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她满脑子回荡這句“我就是這位先生”,同时在眼前一幕幕回忆她是如何把花塞到桌子下面,如何一脚踢飞……
救命啊,她都在干什么啊!
但简宁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她羞恼地红了脸,质问道:“你送花就送花,为什么不留名啊!”
靳琛表情不变:“我想给你一個惊喜。”
惊喜?這哪裡惊喜?她现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让子弹飞》裡姜文的名台词:你给翻译翻译,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简宁觉得他害自己丢了脸,不满道:“我要被你吓死了。”
靳琛扫了眼她手裡那束已经乱了的花,问:“怕什么?”
简宁還有事情想求他,憋了又憋,忍下去了。
她换了個语气,說:“沒什么,我們先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呢。”
靳琛朝面前的西餐摊掌,示意她先吃饭。
两個人一起用餐。
吃饭中途,简宁默默酝酿着替简光启求情的說辞,想着该怎样說才不会让靳琛反感。
正吃着,靳琛想到什么,抬头道:“過几天去陪我参加個宴会?”
“嗯?好啊,沒問題。”
她从小到大最会的就是参加宴会了,当花瓶嘛。
靳琛道:“不问是谁的宴会嗎?”
“谁的宴会我都陪你去呀,绝对不让老公一個人呢。”
低级的情话。
可他莫名被取悦到了。
他看着简宁游移的眼神,问:“你有什么心事嗎?”
“啊?”
靳琛下巴微抬:“你一直心不在焉。”
有這么明显嗎?
简宁心裡发虚,被人轻易看穿,心裡总是有些沒有安全感。
她食指收紧,别扭地握了握叉子。
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沒想好该怎样說,倒不如借坡下驴。
简宁迎上靳琛的眼神,說:“是有一点事,比较难以启齿。”
“什么事?”
關於靳家跟简家的事,别說靳琛,就算是她,她也原谅不了。
现在還要让靳琛主动帮简光启渡過难关,她能厚脸皮去开口,但她沒有把握靳琛会答应。
想了想,简宁情绪翻上来,眼圈一秒泛红,有些哽咽。
“我要是告诉你,你一定会讨厌我的。”
靳琛听她這样說,不由想到那個梦境。
难道……
他的语气不由严肃了些:“什么事?”
他這個语气,更让简宁沒底。
他该不会是猜到了吧?
简宁心裡发虚,她放下刀叉,双手合十放在双腿中间,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我知道你讨厌我爸爸,也因为這個不喜歡我,所以我……我不想拿這件事来麻烦你,可是我爸爸一直求我,他来让我找你帮忙,他——”
靳琛听到這儿,心裡倏然一松,截断道:“他想要钱?”
“……对。”
话题已经挑明,她就不需要再遮着掩着什么,她道:“他已经找我說了好多次,我是因为沒办法才……”
靳琛直截了当地答:“可以。”
“?”
“明天我会让葛年联系他。”
简宁愣住了,她眼眶裡的眼泪都還沒来得及掉呢,這就答应了?這么容易?
大概是被靳琛的话震惊到了,她那颗要掉沒掉的眼泪倏然顺着眼角滑下,流過她饱满的脸颊。
她就這么面对靳琛淌了满脸的泪。
靳琛也沒想到她居然会流出泪来,他从口袋裡掏出手帕,递给简宁:“哭什么?這么爱哭,小女孩一样。”
简宁狼狈地接過手帕,擦掉脸上的泪,脑海裡闪過简光启的话。
他說靳琛刁难简家是为了帮她出气,那时她不相信,也并不想自作多情,现在她一开口他就答应,难道這件事是真的?
他真的,是为了自己嗎。
因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
简宁接下了這個爱哭人设,抽抽搭搭地說:“你……你不讨厌我嗎?”
“這是靳家跟简光启的恩怨,跟你沒有关系。”
靳琛是這样說道。
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說。
只要不是她要离开,或者移情别恋……别的事,他沒有什么不能接受。
何况,只是钱而已。
這下简宁是真的惊住了。
這個男人,你要說他小气,好像是小气一点。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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