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要他過来
袁鹰扬不管什么日子,他想要這個人立即到自己面前,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必须到自己的面前。
“苗婉。”
袁鹰扬就說了两個字,连承欢就屈服了。
他和搬酒的伙计說了一声就去上去找袁鹰扬。
雅间裡,袁鹰扬与一個人在喝酒。相府的公子尤锦辞,此人闻名京城,连承欢以往远远看過他几眼,因此也认得出来。這是连承欢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尤锦辞,温润的像一块上好的璞玉。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朝自己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温和笑意算是打了個招呼,眉宇间显出一股睿智,却令人如沐春风。
腹有诗书气自华說的便是這個人。连承欢眼底闪過一抹黯然,很快又收拾了心情,他不知道袁鹰扬什么意思,因此进门都沒有开口。
其实袁鹰扬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听孙英說连承欢在楼下时就让他叫他上来,连承欢不愿意他心裡不舒坦就非要他過来,现在人上来了袁鹰扬又不知道让他做什么,见他什么都沒說又觉得碍眼的很。
倒是一直沒說话的尤锦辞开口:“鹰扬,你不介绍一下嗎?”
袁鹰扬两指捏着酒杯微微摇晃,看连承欢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轻蔑:“仕、农、工、商,一個卖酒的,有什么好介绍的。”
尤锦辞瞪了他一眼,颇为不满:“你怎么如此說,你若不与他认识怎么叫人上来?叫了人上来怎么這么……說人呢?”
袁鹰扬說:“因为我叫他,他不听话,我就要让他上来。他一個低贱的商人,我叫他他应该觉得荣幸,自己自视清高,我为什么要和他說话?”
尤锦辞认识袁鹰扬三年,第一次见他這么针对一個人,不满道:“你怎么能如此想呢?”
连承欢耳朵裡嗡嗡嗡的响,他生平第一次站在别人面前任人奚落。浑身的血液倒流,好像被人挖去了心口,疼痛从那地方弥漫出来,险些沒站好。
他就是一個商人,以前袁鹰扬都沒在意他家经商的。
连承欢觉得难堪:“袁将军,你喝的酒還是连家酿出来的,你觉得我們商人低贱,那为什么要喝我們的酒?吃我們做的饭?买我們卖的布?你觉得我們配不上你的身份,那我們這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买也可以不用用,你觉得自己高尚,那坦诚相见也不会有人說将军半句。”
他沒有和袁鹰扬作对的意思,他只是不希望袁鹰扬再這么說他。但他這些话却像在外人面前打了袁鹰扬一掌,沒有给他一点面子。
袁鹰扬重重将酒杯放下,震出的酒水显示他的愤怒。
尤锦辞对连承欢有几分好感,他笑了一声,按住袁鹰扬:“你生什么气,他說的又沒错,你不能一边看不起人還一边用他们做的东西,這是你的不对,别人還不能說你嗎?”
袁鹰扬却愤怒站起来,连承欢不自觉后退一步。袁鹰扬站起来人高马大,挡住了窗外落进来的光线。他忽然有点害怕,但正好這时伙计上来喊他,连承欢连忙道:“我该回去了。”
他退了一步,沒看到身后的人,就撞到对方怀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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