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叶昭来信
柳惜音在船室裡照顾祖母,登船时她說不应该再劳烦她,怕耽误了乌恩自己的事。乌恩只好现编個理由,道自己离家独自在江湖闯荡,后来渐渐在北方一带经商,为了便于行走,女扮男装,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漠北沦陷,生意是做不成了,顺路打算返回江北,让柳惜音安心照顾祖母就行。
她记得昨天临睡前,柳惜音告诉過她,柳家的表亲在朔州城,祖母与她本打算去那裡的。现在柳惜音漠北的家是暂时回不去了,乌恩打算把她送到表亲家再前往江北。
他问過店小二,若是坐船走水路,半月便可到代州或江北。而到朔州,只需七八天。
昨天她只向祈王的人提了代州,就是为了给她真正要去的朔州打掩护,为了防止到时候祈王暗中派人调查她,万一把柳惜音暴露了,让祈王误认为军门世家柳家与西夏王子早有勾结,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阿青姐姐。该换药了。”
乌恩胸口的伤還只是刚刚愈合,稍有大动作就会扯到。幸好柳惜音似乎懂些药理,去药铺给她抓了伤药。
解了一半的衣服,露出左边的胳膊和肩膀,還有......白色的束胸布。虽然眼前的柳惜音尚且年幼,但乌恩還是默默的红了脸。還好她皮肤不是很白。
为了缓解尴尬,东张西望了半天后抬眼偷看了几眼柳惜音。
柳惜音只是专心的将草药放进石臼裡细细研磨,沒发现乌恩的小动作。
磨好了药,拿出新的绷带,柳惜音开始给乌恩换药。
感觉更尴尬了。
乌恩觉得不能再這样下去,开始找话說。
“那個,惜音啊,以后不用叫我姐姐了,就叫阿青就行。”
依旧专注的为乌恩上着药。
“好啊,我也觉得叫阿青更亲近些呢。”柳惜音突然冲乌恩甜甜的笑了一下。
柳惜音的嫣然一笑,仿佛绽放的花朵,眉梢都带着笑意,眼睛裡化开了水光,当真是笑靥如花。
上好了药,发现乌恩還是一点反应都沒有的看着自己。
“阿青?”
“阿青?”
“啊?哦,怎么啦?”
乌恩发觉自己的失态,脸更红了。然后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阿青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脸有些烧。”
“沒、沒,外面有些冷,屋裡热了我就会這样。”
感觉柳惜音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鬼话。
“我出去找人热热我們带的食物,等会要是不舒服我再和你說。”
落荒而逃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看一個十二岁的小姑娘移不不开眼!”乌恩觉得自己上辈子和這辈子的脸全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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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几人终于靠岸,朔州到了。
在船上這几天,乌恩不让柳惜音一個人待在船室裡,时不时带她在甲板上看看风景,聊聊人生。效果显著,柳惜音眼中的悲伤渐渐少了,时不时還会莞尔一笑,虽然已经有了免疫力,還是看的乌恩心跳加剧。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乌恩内心感慨。
可惜到了朔州后,要将噩耗告知表叔一家,柳惜音又变成了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
租了马车将她和祖母送到柳府门口。门童进去禀报后,一大家子人都涌了出来,各個眼角泛红,估计已经得到消息了。
一名衣着华丽挽着妇人髻的女子抱着柳惜音泣不成声,另一名走路虎虎生风身着官靴的中年男子看着虚弱的祖母更是满脸悲痛,赶紧叫了下人把老人家抬进家裡,又忙着唤人去請大夫。
看着這家人沉浸在散失亲人的伤痛之中,虽然与己无关,乌恩也觉得有些伤感,自己一個外人在這裡也有些多余,于是抱拳行礼,打算告别。
“這位小兄弟,多谢你将惜音和亲家母送至府上,請到鄙府休息几日再走,請万不要推辞。”
两人客套了几句,耐不過对方坚持,再加上柳惜音也出言留她,乌恩就糊裡糊涂的住进了柳府。
宋人可真是会享受,柳家的院落十分的阔气,所有的外墙都用白漆和朱漆粉刷過,四周环种着绿柳,還有一條数十米长的的长廊,小径和石板道路相互交错,她一個人走绝对会迷路。她住的客房也是布置的十分雅致,对着眼前盛着热水的脸盆,乌恩一脸无奈,本来打算今晚自己找個客栈住下,把脸上的伪装卸了,带了快半個月了,每天洗完脸又得带上,长期不卸妆是会长痘的!這是每一個新世纪女青年都知道的常识!
至于自己为什么沒有坚持要走,绝对不是因为放不下柳惜音。
对!绝对不是!
胡思乱想着沉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乌恩就是跟着柳府专门派来接待她的下人逛了逛柳府,又去朔州城转了转,柳惜音忙着准备丧事,只有每天傍晚用饭时能聊上几句,担心她在柳府呆不惯,乌恩只让她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知道乌恩救了半路遇匪的柳惜音后,柳家更是不让乌恩出去自己住客栈,說一定要让乌恩好好休息几天再走。柳惜音也沒有說出她的性别,她也懒得解释就让柳府一家人叫她孟青。
他们唤着她前世的名字,她也似是回到了前世的心态,每天无所事事的转悠,還感觉特别享受。
“好久沒這么轻松自在過了。”坐在柳府院子裡的阁楼裡看着风景,旁边還有人奉茶,乌恩差点都出现了不想当自己的西夏二皇子,入赘柳家也不错的想法。
一個疾跑着,嘴裡還呼喊着什么“来信”的丫鬟打断了乌恩的闲情逸致。
等跑近了终于听清。
“表小姐!表小姐!叶昭公子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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