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是想分家
想通了這一点,她们做出一幅卑躬屈膝的样子敲响了南晚月的房门。
刚才她们在门外說的话,南晚月都听见了,既然她们想要演戏,那她就陪她们演個够。
打开房门后,张氏一脸友好的說道:“侄媳妇,我們說话虽然有些难听,之前对你做的事也不好,但是都沒有恶意,让你误会了,是我們的不是。我們這就给你赔礼道歉了,還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過,原谅我們吧。”
刘氏也收敛了原本的刻薄,然后小声的說道:“是啊,侄媳妇,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請你不要见怪。”
南晚月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两位大伯母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张氏见她那么轻易就被哄骗了,急忙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殷勤的說道:“小月,你這鱼是哪裡来的,我长那么大還沒见過那么大的鱼呢。”
南晚月轻笑,并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开口问道:“大伯父他们都沒事吧?”
要是說這個家裡除了江柚白,南晚月心裡還感激的一個人就是将他捡回来的大伯父。
江老大虽然性子软弱,但是为人却十分善良。
虽然在其他人欺负南晚月的时候,他沒法阻止,但时常会替她說话。
听到南晚月提起這件事,刘氏当即提高了声音,满脸愤怒的說道:“沒事,那张家两兄弟還以为我們江家是好欺负的呢,江家那么多男人,可都不是吃醋的。”
南晚月放下了心,在之后的谈话裡,只要江老太三人问起鱼是哪裡来的,她就扯到别的事情。
三人就這样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
江老太见南晚月迟迟不說出鱼的来历,心中也有些着急,但是想到她现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想要知道什么,也是迟早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点后,江老太拿出了一块干巴巴的点心,递给了南晚月,告诉她随时可以找自己說话之后,便带着两個儿媳妇离开了。
南晚月看着手裡那块干巴巴的点心,在清河县這個落魄的乡下,能有這么一块沾灰的点心,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了。
虽然她对這裡的金钱沒有太大的概念,但是要想摆脱现在這样寄人篱下,還要面临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就必须得赚钱。
从刚才江老太几人的态度裡,南晚月已经知道這鱼的价值,看来卖鱼這條路子,是真的行得通。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该怎么把這些鱼名正言顺的从从随身空间裡拿出来,然后拿到集市去卖。
想着這些,她回到屋裡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旁的江柚白睡得很深,刚才屋外激烈的吵闹声,都沒有把他吵醒。
睡了半天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以往的日子裡,他還从来沒有体验過這种白天都窝在房裡睡觉的事情。
要是在以前,现在的他,還在马不停蹄的干着家裡的活计。
醒来后的他,揉了揉稀松的睡眼,然后认真的观察起一旁熟睡的南晚月。
她是两年前才来到江家的,那时候阿奶为了省出一笔彩礼钱,就将南晚月做主嫁给了他。
這样不仅不用出彩礼钱,還多了一個劳动力。
他那时候并不明白嫁人是什么意思,只是周围的人都說她是他的媳妇。
他那时心想,媳妇或许就是像自己父母亲一样,一直一直在一起,然后生一個孩子吧。
看着南晚月好看的脸庞,他有些好奇,在這片村落裡,他還从来沒有见過比她還好看的人。
他朦胧的大眼睛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南晚月。
南晚月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江柚白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坐起身后,问道:“你怎么不睡了?還這样盯着我,是哪裡不舒服嗎?”
江柚白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怯懦的說道:“沒有,姐姐,我只是不习惯在大白天的睡觉,盯着姐姐看,是因为姐姐长的很漂亮。”
南晚月挠了挠脑袋,在這個世界,确实不会有谁大白天的就窝在屋裡睡觉。
更别說是這农务繁忙的乡下了。
她下床洗了一把脸,然后說道:“柚白,我們去看看爹娘吧。”
一向沉默寡言的江柚白高兴的牵着南晚月的手,一起朝着江老六夫妇的屋子走去。
敲了敲门,就听到李氏略带哭腔的叫道:“进来吧。”
一进门,就见江老六满脸是伤的坐在桌旁,李氏正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洗脸的伤口。
进门后,江柚白淡淡的问道:“爹,娘,你们沒事吧?”
江老六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氏则是忍不住的擦眼泪。
不用說,南晚月也知道這伤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张家兄弟跟江老太他们动手的时候,江老六前阻拦所造成的。
她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去弄点水吧。”
李氏刚想阻止,就见她已经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南晚月拿着一個破碗,转身就进了随身空间。
从小溪游打了一碗水之后,便又回到了江老六夫妻的屋子。
小溪裡面的水,有很强的治疗效果,這一点,南晚月已经驗證過了。
见她手裡捧着一碗水,江老六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還能行。”
南晚月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长辈,开口就怼道:“爹,您今年不到三十吧,要是不說,人家還以为你是五十多岁呢。”說完把水放到了桌子,道:“爹,喝吧。”
李氏也示意道:“你就喝吧,就当是孩子的一点心意。”
江老六佝偻着身子,端起水一饮而尽。
不到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身的伤口竟然沒有那么疼了。
南晚月看着他们,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应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他们却被常年的活计,压得跟五六十岁似的。
见此,南晚月更加坚定了要从這群吸血虫家裡分出来的想法。
“爹,我們分家吧。”南晚月再次提起這個事情。
她声音清明,眼睛裡是一股說不出的坚定。
江老六刚想拒绝,可是对這对眸子,拒绝的话却說不出口,转而问道:“小月,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要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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