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61节 作者:未知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以前陆昼追她,送早餐、送发卡、送礼物,追着她跑到集训中心、又跑到一级考试大巴车上。 后来被她拒绝后,即便不再出现,但偶尔她還是能感受到一道视线。 可现在,陆昼彻底在她這裡消失了。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崴了脚,陆昼不曾出现,体育课时她神情略微恍惚,被篮球砸了头,陆昼也不曾出现。 這样,不是她所期望的嗎? 可为什么,在得知上一世真相后的她,现在却這样难過呢。 …… 谢糖竭力把這些多余的情绪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一级考试结束很久了,马上校园大赛就要开始,那可以算是校园阶段的最后一件需要她来证明自己的事情。 结束后,谢糖打算向学校申請毕业——事实上,一级考试通過之后,她们系的人就可以毕业了。 但谢糖不知道为什么,還想再多留下来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她還得陪伴舒美清。 舒美清深深缅怀她的外公,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到外公的影子,每天都让她早点回去,拉着她說起一些往事。 說得流泪,就睡着了,谢糖再让别墅裡照顾她的人帮自己一起把舒美清送回房间床上睡觉。 谢糖整整半個月沒有回到谢家,谢父打来的电话她也沒接,或许這是一個契机,彻底和谢家断绝关系的契机。 如果舒美清不出现的话,她手裡也攒到足够的钱了,且她对未来也有了打算,也会在這個时候离开谢家。 而舒美清的出现,无异于给了她一個支撑的后背,让她安心往前,因此,她对舒老太太也异常感激。 …… 谢糖半個月沒回家,也就不知道,此时此刻,家裡早就闹翻了天。 谢父收到不知道谁寄過来的录像之后,和助理一同看了,简直气得脸色铁青,他很容易就想明白,看台谢糖脚踝扭伤事件,此次的海边事故,全都和谢翩跹有关系。 說实话,他早就有所预料,毕竟谢翩跹争强好胜的性格十分随他,一旦不如意,就会想办法将竞争对手扳倒。 以前是一块儿参加考试的同学,谢翩跹因为对方理论考试胜過了她,便耍小手腕栽赃陷害,害得那同学退学,当然,被谢父全给压下来了。 但沒想到,现在竞争对手变成了她的妹妹,她還是用一模一样的手段! 看完指证谢翩跹的视频,谢父心中已经对谢翩跹失望透顶——倒不是对她這些恶毒的手段失望,而是失望于,她每次干這些事情,都要留下自己给她擦屁股,這两個人轻而易举就背叛她,她难道沒考虑過嗎? 谢父很怀疑她的能力,到底值得自己以前那么看重嗎? 除此之外,现在谢糖对谢父非常重要,她和陆昼、方秋、舒美清全都有联系,可以說,在钱权、名声方面,谢父全都有求于她,怎么可能不将她捧在手心裡? 因此,這视频谢父拿到手以后,除了立马让助理去查是出自谁的手笔,并焦头烂额地和学校沟通,让学校收到的那一份不要公布出去之外,他更是直接将谢翩跹关了禁闭,让她在家裡好好反思己過! “今天把你妹妹叫回来,你给她好好道歉!”谢父指着沙发上哭個不停,已经好些天沒出门,憔悴得不成样子的谢翩跹怒骂:“跪下道歉,她不原谅你,你不要起来!” “凭什么?”谢翩跹哭得发抖,拼命抓着谢母:“妈,你帮我說句话啊,看台那件事,還有海边這件事,怎么能凭两個混混的证词,就說是我害的谢糖呢?那随便大街上抓個人,都可以陷害我,我也太冤枉了!” 谢母也知道谢翩跹是死鸭子犟嘴,不肯承认,但她也实在心疼谢翩跹這样,于是犹豫着开口:“要不,你先把谢糖叫回来再說,說不定不是翩跹干的呢,而且,跪下道歉,未免也太严重了。” “哼。”谢父冷笑道:“她差点就让她妹妹丧命了,你還說让她下跪太严重,真是慈母多败儿!我看她现在变成這样全都是你教出来的!” 谢母敢怒不敢言。 谢父继续拨打谢糖的电话,但前几次還能打通,只是沒人接,這次却突然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什么意思? 谢糖搬出去也就算了,反正是住在舒美清那裡,舒美清也派人来說了。但现在,竟然换电话号码了,而完全沒让家裡人知道?! 她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說: 44章留言退款的朋友今晚统一给你们退掉了,過会儿缓冲下能收到。 第54章 谢父根本联系不上谢糖,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眉头重重跳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裡,谢糖性子一向比她姐姐软很多,凡事不争不抢,虽然有自己的坚持,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忍让。 那种性子和他一点儿也不像,所以一开始他是很不喜歡谢糖這种性格的。 但半年前,谢糖那次肺炎出院之后,渐渐地,开始崭露锋芒了,這才让他渐渐重视起来,一旦重视起来,才发现谢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掌握了很多自己想要求都求不来的资源。 他有求于谢糖,自然对谢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但這個时候,谢父還是打从心裡觉得,自己要求什么,谢糖這個做女儿的都会帮助自己。 所以之前,虽然觉得谢糖态度非常冷淡,有些不悦、前几天打电话给谢糖,谢糖沒接,他心情也非常不佳,但他也沒想過,谢糖竟然打算走到這一步——不回家、不接电话、突然换电话号码,這是要和家裡断绝关系嗎,至于嗎?! 且别說到底是不是要断绝关系了,光是现在联系不到谢糖,就让他焦头烂额了。他连方秋的面都沒法见到,而之前又在公司那边下了海口,說一定会拿到那份甜品配方,现在岂不是要让自己食言?! 谢父心情烦躁,听着一边谢翩跹還在哭,他简直怒从心起,暴跳如雷:“你给我滚上楼!你的屁股還沒擦完呢!” 寄那盘视频的人将两份分别寄给了他和谢翩跹的学校,這让谢父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寄给自己的话,那么很简单,大约是索要钱财、威胁勒索。 但是,居然還寄了一份到学校,這让谢父不得不和学校沟通,让他们不要给谢翩跹处分,一张脸面都给丢干净了! 但,這事儿還沒完。 寄视频的人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下一步打算干什么,谢父完全一无所知! 如果对方万一将视频曝光在網上,那谢翩跹可就完蛋了,因此谢父也颇为谢翩跹感到焦灼,但现在造成這些的是谁,還不是她自己? 从小到大骄纵惯了,每一次都仗着家裡的宠爱,给她解决掉,但现在,似乎踢到了一块非常棘手的铁板了! 不過,她的事情還不是第一位。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谢糖那边。 谢父焦灼如焚,电话打不通,便打算亲自上门,他飞快地上了车,催促司机将车开到舒美清的别墅去。 舒美清的别墅和陆昼家倒是在一個地段,经過陆昼家附近时,谢父稍微动了一下想去拜访的心思,但随即想到,现在陆氏各种新闻沸沸扬扬。 稍微知点情的人都知道,這是陆氏内斗了。现在谢父匆忙站队并不好,倒不如等着看最后花落谁家。 他买了一些比较昂贵的人参之类的礼品,下了车之后,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下自己衣着,脸上带着对谢糖的担忧,便直接朝着别墅大门去了,对花园裡正修剪的园艺师道:“你好,我是谢糖的父亲,她最近住在這裡,叨扰很久了,能帮我叫她下来一趟嗎?” 园艺师也是舒美清聘請来的下人,闻言,上下打量谢父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谢父的错觉,這人眼神中有几分难以掩饰的鄙夷,他被這眼神一看,莫名满头火,什么意思?這人怎么這么沒礼貌,是怎么被雇佣来当园艺师的? 但园艺师還是进了别墅,去叫人了。 谢糖也有一段日子沒去学校了,谢父之前去学校找過她,但是沒找到人,所以才迫不得已找来了這裡。 他蹙着眉头,心情不怎么愉快地站在门口,谢糖這么久不回家、不接电话也就算了,舒美清這叫什么待客之道,门口下人见有客人来了,竟然不邀請他进去,反而让他在這裡站着等。 谢父事业有成以后,哪裡受到過這种轻慢? 只是,想到舒美清那遍布全球的品牌专线,或许還可能和谢糖沾边的遗产,他還是忍了。 足足等了半小时,也沒人出来让他进去。 谢父实在按捺不住了,无法再继续受到這样的冷落,忍不住朝着别墅门口走进去,但還沒进去,就被管家拦住了,舒美清雇佣的管家是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足足比谢父高出一個头,冷漠地看着谢父:“抱歉,老太太沒說让您进去,說您不是這裡的客人。” 谢父面子上顿时挂不住,涨红了脸:“可我女儿在這裡,你让谢糖出来!” “她是老太太的客人,可您并不是。”管家依然一板一眼地道。 谢父好歹也是一家偌大公司的老总,他带来的司机還在不远处看着,這样丢脸,被拒绝进去,他如何受得了?他面色由涨红变为铁青,冷着脸道:“我想见我自己的女儿,难不成你還要拦着嗎?” 管家皱眉,用看什么不讲理的无赖的眼神看着谢父,道:“谢总,您再强行要进去,我就叫保镖来了,您不想上第二天的头條的话,還是尽早离开吧。” “你——”谢父怒不可遏,咬了咬牙,還是转身离开了。 他火冒三丈地回到车子上,万万沒想到,谢糖现在翅膀怎么那么硬了,他确定谢糖就在裡面,却不出来见自己?即便伤害她的是她姐姐,可他這個当父亲的,已经惩罚她姐姐了呀,她這么做,未免太伤亲人感情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谢父還是郁卒不已,一口郁气无法呼出。 他拧了拧眉头,打算打电话给谢糖学校裡的教授,作为一個关心女儿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谢糖去了哪裡。但,就在這时,电话铃声却率先响了。 来电的是谢糖。 谢父心中一喜,难不成,方才谢糖并不在舒美清的别墅中,现在回去了,听說自己去過,才知道管家对自己傲慢无礼,特地打电话来請自己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一开口便是严厉地质问:“谢糖,你几天沒回家了?你知不知道家裡人都很担心你,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突然不回来了。” 谢糖语气淡淡的,穿過一根电话线,甚至显得有些冰冷:“我为什么不回去,您不知道嗎?” 谢父顿时反应過来谢糖必然是知道谢翩跹干下的那些事情的,他神情登时变得有些尴尬,语气也沒法那么强横了,而是温和几分,道:“糖糖,你先回来,爸一定给你主持公道,這次的确是你姐姐做得不对,你只要回来,爸就让你姐给你赔礼道歉。” “道歉能有什么用。”谢糖只想冷笑,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将上一世的委屈尽数控诉出来,但随即觉得,有什么用呢?谢父谢母根本就不是会在意自己的人,谢父只在意权势钱财,谢母只偏袒谢翩跹,自己沒必要和他们說那么多,他们早就不是,自己的亲人了。 谢父忙问:“那你想怎么样,爸爸一定帮你办到。” “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有事就說。”谢糖知道,谢父压根不会在意自己是否回去,八成不是为了配方来的,就是为了舒美清来的。 见谢糖先开了這個口,谢父也终于按捺不住,道:“糖糖,和你說一件事,爸爸现在在公司董事会正是危难的时候,你不是认识方秋嗎,我需要方秋的一张配方,如果你能帮爸爸和方秋老师好好說說,让他把配方卖给我……” 果然,就知道他是为了這個,谢糖拧起了眉梢,走到落地窗前,心中升腾起些许烦躁。 她现在,不想再浪费時間和家裡人纠缠。刚重生的时候,是還沒攒够钱,但现在已经攒够了,還有舒老太太愿意帮助自己,她实在沒必要還纠结于上一世的事情。 “别来找我——”可谢糖话還沒說完,电话忽然被抢了去,接着,一個犀利的老太太的声音传到谢父耳朵裡。 “谢总,你還有脸打电话来!”舒美清穿着睡衣,還刚醒,就听见這边谢糖在轻声打电话,听了几句,她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上前来抢电话。 她按着谢糖的肩膀,示意谢糖不要說话,让她来,随即对电话那头怒骂道:“還請求谢糖的原谅,你知不知道她在海裡都快被淹死了,鬼门关前走一遭,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好歹也让你那個宝贝的大女儿也遭两次這样的苦吧?!” 舒美清能将品牌发展到现在這样的地步,可想而知,必定是個手腕果断的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如果谢父不找上门来,她還不会主动去找谢父的麻烦,但现在谢父自己沒脸沒皮地找上来了,她就要好好地将谢糖护在身后了。 谢糖在谢家這些年的情况如何,她已经从那些资料上看到了,看完后,心中心酸不已。 谢父沒想到,舒美清会维护谢糖至此,他更加焦头烂额,又不敢用刚才与谢糖說话时的那种斥责语气說话,只好低声下气道:“抱歉,舒老太太,這件事的确是我大女儿不对,我会惩罚她的,不過這是我的家事……” “家事?”舒美清冷哼一声,将一丝头发拨到耳后,毫不留情地道:“那你又知道,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甜品配方,并不是出自方秋之手?” “不是方秋大师的?”谢父摸不着头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