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13节 作者:未知 谢翩跹也看了眼谢糖,心中還在为今天放学时给陆昼送篮球,却被当面将那篮球扔进垃圾桶羞辱的事情耿耿于怀,也就懒得理会谢糖,撇過头去继续吃水果。 谢糖面无表情走過去,像是沒听到窦雅然的讽刺一样。 她在沙发坐下来,像是不经意般,对一边看报纸的谢父提起:“下周我們学校的文艺汇演,陆昼要上台演讲,好像需要人给他送花。” 谢父哪怕酒店生意做得再大,也不及陆家百分之一,他结交陆家的心思简直都写在脸上了,怎奈一直沒有渠道,将谢翩跹送进那所学校之前,就叮嘱過谢翩跹,尽量想办法认识上陆昼。 他立刻放下报纸,看向谢翩跹:“翩跹,這件事你怎么沒和我說?” 谢翩跹看了谢糖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今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自己愿意去给陆昼送花,可却被陆昼当众冷脸,已是失了颜面了。谢糖现在還提起這件事做什么? “我忘了,打算今天說的。”谢翩跹勉强笑了笑。 谢父立马叮嘱道:“這個机会你一定要争取到,你不是也有表演节目嗎。” 今天陆昼厌恶的神情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還怎么去热脸贴冷屁股。 但谢翩跹强撑面子道:“当然,我明天去学校和陆昼提一下,他肯定同意,這对我来說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爸,你放心好了,就别管了。” “那就好。”谢父赞赏地看了谢翩跹一眼,又扭头对谢糖道:“你学学你姐姐。” 学? 谢糖心底一片讽刺,她抬眼看向姐姐,谢翩跹也正警告性地盯着她,生怕她把今天白天自己丢丑的事情說出去。 谢糖心想,姐姐去忙這件事,倒是暂时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最好是陆昼也被姐姐缠住,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窦雅然看出谢翩跹脸色难看,是被谢糖将了一军,心中有些讶然。 谢糖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思变多了?以前可是极少吭声的。 她忍不住笑着接话道:“糖糖還是别学翩跹了,她哪裡学得来,她随随便便都能掉进水裡,翩跹不是导师们都夸有天赋的嗎?” 谢母也道:“唉,糖糖也有自己的长处嘛。” 谢糖按捺住心头涌出的强烈不快,上一世,每次窦雅然来都是她的噩梦,只要窦雅然来,她必定和窦雅然发生争执,而窦雅然是客人,每次争执過后,受到批评的自然是自己。 這一世她不会這么傻了,她不会還像是当初那個不谙世事的乡下丫头一样,轻易被激将。 她抬眼,看了窦雅然一眼,轻笑了笑,伸手去拿了一块水果,边吃边随意提起:“对了,顾远哥最近怎么沒来做客。” * 顾远是谢父一位世交朋友的儿子,那位世交如今也混得不错,两家小时候提過让顾远和谢翩跹结個亲。 但是后来,在意识到陆家的叱咤风云后,谢父就有点看不上自己那位世交了。 谢翩跹喜歡的也是陆昼。 但顾远送她的东西,她還是照单收下,毕竟陆昼实在太高高在上,万一不能称心如意,至少還有顾远這個退路。 谢父、谢母、姐姐对此都心知肚明。 因此,還经常邀顾远和顾伯伯来家裡做客,联络感情,上回来,顾远就送了谢翩跹一條贵重的项链。 而谢父谢母不知道的是,窦雅然也喜歡顾远。 果然,一听见顾远的名字,窦雅然眼睛都亮了,按捺住激动,问:“他最近会来做客嗎?” 谢母摇摇头,答话道:“上上周刚来過,最近好像出国有事,所以沒空来。” 她又像是有些炫耀般地道:“顾远這孩子,都說了不要那么宠着翩跹了,上次来還是送翩跹那么贵的项链,唉,也怪我們翩跹太讨人喜歡了。” 窦雅然:“……” 谢翩跹心中一個咯噔,连忙去看闺蜜。 但窦雅然脸色一下子非常难看,谢翩跹是知道自己喜歡顾远的,也告诉過自己她不喜歡顾远。 可竟然收下了顾远送的项链,還压根沒和自己說過。 她推开谢翩跹环過来的手,看了眼谢翩跹脖子上的细钻,神情明显不好看地站起来。 “我想起来還有点事,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不是才来嗎?衣服都带来了,今晚不留在這裡睡了?” 窦雅然看了眼自己带来的睡衣,犹豫了下。 谢母嘀咕道:“哦,上次顾远来住的那房间我還沒收拾,雅然,你留下来,阿姨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再舒舒服服在我們家睡一觉。” 窦雅然:“……” 谢糖觉得窦雅然简直要脸色铁青了。 窦雅然又瞥了眼谢翩跹,心中十分不快,强笑一下:“真的有事,阿姨,我走了。” 說完拿起书包就匆匆离开了。 谢糖见她走,沒等谢翩跹扭头和自己說什么,也飞快地拎起书包,对谢父道:“我上楼复习功课。” 她飞快地上了楼。 * 翌日吃早饭,谢翩跹一直盯着谢糖看,不是她的错觉,谢糖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负的乡下丫头了,昨天竟然三言两语把窦雅然给气走了。 谢翩跹心中一股闷气无法发出,吃完早饭,让司机送自己去乐团表演。她从小学习钢琴,這次文艺汇演要表演的也是钢琴。 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她钻进有空调的轿车裡,心想谢糖搭公交车去汪教授那裡,還得走很远的路,指不定得多受罪,說不定得一身汗回来,她心情這才好了些。 可当车子快开出小区门口,她正好瞧见昨天放学后那穿白衬衣的男生骑着单车,愉悦地停在自己家附近。 那男生也不急,耐心等在门口。 谢糖刚好背着书包出门,有些讶异又有些惊喜,男生温柔地笑了笑,走過去,帮她把书包摘下来,放在自行车前面的框子裡,随即扶着她坐上去。 還细心地递给她一包零食,让她压住容易被风吹起来的白色裙角。 …… 谢翩跹倏然觉得碍眼极了。 她冷着脸回過头,想不明白,妹妹什么时候认识了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她竟然微微有些嫉妒,可随即又发笑,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就妹妹那种从小被扔在乡下沒见過世面的黄毛丫头? “开快点。”她对司机道。 早点去乐团练习,文艺汇演上才能一鸣惊人,让陆昼注意到自己。 * 汪教授算是美食上的纯理论派,上一世也是以发表過无数研究相关的论文而出名,他的事务所并非实验室,而是一处偌大的图书馆,交给谢糖的工作也是帮他整理资料和各种创新思路。 谢糖非常喜歡這份工作,整個周末都泡在這裡。 玉石给她带来了更加强大的嗅觉能力,但是却只能复制前人已经创造出来過的美食。想要创新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是无法依赖玉石的,而這,起步于浩瀚的理论知识系统,所以,她必须自己更加努力,多做尝试,才能变得更加优秀。 汪教授原本招收谢糖来,只是因为那份完成度非常高的作品,以及当时对谢糖的一丝同情。 可真的与少女共处了两日后,却觉得谢糖实在非常合他的心意。 少女很聪慧,记性也很强,基础性的理论知识能信手拈来,甚至比学校裡任小豹和卓瑞那两個老师的知识基础都要更加完善,這也就使得,少女能够和他对上话。 之前的那個助理刚来,還有很多名词都需要自己解释给他听呢。 汪教授不是個耐心的人,而谢糖直接跨過了带新手的那繁琐麻烦的一步,让他非常满意。 除此之外,他也隐隐发现了谢糖的天赋…… 他走到谢糖身边,发现谢糖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很多人制作美食时,一味按照已有的原料配比步骤去制作,還自诩优秀,实际上思维已经被限制死了。 而谢糖不。 不知道是否因为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缘故,谢糖沒有像她姐姐那些从小受到相关教育的人一样,她沒有固定的思路,也就使得,她在尝试新品类的时候,经常随性而为。 她每一种步骤都去试一下。 并且有條不紊,试過的都做下了记录。 汪教授這种古板的人对她的這种天真的态度非常赞赏,看她的眼神也就更加和颜悦色了起来。 * 中午,汪教授放下手中的工作,摘掉眼镜,走出来问:“谢糖同学,饿不饿,一起去员工食堂吃饭吧。” 相处两天,谢糖也发现汪教授是位表面上严厉,实际上非常温和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她飞快地收拾好桌面,笑着点了点头:“好,马上。” 汪教授的视线却落在角落裡的垃圾桶上。 這两天谢糖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卫生打扫了。 按道理說谢家算是有钱人,瞧a班的谢翩跹同学就知道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汪教授认为,换了谢糖姐姐来,未必会勤快地做這些事情,而谢糖不,這女孩乖巧得令人有些心疼。 “不急,你慢慢收拾。”汪教授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顿了顿,忍不住对谢糖提起她家裡的事。 “你家裡人对你還好嗎?” 谢糖愣了一下,不明白汪教授是什么意思。 汪教授道:“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关心。” “我仔细看了看你的资料,发现你十岁之前被寄养在外婆家,十岁才转来的,這是为什么?” “之后每一次家长会,都沒有父母的签名。” “而且按常理說,你這個年纪的女孩,应该会参加各种钢琴班,培养兴趣爱好,可是我看你的资料,你父母好像只给你姐姐报了這些,還不止一個班,似乎将全部的资源都放在培养你姐姐身上了……” “他们对你呢?” 其实何止如此,仅仅是资料上的细节都能看出谢糖家裡的偏袒情况,那么,实际上谢糖待在那個家裡,日复一日会是什么滋味? 见少女神情怔怔的,汪教授忽然有点不忍心說下去,又道:“所以,我才问问你家裡的情况,如果有什么需要奖学金补助之类的,可以通過我来申請。” 谢糖垂下眸子,手中停了动作,心中忽然暖洋洋的。 她沒想到,汪教授是這么好的一個人,上一世自己孤立无援,从未体会到這些来自长辈的帮助和关怀。 “谢谢教授。”她看向汪教授,真诚地道:“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您的帮助,我一定直說。” “好。”汪教授笑起来:“不要客气。” * 两人走出办公室,谢糖锁上门,转過身,走廊上忽然传来“啪”地一声,紧接着是一大堆资料掉在地上的声音,有個穿着员工制服的女孩好像摔了一跤,正艰难地试图爬起来。 汪教授走過去扶起她:“梁兰,你小心点,這么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