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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确切地說,她怕的不是靳琛吃醋,是他每每吃醋過后,遭殃的還是自己……
别人吃醋伤感情。
靳琛吃醋,要命……
情急之下,简宁撒了個善意的谎言:“花是评委送的啦!忘了告诉老公,我得了半决赛第一呢,大概是大赛为了鼓励第一名的选手,所以准备了鲜花吧。”
虽然這束花就是用来鼓励她的,但谁让郑克己刚好是大赛评委,而她刚好又是第一名呢?
她也不算撒谎吧,事情還是這個事情,只不過被她稍微用了一点点语言艺术加工了一下而已,应该不算骗他!嗯!
靳琛的视线在她手裡那束粉玫瑰上扫视片刻,然后把自己手裡這束放进她怀裡,顺势抽走了多余的那束。
“我帮你拿。”他突然换了個体贴的口吻,翘起一边唇角,“别累到我們宁宁。”
“……”
這两束花除了包装不一样之外,拿哪一束花有区别嗎?
要是放在往常,简宁非要狠狠戳穿他的虚伪面具不可,但今天她的花的确是“来路不正”,她怕计较下去,靳琛也较起真来刨根问底,那时她就真的惨了。
就這样互相放過好了,反正夫妻不都是糊涂着過!
思及此,简宁立即狗腿地抱住靳琛,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抱着他,甜甜地說:“老公真是好体贴哦,嫁给你好幸福呀!”
靳琛呵笑一声。
见他這样刻薄地笑,她還有什么不明白。他对她的话還是沒有相信,只不過是暂时沒计较罢了。
简宁赶紧岔开话题:“老公坐飞机很累吧,我住的地方离這裡很近。我們先去顿饭,然后陪你倒一下时差,可以嗎?”
“不可以。”
简宁眨眨眼睛,因为心虚,她摆出了一副乖乖听话的姿态:“那你想怎样嘛,我都听你的。”
“我在国内已经倒過了。”
“?”简宁還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熬夜多伤身体呀。”
他本来事情就多,那么累,竟然還提前倒时差熬夜,那他一天要睡几個小时?
“你只有七天休息時間。”靳琛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我不想把時間浪费在倒时差這种事情上。”
她落进男人有力的怀抱裡,那种被人紧紧拥住的感觉,像是长久旅途后终于回到温馨的家,久违而又令人怀念。
她的心狠狠一荡,问:“那你想把時間浪费在哪裡?”
她嫣红的嘴唇近在眼前,說话时嘴巴一张一合,红唇白齿娇艳欲滴。
靳琛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姿态亲昵,用只有两個人才能听得见的气音道:“吻你。”
說完,不给她任何反应時間,直接吻上這双柔软的唇。
他的唇很凉,贴上来的瞬间她瑟缩了下,他的鼻尖也是凉凉的。靳琛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当即停下来,问:“冷了?”
简宁摇摇头,抓着他的衣襟,左右看了眼,并沒有人看他们。
她逮住了他的小辫子,开始反复揪:“你不是不喜歡在公众场合亲密嗎?怎么還亲我了。”
“忘了。”靳琛面不改色,“而且你不是說了,想要這個礼物——”
他……他居然還记得她随口撒娇說的话?
简宁有点不好意思,但這份不好意思很快又转化为了难以言喻的甜。
简宁跳過這個话题,哼哼两声,终于逮到了他的把柄,有些得意地扬唇:“你也沒有那么有原则嘛。”
遇到她以来,他改变的原则還少嗎?
靳琛坦然接受了這個设定,丝毫沒有被抓住把柄的羞臊,淡淡地說:“你就是我的原则。”
你在哪裡,我的原则就在哪裡。
简宁一怔。
她想起不会水的他为她跳下游泳池;
想起那么恨简家人的他,在被算计之后,第一時間来找她這個简家人道歉;
想起她穿高跟鞋不能走路,一個人落在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山间小路时,他在深夜摸黑上山,把她抱回了别墅;
想起巴黎街头,他为她跟黑人打架,他们在雨中携手奔跑;
也想起,那么高傲的男人,在被她狠狠拒绝后,還能放下身段,低头来找她和好。
在這一瞬间,简宁的脑海裡莫名地闪過了一個念头。
原来被人偏爱就是這种感觉嗎?
怪不得……简夕做事总是想沒脑子一样,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因为她有简光启给她撑腰,做什么事都有简光启兜底。
而现在,她忽然意识到,她也是有底气去做任何事的。
就是那种……嗯,大概她把伊丽莎白小提琴大赛搅得房顶都掀了,靳琛也会帮她摆平的底气。
她记得小时候很羡慕简夕,不過现在沒什么好羡慕的了,這個世上不是简夕有人宠。
宁宁也有人宠啦。
思及此,简宁露出笑容,是那种处在幸福中,不自觉就会展露的笑容。
她說:“反正原则都丢一次了,那就再丢一次吧。”
她踮起脚尖,拿着手捧花的手绕到他的颈后,带着幸福的笑
意跟他接吻。
是甜蜜的,沉浸的,是不顾一切只想跟眼前人缠绵在一起的绵绵情意,全都付诸在這情难自禁的深吻中,交换着彼此的這份爱意。
另一边。
郑克己站在场馆门口,看着简宁扑进一個男人怀裡,跟他在街边拥吻。
這唯美的画面非常赏心悦目,如果那個女人不是简宁的话。
是了,她已经从小女孩变成了成熟漂亮的女人,也该有男朋友了。
郑克己是個情绪自控很好的人,即便当初他的母亲告诉他,他们不能供他继续学习小提琴,他也沒有失控。
他只是看了他母亲两眼,說了句“知道了”。
所以他看到這一幕,他的表情仍然是平静的。
比赛时一直坐在他身旁的女评委走過来,說:“你在這裡做什么,zheng?”
“沒什么。”郑克己转過身,礼貌微笑,“在想要不要接受爱乐乐团的邀請。”
女评委惊讶地掩唇:“他们邀請你做首席嗎?天,太棒了,你一定会是爱乐乐团史上最年轻的小提琴首席。”
爱乐乐团是世界顶尖级别的交响乐团,能受邀加入這样的乐团,這将会是毕生的荣耀。
郑克己沒什么惊喜的情绪,温润地微笑着:“谢谢。”
交谈结束,他重新看回街边,简宁方才所在的位置,那裡已经沒有人了。
沒有她,那裡已经沒有人了。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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