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要說不爱,他却也终身未婚,身边始终沒有其余的情人,更沒有一夜情,這在惯来开放的美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他感情上面完全是空白的,唯一的亲人也只有那個孩子。”
“那么,继承了他基因的那個孩子,对待感情是否也和他的父亲一样?”
“基因的遗传,总是很奇妙的啊——”贝尔摩德露出捉摸不定的神秘轻笑。
安室透冷哼一声:“這就是你的目的?告诉我秋庭夜对琴酒的感情可能是假的?什么时候你也這么关心琴酒了?”
“嘛,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和我沒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真的,或许组织也要考虑一下琴酒是否有被策反的可能;如果是假的,那他加入组织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就算他是别有用心,组织也不会在意這個問題。毕竟,最好的维系一段和平关系的枢纽,只有利益。同样的,最能打破這种关系的,也只有利益。”
语罢,金发女人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红唇轻扬。她怀中纯洁的铃兰花坠落在地上,纯白的花朵染上污浊的淤泥。
“真可惜啊,铃兰花。”
魔女如此惋惜地說着,脸上却沒有半分遗憾的神情。她迈开脚步,从這拥挤的小巷子裡走了出去。
语调轻扬的话语自安室透的身后传来:“如果你需要易容的话,可以来找我哦!”
安室透站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贝尔摩德通常把想要暴露的信息藏在简单的一句话裡,琴酒和秋庭夜感情的問題他们已经分析過很多次了,并不怎么意外。
但安室透直觉比较在意的,是贝尔摩德的那一句“基因的遗传”。
基因嗎
安室透摸出手机,准备给松下晴子发一條信息,邮件刚刚撰写好,却在即将发出去的那一刻停止了。
算了,他亲自去见松下晴子一趟。
——
拉斯维加斯,易容成冲矢昴的赤井秀一站在了加特酒店的门口。
将东京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他就用假身份来到了拉斯维加斯,這個死亡调查报告上秋庭彦死亡的地方。当地的fbi分局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会在他调查的這段時間配合他的行动。
加特酒店同样得知了今天会有一個fbi特派過来的搜查官前来调查五年前的大火和死亡事件,因此便也早早派了一位经理在门口等候着。
弗尔德就是被酒店上级派遣来的经理,当他得知這一次来人又是为了调查五年前秋庭彦死亡真相的时候,深深地叹了口气。
赤井秀一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正在叹气的弗尔德先生,头上的发有些稀疏。
“是弗尔德先生嗎?”他走上前去问道。
弗尔德的脸上挂起标准的微笑:“长官!上头已经通知過我了,今天您的调查由我来协助。”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直接进入了正题:“嗯,那就直接先去死者死亡的现场看看吧。”
“好的。”弗尔德应声說道,带着赤井秀一来到一处电梯前,按下了按钮,“我們酒店一共有九十八层,五年前那一位先生来這裡办理居住的时候,住的是九十层。”
“滴——”电梯门很快就打开了。
赤井秀一和弗尔德走了进去,按下了九十层的电梯。
电梯往上运行的时候,弗尔德继续說道:“当年那一场大火后,虽然酒店裡出了人命,但那间套房在
警方调查取证并定案为意外后,上面就让人重新将受到影响的地方全部都翻新,然后重新开业。”
“不過因为那位先生居住的房间出现了事故,除了猎奇挑战胆量的人之外,很少有人会愿意住在那间套房裡。”
赤井秀一在手机裡翻出一张照片,认真地问道:“住在那间套房裡的人是不是和這個人长得很像?”
弗尔德认真辨认了一下后說道:“是的,不過照片裡的這位先生同样也在出事后不久就来了我們酒店一趟,我记得死去的那位先生是照片上這一位的父亲,是叫秋庭对吧?”
赤井秀一点头。
“那就沒错了,当时出事后沒两天,這位秋庭先生就大老远来了我們酒店一趟,当时似乎也是调查了些什么。但他沒有待几天,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后来警方就将案件定性为意外,尸体也火化了,這位秋庭先生就带着骨灰急匆匆地走了。”
两人說话间,电梯已经抵达了九十层。
“那位先生当时是住在9005号的套房,是這一层最裡面的那一间。”
出了电梯后,弗尔德率先往過道最裡面的方向走去,站在9005门牌的面前停了下来:“就是這一间。”
弗尔德拿房卡将门打开。
赤井秀一走进去打开灯光,房间裡光洁如新。赤井秀一在套房裡转了一圈,看清楚了房间裡的构造,然后问道:“這一层的套房都是怎么预订出去的?”
弗尔德无奈地說道:“這一层的套房原本都是为某些特定的客人预留的,那些客人来到拉斯维加斯之后基本上都会直接住进来。不過因为五年前的事故,那些客人都退掉了预订,其余客人也不愿意再住在這一层,于是上面就将這一层的套房用作了特价房和抽奖的奖品,专供那些来拉斯维加斯旅游的游客们。”
“因为就算发生了事故,但九十层的视野无疑是很好的,再加上我們酒店的服务向来都是一流的,长此以往,也为我們酒店挽回了不少的损失。”
赤井秀一点点头,打开窗户,往窗外四周也认真观察了一下。
“死者住在這裡时,這一层的其他套房裡有人居住嗎?”
“沒有,当时是旅游淡季,住在這一层的也就只有那位客人了。”
“你還记得死者是来做什么的嗎?只有他一個人過来?”
“我记得当时那位先生是来拉斯维加斯谈生意的,他当时是带了一個助理過来的,不過那人不住在我們酒店裡,但他有时会来我們酒店找那位先生。”
赤井秀一沉思了一瞬间,问道:“還记得那個助理是谁嗎?”
弗尔德老实地回答道:“我還记得那位先生称呼那個助理为本,外貌是個轮廓有些深的亚洲人长相。”
听到這样的回答,赤井秀一想了想,又翻出了一张照片问道:“是他嗎?”
弗尔德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是他沒错。”
果真是那個一直跟在秋庭夜身边的助理本,赤井秀一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他转過头,敏锐的目光看向弗尔德:“已经過去五年的時間了,你为什么对這些還记得這么清楚?”
弗尔德露出了苦笑:“实不相瞒,這些年裡来调查那位先生死亡一案的人不少,几乎每一個来這裡调查的人都会详细地询问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赤井秀一的眉头微皱:“有多少人来调查過?”
弗尔德挨個儿数了数:“有和您一样fbi的搜查官,還有好一些私家侦探、警局的警官先生”
“对了,還有一些穿着一身黑看起来就很凶的人,像是黑色团伙的人。”
后面這一句话弗尔德本不应该說出来,但這么多人都来调查五
年前的事件,其中牵涉的事很可能不小,他還是不要隐瞒比较好。
但他還是补充了一句:“不過他们也只是问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后就走了。”
赤井秀一又问道:“那天是怎么失火的?”
“检查结果是因为房间裡的线路老化导致电线内芯暴露引起的火灾。”
电线老化?大火燃烧起来时,最开始也只是小小的火星,秋庭彦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得到的调查报告裡也写着,秋庭彦死亡前疑似失去意识,身体大量失血,但并沒有检查出大量失血的伤口。
是用针筒抽血出来的嗎?
他询问過当时进行尸检的同事,尸体虽然被烧焦了一部分,但被烧焦的部分只有体表。按理說,這种程度,不足以致人死亡。
還是說,秋庭彦不止是在火灾发生前昏迷,而是在昏迷后又被人用某种方式谋害?
单凭一個死亡调查报告,他就认为這并不是一個意外。
但为什么当时会将這個案件定性为意外?尤其是在死者本人的身份并不普通的情况下?
還有那個比尔,为什么会在被逮捕的时候口口声声說亲眼见到秋庭彦被火焰烧成焦尸?是他真的看到了什么,還是只是单纯用戳人痛楚的方式泄愤?
可比尔已经死了。
赤井秀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出入酒店裡的监控還在嗎?”
“還在,虽然当时警方拷走了监控,但因为后面也陆续有官方人士来调查,這一部分的监控因为想到后面可能也会用到,就沒有刪除。您如果想查看监控的话,回到局裡其实也可以看到。如果您现在就想看的话,我可以带您去我們的安保部。”
“带路。”赤井秀一并不想等到会局裡的时候再看监控,那样還需要走一些流程。
“請随我来。”
弗尔德又带着赤井秀一去了酒店了安保部门,让人将五年前的监控调了出来。
监控上的秋庭彦进入酒店时的表情冷淡,他的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的本,一只手提着一個公文包,手上還抱了一些文件。
這种冷淡的表情,和秋庭夜表情冷下来后几乎一模一样。
赤井秀一将秋庭彦几次出入酒店的监控放慢了倍速,认真地观察着监控裡的每一帧的画面。
“在3分12秒的时候停下。”赤井秀一命令道,“這個地方,将它放大,能将图像弄清晰嗎?”
赤井秀一指着的,正是秋庭彦和本出酒店的时候,本的怀中暴露出来的纸张一角。
“可以调清晰,不過图像太小了,沒有办法完全看清。”
“你调就是。”赤井秀一吩咐道。
這一幕的图像调到最清晰的程度后,赤井秀一也只是看清了一個模糊的符号,但這個符号有些眼熟,他似乎是在哪裡见過。
在某一瞬间,赤井秀一的眼眸顿时收缩了一下。
這個符号是拉斯维加斯当地的一個黑色团伙的标志性图案,他在组织裡面见到過,组织和這個团伙曾经有過合作。
這個团伙在拉斯维加斯开设了一個巨大的赌场。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弗尔德去外面倒咖啡的功夫,电脑前的男人小声地问道:“你是fbi的搜查官嗎?”
赤井秀一点点头:“是,怎么?”
男人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弗尔德正在等着开水烧开,于是小声地說道:“其实五年前出事的当天還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赤井秀一的脸部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這给了男人一点鼓励。
“就是当初失火的时候,酒店的电脑监测出了非常庞大的数据流动,這种情形其实很诡异,我們酒
店裡是不可能出现這种庞大的数据流动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說過一次,但他们都不觉得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還說我是在浪费他们的時間,所以后来我也就不說了,但我還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您也觉得這個案件无关的话,就不必管我說的這些了。”
赤井秀一的眉头微皱。
奇怪的数据流动、死者大量失血、昏迷、黑色团伙
看来他得去那個赌场调查调查了,但在去之前,他還需要准备准备,最好不要用fbi的身份去赌场裡。
在那种地方,同为黑色的立场,打听事情要更加容易一些,但也不能用莱伊的身份。
——
纽约,昏暗的卧室中,银发男人安然沉睡着,如绸缎一般的银发随意地铺洒在床上。
秋庭夜站在床边,歪着脑袋,思考着自己的叫起床服务。
想了半天,他决定用扑上去亲亲的方式叫醒睡美人。
脑子裡是這么想的,他也的确這么做了,他弯着眼睛扑到床上,亲亲眼帘,又亲亲鼻尖。
琴酒:“”
他其实已经醒了,但他有着起床气,在醒来最开始那一会儿并不想起床,要是有人在他還沒睡醒的时候弄醒了他,他身上的气压会非常的低。
对此伏特加這個开车小弟深有体会,因为很多时候大哥小寐的时候总是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醒,通常都是底下的废物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需要大哥来扫尾,但承受大哥冰冷起床气的却只有柔弱的文职人员伏特加。
因为,当秋庭夜扑上来亲亲骚扰他的时候,琴酒修长的双腿钳住了秋庭夜的腰,然后睁开墨绿色凌厉的眼睛,腰腿发力,将某個捣乱的家伙反压在身下。
“你是狗嗎?”他语气冰冷地說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杀人。
“汪汪——”
琴酒:“”他一瞬间卸了力。
趁着這时,秋庭夜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上下位置在這一瞬间再次颠倒。
他戏谑地說道:“如果我說阵像大猫,那阵会向我喵喵叫嗎?”
“就像是這样——”
“喵喵喵喵喵呜——”他自己反倒是喵喵叫了起来。
琴酒冷笑一声,无情地将他推开,走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衣冠整齐帅的令人腿软的琴酒了。
“不是要去索拉嗎?還不走?”這下子变成了琴酒在催秋庭夜了。
他帮弘树邀請了工藤优作来参与侦探游戏的剧本策划,双方约定好今天在交给弘树的那家公司见面,对方還带上了另一位技术很厉害的科学家阿笠博士。同样的,坚村忠彬也会参与进来。
如果沒有問題的话,今天就会签下合同和保密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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