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少年的身份
【其實,也還好……我還沒有呢……】
【emmmm】
【所以,周府到底什麼情況?】
“天黑了。”秦安然擡起頭,天已經徹底黑了。
少年看了看他們,比劃道:“如果不介意,我知道一個可以住的地方。”
“這麼大的周府,沒有能住的地方?”顏琦音挑挑眉。
少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們府似乎招惹了什麼東西,每天正常天亮天黑,但是時間不變,尤其是晚上,非常危險,之前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過來,就是在晚上……”
顏琦音攬住林植,這話說的,陰森森的!
秦安然問:“時間不變?”
“對,我們現在處在一個固定的時間裏。”少年垂下眼簾,手語比之前卡頓了不少。
秦安然將這一差別看在了眼裏。
很快,少年就將他們帶到了可以居住的地方。
這裏說是一個房間,不去說是柴房,稻草鋪成的牀墊,還有兩塊褐色,類似毯子的東西。
“你睡哪兒?”林植問少年。
少年比劃道:“我不需要睡覺。”
“?!”林植懵了,不需要睡覺?
顏琦音和佘逸霖還有秦安然都聽見了。
“額,抱歉,歧義了,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躺下睡,坐着給你們守夜。”少年比劃道。
佘逸霖和顏琦音對視一眼,瞬間警惕了起來,這個少年也不簡單。
林植皺了皺眉,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有點像他的某個隊友,不太喜歡。
秦安然直接躺下,不再說話。
少年有些奇怪,他做錯什麼了?
深夜,少年見衆人睡着,悄悄起身出門。
顏琦音警惕地醒了過來,跟上。
少年從小生活在周府裏,對於周府熟悉得很,顏琦音差點就跟丟了。
七繞八轉之後,在西邊的一個院子裏,少年終於停下了腳步,裏面有微弱的喘息聲。
顏琦音皺眉,這聲音……似乎是一個女子。
顏琦音在少年進屋後,翻身上了屋頂。
悄然移開一塊兒瓦片,看見了裏面的景象。
一個病弱的女子躺在牀上,病痛讓她已經皮包骨了,聲音嘶啞地叫了一聲:“澈兒……”
“別叫我澈兒!”少年開口了。
顏琦音勾脣,原來是個假啞巴!
“澈兒……”
“都說了!別叫我澈兒!”少年到牀邊,伸手掐住牀上女人的脖子。
“澈……兒……”
少年突然脫力了一般,鬆開她:“我跟你這個傻子說這個做什麼!”“值得嗎?爲了一個乞丐!”周澈說完又自嘲,“呵,這麼多年,值不值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
顏琦音在屋頂上看着,這人有精神分裂嗎?
“堂堂首富周府嫡系大小姐,被一個乞丐蠱惑,落的這個下場!”周澈瞥了一眼牀上的女人,靠在牀邊,坐在地上。
“爲了生我這個怪物,終身癱瘓在牀……值得嗎?我不過就是一個臭乞丐的種,你堂堂大小姐!就!”周澈幾乎每天都會說這種話,可是女人迴應他的,只有兩個字——澈兒。
沒錯,這個癱瘓的女人是周家大小姐,這個少年也正是周家大小姐的兒子,周澈。
周家大小姐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只有十三歲的時候跟着老婦人去祈福,在城郊被刺殺,滾下了馬車,被一個乞丐救了。
乞丐似乎樣貌還行,大小姐又被乞丐看了身子,又因爲腿受傷,被乞丐又抱又背的,竟生出了感情,甚至在回到周府前,與乞丐有了夫妻之實!
回到周府後,大小姐吵着鬧着要嫁給乞丐,周老爺死活不同意,直接命人將乞丐打成殘疾,扔到了亂葬崗,然後將大小姐關了起來。
卻不成想,半年後,大小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周老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請了大夫,給了二十兩黃金封口。
確診有孕,並且已經打不了了。
就這樣,有了周澈,但周澈生下來就見不得光,被寄養在海棠姨娘的名下,和大小姐成了名義上的姐弟!
即便這樣,周澈也不能上明面。
直到十一年後,在大小姐二十五歲這一年,周老爺給大小姐安排了一門婚事,說是讓她成家,但大小姐生周澈的時候,危險重重,後半輩子都得癱在牀上。
一開始,大小姐也不願意,但過了一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大小姐同意了。
成親當天,周府熱鬧,紅綢裝扮在晚上變得更紅,因爲鮮血……
周澈一直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外祖,而癱瘓在牀的長姐是母親。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全府上下,每一個人敢告訴他。
直到他名義上的大姐,實際上的母親成親的這天,看見新郎的時候,他明白了,偷聽到的海棠姨娘和管家的對話的意思。
這天,不到子時,全家變了天,先是周老爺死了,血飛了三尺高……
然後陸陸續續的,周夫人,周少爺……
府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海棠姨娘,管家,周澈。
讓周澈奇怪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不見了……
沒有屍體也沒有活人……
周澈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乞丐父親乾的,但是他爲什麼留下了他、海棠姨娘和管家。
當然,如果他的母親也算的話。
但如果真的是乞丐父親,他爲什麼又不將母親帶走?
還有他們爲什麼會一直保持原樣,明明也會天黑天亮。
這都是他弄不明白。
後來,陸陸續續有人進入周府,都離奇死亡。
周澈以爲的他的父親已經離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根本沒有離開……
所以,在白淮璟他們來之前,周澈都沒有實實在在和那些人接觸過。
顏琦音聽着周澈的自述,皺緊了眉頭,所以還是有鬼怪之說?
顏琦音還原了瓦片,回到了柴房,林植坐起來,眼睛一直盯着門口。
“顏姐姐,你去哪兒了?”林植擔心地說。
“我去跟着那個少年了,知道了一些事,等天亮了,我們和逸霖哥還有安然姐討論一下。”顏琦音摸摸林植的腦袋。
“逸霖哥和安然姐怎麼睡得這麼死?不應該啊……”顏琦音戳了戳蓋着另一牀毯子的佘逸霖和秦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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