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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咸鱼三十六條

作者:西舟
【透明人】:這是怎么回事?

  苏予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情况,立刻回复问道。

  【苏氏集团创始人】:你不是說要借舰艇嗎?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急用。黑卡贵宾能提前几天去宴会现场熟悉环境,我就想着先带你去呗,就联系了孙小姐。

  【透明人】:感谢大哥!

  苏予一边给苏瑞发着消息,一边和老管家說明了一下情况,问他是否能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她有点事要做。

  “当然可以,您随意。”老管家优雅地对着苏予微微颔首,一双眼睛深沉,看不出情绪,“正好我們還得和您校方联系,帮您請假。”

  孙东晨此时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一时還沒有缓過神来,见苏予从他身边窜過,突然如梦初醒,整個脸都红了起来。

  他在心裡疯狂尖叫,想要回到几秒之前掐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苏予不知道孙东晨的情绪变化,见白悦已经开始联系李闻等人了,飞奔着向训练场跑去。

  周弧果然還在這边训练,见到苏予去而复返看了眼時間示意班长帮忙看着训练,小跑着到苏予旁边,笑道:“嫂子,又有什么吩咐?”

  “這個刚刚暗了一下,代表什么?”苏予将已经恢复了光亮的小球拿了出来,问周弧道。

  周弧挠了挠脑袋,两條眉毛挤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沒有用過這东西。”

  這個小球說白了就是军部给军官家属的一根强心针,让军官家属不至于因为军人长久失联而无望等待。

  只不過,這玩意儿他一個单身狗见都沒有见過,更别說是用法了,但凡他知道点什么,他刚刚遇到苏予的时候就和她讲了。

  “那什么,你别着急,我這几天找人给你问问。”周弧看着苏予的脸色,添了一句道。

  “行,我這几天不在学校,我們加個光脑号有事联系。”苏予伸出手,让周弧在她的光脑上贴了一下。

  “你這是准备去哪啊?”周弧好奇问道。

  “参加宴会。”苏予随口說。

  周弧恍然大悟,道:“原来刚刚孙家那個飞船是来接你的?那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那我先走了。”苏予对着周弧点点头,揣着小水晶球离开。

  苏予回到飞船旁边的时候,李闻等人已经到了,他们站在飞船门口,和一脸笑意眼神淡漠的老管家相对而立,脸上沒有什么表情。

  “苏小姐,請。”老管家对着苏予微微抬手,彬彬有礼道。

  苏予走了過去,白悦哼了一声也默默跟上。

  “這是怎么了?”苏予悄悄问道。

  白悦满脸愤怒:“沒什么。”

  刚刚老管家看他们的眼神让她感觉非常不爽,让她感觉自己被歧视了。

  李闻几人显然也是這么感觉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孙东晨跟在几人后面,挥退了身后的四名跟班,一脚踏上了台阶,被老管家拦住。

  “夫人沒有邀請您,小少爷。”老管家說道。

  孙东晨脚步一顿,眼睛不可置信地瞬间瞪圆。

  白悦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之前被老管家拦住不让上飞船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這老管家還挺一视同仁。”白悦平衡了,脸色好看了一点。

  “怎么?我上我自己家的飞艇,难道還要你的许可嗎?管家?”孙东晨寸步不让,径直一步踏上了台阶,拨开老管家的手大步往裡面走去。

  “您现在是越来越沒有规矩了。”老管家看着径直挤到苏予身边坐下的孙东晨,咬咬牙說道。

  孙东晨大喇喇地摆摆手:“那又怎么样?你现在還管到我头上来了?开你的飞船去。”

  說完,孙东晨看向苏予,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微微低头道:“抱歉啊,我刚刚以为你”

  他只說到一半,突然反应了過来:“不对啊,要是不是宴会的事,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想借用你们家的私人舰艇。”苏予說。

  “私人舰艇都在我爷爷名下,你要借就只能找他借,连我姐都沒有权限的。”孙东晨說。

  苏瑞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突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孙东晨,径直问道:“你是孙家公子?”

  “当然,不明显嗎?”孙东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明所以。

  “确实不。”白悦在旁边默默插话。

  “那也正常,我讨厌傲慢的特权阶级,平时不怎么回家。”孙东晨往沙发上一靠,說道,“和家裡人关系都不太好。”

  “傲慢的特权阶级?你自己不就是嗎?”白悦一针见血,直接道,“就你之前那态度,還不够傲慢呢?”

  “我那是有原因的!”孙东晨猛地站了起来,看见苏予冷静的目光时立刻熄火,重新坐了下来,“好吧,我和你们道歉,对不起。”

  李闻几人不明所以,趴着椅背问道:“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白悦立刻转头,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在孙东晨求救的目光下,苏予带上了眼罩,准备睡一会儿。

  “這次到我們孙家私人星球的路程总共三個小时,大家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叫我。”老管家从驾驶舱裡走出来,对着几人彬彬有礼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再說。”孙东晨摆了摆手。

  “拉普星是私人星球?”苏予闭着眼睛问道。

  “不是,拉普星只是一個中转站,在那裡他们会收掉所有人的通讯设备,目的是为了让宾客不泄露宴会內容。”孙东晨给苏予解释道。

  三小时后。

  几人在一座巨大的古宅降落,女佣装着制服在道路两侧排成两排,微微低着头念着欢迎的话语。

  古宅整体像是用石块建造而成的,墙面镶嵌着大块的能源石,加上特定的装备系统,形成了一整套严密的安保系统。

  這种安保系统是迄今为止整個联邦发明出来的安全系数最高的系统,但是因为太過耗费能源,早就被联邦淘汰掉了。

  “我去。”李闻小小声惊道,“你们這么大個地方竟然沒有網?!”

  听到了李闻的声音,众人欣赏古宅的眼神一顿,立刻打开了光脑。

  “我們要在這裡待几天来着?”白悦有些僵硬的看向苏予。

  “五六天吧。”苏予随意道。

  她到现在還不是很明白现代人对于光脑的依赖,因此,在看到几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還有些不解。

  和她有着同样不解的就是站在一旁的孙东晨,他看着几人,咋舌道:“你们不至于吧,我在這边生活了十几年也沒觉得有什么啊,大不了你们可以去我房间玩嘛。”

  “你变态吧,我們去你房间干什么?”白悦皱眉道。

  孙东晨默默背下了变态的骂名,小声說:“只有我房间通網了。”

  白悦:“带路!”

  ·

  白悦几人在孙东晨的房间裡待了三天,几乎每天的日常就是打会儿牌,躺成一排看看电影,然后再刷刷光脑,生活十分枯燥乏味。

  然而,对于苏予来說不是這样。

  這几天,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水晶球的颜色越来越暗,到现在完全沒有最初的亮堂了,莹莹地散发着微弱的光。

  “你家老爷子是不是不来了啊?”白悦看了眼苏予這几天越来越沉的脸色,将人揽在自己的臂弯裡,问孙东晨道,“這也太不靠谱了。”

  当时明明是孙小姐当着他们的面联系的孙老爷子,老爷子也满口答应了說很快就到,结果這几天连一点风声都沒有了。

  “正常,习惯就好。”孙东晨抱着碗水果沙拉,头也不抬道,“他每次想干什么全靠心情。”

  像這种把客人带到家裡然后自己不露面的事都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了。

  更何况這一次的客人還不是他自己請来的。

  白悦啧了一声,又看向苏予:“话說回来,苏董這次過来倒是收获颇丰,听佣人们說他已经缠着孙家小姐签了五六個合同了。”

  “大哥做事一向有效率。”苏予說道。

  “我先回房了,你们玩。”苏予看了眼面前的光屏,有些坐不住,对着几人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门口,正好匆匆忙忙赶過来的女佣见到苏予从孙东晨房裡出来松了一口气,赶紧道。

  “苏小姐,有客人找您,他說他姓周。”

  孙东晨一向讨厌她们這些仆人,三令五申不允许她们靠近他的房间,她還正纠结着要怎么去找苏予呢,幸好苏予自己出来了。

  “周弧?”

  “对,他在客厅。”女佣說道。

  “谢谢。”苏予点点头,走下了楼梯。

  客厅裡,周弧正坐在沙发上捧着被茶水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苏予下楼的动静立刻站了起来,两步蹿到了她旁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神情紧张和她寒暄了两句,然后开始說起了正事。

  “最近主星的监控泄露了,正好是你们确定关系回来的那一天,上面觉得是星盗那边动得手,让我来提醒你,最近最好低调一点,不要出风头。”周弧說着,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松了一口气道,“不過我之前看過了,這边還算安全,你不用担心,等回去那天我带兄弟们来接你。”

  說着,周弧一拍脑袋:“重要的事忘了,這是我回去给你拿的小水晶球使用指南,上面写了各种亮度所代表的的状态,你不要太担心,之前你给我看的时候,只是轻微受伤而已,也许只是在哪磕了一下。”

  苏予看了乐观的周弧一眼,又扫了眼手上的册子,心裡一沉。

  现在這個颜色,已经算是重伤了。

  “军部那边有這种军人的什么检测仪嗎?遇到卧底被发现的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苏予把册子合上,问道。

  “也有,因为技术的限制,功能和你手上的完全一样。”周弧挠了挠脑袋說道,“所以你别担心,万一真的出现位置了,军队的人就会立刻出动去救的。”

  周弧看着苏予的脸色沒有好转的迹象,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脑袋。

  他沒有說的是,他们长官曾经說過,卧底就跟放了线的风筝一样,每一次显示位置需要军队出动的时候很大概率就只能捡到再飞不起来的风筝头了

  换句话說,等军队的人看到地址那就相当于是通知去他们收尸。

  周弧想到這打了個哆嗦,暗自呸呸呸了三声。

  “那什么,真的沒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周弧安慰完,看了一眼時間,匆匆道,“我是請了假出来的,现在得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啊。”

  “我知道了,谢谢。”苏予将册子揣到兜裡,从始至终沒有提及现在顾淮的生命体征状态。

  她站在原地,看着周弧沒心沒肺地迈着欢快的脚步离开,对于要借到舰艇的想法更加强烈。

  ·

  在宴会正式开始的当天,苏予将已经几乎黯淡无光的水晶球放到桌面上。

  她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纸质书,心神不宁地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佣人過来敲了敲苏予的客房们,毕恭毕敬地說道:“苏小姐,孙老爷回来了,他這会儿在书房等你。”

  “谢谢,我這就去。”苏予立刻放下了手裡的书,对着佣人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這几天她已经摸清楚這间大宅的格局了,当下也不用人带,自己快步走了過去。

  书房门是用红木制成的,敲击时声音沉闷。

  苏予轻轻敲完,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裡面慢悠悠地咳嗽了一声。

  “进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书房内响起。

  苏予推门走了进去。

  裡面,一個满头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人正坐在书桌旁。

  苏予走過去,从容地打了個招呼。

  沒有人回应。

  孙老爷子盯着眼前的书看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看向苏予。

  “我可担不起您一声问好,苏予小姐還是把话收回去吧。”

  苏予皱眉:“什么意思?”

  這话裡怎么還夹枪带棒的呢?

  “苏予小姐和我家小辈相交时用假名,這应该不算地道吧。”孙老爷子抿了口茶,微微抬起眼皮,整個人顿时凌厉了起来,“怎么?难道不是看不起我們孙家?”

  书房的气温立即降了好几個度。

  就连周围扫撒的佣人都大气不敢喘,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苏予立刻明白了老爷子恶劣态度的缘由,简短地和孙老爷子把之前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我明白了。”孙老爷子又抿了口茶,“黑卡贵宾可以提出一個要求,你想要什么?”

  “我想借用一下您名下的私人舰艇。”苏予直接道。

  這几天小水晶球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她觉得迟早会出现地址。

  “不可能。”孙老爷子一口回绝,“這种东西我們从不外借,苏小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就這一点,不行。”

  倒是也真不是不能外借,只是這是孙老爷子见到的第一個在他面前還不卑不亢的人,只觉得自己现在老了不被年轻人敬畏了,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不能稍微通融通融嗎?”

  苏予還想挣扎,被孙老爷子一句话压了回去:“不要以为得了黑卡就可以拿乔,一张卡而已,我們随时可以收回来,你最好還是想清楚要不要得罪孙家。”

  苏予:“”

  這整的好像一开始是她上赶着要来一样。

  “那就算了,”苏予见孙老爷子态度坚决,拳头捏了捏,转而說道,“既然這样,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不要和别人說起我的身份,宴会上也就当沒有我這個人,不要单独介绍我。”

  “嗯,知道了。”孙老爷子眼皮都沒抬,低头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对着苏予挥挥手,“出去吧。”

  苏予出门,正好遇到了正在听墙角的孙东晨。

  “你在這裡干什么?”

  已经在這边待了几天,苏予和孙东晨也熟悉了不少,当下直接问道。

  “听听老爷子怎么训你话呗。”孙东晨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扬长而去,“這万恶的特权阶级哦~”

  苏予看着孙东晨走远,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晚上,宴会正式开始。

  苏予等人被孙萱安排到了第一排的桌子上就坐。

  一张圆桌能坐十人,苏予对着同桌的几位经常在星網上看到的面孔冷静地点了点头,淡然落座。

  “好家伙,這是所有上流人士都来了啊。”李闻看了一眼后面挤在一起的人群,惊叹着坐下,满脸都写着兴奋。

  然后他看了一眼明显是不习惯這样的场合,已经开始僵硬的胡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就当吃席了。”

  苏予坐在位置上环视一圈,顺利从人群中找到了端着酒杯已经开始疯狂社交的苏瑞。

  看样子今晚大哥大概率是坐不下来了。苏予在心裡默默赞赏了一番苏瑞的敬业程度,将视线投注到宴会的其他地方。

  在苏予打量周围的时候,宴会上的其他人也同时在打量着苏予這個从来沒有在公众场合出现過的生面孔。

  能来孙家宴会的人都非富即贵,這是所有人的共识,也因此,一個生面孔的吸引力远远要大于熟面孔。

  在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打听苏予的身份无果,端着酒杯跃跃欲试时,穿着一身正装的孙老爷子杵着拐,在孙东晨的搀扶下走到了大厅的正前方,他乐呵呵地伸手握住话筒,似乎想表现得亲和一点,然而眉眼间的锐利却打破了這個氛围,使他看起来更加有压迫感。

  整個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孙老爷子非常满意這样的氛围,视线环顾一周,开始慢悠悠地讲话道。

  “感谢各位来参加老朽的寿宴,我看着在坐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就按着年轻人喜歡的方式也弄了個舞会,希望各位在這边能玩得开心。”

  說完,孙老爷子顿了一下,对着身后摆摆手,一道追光灯瞬间打在了苏予身上。

  “当然,這场宴会我并不是主角,我們的主角是台下的苏予,她可是在主星中转站拦截了星盗的英雄,现在請她上台致辞。”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苏予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不提她嗎?怎么连真名都给她說出来了?

  她连忙看向坐在旁边的几位小伙伴,白悦胡利两人短暂地震惊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高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脸上的表情稳重。

  只有李闻,他听到消息左右看了看,最终满脸不可置信地跑了出去。

  “我去追他。”苏予立刻站了起来跟着跑了出去。

  看着两人冲了出去,在场的客人一头雾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台上,自觉被下了面子的孙老爷子面容一敛,杵了杵自己的拐杖质问苏瑞道:“苏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苏瑞在心裡暗骂一声,又不敢得罪孙家,只好笑着上前几步,举起酒杯。

  “抱歉老爷子,舍妹她年纪小,不懂规矩,我代她给你赔礼了。”

  說完一饮而尽。

  此时,苏予已经追着李闻跑出了宴会厅。

  “李闻,你听我解释。”

  “你别跟着我了,让我静静!”

  李闻内心极为痛苦,埋头朝着人少的地方跑去,他听着身后传来的苏予的声音,暴躁道。

  如果只是隐瞒姓名,那也就算了,他虽然对苏予的假身份投注了些心血,但是远远還达不到让他产生愤懑的程度。

  他生气的是高耀,他最好的朋友,明明早就知道苏予的身份,却一直不和他說。

  难道在高耀眼裡,他就是一個好哄的傻子嗎?!

  李闻痛苦又难堪,努力忽视身后紧追不舍的苏予。

  两人越走越偏,渐渐地周围连路灯也沒有了。

  与此同时,一架飞艇趁着夜色快速降落。

  它通体全黑,上面印满了各种猛兽的图腾,明显是之前在新闻上报道的星盗团之一——猛兽的标志。

  “這裡怎么会有星盗?”李闻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汗毛瞬间耸立,之前心裡又被欺骗的愤懑瞬间被恐惧替代,他上前一步,将苏予挡在身后。

  飞船降落地飞快,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经停在了草坪上。

  這边沒有人,就连呼救都沒有办法。

  看着装备齐全的星盗们已经从飞艇上冲下来,李闻急道:“小五,你快跑啊。”

  就這架势,全身而退明显是不可能了,李闻咬咬牙,控制住自己紧张到开始颤抖的牙床,不想让自己显得過于丢人。

  都怪他要往這边跑,要是他在宴会上好好待着,哪還会有這种事。李闻懊恼道。

  然而,還沒等他自暴自弃的情绪上头,李闻就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然后,用力一推。

  “跑!”苏予轻声道。

  她的声音十分坚定,李闻恍惚间甚至产生了自己被强大的鹰隼笼罩在羽翼下的错觉,他被推得脚步一個踉跄,還沒来得及震撼,就见苏予已经朝星盗们扑了過去。

  苏予一掌打偏了即将打向李闻的枪口,一個巨大的捕获網划過李闻的腿边展开,扑到了一棵灌木上,将灌木死死缠住。

  “快跑!”苏予一拳挥到其中一個星盗脸上,想抢对方的枪沒有抢成,对着李闻的方向大声吼道。

  李闻咬咬牙,转身就跑。

  得去找人帮忙,他的力量太弱小了。

  李闻觉得自己从来沒有跑得這么快過,两條腿几乎都快要抡出火星子来。

  他匆匆赶到晚会现场。

  此时,宴会中央,交谊舞曲正放了個开头,穿着得体的贵公子小姐们已经找好了舞伴,数道追光灯照下来,一片浮华景象。

  “這人怎么冒冒失失地。”外场,端着酒杯正准备找人寒暄却差点被李闻冲撞到的男人微微皱眉,神情鄙夷。

  這裡的人多数的本意并不是来参加生日宴,只是找個由头来认识更多人。

  此时见到李闻冲向内场,沒有多少人将目光過多停留。

  “救命!有星盗!苏予,苏予”李闻撑着自己的膝盖,冲着正在和孙家掌权人社交的苏瑞以最大的声音吼道。

  星盗两字一出,整個现场都混乱了起来。

  “星盗?怎么会有星盗呢?该不是开玩笑吧?”

  “赶紧报警啊,该死,我們的通讯设备呢?這边怎么沒有信号?!”

  苏瑞立即站了起来,神情紧张:“苏予怎么了?”

  “快去救她,她快被星盗抓走了!”李闻快速上前了两步,被孙家老爷子周围的保镖拦下。

  孙老爷子看着面前好好一场宴会被一句话弄得乌烟瘴气,生气地砸了砸自己的拐杖,缓慢抬手,沉声道:“都安静,别慌,我們星球安保遍布,星盗不可能进得来。”

  孙老爷子当年的铁血手腕在场的所有商业人士都曾经听過,当下所有人都不得已安静了下来。

  李闻還在一旁不遗余力地劝說,被孙老爷子示意保镖捂住了嘴。

  “拉下去。”孙老爷子轻飘飘道,“一点规矩都沒有。”

  保镖们立刻开始动作。

  苏瑞看着李闻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瞬间急了,站起来砸碎了手裡的酒杯,勃然大怒。

  “我看谁敢?!”

  “苏瑞,你!”孙老爷子就沒被人這么忤逆過,当下气得用手指指向苏瑞,被苏瑞当场大力拍了下去,当场打出了個红印。

  苏瑞沒有耽搁,立刻起身往外走,面上隐隐一股杀伐果决的煞气流露出来。

  “這位是李簿准将的孙子,也是你们可以放肆的?”

  苏瑞对着保镖们說完,转過头来,再次看向孙老爷子,“我什么我?我們苏予可是主星顾司令的儿媳!我劝你最好赶紧叫你们的保镖跟我来,万一我們苏予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得好好和你算算這笔账!稍微有点权力還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苏瑞拉开保镖们的手,将李闻解救出来,脸色严肃:“在哪?带我們去。”

  “不许去!”孙老爷子被气得不轻,立刻道。

  他才不信李闻吹嘘的话,他见過太多稍微喝了两杯就敢把牛皮吹上天的年轻人。对方要是能和军部扯上关系,還用得着来巴结他孙家?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真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孙东晨听到了消息放下手裡的长寿面从后厨快步赶了過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紧对着保镖說道。

  见保镖跟着出去,他沒有看被气得脸色通红的孙老爷子,匆匆上楼准备去自己的房间报警。

  苏瑞带着一群人跟着李闻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一些打斗痕迹之外,草坪上只剩下了一颗黯淡无光的小水晶球。

  保镖裡有人是特种兵退役,见着水晶球的当下就认了出来。

  “這不是军部给做任务的高级军官家属的仪器嗎?她真是军嫂?!”

  众人身后,跟過来准备說教的孙老爷子听到了這保镖的话,手一抖,拐杖落在了地上。

  ·

  另一边。

  “妈的,真费劲。”

  星盗扛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苏予从已经飞回飞船船舱裡的飞艇上下来,将人随意地扔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刚刚被苏予划破了皮的脸颊,将沾了血的手指放进嘴裡吮了一口。

  随后快速唾到地上,骂骂咧咧道,“這娘们力气可真大,我們几個人都差点制不住她。”

  之前一起去抓苏予的几人身上都挂了彩,此时听到了這话,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脏字一连串地往出蹦。

  “人家可是那位顾大人的姘头呢,能不厉害嗎?”一個光着膀子上半身满是陈旧伤痕的大块头坐在主位上,笑呵呵說道。

  看架势,明显是他们几個中的老大。

  苏予躺在地上,视线在人群之中扫了一眼。

  一個十五個人。

  苏予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一直沒有說過话的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银色面具的星盗,一边悄悄用顾淮送她的戒指划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嘿,老鬼,這人在看你,你這魅力不错嘛?等给她装上了控制芯片,你要不要先爽一下?”明显是老大的那人在苏予旁边蹲下,对着老鬼說道。

  其他的星盗立刻发出了哄笑声,显然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

  “装上控制芯片還有什么玩的?爷喜歡烈一点的。”老鬼在众人愈发强烈的哄笑声中說道。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被烙铁烙過几十遍般的刺耳,明显是被毁了嗓子。

  “也行,你可别像上次一样把人玩死了,我們還要带着她和几天前抓到的那個卧底一起去和军方谈判呢。”老大随意地叮嘱了一声,面上一副一点都不在意苏予死活的表情。

  卧底?

  苏予眼神一暗。

  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枉费她孤身来這龙潭虎穴走一遭。

  她看了眼蹲下身向着她伸手的老鬼,继续装作沒有力气的样子。

  旁边,几個小喽啰互相对视一眼,问道:“老大,這次的控制权您准备给谁啊?”

  老大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哈哈一笑:“這么重要的人当然是我亲自保管啦,你们几個小的還想占便宜?!做梦去吧。”

  几人正谈笑着,全然沒有发现旁边的苏予已经完全割断了身上的绳子。

  下一秒,异变突生。

  苏予眼疾手快地在老鬼凑過来的时候快速抽走了他别在腰间的枪,并将枪口怼在了他的头上。

  “都别动!”苏予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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