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他的怀抱坚实有力,简宁虽然平时从故意贴着他,但也从未跟他贴得這样近過。
方才她沒有喊也沒有叫,因为她从未想過在那個惊险的瞬间,会有一個人来救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救了她,居然還……拧了他妈妈的手腕???
康茹被狠狠甩开,她跌在椅子上,瘦弱的身体缩在那,仿佛摔得不轻。
她抬起头,猛地抓起桌上的筷子,突然暴起朝靳琛的眼睛上插。
“你帮她,那你们就一起去死!!!”
靳琛放开简宁,一把截住康茹的手腕,扭头对保姆說:“再给她打一针。”
保姆直接吓傻了,匆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說:“是,少爷。”
保姆過来扶着康茹,从她手裡一点点抠走筷子,嘴裡念叨着:“夫人,少爷要打针了,但是少爷害怕,你過去陪陪他好不好?”
原本癫狂状态的女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整個人都柔顺多了。
她转過身,眉目染上急色:“沣儿……沣儿别怕,妈妈這就来陪你打针。”
与出来时漂浮的步伐不同,她回去的背影急匆匆的,整個人的神情也生动了起来。
饭桌上沒了康茹,全程一言未发的靳鸿终于开了口。
他抬手,招呼靳琛和简宁:“好了,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危险分子已经消失,简宁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她勉强笑了笑,挨着靳琛坐下。
靳鸿夹起一只鸡翅,放到那只空碗中,随后笑呵呵地对简宁說:“刚才沒吓到吧?你妈妈她有时候情绪不太稳定,你习惯了就好。”
“……”谢谢,并不是很想习惯。
但在长辈面前,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干笑着說好。
靳鸿转過视线,落在靳琛身上,表情板了起来:“他毕竟是你妈妈,不许再用刚才那样的语气說话。”
“是。”
“你妈妈很不容易,你要理解她,理解一個母亲。”
“知道。”
靳鸿說完,脸上肌肉這才重新变得松弛下来,恢复了他往常慈眉善目的模样。
他又往那只空碗裡夹了一只虾,状似不经意地提
起:“听說最近在谈枕水江南的项目?怎么样,顺利嗎。”
枕水江南是一個品牌酒店,起初势头很响,后来因为管理不善,把控不了個别分店服务态度,曾在網上遭過曝光。
再加上后来被一些视频博主拍摄五星级酒店卫生問題,枕水江南就是其中之一,名声差上加差,老板又好赌,听說在澳门欠了不少钱,已经濒临倒闭了。
靳琛不动声色:“還完全做好决定,本想等定下来再告诉您,想不到您已经知道了。”
他想接手枕水江南這件事,目前還沒正式提上公司议程,按理来說并不是公开的消息,靳鸿却连這件事都知道,看来表面上說要放权的董事长,实际上并不是他說的那样。
靳琛话裡有话,靳鸿怎会听不出来?
他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关心你。但你毕竟年轻,我也是怕你会吃亏。”
话毕,靳鸿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到靳琛碗裡,微笑着說:“尝尝,這鱼很新鲜,中午刚钓回来的,肉也很肥。就是吃的时候要小心,一旦鱼刺卡到喉咙,那就麻烦了。”
靳琛道了谢,却一直沒碰那鱼一口。
靳鸿像是随口一提:“南区的地皮還沒定下来嗎?”
靳琛:“還沒。”
靳鸿笑容淡了几分:“市政八成会南迁,现在不快点出手,還想等到什么时候?”
“会尽快的。”靳琛說。
靳鸿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說:“要是沣儿還在,想来合同都已经签好……罢了,就尽快吧。”
靳琛的手顿了下,短暂的一瞬。
靳鸿神色自若,摊掌向靳琛碗裡的鱼肉指了指:“怎么不吃?一般人可吃不到這么肥的鱼,不品尝一下嗎?”
靳琛抬眼,說:“我从不吃鱼。”
简宁原本在一旁悄悄吃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在靳鸿的眼睛扫過来时,绽出一個笑来,以示礼貌。
不知是不是错觉,简宁觉得靳琛說完這句话后,餐桌周围的空气忽然凝滞住了,就连砂锅裡的汤也一动不动。
简宁不是傻子,话裡有话這套她最明白了,金姨从小就說给她听。
靳鸿夹了鱼肉给靳琛,故意告诉他肉肥,有刺,是在提醒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偷偷做的事,你以为你吞得了這個项目,就不怕浪大翻船?你還嫩了点。
靳琛不吃這鱼,也是摆明了在无视他。
简宁真的恨不得两眼一翻昏死算了,刚进门时還在想靳家的画风居然這么温馨,比靳琛那個庄园不是有人味儿多了?
哪成想一顿饭吃下来,先是一個疯婆子老妈,這又是一個跟儿子勾心斗角的老爸,沒一口饭不让人提心吊胆,這都是在干嘛啊!
她知道豪门都有自己的秘辛,像是她家裡有,靳家也有。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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