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她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但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沒一处透露着不好意思。
简宁拂了拂他的胸口,收回手,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
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打领带。男人很帅,配上她的领带就更加赏心悦目。
靳琛浑身散发优雅高贵的绅士气质,摸着良心說,假如她不认识他,她也是会为這张脸心动的。
可惜了,好好的男人,偏偏长了嘴。
靳琛收回眼,声音冷淡:“可以把你這些东西收了嗎?”
他說“东西”那個语气,简宁严重怀疑他本来是想說“垃圾”。
“好的呢,老公說让我收我肯定马上就收啦!”
话說得比谁都好听,转過身,简宁颇为头痛。
从小到大,她在简家虽然总跟简夕吵架,但在其他事情上,其实她過得還挺好的。
直白点說,她长這么大就沒干過什么体力活。最多最多,就是去饮水机前给自己接杯水。
就连上学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老师也不舍得给她安排什么重活。
所以她在值日表上都被安排擦個窗台啊,抹抹门玻璃啊,這种可做、可不做的小活。
关键是,即便可做、可不做,班上男生也都抢着替她做了。
是以,她看到這一地的购物袋,還沒开始动,人就已经烦了,很想使唤别人替她做掉。
她到底为什么要买這么多?买的都是一些什么?
简宁蹲下身,拿起一個袋子,一边拆一边回忆,這好像是在新加坡买的卡地亚项链。
因为刚好還缺這一款就能把這系列凑齐了,她逛街时,本来是随便进去看看,看到這條收集癖上来,顺手就买回来了。
又拿起旁边的盒子,看到裡面的红底高跟鞋,想起是在悉尼买的,买时想着等九月看秀搭配高定礼服穿……
大致把地上這堆东西回忆了下,有的是喜歡才买,有的是冲动消费,不過买就买了,懒得退,搁着就是了,靳琛的庄园這么大,也不是沒地方放。
靳琛等了几分钟,见她收拾半天也沒什么进展,一直在地上翻来翻去,眉头不耐地拧起,拨了杜姨的电话。
两分钟后。
卧室重新恢复了干净整洁的面貌。
简宁:“……”
她觑了眼靳琛的表情,恰好靳琛也在看她,视线凉凉的,就差把“你除了会花钱還有什么用”写在了脸上。
怎样啦!她就是不会做,有本事你娶别人啊?
她要是什么都会做,杜姨就失业了好嗎。
简宁立即咬住嘴唇,摆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姿态来,說:“嘤……沒有老公帮忙果然什么都做不好呢。”
“……”
靳琛收回凉凉的眼神,当即不再看她。他抬手扯掉她的领带,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进浴室。
他走后,简宁感觉整個卧室的空气都沒那么稀薄了,不知为什么,跟他共处同一屋檐,她就有点喘不過气,有点不共戴天的意思。
一方面是靳琛這個人有点高贵過头了,总用那种三分讥讽三分凉薄四分啥啥啥的眼神看她,所以轻而易举就能挑起她的敌对情绪。
另一方面,其实今天是两個人真正意义上的共处一室,或者可能迎来同床共枕,尽管不想承认,但简宁此刻心裡非常紧张。
她已经享受到了靳琛妻子這個身份的好处,沒道理不履行夫妻义务。
在美国留学四年,早习惯了帅哥靓女看上眼就找個地方来一发的风俗,她倒并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太重。
但她毕竟沒還经历過,她应该允许自己矫情一下下。
乱七八糟的思绪,混着浴室的水声,简宁心中更乱了,她拿起手机,想着跟朋友吐槽吐槽排解一下思绪。
打开手机,先是置顶消息,来自小鲸鱼的到家报备。
然后简光启好几條的未读消息,因为发的太多,就把消息顶到了最上面。
【爸爸:宁宁,回来了嗎?】
【爸爸:照片拍得很美,景色也很漂亮。】
【爸爸:听你姐姐說你是一個人去的,靳琛沒有陪你?】
【爸爸:对了,靳琛应该也回来了吧,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爸爸:靳琛对你怎么样?還好嗎?】
【爸爸:受了委屈跟爸爸說,爸爸永远保护你/抱抱/抱抱】
想不到啊,她都结婚了,继父情深的大戏居然還在继续。
简宁看到那两個老土的抱抱表情,嫌弃到很想给微信团队发
個邮件问问,能不能把抱抱表情给删了。
她看到這么多消息,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選擇回复,而是点进简光启的头像,把他的备注从“爸爸”改成了“民间影帝”。
毕竟她以为的爸爸已经是過去式了,他现在只是一個单纯想利用简宁来换取利益的虚假慈父。
不過,看到简光启的消息她才反应過来。
本来是想气一气简夕,让她嫉妒一下才沒在发朋友圈时屏蔽简夕,想不到啊,這波居然反被嘲了。
简宁往下刷了刷,几個品牌方询问她的地址要寄品牌礼物,還有一些所谓塑料姐妹的群发消息。
一個說是要开個人音乐会,請她過去参加,還附上了地址和电子门票。
一個說自己办了個作品秀场,請她過来参观指点,也附了地址。
圈子裡的名媛十個裡八個都在学艺术,說出去高雅又好听,家裡各個都是有钱的主儿,毕业后为了提身价,家裡都会出钱开展,是给脸上贴金的好事。
她看着手机,忽地在想,简夕毕业后也开過這样的個人巡展,因为简夕名头响,高中就拿過奖,所以她的巡展是有人看的。
假如当初她沒有放弃小提琴,那么现在办巡展的人,应该是她。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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