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全部抓起来
爹爹這一招当真大胆,不過不得不說,也的确能够掐死人的命脉!
只有经历了戒罂粟的痛苦,那几位朝臣,才会恨毒了顾长樱。
才会想把她和其背后的人,都统统碎尸万段啊……
這时候,得了命令的黑甲军,已经赶到了群英巷。
他们迅速分成四队,拉开阵势,守住了巷子的所有出口,双眼炯炯发亮。
隐在众人衣袍下的长刀,更是闪着寒光,好似随时拔出,就能劈开一切阻挡。
各府的车夫和下人们,還浑然不觉危险已至,他们蹲在马车旁边,无聊地打着瞌睡,连衣角被马嚼烂了都不知。
而此时,那些個朝官和家眷们,更是一脸和气,同着彼此畅谈饮茶。
顾长樱故意放低姿态,使得他们放松了警惕,然后就满意看着他们,把那加過料的点心不停地送入口中。
各府的夫人们,這会儿就更笑面如花了。
丈夫们既食了此物,那从今往后,她们就再也不用独守秘密,可以在家大大方方地用了啊。
過了不知多久。
直到暮色将至,顾长樱府上的朱红大门,才终于重新打开。
众位朝官和夫人们,全然沒了来时的得体,走出门时跌跌撞撞,满面潮红,有几個還非得人搀扶才能站稳。
各府的下人们虽然吃惊。
但不知府内情况,所以谁也不敢多问,只赶忙搀着主子们上了马车,就忙挥起鞭子要赶回家中。
然而,几家的马车未走多远,就突然来了個急停!
高大威严的黑甲军们,已经呼啦啦围上,三两下就制服了车夫们,将其摁倒在地。
又拿了软布塞进他们嘴裡,省得這些人喊叫,引来太多注意。
车夫们不知发生何事,一個個瞪着眼睛,還使劲想要反抗。
但很快,黑甲军们就掏出了佩刀,看清刀柄上的官家印记后,众人顿时傻眼,然后就变得跟鹌鹑似的,老老实实趴在地了。
官老爷们還在车厢裡瘫着,半天才察觉马车不走了。
于是有人踢开了帘子,不满地哼道,“发生了何事,怎么還不回府?”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不是自家车夫,而是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刀刃,以及黑甲军冷峻的眸光。
直到這时,這些個大人们還不知缘由,竟以为是遇上了劫财。
“大胆,我可是朝廷要官,你们怎敢劫我,是不要命了嗎!”
可黑甲军们懒得废话,直接把人揪出车厢,三两下绑住了双臂后,就拿黑罩套住了他们的头脸,又去搜查身子和车厢。
果然,一袋袋加了罂粟的乌云踏雪,很快留从他们身上找到了。
黑甲军知道任务已成,为首的便沉声道,“可以回宫复命了,把他们的脸都盖住了,此事不可传开。”
前往皇宫的一路上,這些個朝官和家眷们,不仅沒露出五官,就连华服都被脱下了。
路過的百姓们只疑惑道,“快看,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這么绑人。”
“看他们的身姿,有些出身军营之风,莫不是官门中人?”
“可那被绑的呢,怎看不出模样,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吧。”
這些官员们本就神志不清,听了便更觉气血上头,像是挨宰的老母猪般直扑腾。
直到被带去了宫裡,摘下面罩,见到一身玄色长袍的穆亦寒时,他们满脸的愤怒,才猛然凝固住,化作了一身的冷汗。
“国、国师大人,怎么是您?”
“臣等不是被劫财嗎,這是在哪儿……等等,這竟是勤政殿?”
他们食了罂粟的劲头,這时才被惊吓冲散了些,头脑终于能冷静些了。
穆亦寒坐在带着龙头的宝座上,候了多时。
他迈开长腿,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盯住他们。
“你们聚众吸食罂粟,還有脸跟本座装糊涂!”穆亦寒声音冷得似坚冰。
什么……吸食罂粟?
几位朝官浑身一颤,赶忙摇头道,“不,不,国师大人,這裡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們只是去先皇后府上坐了半日,怎会……”
不等他们把话說完,穆亦寒就沉声打断。
“還想不认?来人,把从他们身上搜来的点心拿上来,让他们自己看看,裡面究竟有什么!”
两名黑甲军应声进殿,手上捧着几包点心,同时還带来了两位太医。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太医们把点心掰碎,刮出裡面夹杂的罂粟膏,捻在一只铜碟上,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很快,太医就忍着膏子的恶心,斩钉截铁道,“回国师大人,此物正是罂粟膏无疑。”
朝官们脊背瞬间一凉,瞳孔也险些放大。
“什么?這怎么会!太医您可不要弄错了啊!”
“這分明就是点心而已,和那能杀头的毒物有什么关系,身为医者,必得確認无误再說。”
“是啊,不然這可是会掉脑袋的!”他们急到脸色惨白。
两位太医本是奉命办公事,可听了這话,实在有些不爽。
前些日子为着吴大夫,太医院就被奚落了一番,如今竟還有人质疑他们连這都能弄错,当真以为他们是废物?
为了给太医院争一口气,那两個太医干脆伸手,搭在了几位官员的腕间。
“各位大人脉象皆很紊乱,面部潮红,浑身盗汗,這正是吸食罂粟才有的体象。”
“至于几位夫人们,哼,体内早就虚空,脸色灰白,连胭脂粉都盖不住,手指更是颤抖难止,只怕罂粟之毒已经深入骨髓!”太医哼了一声,断得很是准确。
這话一出,朝官们如遭五雷轰顶。
有两人直接双眼呆直,還有一個更是当众尿了黄汤。
他们仿佛掉入冰窟,身心都快遭不住,這才反应過来,原来自己遭了顾长樱的算计!
难怪那点心吃了身上酥麻,飘飘欲仙,竟是掺了這毒物啊。
其实今日有几人本不想去的,可偏偏家中夫人像是着了魔,一通软磨硬泡,甚至還有拿房事来做威胁的,才让他们不得不妥协。
“你這无知妇人,老子真是被你害惨了!”
“蠢啊蠢,难怪近日你头上的金凤簪沒了,是不是都拿去当了?买那劳什子点心了!”
“我堂堂三品大员,怎就找了你這么個贱妇做妻,真是家门不幸!”
一時間,偌大的宫殿也成了菜市场。
官员们有的痛声大哭、有的愤愤而骂,還有的握起拳头,朝着自家夫人的头脸就挥了上去。
妇人们更是嚎哭成一片,一個個脸色惨白,在殿内惊叫不已。
這些天来,她们吃了不知多少包点心,還带着一些姐妹们同食……
现在得知真相,简直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穆亦寒冷眼瞧着他们哭闹,举起茶盏,呷了一口。
等觉得差不多了,才出声喊停。
“够了,宫裡怎容你们胡闹。”
“何况今日你们自己赴宴,同样也受了骗,一味地只怪妇人,未免太沒担当。”他嘴毒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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