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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出手相助(小修)

作者:笔锋纵横
[新]

  這金衣公子名叫赵敖,乃清河侯之子。性情暴烈,极其好女色,是宣京城中的一霸。清河侯位高权重,和皇室也有些亲戚关系。他的儿子占着父亲的权势,为所欲为、目无法纪,很多人不满赵敖的行为,可是又不敢公然敌对他,只能忍气吞声。

  像赵敖的這样世家公子哥自然是少不了要逛天香阁的,他情趣低下,来此并不是为了喝酒听曲儿,而是为了美色。他今天看上了一位叫萍儿的美貌姑娘,以听曲之名想要行染指之实。

  奈何這位姑娘生性刚烈,并不屈服于权贵,只遵从自己内心。只唱完曲后便离开房中,赵敖决计不会答应。他一开始残暴的性格倒還沒有完全显露出来,对萍儿姑娘是好言好语相劝,甚至是以荣华富贵相许。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位萍儿姑娘根本不屑一顾。赵敖這下彻底沒有耐心了,便想要霸王硬上弓。萍儿姑娘拿起杯子猛力一丢,借着赵敖躲闪之际,這才从房中慌忙跑了出来,向天香阁负责人王妈妈說了此事。

  赵敖随即冲了出来,怨气十足,愤恨百般。他原以为凭自己侯爷之子的身份去宠幸天香阁的一位艺伎,是這艺妓的福气。却不曾想到這艺妓不识好歹,自找死路。

  他轻蔑笑几声,盛气凌人道:“你们天香阁若是识相的话,就把這位萍儿姑娘交到我手上。否则的话,你们天香阁明天就关门大吉!哦,不对,直接关门大吉太便宜你们了……”

  他紧紧捏起一個拳头扬在手上,展示给众人看:“你们知道我的手段吧。”

  天香阁上下有数百张人口要吃饭,王妈妈心疼萍儿,可总不会因为她得罪权势尊贵的赵敖。虽然天香阁有卖艺不卖身的规定,可這种规定碰上权贵也只有让边的份。

  王妈妈看向萍儿,心疼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乞求之情,希望她能为天香阁上下考虑。萍儿一连摇头,眼神孤独又无助:“王妈妈不要……我求求您救我……”

  王妈妈好声好气地央求赵敖:“赵公子你看這萍儿姑娘年纪還小,有些礼数不懂,我会多劝劝她。您看能不能给我两天時間。”

  “萍儿算妈妈求你了,看在我救你一命,帮你葬了亡父的情分上,你就帮帮我們天香阁吧。若是得罪了赵公子,我們這裡的人全都沒有活路啊……”

  萍儿她原本是富商之女,奈何父亲生意失败散尽家财,几番折腾之下气绝身亡。因生意场上欠了别人许多银子,所以父亲死后,那些债主便把她家的房子和店铺全部都收走了。

  她连给父亲安葬的银子都拿不出,只得在街头写下卖艺葬父的字眼。萍儿长相极美,在街头抛头露脸,自然是引起了许多男子的垂涎之心。

  有一男子家中原本有妻子,见了萍儿之后被迷得七晕八素。這男人的妻子便当街做起了泼妇,大骂萍儿,雇了几名打手,对這姑娘拳打脚踢。

  恰好那天我妈妈路過,见了這桩事以后,便出手救下萍儿,她既是出于好心,也是出于别的打算。给足银两替她安葬好父亲后,便游說萍儿来天香阁卖艺,让萍儿先筹足盘缠,待日后有了更好的出路,便放她离开天香阁。

  王妈妈虽然生性懦弱,有些畏惧权贵,可她并非心坏之人,邀請萍儿来天香阁,真的只让她卖艺。這姑娘琵琶琴曲弹得极好,又加上姿色绝伦,吸引了不少顾客,天香阁的生意蒸蒸日上。

  這些日子以来,王妈妈对萍儿也确实不错。的确有一些富贵公子对萍儿起了色心可在能力范围之内,王妈妈都是能挡便帮她挡了回去。

  可如今面对的是赵敖,王妈妈根本抵挡不了。

  回想起這些事情后,萍儿的目光微微动容。

  赵敖从小骄奢淫逸惯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在第一时刻得到,绝不会拖到下一秒。他冷声拒绝着:“不行,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天香阁中有不少勋贵子弟,可是他们的身份沒有一個有赵敖珍贵,就算想要替天香阁主持公道,也有心无力。听了赵公子這话后,众人纷纷要离去。因为听赵敖的意思,他是想要对天香阁动手,這些人觉得還是尽早离开为妙,免得无端受波及到打斗中。

  转眼间原满座的天香阁,只剩下寥寥看客,這寥寥看客正是段浔几人。

  许正和张虎从军多年,身上有军人的那种热血气质,也有见义勇为的侠气。他们当然看不惯赵敖的這种卑劣行为,脸上充满愤怒之色,想要挺身而出。段浔朝几人打了個默契的手势,示意他们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

  說来,上辈子的她和赵敖间還有很多不愉快的過去。那会年少,她在太学院读书,沒少和赵敖发生摩擦。

  究其原因是這位赵公子太狗仗人势,经常欺负些身份地位不如他尊贵的人。她时常帮助那些受欺负者讨回公道,久而久之便和赵敖结下梁子。

  只是這位赵二世祖虽然身份尊贵,可依旧比不過霍遇這般受宠,只能忍住心中的愤怒。

  想起那些陈年旧事,段浔的心情很不爽。過了這么多年,赵敖的性情非但沒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清河侯也太教子无方了。

  段浔深深皱起眉头,冷眼打量着赵敖及其侍从。

  這时耳畔又传来赵敖的厉声叫骂,他用手指指手下的侍从们,命令道:“你们给我上,好让他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给我狠狠砸這裡的东西,打這裡的人!”

  段浔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她准备出手,忽然听见這位萍儿姑娘的一声厉喝:“你们住手!”

  她到底是一個娇弱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厉喝声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段浔想這么一個身份卑微的姑娘,竟然敢說出這么一声,确实颇有几分胆色。

  只见萍儿姑娘深感挺的笔直,她从王妈妈身后缓缓走出来,眼神决绝,好像是那种抱着视死如归之心的边塞将士。

  她对赵傲說道:“你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嗎?好,只要你放過天香阁,我就跟你走!”

  赵敖阴险笑了笑:“好办极了。萍儿姑娘果然识时务,本公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当然我也不会亏待天香阁,我会出很大一笔赔偿费。”

  所谓的不亏待当然也是假话,他流连美色完全不懂情爱,今天迷恋萍儿,无非是图新鲜罢了。等過了几日将這少女摧残够了,他估计都忘记萍儿是谁了。

  這位赵二世祖正准备揽萍儿入怀,却听见有人沉声道:“且慢!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也看上了萍儿姑娘。你出多少钱赎萍儿姑娘?我出十倍的钱给你,你把萍儿姑娘让给我如何?”

  今日北阀军班师回朝,赵敖才不会舍弃他的宝贵時間,陪同众人一起去郊外迎接。他觉得做這事太无趣乏味,還不如泡在温柔乡裡软筋舒骨。清河侯也就這么一個儿子,能宠则宠,于是也便随他。

  所以赵敖不认识段浔。

  段中郎现在沒有加官进爵,身上拿不出過多的银两,他能掏出的大概就是买酒钱吧。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为了恶心赵敖,她和赵公子同窗多年,知道這二世祖的秉性,若是听见别人說這样的话,估计会被气死。

  她今天打定主意出手帮助萍儿姑娘,可是一想到赵敖身后的背景时,段浔還是有些顾忌的,毕竟她已不再是霍遇的身份。所以今日出手归出手,肯定不能将這個二世祖打死,既然打不死他,那索性就让他气一顿。

  赵敖一顿,从小到大从沒听過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样的话,除了那個死对头霍遇以外。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冷冷地望向段浔,眼睛中俱是杀意。

  “你想好怎么死了嗎?”

  段浔昂首挺胸不以为然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想死呢?”

  赵敖咬牙切齿道:“你如果不說那句话,本来是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他用手反指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段浔笑笑面无惧色:“我還真想知道,這么仗势欺人不要脸的你,究竟是何人?”

  “你…………”赵敖听到這些话后比之前更生气了,他面色铁青,“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有话好好說不行嗎?干嘛這么吞吞吐吐的,听着就费劲。你刚才不是很盛气凌人嗎?现在怎么话都說不清了?真不知道你這副熊样,怎么好意思出来强抢民女?”

  “像你這种纨绔子弟,真是丢家族的脸!”

  许正等人听罢,热血沸腾,纷纷给段浔鼓掌:“阿浔,好样的!”

  其实解气的不仅是许正等人,還有天香阁的姑娘们以及萍儿自己。萍儿姑娘虽然感激段浔,可心中還是为她担忧了一把。并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牵连,走到段浔身边,告诉她不要插手此事。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這人不是轻易能得罪的,他是清河侯的公子赵敖,权势滔天。你還是不要管這事了,你去向他赔礼,我再帮你說些好话,也许你還能有條活路。”

  段浔轻轻一笑,低声道:“姑娘别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分内之事。宣京城中自有王法。沒人给你做主,我给你做主,你怕他做什么?清河侯纵然身份尊贵,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段浔說這番话时,已情不自禁将自己带入了霍遇的身份。

  萍儿从未见過段浔,可不知为何,听她此言之后心裡竟然有了一份踏实感。

  “混蛋……”赵敖气血翻涌,破口而出,嘴唇和手指气得哆嗦,“给我打!把這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打死!不……给我把他打成残废,半生不死!”

  “是,公子。”赵敖带着的這两個仆从武艺高强,是经過特殊训练的,算是他的专门打手,横行霸道的工具。

  段浔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带了這么两人,你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真当我們這些身经百战,刀口上舔血的人是吃素的嗎?”

  天香阁中的一场打斗即将拉开序幕。

  …………………………………………………………………

  与此同时,正阳长公主府。

  南宫洛璃迎风而立,站在亭中的桃花树下,月白长裙随着夜色轻轻飘浮。她眉头轻锁,在细细回忆着下午在东宫时同段浔初见的场景。

  她和這位段中郎此前并无交集,至于段浔的名字,還是从皇帝南宫策口中得知的。然而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這位段中郎十分与众不同。

  說段浔像霍遇嗎?像也不像。虽然她的举止神情和霍遇有几分相似,可似乎比霍遇大胆有勇气,因为后者从来不会主动献殷勤。即便是年少时霍遇给自己讲了四年的故事,原因還是在于自己的恳求。

  夜风徐徐,吹的南宫洛璃更加心绪难定。她以为自己很聪明,能看透许多,可如今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她看不懂段浔。

  傍晚时分,她其实很想和段浔独处。虽然心知這人不是霍遇,可冥冥中她身上像是有一股吸引自己的力量,总是让自己的目光不经意间聚集在她身上,总是让自己想要去靠近。

  南宫洛璃性情寡淡,她暗恋霍遇多年从未表达心迹。试问這样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在段浔面前失态呢?又怎么会让一個年纪比她小且初次见面的人,看到她已然有些乱分寸的模样呢?

  所以她選擇不着痕迹地掩饰,快速地离开。在段浔面前,她竭尽全力保持自己从容不迫的姿态。可如今一人独处时,她心绪翻转,总是不断问自己:为什么這個人讲故事时的表情会那么像霍遇?为什么自己老是将她和霍遇联想在一处?明明是两张不同面孔的人,为何会流露出相同的气息?

  自霍遇死后七年,南宫洛璃還是第一次這么心神不定。

  风又吹起,吹醒了她有些昏胀的头脑,南宫洛璃思绪渐渐清明,她摇摇头轻叹一声,把這個滋生乱七八糟思绪的原因归结于自己很想霍遇所导致。

  霍遇你知道嗎?我在想你。

  南宫洛璃抬眸望向天边璀璨的星河,目光定定看着最耀眼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她清楚地记得霍遇年少时說的话:

  如果你很想念一個人,那么老天爷就会明白你的心意,把你的思念化作天边那颗最璀璨明亮的星星。见到了這颗星星,就如同见到了你最思念的人。

  七年来,南宫洛璃每次在天气晴朗的夜晚,总是会看向星空,痴痴地望着那颗最闪亮的星星。

  一看就是一夜,几乎无眠。

  不知何时她身边的丫鬟云英走了過来,恭敬說道:“长公主殿下,马上就是霍将军的忌日了。奴婢遵照您的旨意,打听到了一個姑娘,她不仅琴曲弹得极妙,還通问灵之术。”

  问灵之术起源于南疆,兴于各位占卜师相师的传承。问灵是指,死者逝世,生者可通過這种道术来打探到死者逝世后的情况。

  七年来霍遇从来沒有进入過她梦中,南宫洛璃心中失望万分,一直在寻找懂问灵术的人。

  南宫洛璃轻轻转动眼眸,看向丫鬟问道:“此人现在何处?立刻把她邀进府来。”

  “這姑娘本是富家之女,因父亲已亡,流落街头。后来被人带回天香阁,在那裡以卖艺为生。哎,如此有才华的女子,竟然沦落到這步田地?”

  南宫洛璃不假思索道:“让人备好车,立刻去天香阁。”

  “是,长公主殿下。”丫鬟随即吩咐下去。

  不多时,长公主府的马车载着南宫洛璃缓缓驶向天香阁。

  …………………………………………………………………

  此时天香阁中,氛围骤然紧张。其实只有其它人感受到氛围紧张,对于段浔而言,她丝毫沒有感到局势紧张。不管她是光芒万丈的霍遇,還是班师回朝的段浔,两世为人,她身上有一個很明显且相同的特点:那便是武功高强,身法了得。

  她可以在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也可以同西夏有名的将军恶战几天几夜,而丝毫未感觉到疲惫之意。這般厉害的她,如今对上赵敖的两個仆人,简直毫无压力。

  两個仆人拔剑,剑峰上寒光毕现,涌现出咄咄逼人之意。剑身穿风而出,似要刺破段浔的胸膛。

  段浔游刃有余地躲闪着,轻轻一抬脚,便将两人身上的剑给踢了出去。她又猛然一推掌,掌风呼啸,掌法迅疾,即顷刻间便将赵敖的两個仆人击倒在地。

  仆人们嘴角边挂着鲜血,赵敖才不管她们是否身受重伤,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在意的是,他的仆人们能不能杀死段浔。

  “废物,沒用的家伙,你们還活着干什么?”赵敖用脚狠狠踹在两人身上,仆人们本就受了伤,如今伤势更严重了,筋骨疼痛,却不敢抱怨一声,只能默默忍受赵敖的拳打脚踢。

  赵敖虽然每日浸泡在女色中,身体并不强壮,可他好歹是世家公子,从小也读书习武,剑法招式他還是会使几下的,而且還使得不错。

  赵敖如今恨意滔天,虽然他知道自己未必是段浔的对手。可他顾不得许多,捡起仆人掉在地上的剑,翻转手腕,朝段浔刺去。

  “你這是狗急跳墙了嗎?你的仆人们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還是省省吧。”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赵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森然笑意,“就算我打不過你,你敢杀我嗎?如果我死了,我父亲堂兄一定不会放過你!放過你们這些人!”

  “哎,清河侯可真失败,教出你這样的儿子。算了算了,我今天就出手替他清理一下门户吧!我不杀你,但是我有办法治你!”

  赵敖又骂了声大言不惭后,眼看他手上锋利的剑尖要刺向段浔,奈何段浔只用手轻轻一夹,便将他的剑荡了回去。

  剑又一次被击落在地,赵敖无兵器可使,只得动用拳脚。只可惜他的拳脚功夫要差上段浔许多,才在段浔手上走了沒几個回合,便已经落入下风。

  段浔猛力一扫腿,脚直踹在赵敖的胸口上。赵二世祖大呼一声,吃疼之后即将摔入地上。

  這时身后忽然有一只手,将他牢牢托住。這人便是赵炳,赵敖的堂兄,汉中侯赵坤的儿子。

  来的不仅仅是赵炳,身后還有一大群仆人。而且看這阵势,应当個個都是高手。

  赵敖一边用手捂着胸口,一边惊喜道:“堂兄,你来了,你快出手教训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此时他就像是一個即将溺水身亡的人,抓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段浔皱眉,她知道事情棘手了,现在自己恐怕不容易脱身。因为赵炳不是赵敖,他武功十分高强,当年也上阵杀敌過。

  她和赵炳不分胜负,可問題是许正的人绝对不是赵炳手下的对手。她如果今天走不出天香阁,就无法把事情原委告诉南宫策,让皇帝替天香阁做主。

  所谓的做主大概就是轻描淡写批评赵敖几句,然后让他和天香阁的姑娘们赔礼道歉吧。

  虽然段浔在北伐战役中战功赫赫,可归根结底如今的身份還只是一個中郎将,根本不能和两位侯爷的儿子的身份相提并论。死了便死了,也沒有人会为她做主。

  而且凭借赵氏兄弟的能耐,完全是可以把她的死压下来的。就算南宫策察觉到什么,段浔相信這位年轻的帝王,断然不会因为一個中郎将之死,便怪罪于朝廷中的两位侯爷。

  赵家是宣京中四大贵姓之首,人脉众多,势力根深蒂固。赵家的祖先开国功臣,這么一代代传下来,到如今赵家的势力已经空前强大。

  先帝当年尚且敬重赵家几分,如今南宫策才继位短短七年,他又怎么敢有這個胆量和魄力去动赵家。

  段浔上辈子就知道這么個道理。可刚重生归来回到宣京,并不知如今朝中的局势已和七年前完全不一样。宣朝一直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外戚专权。

  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时,大力封赏有功之臣。可又怕這些臣子们的权势過大,威胁到皇家统治。于是便想了一個计策:让這些有功之臣和皇家人联姻,希望以此来巩固统治。

  在当时,确实起到了非常显著的效果。可久而久之,弊端便出现。太.祖皇帝驾崩后,之后的几代帝王都是年幼便继位,难以执政,其娘家亲属辅政,由此便开启了外戚专政的先河。

  到了先帝南宫德這代,這個弊端的危害已然完全暴露。先帝虽有心改革,可却无力实行各种政策,驾崩之后,整治外戚专权的問題就落到了南宫策手上。

  新帝继位,许多老臣重臣压根不将他放在眼裡。朝中许多政权并不由南宫策掌握,而是掌握在這些外戚大臣手中,其中以赵家为最。

  這便是赵氏兄弟敢這么目无法纪的原因所在。宣京城中王孙子弟很多,然而赵氏家族的子弟身份尤为尊贵,风头甚至盖過以南宫氏为代表的皇家亲族子弟。

  赵炳和赵敖虽然是堂兄弟,可容貌相差甚多,赵炳相貌堂堂,虽然手段有些阴狠,可依旧是個人才。他看向受伤的堂弟问了声:“怎么搞的?你又让自己受伤,若是叔父知道一定会勃然大怒。”

  他轻描淡写道:“回头我再找你算账。来人,把小公子扶回府休息。”

  赵炳大概知道自己堂弟的行为,可是他毕竟爱弟心切,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肯定不会大声斥责赵敖的。因为在他的思想观念中,敌人是要当面教训的,自家人则需要带回家关上门来好好教育。

  今日大军班师回朝,赵炳因为临时替汉中侯办一件重要的事,也沒有去参加迎接典礼,所以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战功赫赫的中郎将。

  赵炳看向段浔:“你能把我堂弟的手下以及他打成重伤,功夫很不错哟。你若是好好做人的话,說不定有机会考個武状元改变身份。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要自寻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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