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木心慈的目光转移到沈爱玥拉着的小家伙脸上。
允儿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母亲,您的亲孙女伤成那样了,您還笑得出来嗎?”罗玉莲气愤的說道。“還有你最疼爱的宝贝孙子幼贝,刚被這女人扔进了荷花池塘裡啊,他的身子一向弱,肯定会生病的。”
“对,就算你再有理,你也不能伤了南宫家的亲孙女和亲孙子。”老夫人說教着沈爱玥。
“她是您的亲孙女,那個小胖子是你的亲孙子,那躺在楼上床上那位呢?他就不是您的亲孙子嗎?”
“還有他。”沈爱玥将拉着的孩子示意给老夫人看,撩起小家伙的衬衫衣袖。“他的身上這么多旧伤,新伤還是刚刚造成的。
难道老夫人就一点都不心疼他,不爱他嗎?”沈爱玥越說越心疼,越說越气愤。
“這孩子是。。。。。。是允儿?”老夫人刚回南宫府邸沒两天,她岁数大了,因太久沒有见到南宫允儿,再加上他身上此时脏兮兮的,一時間都沒有直接认出来。
一向信佛吃斋,长年出门在外习惯住在寺庙中拜佛,所以对于家中琐事并不是很清楚。
此时看到那孩子身上的伤,自然是很心疼的。
沈爱玥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心疼的抱着南宫允儿,对老夫人說:“老夫人怕是很久沒有见到他了吧?他可是您的重孙子啊。
想必很久沒有见過您那位活死人孙子了。既然来了,那就上楼去瞧瞧吧。”
說完她便直接上楼。
這几年她阅人无数,這老夫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应该会公平处理這件事。
“你,跟我一起上去。”老夫人命令罗玉莲,還让木心慈搀扶着她一起上楼。
她们刚迈进那個卧室,就闻到了一股恶心的异味,实在忍不住用手捂着口鼻。
沈爱玥把抱着的允儿放在地上,继续对老夫人說:“您看看他,再看看您所說的那位孙女。
又或者說,把他与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佣人们对比。
您也闻到了這卧室裡难闻的味儿了吧?空气太闷热?
這看似豪华,实际比乞丐窝還不如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那個放监测仪器的柜子,连一個凳子都沒有!”
木心慈刚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這裡的一切。她的眸子裡凝聚着泪水,痛苦的隐忍着。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過得肯定不好,但她在南宫家只是一個妇道人家。
为了保住南宫瑾诺的命,为了能偶尔见到南宫允儿照顾一下,她已经尽了所有的力量。
這一次更为了帮南宫瑾诺娶一位妻子,她不惜向老太爷和整個南宫家族的人提出,她甘愿放弃二房在南宫家族所有的财产。
钱对她来說是身外之物,她只想自己百年之后,起码有個人能照顾瑾诺,让允儿不受欺负!
“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敲打着手裡的拐杖,质问罗玉莲。
“可能是佣人觉得瑾诺现在這样,除了需要营养液吊着命,别的什么都不用,所以就把以前的东西拿走了吧。”罗玉莲搪塞的說着。
“那他身上的清洁,卧室裡的空气,他也不需要嗎?”沈爱玥紧接着那個女人的话說下去。
“那他身上的清洁,卧室裡的空气,他也不需要嗎?”沈爱玥紧接着那個女人的话說下去。
“什么清洁,瑾诺不是挺好的嘛,看起来很精神啊。”罗玉莲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反驳着她的话。
“对。”沈爱玥将床脚的一個盆子踹到罗玉莲的跟前。
裡面是她刚为南宫瑾诺换過的衣裤,尿布湿之类的。還有头发,胡子渣。
衣裤上都是污秽物,恶心得罗玉莲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
“混蛋东西,還不清扫出去。”罗玉莲呵斥着旁边的佣人。
“罗玉莲!”老夫人厉声叫着她的名字。
“母。。。。。。母亲大人。”罗玉莲虽然是大夫人,可南宫家族的女主人還是老夫人。
“一個月前你非要让心慈陪我去庙观烧香,我把整個南宫家族府邸的大小事物都交给你,你就是這么让人照顾堂堂南宫家族二少爷的?”
“奶奶,你别生气。二哥现在這种情况,他也沒啥知觉,你何必這么动怒呢?他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一個活死人罢了,活着也是浪费物资,死了也好解脱。。。。。。”
“啪”的一声,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南宫紫的脸上。
“母亲,您别动怒,紫儿太小不懂事。”罗玉莲赶紧把南宫紫拉到自己的身后去。
她是故意让木心慈陪老夫人出门的,为的就是不看到這個女人给自己添堵,可沒想到這段時間木心慈会笼络了老夫人的心。
“我。。。。。。我之前不知道這裡的情况,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都是平日裡這些佣人欺骗了我,我被他们蒙在鼓裡呀。母亲您别生气,我马上就让佣人把這裡收拾干净,一定让。。。。。。”
“不必收拾了,让瑾诺搬去隔壁的房间住。”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并吩咐:“紫儿說得对,闻久了也就习惯了。你们母女今天别回去了,在這個房间裡闻闻味儿吧。”
“母亲,您不能這样啊,我可是南宫家的大夫人,您這样做我以后怎么在這個家立威。。。。。。”
“那你是想损我的威严?還是打算让我亲自要我那個儿子来处置你呀?”老夫人愤怒的呵斥着她。
“媳妇。。。。。。不敢。”
老夫人冷哼一声,拉着南宫允儿离开。這新来的孙媳妇說得沒错,允儿是她曾孙,她也要关照下。
把南宫瑾诺安顿好在另一個卧室后,外面的天气已快夜幕。
之前人太多,木心慈一直都沒有机会跟沈爱玥說话。
此时卧室裡只有她们两個人,她忍不住开口:“爱玥,我可以這样叫你嗎?”
“当然可以。”沈爱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木心慈明明是南宫瑾诺的亲生母亲,却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這裡受苦,当着大家的面也沒有开口多讲什么。
可她看得出来,這個女人肯定有苦衷。
她刚才照顾南宫瑾诺的时候,眼睛一直红红的,脸上還带着哽咽。
“你真的愿意嫁给瑾诺做他的妻子嗎?医生說了,他永远都不可能醒過来了。你這么年轻漂亮,怎会甘愿嫁给他守活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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