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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68节

作者:未知
汪教授那边,也說明了情况之后,暂时沒法去了,汪教授倒也很体谅,知道谢糖从坠海之后,心境大变,像是知道了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总是心事重重,便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谢糖留在医院陪床,看着舒美清掉得越来越快的头发,她偶尔会眼眶一阵泛酸,但她不敢让舒美清看到,在舒美清面前总是强颜欢笑。 時間一天天過去。 …… 除此之外,甜品店因为她的忙碌也暂时彻底交到王香雯的手中,不過,当谢糖走以后,甜品店的生意明显渐渐的少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系花谢糖不在了,而即便她的配方已经留给了王香雯,但是对于周围的人,以及学校的同学们来說,吸引力還是少了很多。 不過,這对于王香雯和蔺决而言已经知足了,王香雯可以赚零花钱,蔺决也有了一個栖身之所,可以早日赚到奶奶的医药费,而且他心裡還有一個心结。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谢糖,心中微微有些低落,他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靠近。 那天,陆昼给他奶奶垫付了那医药费,他還不起,于是自那日以后,他心中无形中多了很多束缚、以及某些黯淡的情绪。使得他這么久以来只是站在谢糖身后,充当一個保护她的哥哥的角色,从来沒有敢更进一步—— 或许不只是因为這样,而更因为,自己都身陷囹圄,很清楚地知道,帮助不了谢糖太多。 他能够陪在谢糖身边,在谢糖无助的时候静静守着她,陪她度過最困难的日子。但他永远无法像陆昼一样,动用财力帮助谢糖那么多,包括那关键性的视频,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是陆昼让人发到網上去的。 更何况,他偶尔看见谢糖看向陆昼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漠,可是偶尔,也会飞逝過一些迷惘和怀念的情绪,像是在看向什么自己完全无法了解到的往事一样…… 只是,或许谢糖本人還并不清楚她自己的感情而已。 所以,這样一比,蔺决知道,自己从一开始便输了。 但随即,蔺决便释然地笑了笑,或许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对他们两個来說才是最好的,不戳穿,不坦白,他才可以永远成为陪在谢糖身边的朋友。 谢糖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会专心自己的事,但哪一天谢糖需要他了,无论是需要他干什么,纵然千山万水,他也会飞過去。 …… 那晚,蔺决陪谢糖和王香雯在学校附近的小店吃了最后一顿饭,当作是送谢糖离开学校的最后一顿,谢糖如今已经结业,在学校也沒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再加上,她大约還有舒美清那边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更是沒太多時間来学校。 明知如此,但是听见谢糖的打算以后,蔺决和王香雯還是微微有些吃惊,尤其是蔺决,心头感到一阵失落,只是用浅淡的笑容掩饰着。 “你怎么就要出国啦?不是還有官司要打嗎?!”王香雯拉着谢糖的手,焦灼地问。 谢糖笑着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巴裡,慢慢咀嚼着,說:“官司打完,我的确得出国一阵子,不過只是一小段時間而已,你们放心吧,我要处理一些舒奶奶留给我的待解决的問題。” “一小段時間是多久?”蔺决按捺了一下,但仍然沒按捺住,忍不住问。 “三個月。”谢糖道:“最慢三個月,快的话可能半個月就回来了,放心啦,不会一走了之的。” 听到谢糖這么說,蔺决才稍稍放下了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谢糖碗裡:“多吃点,出国后就有一段時間吃不到国内的东西了。” 而王香雯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食不下咽—— 她觉得最近发生了這么多事情,谢糖好像愈发成熟起来,之前两個人一起快乐地在学校裡围着操场跑圈、上课吃零食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返了,可是,无论如何谢糖永远是她最喜歡的朋友。 她情绪低落地问:“糖糖,那我以后可以去你家玩嗎?” “当然可以啊。”谢糖道,“你们還不知道吧,我搬家了,现在住在舒老太太家裡,自由多了,你们以后想来,直接来就是。” 王香雯听到這话,方才的那点失落這才一扫而空,她开始幻想在谢糖家裡嗨起来了,于是对谢糖兴奋地道:“那過阵子去老太太家办個party吧,她会同意嗎?舒老太太是设计师,她的别墅一定很漂亮!” “等官司打完以后,我问问她。”谢糖宠溺地笑了笑。 “好!”王香雯终于笑逐颜开。 如今已经初冬,天气已经冷了起来,一到晚上便有些坐不住,寒风凛冽,三個人稍稍喝了一些小酒,王香雯醉得很快,而谢糖因为几乎沒怎么喝,所以仍保持着清醒。 吃完這顿饭后,谢糖和蔺决两個人将王香雯送上了王家的车子,两個人這才在街道边慢慢地走起来,高助理陪在舒老太太身边,而舒美清的司机不远不近地在谢糖后头几十米的距离跟着。 “你最近還好嗎?”蔺决问道。坠海之后,谢糖一直待在舒美清身边,他极少见到谢糖,心中其实很挂念,只是,打多了电话也怕谢糖烦,而且他也决定了只当朋友就好。 谢糖在他面前,倒是沒有掩饰自己的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谢糖问:“你奶奶的医药费——” “沒事的,你不要提供帮助,那样友情就变味了。”蔺决认真地道:“何况,我已经攒得够多了,你组织起来的甜品店,也给我减轻了很大的压力了。” 谢糖很清楚蔺决的性格,于是這话也沒再多提,她微微一笑:“好,那我不再提了。” 蔺决道:“保重身体,你最近瘦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谢糖从坠海醒過来之后,性子就变得越发沉默了,以前還经常喜歡开玩笑,但现在经常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她离蔺决越来越远。 可是,当這样静静地走在一块儿的时候,无论是谢糖還是蔺决,都感到非常安心,都有一种,无论如何,对方都是不会离开的朋友的安心感。 夜深了,寒风吹来,越来越冷,谢糖接到舒美清的电话,催她快点回家,她便笑着和蔺决道别,等官司结束了之后,再一起吃顿饭,蔺决也打算等她回国后,再给她接风洗尘的,便笑了笑,催她快点回去。 谢糖对车子招了招手,车子很快驶到前面来。 谢糖进了车子,朝蔺决挥了挥手,這才让司机离开。 而待她走之后,蔺决還在原地停留了许久。 他心想,他和谢糖大约只能走到朋友這一步。 在很久很久之前,陆昼還在张扬地给谢糖送早餐的时候,他便发现了,那早餐快要泼掉,谢糖的下意识动作是避免泼到陆昼身上,伸手去接的。 他以为谢糖和陆昼以前认识,否则,为什么谢糖有时候看向陆昼的眼神虽冷淡,却像是对陆昼生成了一些习惯一样,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无法得知谢糖为什么分明以前和陆昼不认识,却仍然对陆昼那么熟悉。有时候一個人下意识的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他和谢糖,大概就是有缘无份吧。他也释怀了。 …… 而就在谢糖竭力不去想任何關於陆昼的事情,全心全意陪伴舒美清的时候,谢翩跹那边,因为收到法院的传票,而快要疯掉了。 第64章 谢翩跹焦灼地在客厅裡走来走去,差点愤怒得将法院传票撕掉,被谢母一把拦下来。 谢翩跹不敢置信道:“妈,她竟然要告我,谢糖竟然要告我,你赶紧去劝劝她,你不是說你已经找過她了嗎?为什么谢糖居然還要告我?你告诉她,這只是姐妹之间开的一個小玩笑,我根本沒想到她会那么害怕海水!” 谢翩跹简直怕得语无伦次,谢母也焦灼得不得了,那天在医院门口,谢糖就对她說了,只是她回来不敢告诉谢翩跹罢了。 而且她始终還以为這事情還有回转的余地,這些天她一直都在试图联系上谢父,但谢父好像彻底对她们母女置之不理了,她即便去公司,也见不到丈夫,到处都找不到丈夫的人—— 然后就收到,谢糖那边发来的法院传票了。 “当务之急赶紧让你爸的律师過来,我們好好商量商量。”谢母心急如焚,开始找出通讯录。 “還找律师干什么?!”谢翩跹都快崩溃了,“谢糖那边人证物证都已经有了,這官司我們還打得赢嗎?除非庭外和解,不然沒有别的办法!何况,妈你知道她請的律师是谁嗎,我們根本打不過!” 想到這些,谢翩跹眼裡涌起深深的恐惧,她真的沒有想到,谢糖竟然会做到這一步,但——也是,以前的谢糖是不会,以前的谢糖会忍气吞声,可是现在的谢糖,已经不是以前的谢糖了。 现在的谢糖,冷静得令她嫉妒,而谢糖拥有的一切也令她嫉妒。 甚至,昨天谢翩跹還从下人的口裡听說,谢糖即将继承舒美清的那些遗产,谢翩跹简直不敢相信,這段時間她一直把自己埋在家裡,不敢出门,就是怕遭到别人异样的眼神,鬼知道那视频有多少人看到過,鬼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她谋害過自己的亲妹妹。 她的人生都快因为谢糖而毁掉了。 而谢糖,现在却是越来越好,得到了一切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竟然還有那样滔天的财富。 這样深深的差距令谢翩跹嫉妒得快发疯了。 为什么一個从小就不如自己的丫头,现在会得到這么多珍贵的东西,所有人都站在她身边,而自己身边却只剩下了一個沒用的母亲? 谢翩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是彻底沒有别的办法了,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想着去找過谢父,可是,现在的谢父,似乎断定了她沒有利用价值了一般,压根沒有回复過她。 而顾远——顾远现在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谢翩跹难免开始怨恨起谢父起来,从小到大,若不是他把自己和谢糖摆在天平上比较,自己和谢糖又怎会走到這一步。 而她不知道谢父在听到這個消息时,也是十分震惊,而且,也动過去找谢糖、试图让她和她姐姐和解的心思,毕竟一旦将谢翩跹告上法庭,那按照法律,可是唆使他人故意伤害罪呀。 這罪名原本已经很大了,再加上舒美清替谢糖請的律师他是知道的,鼎鼎有名的金牌大律师,這样一来,判個三年都算是谢翩跹走运了,而倘若谢糖有意要报复的话,谢翩跹這一劫是在劫难逃了。 现在谢糖将事情闹得這样大,显然是不打算放過谢翩跹了,而自己上次在谢糖和舒美清那裡吃了闭门羹,吃得满鼻子灰,现在打电话過去劝說,恐怕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還会适得其反,更加激怒谢糖。 更何况,自己和谢糖彻底闹僵了,对自己公司绝无好处,无论是甜品配方還是舒美清的遗产,现在可都在谢糖那裡呢。 谢糖对她姐姐怨恨归怨恨,但是对自己——自己這個父亲沒有怎么亏待她吧,甚至之前下人对她不好,自己還教训過下人呢。 谢父权衡利弊一番,最后,在沙发上坐下来叹了口气,還是决心不去管。 虽然心底裡還是有些心疼翩跹,但谁让她自作孽不可活呢,而且,這两件事,也是她够蠢,還以为像以前那样做了事有谢氏在后面收拾屁股呢。 她這么蠢,已经足够让谢父放弃她,将她成为一颗弃子了。 這样想着,谢父皱着眉头,狠下了心,让助理把谢翩跹的电话通通挂掉,不要拿来给他。 …… 谢父這样冷漠无情,谢翩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彻底看透了這個父亲。 她开始辗转求救于自己的一些好友,包括窦雅然和学校裡的那几位,可是无一例外的,对方不是說忙着逛街,就是假装听不懂匆匆挂断了电话,现在沒有人愿意帮她了。而窦雅然—— 谢翩跹眼裡出现恨意,若不是她一直在自己面前挑拨教唆,自己怎么会头脑发热干出那么多愚蠢的事情?她现在倒好,彻底将她摘了出去!谢翩跹几乎有种想要和窦雅然同归于尽的冲动,可是,在窦雅然挑拨的时候,她又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证据,這就导致,所有的错事,最后只能由她一個人来承担。 谢翩跹心裡恼怒憋屈,又恐惧不安,忍不住狠狠地把手机砸了出去。 …… 在她绝望的等待中,开庭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 這一天,媒体蜂拥而至,若只是谢氏两姐妹开庭的话,或许根本无人问津,但现在,谢糖顶着一個圈内此时此刻最受人瞩目的头衔,舒美清的遗产继承人,她一瞬间成了媒体的新宠,于是,這场官司自然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谢糖跨出车来,周围十来個舒美清为她請的保镖,以防谢翩跹见面时突然发疯,准备硫酸之类的。這就导致,她小小的個子,被保镖围在裡面,外面的人几乎见不到她,只能看到白得像雪一样的一张侧脸。 谢糖笑舒美清多想,但以谢翩跹如今疯狂的模样,倒是未必做不出来。不過這样一来,就导致媒体纷纷兴奋了,看這架势,应该是的确成为了知名时尚设计师舒美清的遗产继承人了。 而与她相比,谢翩跹则憔悴了无数倍,或许是這些天一直被這件事折磨着,吃不下也睡不好,只由谢母和律师陪着,从谢家的车子裡下来。 谢糖虽然感受到她通红的双眼,恨恨的视线,可并未多看她一眼,径直和律师移步上阶。 …… 這一场官司,谢糖這边几乎是绝对性胜利的,谢翩跹那边的律师压根沒有翻牌的余地。唯一让谢翩跹逃過牢狱之灾的办法就是,求得谢糖這边的原谅,达成庭外和解。 但谢糖這边的态度却坚定得可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和解,并且她的律师正想方设法让谢翩跹被判以最重的刑法。 谢翩跹那边的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谢糖会如此不顾姐妹血缘关系,执意要置人于死地——即便是三年的牢狱之灾,可是对于一個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来說,一辈子不就毁了嗎,谢翩跹出来以后,身上永远都会带着坐過牢的烙印。 可是,那一切都和谢糖无关,无论是谁来求情,她都不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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