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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34节

作者:未知
监考老师一进来,她黑板擦往讲台上一拍,勒令考生全都镇定下来:“自己操作自己的,不要到处讲话!” 這女老师本来沒什么表情的时候就已经够凶了,现在黑着一张脸,简直就像女罗刹一样。 考场裡面的人打了個寒噤,顿时沒人敢发出声音了。 谢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快要发霉的蛋糕,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 其实她们所学的美食這一行,并不是单纯的做做菜、做做甜品就行了,就像是汪教授,他研究的更多的就是美食和人类脑中多巴胺的关系,可以說是对人类心理学、社交学,各方面都有涉猎。 所以說他们這一行的美食并不能单纯的和食物、做菜划等号,而更像是一种把美食当成油画、雕塑、插花等同类艺术的鉴定和欣赏。 而在具有鉴定艺术的能力之前,自然得先躬身操作,明白每一道美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這也就是实践科目的意义所在。 谢糖上一世就已经通過了一级考试了,所以面前的题目对她来說当然只是小case,她很快就有了灵感,她知道一级评委中心的评委想看到的是什么。 他们想看到的可能并不是让這群考生把快要坏掉的食物变成新鲜的,或者說色泽好看的、能吃的、美味的。 而更像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想要看到考生让這食物重新散发出原有的魅力和功能。 于是,谢糖微微一笑,就很快确定了自己的表达方向,飞快地动起手来。 …… 实践操作每人一個操作台,這次是大型的全市一级考试,和上次在集训中心随随便便的月考不一样。這次考试之前每台操作台都有专业人员严格检查,所以不可能出什么問題。 于是谢糖也相当顺利地完成了实践科目。 她和其他考生一样在走廊外面休息了二三十分钟之后,很快就开始了第二场的理论考试。 這一次是笔试,谢糖进去之前,特意注意了一下李子航的位置。自己坐在中间的正数第五排,而李子航坐在右边靠窗的倒数第三排。 虽然光看座位排数好像是很远,但因为教室比较小的缘故,真正坐上位置以后会发现,两人的距离還不到两米远,李子航想要做什么小动作,简直是轻而易举。 谢糖在位子上坐下之后,便感到侧面背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盯上了自己。 她却十分镇定,接過前面同学传過来的试卷以后,就开始在左上角写上自己的名字。 李子航看着谢糖淡定的背影,觉得相当恼火。除了被谢糖冷眼相待、被陆昼当众在公交车上扔下去、被车上的同学笑话的愤恨之情之外,他其实也有被谢糖拒绝以后的恼羞成怒的心情在裡头。 他條件很好,高大俊朗,很多女生想做他女朋友,他都不愿意呢。 而谢糖,只不過是上次在文艺汇演上露了個脸,稍微有了点知名度,就敢用這种高岭之花的态度对待他?他怎么想都一肚子气。 再加上又听出了系花谢翩跹黯淡的神情之下沒有說完的话,他更想替谢翩跹好好报复和捉弄一下她這個妹妹了。 不過,李子航到底算是b班成绩比较好的学生,他当然沒有忘了自己的主要任务,他理论成绩算是b班第一名,面前這份理论试卷,虽然比平时考试的难度都要大很多,不過,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 他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路顺畅地做到了倒数第五道题。 這时候,他忍不住关注了一下谢糖,从侧后方看過去,发现谢糖的卷面居然還停留在第一页,也就是說前二十道题的位置—— 他心中忍不住嗤笑,這谢翩跹的妹妹還真是不如她呀,姐姐那么优秀,成绩那么好,妹妹怎么了连最最简单的理论科目都這么差? 這考试時間都過去一大半了,她居然一小半都沒有做完,简直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那她是怎么混进這次一级考试的?难不成是家裡找关系给她开了后门? 這样一想,李子航越发觉得先前自己關於谢家偏爱這個小女儿的推测被证实了。 他又瞪了谢糖一眼,才回過头去,着手开始解答自己的最后五道题。 最后五道题,他居然有整整三道都不知如何下手,另外两道答得心底也非常沒有底。 不過,他仗着身高优势,扫了一眼前面的一些人,发现他们都在对着后面那些题抓耳挠腮。 甚至有一個a班的尖子生坐在他正前方,他看到那人连倒数第七道题都不会做,他不免有些得意。 本来這种一级考试就是很难嘛,他能做到這裡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别人连倒数第七道都不会,而他已经做到倒数第三道了。 說不定,他這次就能通過一级考试。 于是,李子航勾起嘴角,尽量把会做的做完了,就开始瞄向谢糖的背影,琢磨起了歪心思。 …… 监考過程中,两位老师必须保证一位以上在考场,而另外一個可以抽空去上一下厕所或打水喝。 這时候,刚好女监考老师去了卫生间,男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掀起眼皮子扫底下的学生。 就在這时,忽然,他听到小纸條清晰“啪哒”落地的声音,他顿时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這男老师脾气還算温和,但是這种考试实在是非常严格,每年全市举办一次,几百人考,只有十個人能通過一级考试,怎么能不严格一点? 甚至摄像头全教室都安排了四個。 现在居然有人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他如果沒有抓到,那他的奖金可就全泡汤了! 于是,他赶紧走過去,将小纸條捡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蹙眉看向谢糖,道:“這是你的?” 一时之间,全教室的人都纷纷抬头看来,都十分愕然,搞错沒有?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在這种考试上作弊,会被取消本次和之后三年的考试资格嗎?居然還有人敢顶风作案? 還是個……漂亮的女生? 那女生倒是十分淡定,抬头看了一眼监考老师,摇摇头,說:“不是。” ——都从她身边捡起来的,不是别人传给她,就是她自己夹带的小抄,她還說不是?這也太能鬼扯了吧。 虽然這女孩漂亮,但能参加這种考试的大多数都是学霸,甚至很多被全家寄了希望的书呆子,更在意的是公平竞争。 作弊算什么?完全是就是踩在他们头上走捷径。 谁能乐意一场公平的考试变得如此不公平? 于是一时之间,大家发出的声音裡明显有一种不齿的排斥和义愤填膺。 “作弊应该严格按照规定,接下来三年都不准考!” “对,顶风作案,三年我都觉得轻了,五年不准进考场還差不多,沒本事還来参加什么考试?” “安静一下,继续做你们的。”男老师扫了一眼那些议论纷纷的学生:“考试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听到時間提示,大家才赶紧去写题,议论声才少了,但還是有很多审视的目光落在谢糖身上。 谢糖沒有在意那些人的议论,放下笔,直视男老师,道:“怎么能证明這是我的?我在做题,忽然有人扔了過来,我都沒有捡起。” 男老师低头看她一眼,正是刚才在走廊上找杨老师說了什么的少女。 该不会是杨老师的亲戚吧?否则有什么事,怎么不找自己,要去找凶神恶煞的杨老师? 男老师抱着怀疑的心情,再打开纸條一看,发现上面赫然是所有题目,包括后面难题的答案,他当时脸色就变了。 除了最后一道题沒有之外,所有的答案都在這上面,要是被抄去了,那得抄了多少分啊! “是沒有捡起,還是沒来得及捡起?!”男老师用有色眼镜看着谢糖,态度也比方才要严肃了很多。 谢糖依然不卑不亢,道:“您可以查监控,看看是谁把小纸條扔到我這裡来的。” “监控当然要查。”男老师严厉道:“但是他怎么不扔给别人就扔你?” 无论谢糖有沒有捡起這個小纸條,现在被当场抓获,男老师都认为谢糖参与了這场作弊。 他不由得又皱眉看了谢糖一眼,好好的漂漂亮亮的女生,怎么就净干些作弊的事情,果然看人不能看脸,都是些绣花枕头。 旁边又有学生躁动起来,男老师抬高了声音道:“监控我肯定立马去查,但是這位同学,把卷子给别人抄的人,顶多是取消這次考试资格,但是抄别人的人,更加恶劣,却是在三年之内都不能参加考试,你好好反思一下。” 這样一說,几乎就是认定谢糖作了弊了。 說完他就赶紧打电话给杨老师,催促道:“你快回来,教室裡出现了作弊的了。” 杨老师在那边大吃一惊,怎么刚才那個少女找自己预料的事情一样?考试前她還半信不信的,不過還是答应了少女检查监控的死角,而现在—— 她惊讶得高颧骨都抖了一下,匆忙盖上還沒有接完水的水杯,匆匆往回赶。 而教室裡义愤填膺的人,听到男老师這么說,总算是消停了一点儿了。 看来這位老师還算公正吧,就应该把作弊的赶出這個考场,否则,对他们完全不公平! 谢糖面若寒霜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子航,见李子航靠在墙上,笑嘻嘻地朝自己挑挑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简直越看越厌恶,回了头。 李子航却见她冷着的脸,见周围的人都盯着谢糖,议论纷纷,把她当作弊者看,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 和自己在公交车上被所有人盯着、落井下石一样。看吧,這次他就得把谢糖拉下水。 查监控那自然是查不出来的,這四個监控,在教室的四個角落,李子航考了几年了,早就研究出来這些监控的死角了。 他进考场之后,趁着发卷子,就把小小的弹弓贴在了前面那书呆子的椅子上,方才他只需要避开监控的死角,把小纸條塞在袖子裡,拢着袖子从桌子下面够到那人的椅子,把小纸條用弹弓弹出去,然后再把弹弓一并收回来。 他就能悄无声息地让谢糖背作弊的黑锅,而监控完全查不到,是他扔的小纸條。 即便看到了,也只能看到是从他前面的人那裡弹出去的纸條,压根沒有人证物证能证明是自己干的。 再退一万步,即便是发现是自己做的,借试卷给别人抄也只是罚這次考试取消而已。 李子航都考了三年沒考過了,压根不在乎這一次。 他就是想让谢糖三年内沒办法参加考试。 谢糖那么久了還在做第二页,后面的题肯定根本沒有在做,所以他故意把后面难题的答案也写了上去,這样的话,谢糖肯定被怀疑死,沒办法洗掉清白。 而且,他還有办法,他可以說谢糖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央求他借她抄,他沒办法。 這样一来,還能败坏谢糖的名声。 李子航打好了如意算盘,根本不害怕,他挑衅地看了谢糖一眼。活该,用那种高岭之花的态度对待他,理睬都不理睬他一下,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就在這时,女老师匆匆赶了回来:“什么情况?” 她一进来,教室裡考生们就都不敢发出声音了,毕竟她看起来实在太凶了。 男老师皱眉指着谢糖,把小纸條递给她看。 见這位一向公正的女老师回来了,谢糖這才站起来,少女站起来,身影窈窕,将自己一直停留在前两页、实际上早就全都做完了的试卷递過去。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全都做完了,包括最后一道大题,您可以检查下正确率,以及和這個纸條上的答案对比一下。” “试问,我能考一百分的试卷,为什么需要一個只能考八十分的人递答案?” 她侧头看了李子航一眼:“這人应该最后几道大题都不会做,做了的全错吧,我沒猜错的话,纸條上也全是他做出来的自以为的‘正确答案’。” 李子航:“……” 那男老师接過卷子,开始时神情還带着淡淡的不屑,但随即震惊无比,堪称目瞪口呆,他宛如被雷劈了一样盯着手裡的试卷,从上扫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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