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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36节

作者:未知
她知道,李子航要想办法报复自己的妹妹,但是万万沒想到,李子航這個人居然能做得這么狠,她還以为顶多是在考前說几句狠话,干擾谢糖的考试心情。 不過這样,反而更妙了。 沒想到這個人品行不怎么样,关键时刻出手,却帮了自己大忙。 如果她沒有记错的话,一旦作弊被抓住,是之后的三年内都沒办法参加考试的,這样一来,别說超過自己了,谢糖就是连站在同一平台上和自己比的机会都沒有了! 回到学校,還不知道同学们会如何看她,說不定之前她好不容易交的那些朋友都会不再理她,她又将变成以前的那個小可怜。而家裡,要是父母知道她作弊,那可就有好戏看了,還有奶奶,奶奶要是知道的话,该有多失望…… 谢翩跹居然越想越兴奋,紧紧抓着笔,這些天一直压在心头摇摇欲坠快要砸下来的那块大石头忽然松了下来,落了地,她完全松了一口气。 仿佛她的一切想象都快要成真了似的,她都恨不能早点跳到一周以后,去看看众人得知妹妹作弊之后的反应了。 至于自己,就是认真完成此次一级考试了,最好是能通過,那么,家裡才会知道谁更有价值。 谢翩跹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笑容,定了定神,捻起试卷,速度更快地做了起来。 * 陆昼走在马路牙子上,太阳快把路面晒成了浆糊,他脑袋乱哄哄,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后面车子疯狂按喇叭差点撞上他,全世界都在和他做对,换作之前,他得恼火地揪车主衣领出来理论,但现在他毫无心情。 他面无表情在马路边上的长椅坐下,隔了会儿,大脑才像是从那种嗡嗡的状态中缓過来,重新连上线,他掏出手机,给家裡的司机打电话。 司机小赵沒一会儿就赶到了,惊了一下。 小陆少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路边上,无精打采,头发乱糟糟,后背汗湿,看起来就像是一個大写的“颓”字。 “怎么,怎么沒在学校?”司机关切地问。 陆昼抬起头。 司机更加愣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陆少眼眶有点发红。這人一向傲气飞扬,别說司机了,就连他爸都沒见過他這一面。 “怎,怎么了?” 陆昼张嘴說话的力气也沒有,面无表情地越過他,拉开车门,把自己扔了上去。 司机愕然半天,才去开车,从后视镜中看了陆昼一眼,觉得陆昼這样子活生生就像是失恋了。 车内气氛实在太死气沉沉了,司机忍不住搭话:“陆少,您父亲今早的飞机,又去了美国,要处理一些事情,五一假日你自己做安排。” 陆昼懒得搭理他。 司机也觉得无趣,完全就是沒话找话,這陆总压根就沒怎么在别墅待過,哪次去接陆少,别墅不是空荡荡就他一人,他压根不在乎吧。 他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陆昼,這才缄口。 陆昼冷漠地睁着眼,炙烫的阳光从后车窗照进来,照不到他眼底。 他很热,浑身黏腻难受,但难受的不是汗流浃背的脖子,而是心裡,浑身不对劲。 像是喜歡橱窗的东西很久了,以为努努力攒攒钱总有一天能买到,但攒钱的碗突然被喜歡的人一脚踹翻,說“连机会都不想给你”,他既憋屈,烦闷,自尊心受损,又无措,更多的是空落落的难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连希望都不愿意给他? 片刻后,他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陆昼回到教室,旷课一上午,自然是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說了两句,但是碍于陆昼的身份,也只是走個過场而已,還妥贴地给陆昼找好了借口,让他在“生病請假表”上签字。 向宏吃完中饭回来,才见到陆昼趴在桌子上,长腿蜷在那裡,肩胛骨透着一股子躁意和倦意。 “嗨哟,昼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向宏和关宇跳過去:“你沒吃中饭啊?” 陆昼头也沒抬。 向宏感觉他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忍不住走過去拍了下他肩膀。 陆昼這才抬头,把他手甩开,眉梢拧着戾气和恹恹:“烦不烦,一边去。” “怎么了?”关宇愣了下,见陆昼眼皮子耸拉着,眼窝倦怠,精神看起来不大好,朝他额头伸出手:“不会是中暑了吧,這么热的天在外面跑来跑去,還是感冒了?” 陆昼烦躁地把他手格挡开,继续趴了下去。 “估计沒睡醒。”向宏嘻嘻哈哈地說,调侃道:“一大清早就见他追着大巴车去了,估计追人追兴奋了,這会儿才瞌睡来了。” 陆昼眉头狠狠跳了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暴起揍人的冲动。 他想难過根本沒空,這两人在他耳朵旁边吵吵吵,简直跟苍蝇一样。 见他心情实在不好,向宏這才住了嘴,道:“要不打篮球去?” “别烦我。”陆昼快烦死了,往椅子后背一靠。 “昼哥,不带這样的啊,有了竹笋妹妹就不管我們了。”向宏试图缓解气氛。 陆昼却忍不住朝着教室后面的篮球看了眼,眼睛一下子有些刺痛,猛然想起他让谢糖還篮球,结果谢糖把她姐姐推過来的事情——就那么不喜歡他?甚至巴不得他去喜歡别人。 這可還不止,她能接受蔺决的感冒药、零食、草莓发卡,却对自己的早餐、兔子、菠萝发卡不屑一顾。 同样是带着心意的东西,为什么她眼裡好像看不到自己? 她在蔺决面前,就可以散发出浅甜的笑意,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就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自己究竟—— 究竟是哪裡让她這样不喜歡了? 如果說是之前過于自恋、闹出的那些笑话,他都想過和她道歉了,只是,他开不了口。他以前那么傲慢,是他的不对,可是,她是不是对他過于有偏见了? 除非。 她喜歡蔺决,或者說喜歡蔺决那种类型的。 自己這样的,才会被她弃之如敝履。 只有這样想,陆昼心裡才能好受一点,他沒办法接受那种沒有任何原因的拒绝,他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沒有像這样過,心甘情愿地将自尊心放下,捧出一腔热情去,哪怕屡次碰壁,也舍不得后退。要是只是沒有理由的拒绝,他会更加受挫。 可是,這样想,却让陆昼更加难受,乃至是神经都在刺痛。 光是想到谢糖有可能喜歡蔺决,才拒绝的自己,他就坐立不安,心脏被嫉妒和占有欲攥得喘不過气来。 他眼眸浓黑,冷冽又恼怒,凭什么?让他一看到就眼睛亮晶晶的人,眼裡看到的是另一個人? 他是哪裡不如蔺决?這一刻,从来都高高在上的陆昼,甚至生出了些许自卑,至少,在谢糖眼裡,他的确不如另一個人…… 陆昼烦闷、恼火、难受、嫉妒,又无措不堪。 他压根沒有在听還在唧唧歪歪的向宏到底在說什么,抹了把脸,推开两人,朝教室外面走去。 上午正是最炎热的时候,陆昼在马路上走了那么久,還真有点中暑,他刚下教学楼,就看到远远的操场上,蔺决和几個男生正在搬矿泉水。 他眉头一皱,顿住脚步。 看到情敌,当然是狭路相逢沒什么好脸色,但這会儿,他却沒有掉头就走,而是犹豫了一会儿,停在原地,远远打量起了蔺决。 他将蔺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想看看谢糖到底会喜歡什么样的…… 假如,他心底滋生出些许卑微的想法,假如自己变成這种类型,她会不会稍微多看自己一眼。 意识到自己竟然冒出這個想法的陆昼猛然一怔,脸都青了。 随即他扯起嘴角,对自己嘲讽地轻哂一声。 真是疯了。 去他妈的追人,老子再也不追了! 陆昼立马扭头就恼羞成怒地朝着教学楼上面走,难不成還想做谁的替身不成?自己真是沒骨气透顶,爱他妈喜歡不喜歡,不被喜歡又不会死,老子又不是真那么喜歡你—— 他怒气冲冲往上走,心裡做了一百道建设,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到二楼的两個女生在說笑谈论。 “下午有和李子航同一個考场的人,就是那個李子航,你知道嗎?還挺帅的女朋友一茬换一茬的那位,算是美食系的半個系草,不知道他作弊還是谁作弊,反正被抓住了。” “不是听說是女孩子作弊嗎?” “這就不知道了,但今早有人看见李子航在大巴车上和陆昼起了冲突,他好像要追那個系花的妹妹。” “李子航很有名啊,长得就老成,他要追的女生简直就沒有不得手的,听說晚上那些参赛的人要住同一所酒店,說不定今晚就能搞定。” …… 陆昼脸色铁青,他脑子還沒做出决定,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转身就朝教学楼下面跑去。 越跑越快,他真是疯了,還赌气把谢糖一個人丢那儿。 但—— “你能不能别追我了?” 陆昼脑子裡闪過這句话,但脚步一瞬也沒停下,他刘海焦灼地被风吹起,像一道闪电飞奔去了学校门口,一通电话打给了应该還沒开远的小赵。 這他妈真是最后一次了。陆昼气急败坏地想。 他跳上车,小赵被他的急匆匆吓了一跳,慌忙问:“去哪儿?”陆昼报了個地址,就开始疯狂催促起来,同时,他视线落到副驾驶座上一件還沒拆封的礼盒上。 “這裡面装的什么?” 小赵道:“一套高定西装,周家小少爷過生日,陆总让我今晚送過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陆昼道:“递给我。” “啊?”小赵愣了一下,還沒反应過来,就见陆昼伸手将盒子拿了過去,打开来,直接挑拣出裡面的白衬衣。 他从后视镜中看见,陆昼皱眉看了眼身上的运动卫衣,眸子裡透着浓浓的复杂的情绪,然后三下五除二将卫衣脱了,然后将白衬衣一抖,袖子穿了进去。 小赵:??? 一向除了正式场合之外都随心所欲只穿运动系衣服的陆少這是怎么了? “开你的车!”陆昼恼羞成怒地盯了小赵一眼,凶巴巴道。 他恶狠狠地系上纽扣,恶狠狠地想,谢糖不是喜歡那一款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完全可以变成蔺决那一款。 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么大不了的,傲慢的自尊心有用嗎,沒用。 能让她对他笑一下,好一点嗎?不能。 第26章 理论考试终于结束,谢糖考场裡的学生们将试卷全都交上去以后,朝谢糖那边看了一眼,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考场裡发生這么大的事情,怎能让他们不激动兴奋八卦,除了讨论這次难度特别大的理论试卷之外,就是谈刚才那件事情了。 李子航被带队老师面色铁青地推到办公室去以后,就一直再沒有回来,他的位置空荡荡的,书包和未做完的试卷也早早被那位女监考老师收了上去,看来本次考试成绩是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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