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锦鲤作精的第六天
她的這位表姐几乎沒什么存在感,每每夏国庆一家家回乡探亲,表姐总是在干活,不是在厨房忙活,就是在河边洗衣服或是收拾屋子,好似有干不完的活,所以夏爱莲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夏滢不得不谨慎对待。
夏滢向来是不爱多想的性格,但她现在太弱了,不得不事事小心。
后半夜夏滢選擇继续睡觉,毕竟房裡连根蜡烛都沒有,她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清晨叫醒她的是公鸡,她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门,夏奶奶和夏国民正在吃早饭,见到她,冷哼了一声。
接着,夏国庆更是将碗中的米汤吸的嗦嗦响,大口咬着手上的白面馒头。這是故意膈应她呢,夏滢只觉得自己這位小叔有点幼稚。
坐在一旁的夏奶奶虽說沒做什么举动,却免不了有些得意,心想:這丫头差不多该過来求我了吧。
夏滢如她所愿地来到小桌边上,看到夏奶奶和夏国民手中都拿着白面大馒头,碗裡的稀饭也是米粒分明的,反观夏爱莲面前只有一碗白色的清汤寡水,也不知道碗裡究竟有沒有米。
夏奶奶连腰都挺直了,就等着夏滢开口向她求饶,她好义正言辞地教训她一番,夏滢开口了,說出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奶奶,我是下乡的知青,大队长的意思,为了更好地融入集体,让我去住宿舍比较好。”
她搬出大队长,让夏奶奶一时都不知道从哪裡找弱点攻击她,让她顺从,脸色几经变幻之后,夏奶奶直說出一句:“你爸来信說今天会過来,你看他同不同意再說。”
夏滢应了一声之后就往外走,搬到知青点宿舍只是权宜之计,目前她需要一個空间来做自己的事情,好计划下一步怎么走。如果可以,最好還是能過上以前那种在山下种花养猫的日子,那是夏滢喜歡的生活,不過根据书中的发展,城市化工业化进展神速,短短几十年,這样的生活是只怕是很难過上了。
等夏滢出了大门,夏国民起身:“妈,我看這丫头怕不是有什么鬼,這都多长時間沒吃饭了,她怎么能不饿,一定是有人在帮她,我這就跟過去看看。”
夏国民說到有人在帮她的时候,夏爱莲有些心虚地将本就低着的头埋得更低了,心中却有些焦急。她昨晚就看出来了,表妹看着就不像饿了一天一夜的人,今天早上看她步履平稳,就更加确定了,表妹应当是有什么后路的,可千万不要被她爸给抢去了。
出门后,夏滢自然而然地朝昨天那坐山走去,她昨天倒是带了一些栗子回来,但在夏奶奶家,她是不方便吃的,因此她想着干脆再上一次山。但走了一段路之后,夏滢就发觉有些不对,周围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她身后看去,夏滢很快就推断出应该是有人在跟踪她。
不怪村民们侧目,实在是夏国民鬼鬼祟祟、形容猥琐地跟在一個年轻漂亮的姑娘后面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就担心夏国民是不是憋着坏呢。有认识夏滢的,知道她是夏国民的侄女的,就更觉得奇怪:桃树村小叔跟踪侄女,這還是头一回,夏国民這個二流子想干啥?
前面的夏滢蹲下来,假装拍鞋面上沾到的灰尘,眼睛往后瞟,清楚的看到小叔夏国民跟在后面。突然想起书中的某個剧情,今天夏国民的宝贝儿子夏卫军将会惹出一件事,为了解决這件事,夏奶奶逼着她其他三個子女拿钱填窟窿。导致夏国庆千辛万苦为女儿借来的钱被夏奶奶搜刮一空,原身再怎么哭闹也沒用,還被夏奶奶关进了小黑屋,从此得了密闭空间恐惧症。
夏滢迅速地改了道,循着书裡和记忆中的道路走去,夏国民好无所觉地继续跟着。七拐八拐之后,夏滢来到村子后面的一個废弃茅草屋中。
此时,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小孩,脸色苍白;而夏卫民手裡拿着带血的砖头,脸色苍白,呆滞着站在那不动。
“夏卫民,你干什么呢!”夏滢大喊一声,把夏卫民吓得一哆嗦,手裡的砖头都掉了,正好砸在他的脚上,疼的大叫一声,围着他的那些孩子一哄而散。
而后面的夏国民听到夏滢叫他儿子的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上来,看到他儿子的脚被砸了,心疼的不行,好一会儿才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却是拉起夏国民就走。
夏滢真的是无语了,赶紧检查地上的孩子,是個小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头上被砖头砸出一個血窟窿,血不停地往外流,虚弱地连哭声都跟小猫叫似的。夏滢朝四周看了看,从旁边的天地裡摘了一些蒲公英的叶子,放入口中嚼碎,一边哄他,一边敷在小男孩的额头上。
蒲公英叶子可以消炎,再绑上布带子暂时先止住血后,夏滢赶紧背上哭的抽抽噎噎的小男孩去村裡的卫生所。
到了卫生所后,卫生员一眼认出小男孩:“這不是村长的孙子嗎?姑娘你在哪碰见他的,是谁把他打成這样的?”
夏滢笑笑:“我只是路過,具体的情况孩子最清楚了。”她朝小男孩投去一個鼓励的眼神,她看的出来,這小孩恐怕是有些自闭,所以她要让他自己說出来,学会保护自己,是每個人都应该会的事情,孩子也不例外。
卫生员帮小男孩拆下布带看到伤口上的蒲公英时,惊讶道:“你竟然知道蒲公英可以消毒?”
夏滢:“听老人家說的土方子,幸好沒用错。”
說罢,觉得自己在卫生所也帮不上忙,就提出告辞。卫生员挽留:“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告诉村长你救了他孙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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