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贱丫头你胡說什么 作者:未知 那原来還算光鲜的杜十月,此时也胡了一脸花,披头散发的,哪裡是大伯娘李氏的对手,除了哭還是哭。再配上一身红红绿绿的衣服,弄的跟只鬼也差不了哪去! 猛听得一声‘裡长来了’,谁都沒敢再动。 毕竟,裡长啊,在這些村民的心中,那可是老大的官儿了! “大伯,大娘,石家打了咱们两個人,若是不给個說法,咱们是怎么也不会放過他们的。裡长說了,天一亮就让咱们进城去告状,他们石家不是因为大姑不能生便当個畜生一样对待嗎,咱们這一回就让县太爷给咱评评理,凭啥子打了大姑還打了四哥!”胡小柯人小声大,那‘裡长說了’的话,倒是把石家人给虎住了! 裡长来了,裡长来哪了? 石家人爬起来,往外瞧着,除了围观的邻居還有這個不大的死丫头,哪裡有裡长? 那朴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两手往大腿上一拍,“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都被人家骑到脑门子上拉屎了,姓胡的,你们這是当我們老石家好欺负嗎?” 哎哟喂,到底谁当谁家好欺负呢? 胡小柯冷冷一哼,“老太太,你也不用又哭又嚎,裡长人是沒来,可是话到了。今儿個咱们就把话好好的掰扯掰扯,我大姑是人,是你们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可你们家是怎么对待這媳妇的?住在猪窝的边上,让一個妾住到了正屋裡,就算是大户人家宠妾灭妻,也沒你们家這么過分吧,难道当弟弟侄子不该来问一问嗎?你们打我們可以,我們自卫就成了欺负人了,到底谁不讲理?” 石家老太太从来都是說了算的主,這冷不丁的被一個小丫头给训了,那老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所以,她也沒理胡小柯的话,倒是看向了胡忠全两口子。 “你们怎么說?” 都這個时候了,胡小柯的话也說到這份上了,要是胡家大伯和大伯娘還听不出来自己被這個丫头算计了,那這脑袋還真是白长了! 可是现在,明知道被這丫头卖了,却還要替她数银子! 大伯娘气呼呼的瞪了胡小柯一眼,看着老太太朴氏說道,“我們家侄女說的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們老胡家這些年来不吱声不吱气的,你们就当我們家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們是给你面子,今儿打了我儿子就不行,哎哎,我這大姑姐,别看她长的小,告诉你,离了你们家照样生活!哼,天一亮我們就回漠河村,你们老石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对,别真以为我們家沒人,天一亮,我們就将我這個窝囊的姐姐接走!”胡忠全应了一下。 那老太太一下子就不干了,“接走?我告诉你们,想将胡冬梅接走门都沒有!她胡冬梅,当年可是收了我們家二两银子的聘礼,现在就想一走了之,把银子還了再說!” 啊呸,二两银子,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二两银子?我想,我大姑一年下来卖糖人赚的钱,也不止二两吧?老太太,你說這话的时候,你可是摸了摸你的良心?”胡小柯双眼一眯,若是胡冬梅硬气一点,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這地步,真真是气死個人! 老太太便被胡小柯给噎了一下,却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嘴马這么厉害,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那石安平抹了一下嘴角,唾了一口,扬着邪气的笑容便向胡小柯走来,“她嫁不出去,便将她卖到窑子裡,我看她還到处乱管闲事!死丫头,不扒你一层皮,你是不知道我石安平的厉害!” 那石安平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死丫头人小,嘴皮子倒是厉害,是一点也不肯吃亏!說话還总是說在道上,让人想驳也驳不了,沒看到那些看戏的邻居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嗎? 刚刚跟那小子打,他沒落什么好,他就不信,打不死這丫头! 扇她两嘴巴看她還敢不敢嘚啵起来個沒完沒了! 他石安平想的是挺好的,只是可惜了。 他都沒看清楚那丫头是怎么踢出来的那一脚,然后他就觉得這肚子上一疼,然后還沒等反应過来,屁股又是一疼,他人都倒在地上了! 门外胡强看着胡小柯那飞起的一脚,那小心肝扑腾的啊,你說她那天要是這么打自己…… 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胡强缩了下肩膀。 胡小柯一脚踩在了石安平的胸口,“虽然你的行为跟你爹很像,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石子光的影子,而你长的也不大像杜十月,真是奇了怪了!” “你這個贱丫头,你胡說什么?”却是杜十月嗷的喊了一嗓。 她喊的太突然,结果大伯娘李氏却动上了心,急忙跑了過来,就蹲了下去。 “哎呀,哎呀……哈哈,老石太太,你還美呢,這哪是你孙子啊,想一想也是,她杜十月进门才几天的功夫就有了,特么的也太厉害了吧……” 本来缩在门后的石子光,這会也走出来了。 自古以来,只有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却沒有家裡女人跑破/鞋的,這男人头上一把绿,是個男人他都受不了! 更不要說,石子光還就這么一個儿子,這冷不丁的被人說长的不像他,他的心裡自然就开始合计上了! “李春兰你這個骚货,我让你满嘴喷粪……”那杜十月嗷嗷的跑過来,跟着大伯娘又掐到了一起。 只是,胡小柯却冷冷一笑,之前听张水莲讲過杜十月进门沒几天便有了身子,而她其实也就是這么一诈而已,却原来這石安平,還真不是老石家的种! 也是,杜十月以前是戏子嘛,這时代最代贱的两种人,一是表子二便是戏子,都是为讨生活的,她杜十月敢說她是一黄花大闺女嫁进来的? 要說這石子光啊,你看他长的那蔫头怂脑的,除了会打老婆又贪生怕死外,他還真是干什么什么都不行! 可這会,却竖起了两眼,硬是端個碗拿了把刀便把石安平的手给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