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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作者:果酿橘子
夜色昏暗,仿佛所有隐秘的不可言說的话语都藏在了漆黑的夜幕中,却又有微亮的星自夜幕后悄悄探出头来,照亮天幕。

  “你就沒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嗎?”秋庭夜温声說道。

  琴酒转過身来,墨绿的眼睛深深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得出来,你的心情很不错。”

  “是啊。”秋庭夜的眸光温暖明亮,柔和地不可思议。他的身上還穿着去参加宴会的白西装,仿佛从骨子裡透露出温雅柔和的气息。

  他握着银发男人的手,十指相扣,轻声說道:“我很高兴。”

  从宴会裡出来后,他们找了一個安静的地方坐下,一时沉默。

  秋庭夜有些恍惚,他从来沒有想過,還能有再见到他们的這一天,宛如一個不可能的奇迹。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最后,德裡丹打破了僵局:“阿拉斯,你找到心爱的人了嗎?”

  她注意到了阿拉斯手上银色的戒指,還有戒指所在的那一根拥有特殊含义的无名指。

  秋庭夜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上的银戒,唇角弯了弯,展露出如水一般柔和的笑意:“嗯,我找到了。”

  塔帕尼欣慰地笑道:“真是不容易啊,我們差点都以为你要一辈子孤单了。”

  說罢,他又好奇地问道:“是男的女的?性格怎么样?”

  秋庭夜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他叫黑泽阵,性格成熟稳重,偶尔会有点小脾气,很纵容我,银发很长很漂亮。”

  最末,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可爱。”

  性格成熟稳重,琴酒的确是很稳重谨慎,思维缜密,已经到达了神经质的地步。

  偶尔有点小脾气,杀卧底和叛徒的时候他的确很有脾气,一言不合就用伯/莱塔指着别人,分分钟送人上天堂面见上帝,只是一般人撑不住他的脾气。

  纵容,从某种意义来讲,琴酒的确很纵容秋庭夜。

  银发很漂亮是实话实說,至于可爱,那就是秋庭夜堪比银河那样厚的滤镜了。

  但塔帕尼和德裡丹并不清楚秋庭夜即使是在婚后也沒有脱下来的恋爱滤镜,只以为阿拉斯的爱人是一個事业有成性格稳重,对待爱人非常体贴纵容,也会在爱人面前露出可爱一面比如撒娇的男人。

  奇怪的误会就這样产生了。

  两人满怀欣慰地說道:“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啊,都已经结婚了,只可惜沒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秋庭夜的眉眼放松下来,却也沒說他们沒准备举办婚礼。

  “叫我秋庭吧,秋庭夜,阿拉斯代尔這個名字现在已经不是我在用了,這個名字目前還是一個秘密。”秋庭夜渐渐找回了一些以往相处的感觉。

  “但是之前我們在宴会上可是喊了你‘阿拉斯’的,当时你身边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安室透听到了正好,也不需要他用其他的方式来让安室透他们将阿拉斯代尔這個身份和他们联系在一起了。

  他微微摇头:“那個人的身份特殊,也是一個秘密,被他听到沒有問題。”

  塔帕尼笑着說道:“看来你现在的生活很精彩啊!”

  秋庭夜不置可否。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原来你就是住在爷爷隔壁的邻居,今天早上我們去拜访邻居的时候你们家沒有人。你還养了一只哈士奇,叫做小十对吧?小十可是布布唯一的朋友啊!”塔帕尼好笑地說道。

  秋庭夜也有些惊讶,他挑眉问道:“所以布布那么不会說人话是你们教的?”

  德裡丹无奈:“我們可沒有那样教布布說话,是布布自己爱看电影,然后跟着电影上学的。”

  秋庭夜失笑。

  “

  你的变化很大,但我們很高兴你能有這种变化。”塔帕尼感叹地說道,“尤其是在說起你的爱人的时候,你的笑容都变多了。”

  秋庭夜抿唇,笑意微敛:“很抱歉,我——”

  “你不需要說抱歉,秋庭。其实应该說对不起的是我們才对,是我們一同赴死,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塔帕尼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你也有了新的生活,沒有必要再纠结那些過去。无论是過去和现在,你都是我們的好儿、朋友!”

  “我們现在,就很好。”

  是啊,他们现在,就很好。

  這时的秋庭夜并沒有听出来塔帕尼话中奇怪的转折。

  明明沒有喝酒,秋庭夜却仿佛有些醉了,他的眼底氤氲着些许水汽,亮得惊人。

  两人此时躺在卧室的床上,投射在墙壁上的人影上下交叠,亲密无间,安静地拥抱着。

  琴酒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不和你的故友多叙旧嗎?”

  他是真的以为,這個人今晚不会回来了,這也是他有些焦躁的原因。

  “我是他们的朋友,但塔帕尼和德裡丹最重要的却是他们彼此。”

  秋庭夜撑起身体,认真地看着琴酒:“而我最重要的人,是你。”

  “這一点,从沒有变過。”

  “我其实并不是不幸的人,对嗎?”他凝望着,脸上多出了渴盼的期许之意,他希望得到肯定,将所有不幸的過往彻底结束。

  琴酒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說道:“你不是。”

  “能在最开始就遇见你的我,很幸运。”

  世界仿佛翻转了過来,秋庭夜有些晕眩,所有的不幸都被覆盖了新的定义,枯朽的泥土裡有新生的花朵破土而出,将旧日定格。

  他的音色低缓,语气却在字句的诉說中越发上扬:“我能挣脱身上的枷锁,能和旧友在新的世界重聚,能遇见你,能将你找回来。”

  他眼前颠倒的幻像变得清晰起来,眼底清晰地映入所爱之人的脸庞。

  晶莹的一滴水珠在他的眼底凝聚,自眼眶裡滴落,落在琴酒的眼尾处,渗进他墨绿的眼睛裡,又顺着眼尾滑落,沒入银发中。

  他们肢体亲密地交缠在一起,深切相拥,静谧如幽深的夜。

  ——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秋庭夜拉开卧室的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

  他跪坐在床上,拉开被子,露出闭着眼睛的另一個人。太阳光所带来的光亮有些刺眼,而琴酒還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面色慵懒。

  秋庭夜促狭地问道:“话說,阵昨天是不是吃醋了?”

  话音刚落,琴酒就立刻說了一句:“沒有。”

  吃醋?他沒有這种玩意儿。

  秋庭夜挑了挑眉,凑到琴酒的身边,指尖挽過几缕银发,亲了亲他的唇角,笑意染上眉梢,轻声說道:“肯定是吃醋了吧?”

  “我不信你沒有烦躁的感觉”

  琴酒:“”好烦。

  腻人的情侣早上也在黏黏糊糊。

  一直黄蓝金刚鹦鹉飞到了两人的阳台房檐上,豆豆眼看了屋内的两人一眼,振了振自己漂亮的翅膀。

  见裡面两人都沒有注意到它,布布歪了歪小脑袋,为了给恩人一個惊喜,开始一展歌喉。

  一首鹦鹉的破锣版《myheartwillgoon》便唱了出来,大多数词都是胡乱混過去的。

  正在和阵亲亲的秋庭夜:“”

  琴酒:“”

  這歌,唱得真难听。

  笑容渐渐消失。

  秋庭夜从床上下来,往阳台上走去。布

  布见他从裡面出来后,也不继续唱歌了,扑棱着翅膀飞到秋庭夜的面前,落在他的手臂上。

  布布有点害羞地捂了捂自己的脑袋:“嘎——恩人,好听嗎?”

  秋庭夜的嘴角微抽,但他心情還算好,不跟小动物计较。于是他摸了摸布布的翅羽說道:“乖,告诉我谁叫你唱歌的?”

  “嘎——是小十!”

  秋庭夜露出了分外核善的微笑,他给布布喂了一点鸟食,然后将這只在表面上看来傻乎乎的鹦鹉哄了回去,這才回到卧室裡。

  琴酒已经从床上下来,他也听到了外面那只鹦鹉的话。

  秋庭夜苦恼地說道:“小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琴酒轻轻哼了一声,主动抱住了他,补上刚刚被打断沒有结束的亲吻。

  但亲亲并不能让秋庭夜忘记小十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于是等他和琴酒下楼的时候,在客厅沙发上趴着看狗血电视剧的小十就惨了。

  秋庭夜挡在了电视的面前,露出了十分核善的微笑:“是你教布布唱歌的?”

  小十:“!”

  哈士奇脸上的感叹号几乎都具现化了,一個撒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夹着尾巴躲在了琴酒的腿后。

  琴酒:“”

  但這一次,小十躲哪裡都沒有用了,暗搓搓搞事的小十被琴酒抓了起来,然后被“啪啪”打了两下屁股,顺便得知,自己未来一周的伙食都是难吃的狗粮。

  大清早的,三町目就响起了哈士奇悲伤的嚎叫声,传的很远。

  正在吃早餐的塔帕尼和德裡丹也听见了,雷蒙德老爷爷担心地說道:“叫的這么惨,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美美地用餐的布布幸灾乐祸地“嘎嘎”叫:“傻狗!活该!”

  一脸疑惑的塔帕尼和德裡丹:“?”似乎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雷蒙德老爷爷不是很放心,放下餐具就想要去隔壁看看,塔帕尼和德裡丹制止了他:“爷爷,你继续用早餐吧,我們去看看就行!”

  “那好吧。”

  塔帕尼和德裡丹往隔壁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只哈士奇背着一個可爱的小背包,一脸不屑地走了出来,路過两人时,還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跑远了。

  两人正奇怪的时候,秋庭夜从裡面出来,无奈地說道:“你们来了啊!”

  “你家哈士奇怎么了?”

  “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不用管它。”

  塔帕尼缓缓打出了一個问号,德裡丹却笑了起来。

  這时,琴酒也从裡面走了出来,两人意识到了他是谁,露出微笑。

  “你好,我們是塔帕尼和德裡丹。”

  琴酒微微点头:“黑泽阵。”

  荆棘鸟终于归于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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