,语气平淡地說道:“是你,苏格兰。”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在外面就不要叫我的代号了,叫我绿川吧。”
他躲在树的后面看了一会儿,发现這個人哄猫的样子和基地裡判若两人,面对他们和小动物也是不同的两种面孔。
当然,他们和琴酒不能比,差别更大。
从内心深处的感受而言,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這個人并不像是深陷组织手染血腥的人,今天他不就见到了对方温柔的一面嗎?
“绿川君有什么事嗎?”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小猫将下巴放在了他的手心,撒娇一样等着他去挠。
這副撒娇的模样,顿时就让他回想起了以前他给阵包扎伤口的时候。那时他们才十几岁,而阵的伤口又在胸膛上,他费力给阵将伤口包扎好后,对方已经昏昏欲睡地快要睡着了,脑袋搭在他的胸口上,眼睛都睁不开,最后還是他将对方弄回床上休息的。
和现在小白猫将下巴放在他的手心上莫名很像。
小十看看撒娇的猫,又盯了一眼眸色温柔的狗宿主,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喂狗粮了?
不想看這幅奇怪的场景,小十的狗头一转,盯着诸伏景光不放了。
诸伏景光:“”這狗为什么要盯着我?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其实我也沒有什么事,刚好路過的时候看到你了,就過来打個招呼。沒想到你养了一只哈士奇,哈士奇发散精力跑起来的时候的确会连人也追不上呢!”
“嗯。”非常简短的一句回答。
诸伏景光:“”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
对方对他们似乎很戒备,但又沒有达到那种警惕的程度。只有冷淡的态度,给人的感觉是把他们当做不想交流的空气。
但零告诉他的是,這個人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通常都是温和的表情,至少在脾气方面是比较好的。
所以,這幅冷淡的面孔,是只针对组织的人嗎?
诸伏景光很好奇,這人为什么会加入组织,真的是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是作为威胁琴酒的把柄嗎?
“你准备收养這只小猫嗎?”诸伏景光放弃套话,他的性格不是很适合套话,便只把自己当做了普通人,好奇地问道。
“不养,先送去宠物医院寄养一段時間,等它好了再說。”
也是,万一這只小家伙不喜歡被收养更喜歡自由的生活呢?
秋庭夜抱着舔他手的小白猫站起身来,握住小十的牵引绳,冷淡的面孔变成了温和的神色,但语气却并不显得温和:“绿川君,如果你是想来我這裡套取情报,就不必再多费力气了,我這裡沒有你们需要的情报。”
“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奇,但好奇并不能让一個人走得长久,想要走得长久,還是得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說是嗎?”
诸伏景
光微愣,心底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過,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這当然沒错。”
正当秋庭夜准备离开的时候,两個穿着警服的警官跑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出示了警官的证件。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請问您是秋庭夜秋庭先生嗎?”佐藤警官严肃地问道。
“我是,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嗎?”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气质温和,一只手抱着受伤的猫,另一只手牵着一只幼犬,拖家带口的样子。
但他们也不会轻易被一個人的外表所迷惑,他们在办案的這么多年裡,见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例子。
佐藤警官从警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秋庭先生,你认识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一個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的精神气都非常得好,一看就是生活美满家庭幸福的那一类成功人士。但脸孔很陌生,秋庭夜并沒有对這個人的印象。
“很抱歉,我并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如果两位警官想问我這個人的事情,我沒有办法给两位警官提供有用的信息。”秋庭夜歉意地說道。
高木警官问道:“請问您昨晚九点以后在什么地方?”
“昨天傍晚回家之后我一直都呆在家裡,沒有外出。”
“請问有人能证明您呆在家裡嗎?”
“我和我的爱人都在家。”秋庭夜意识到了不对,“两位警官,你们问我這些做什么?”
佐藤警官沉声說道:“照片上的這個人在昨晚的时候死了。”
秋庭夜的眉头微皱:“很抱歉,但我和這個人并沒有任何的联系,也从来都沒有见過這個人,請问两位警官又是如何找上我的?”
诸伏景光意外地看了格兰菲迪一眼,他已经隐隐有预感了。
照片上的這個人已经死了,但警方却找上了格兰菲迪,還问了時間等不在场证明,种种一切都只能說明,這個人的死亡和格兰菲迪牵扯上了。
果然,佐藤警官凝重地和高木警官对视一眼,沉声說道:“很抱歉,秋庭先生,因为我們警方在凶杀现场找到了证据,而您又无法证明自己拥有不在场证明,您爱人的证明也只能持保留意见。您是這场凶杀案目前唯一的嫌疑人,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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