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薄情寡性 作者:未知 乔希被揍了。 她爹将她夹在右侧,将她娘扛在了肩上,又抓上她哥,就飞檐走壁地离开了聚仙阁,回到了他的客栈。 只是一进屋,她的小屁屁就挨了巴掌。 她捂着屁屁沒敢言语,只用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盯着她爹。 傲天心尖一颤,突然就生了一种罪恶感,這么一個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下得去手的? 可是,转而就想到角斗场裡的丫头,轻轻咳了一下嗓子,“小希,你這目光对你老子不管用!” 乔希垂头,搅着两手,“哦。” “你爹我是铁石心肠!再說,你当你爹沒看到你在角斗场裡是嗎?啊,還有你這种种小表情,哪個不是你六個姑姑玩剩下的?” 乔希仍然搅着两手,大意了!只是,六個姑姑? 她突然抬头,“我的天啊,六個姑姑?一個婆婆還不够多娘喝上几壶的,我娘還要面对六個大姑姐?哥,咱们是不是算落了什么?” 說着,小姑娘跑到她哥身边,两個四岁多的小娃娃就六個姑姑展开了讨论。 傲天却觉得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呢,什么叫“她们算落了什么”? 只不過他正对着镜子往后脑上药,实在是他闺女那一花瓶砸的挺狠,裂了道口子! 嘶——還挺痛!暗暗吸了口气,就是怎么比量這药也上不好! 乔希說,“爹……要不,我给我上?” 傲天扫了她一眼,“算了,我怕你再给我一板砖,我這脑袋可就开瓢了。” 江湖上厮杀了這么多年,脑瓜子除了乔园园那一板砖,就是被自己闺女给了一下,這說出去,他死神的面子往哪搁? 越发觉得乔园园不顺眼了! 瞅那睡的,跟個猪死一样,瞬间满眼都是嫌弃! “爹,你這眼神很不对啊!” 傲天看過去。 乔晗小脸一本正经,“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怀着身孕,你知道我娘面对多大的压力?要不是被小希灌醉了,我俩一直以为爹死了呢!” 這话說完就撇了撇嘴,甚至還白了傲天一眼,哎哟,比傲天刚刚的眼神還要嫌弃! 傲天笑了,這小子竟然在试探他! 沒理這茬,从怀裡掏出梁都尉带回的画相,坐到了兄妹俩的对面,“說起来,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乔希恍然,“哦,当然是钓爹用的啊!” 最初看到這画,傲天是觉得小姑娘可能出了問題,被对方捏在了手裡,只是在角斗场,他生了其它的想法,如今,算是得到了证实,看来是她闺女自己画的了! “時間有点紧,画的都不及我万分之一好看,不過,好在重点都画了,爹,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特别的亮!我的鼻子是不是很挺?還有,我的唇,很薄是不是?娘說,薄唇,薄情寡性,我听着觉得挺对的,因为我們像你!” 夏侯傲天觉得他闺女在骂他,可他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脸更臭了,他就面对两娃娃,就有点力不足心,当年,他娘一胎生仨,是怎么养大的? 最关键的,他大姐二姐三姐是世是最牛x的存在! 遂道,“去去去,赶紧睡觉去。” 两娃沒动! “還要哄咋地?” 小希歪头,“娘亲都给我們洗香香的,不然身上臭臭的怎么睡?” 傲天:“……耳房裡有水,赶紧去洗!” “不会!”小姑娘叫的脆生生的,就是叫完了還撇了撇嘴,有点嫌弃! 傲天一巴掌拍向后脑,给自己拍的直呲牙,随后提起两娃娃就往耳房中,小姑娘又叫了,“爹爹你傻嗎,男女有别!” 傲天心底生起腾腾烈火! 他决定把乔园园弄起来。 可也不知道徐年给乔园园下了多少的药,一盆水泼下去,乔园园也就翻了個身。 他渐渐觉得不对劲,扭头看向兄妹两個。 两個小娃娃绷着小脸,一本正经。 只是,在聚仙阁的时候,小姑姑可是說来救娘的,可乔园园睡的這么死,她怎么救? 小姑娘的眸子转了两下,傲天就把她揪到了床前,“给你娘解药!” 想着,撩开帘子的时候,他闺女還送了把药粉给他呢! “乔希!” 乔希躲到了乔晗身后,“哥,爹爹凶我!” 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傲天的心裡,瞬间充满了罪恶感。 跌到了床边,“這种把戏老子七岁之后就不玩了!” “我們四岁!” 傲天紧紧捏住了拳头。 最后从脖子裡掏了块佩出来,凑到了乔园园的鼻间。 沒多久,乔园园伸了個懒腰,又翻了两個身,嘟囔着,“小希,别闹,睡觉。” 乔希的双眼瞬间盯上了那块莹润的玉佩。 傲天只顾着瞪床上那個女人,吼了一声,“乔园园!” 乔园园猛地坐了起来,“我的天啊,小菊小菊赶紧收拾东西,搬家搬家……” 在看到那张逐渐放大的脸后,乔园园的叫声越来越小了,她揪紧被子,渐渐往脸上蒙去: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唰!” 被子被人扯走了。 乔园园双手渐渐往脸上捂去。 傲天笑了,“呵!” 乔园园的心直突突,快速下了床,站到了两個孩子身边。 傲天抚额,“给娃洗洗澡,睡觉!” 乔园园推着两孩子直奔耳房。 傲天心道,小丫头,這会你怎么不叫男女有别了? 可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尤其是耳房裡传来温柔细语的声音。 他的思绪飘出了很远很远。 那一年他七岁,第一次离家! 在回老家宁安的路上,碰上了无助又孤单的乔园园! 那個时候,他退去了女装,第一次换上男装,行为上有点欠,去撩了那個眼睛会說话的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脾气当真不小。 就为了跟他搭個伴,追了他整整三天,后来,要不是看到她哭鼻子,傲天觉得還能逗她三五天。 结果,一问才知道,小姑娘都四五天沒好好吃饭了,并且,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的家在哪裡。 她只知道,她的家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這裡,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 彼时,正是老夫人六十大寿之际,出逃的傲天左右踅摸着,写信去问了他准四姐夫云如意,是不是只有南疆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 云如意告诉他,贴近南疆一带的地方,气温都很好,顺便送了一個消息给他,境州知府一家回返的路上,六岁的嫡小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