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這就是你们的取死之道
“這样啊……”
李恶海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哀伤:“我原以为,他会在‘总账’上做些手脚的,我很失望啊,他竟然沒有将血蝉当回事。”
紧接着,他邪气而又俊朗的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我对這個人有過研究,他不应该這样无能才对。”
表情一换,狂妄的神色在他眼目中闪现:“也许,他并不知道血蝉是我一手组建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将军府,而将军府又凭什么要告诉他?”
另一個人格立马变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将我的‘金蝉’变成了他的人,听說他会某种神识功法,当初在北大环那個魔徒就拿他沒办法!”
“如果是這样的话,我相信,他手裡還有另一块记录总账的玉简。”
“所以說,這個‘金蝉’或许已经出問題了,還能不能用呢?這也是個問題,不過這并不重要。”
“中都的乱局,我有一個很不错的想法,這個所谓的‘舆论’,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很有道理,不過我好像失了先手,這倒是個麻烦事。”
“是啊,很麻烦……”
“对的,很麻烦,哈哈,好开心……”
“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其他各家,虽然都是一群垃圾,手下败将,但也不可小觑……”
“嗯,确实如此……”
李恶海喃喃自语,表情变了无数次,他身边的魔徒已经习惯了,不言不语。
李恶海的到来,震惊了中都城所有的门阀贵姓,人人为之变色,而隶属于内侍府的贵姓们,将南宫不岁救起之后,便立刻派人星夜兼程赶回本府,汇报這一情况。
他们杀光了所有内侍府的监查人员,還将南宫不岁阉割,這是在赤裸裸的打内侍府的脸,同样也给别的门阀一记响亮的掌心雷。
“小心,我是疯子,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就问你们怕不怕?要是害怕的话,赶紧滚回去,不然我割了你们的篮子!”(赵轩然:???)
這是在威慑,甚至還透着一种清场的感觉,仿佛其他的门阀代表们在碍他的事。
门阀贵姓们在這一刻沉默了,他们沒有像以往那样,按照惯例的去拜访李恶海。
甚至,哪怕是张氏,吴氏這些与公侯府亲近,亦或是“封臣”的贵姓,也沒有去拜访他,因为沒人会喜歡一個疯子,自然也就不必要主动去招惹疯子。
可是他们不去惹疯子,疯子却不会放過他们,公侯府的监查团,在李恶海到来后,便立刻开始内查,仅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将這些贵姓审核清楚。
拿出了他们种种有失体面,出卖公侯府利益,甚至是背叛倾向的证据,偏偏,這些证据都是实打实的,让他们无法反驳。
吴氏,陈氏等几位在中都的掌家人,被李恶海公开处死,临死前他们還在据理力争,高呼着“我們立過功,我們剿灭了中都血蝉……”
但李恶海却并不理会這些,甚至還悄悄在他们耳边說:“這就是你们的取死之道啊……”
而几家贵姓的家眷,则被发配回公侯府,男子永世为奴,子孙不得翻身,女子送往各地大营,充为营妓。
张氏家长张本立很是愤怒,当面斥责李恶海是疯子,肆意妄为,并且還言說要去信紫朱城,向镇山公状告李恶海這一恶行。
然后,李恶海微笑着对他說道:
“在你像山公爷告状之前,還是想想你该怎么跟张氏族主山仁公解释,你跟自己两個儿媳妇扒灰的事情吧,想必山任公应该很乐意听听的。”
說完這话,李恶海便不去理他,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张本立呆在当场,直觉手足冰冷。
李恶海之所以沒像吴氏,陈氏那样处置他,是因为张氏不属公侯府“封臣”,而是盟友,张氏是传承近千年的大家族,其份量比如今的沉江莫氏,西北明堂還要大一些。
而且這一代的张氏族主张山仁,与镇山公更是生死之交,二人年轻时便结为血盟兄弟,张氏一直站在镇山公這边。
正是因为有张氏這一强援,当年李长生還沒有自我剃度,净海公一脉势大之时,镇山公才能撑得往,沒被净海公给斗下去。
由此可见,张氏于镇山公一系,是何等的重要,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李恶海都不能对张本立进行处置。
反而是用了点小手段,将张本立的一些肮脏事,写信告诉张氏族主,让他看着办。
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有侮贵姓门风,必须严惩,往小了多,這么大個家族,又是极贵之家,這种事情還叫事?
但既然這事是“血侯”告诉张氏族主的,那么张山仁就必须得给這個面子了,会将其定为“大事”来处置。
张本立,這個曾在洪胜男面前自称‘老叔’的人,完了。
李恶海只是“疯”,他又不傻,虽然张本立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且還是冒犯了他的小人物。
但又何必为了這“区区小事”,让张氏族主心裡不痛快呢?
刚来中都不過半天時間,便完成了公侯府的监查,這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胡闹嘛,可偏偏李恶海手裡却掌握着十分详实的证据。
每一桩,每一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无法反驳,其他门阀人等在瞬间警惕起来。
因为這也证明,李恶海一直在关注着中都這個曾经的“流放之地”。
也即是說,他之所以会姗姗来迟,是因为他其实“早到了”,他本人虽然未到,但他的人,他的眼线,却早已秘密抵达,查清了一切,中都城的情况,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占尽先机的王淳临,钱维宁等人,心中升起一阵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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