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抗
南晚月只当是在梦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梦裡她的脑袋也疼得不行。
她走到小溪边,清澈见底的小溪裡,肥硕的鱼正不断的游来游去。
头的伤实在是难受,她先是捧了一把溪水喝进嘴裡,然后解下头的帕子清理伤口。
溪水下肚沒多久,她就感觉脑子清明,伤口也沒那么痛了。
从小溪旁顺手摘了一朵芙蓉花,就想着离开。
再反应過来时,她已经在床了,手裡還握着什么东西。
南晚月的心噗通噗通狂跳,她急忙爬到窗前,借助月光,看清了手中那朵芙蓉花,正是她在梦裡摘的。
“妈的,见鬼了!”她自言自语道。
冷静下来后,南晚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刚才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這更让人震惊了,她要再做一個实验。
再次闭眼睛,心念电转之间,她再次来到了刚才的空间,這裡的一切都沒有变化。
凭借着過硬的心理素质,她快速的接受了這一切。
第二天一早,天空正泛起鱼肚白。
南晚月正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
“天杀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還在睡?這家裡的活是不想干了,還是不想吃饭了?”
南晚月紧皱眉头,将身的褥子盖過头顶,想要以此挡住外面难听的声音。
身旁的江柚白一边摇动着她的胳膊,一边焦急的說道:“你快起来,不然阿奶她们又要打你了。”
南晚月的起床气很严重,但当下情形,也容不得她多睡。
她艰难的起身后,一把掀开褥子,穿着破了洞的布鞋,一把打开房门,喊道:“大清早的,嚎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大媳妇张氏厉声呵斥道:“你這個贱胚子,怎么跟娘說话呢?”
南晚月睁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几個人。
只见江老太在三個儿媳妇的搀扶下,冷眼站在东厢房外。
江柚白的父亲是家中老六,此刻正跟他妻子李氏,颤颤巍巍的站在墙角。
這一家子都被欺负惯了,在江老太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江老太看到南晚月好好的从屋裡走出来,有些惊讶。
据她所知,那张阿三是個惯会折磨人的主,哪個女子要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不死也得掉层皮。
所以她才收了一两银子的高价,可是沒想到南晚月,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南晚月看着江老太颐指气使的样子,心下十分厌烦,张口就說道:“阿奶好像看到我回来了,不太高兴呢?”
江家几個儿媳妇是知道這桩交易的,听到南晚月主动提起這件事,老二媳妇刘氏吐了一口唾沫,本就尖酸的一张脸,显得越发刻薄了,她满脸鄙夷的說道:“贱胚子就是贱胚子,竟然還說得出口?简直就是個不知廉耻的小荡妇。”
张氏也支棱着自己肥硕的身子应和道:“呸,要我說,当初就不应该捡她回来,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就是個浪蹄子。”
老三媳妇徐氏则是不动声色的扶着江老太,仿佛這一切都跟她无关。
听着這些不堪入耳的话,南晚月的婆婆李氏想說什么,但始终還是沒开口。
南晚月怒极反笑,“呵你们還真不要脸啊,要是不要脸的话,直接丢了吧。”
张氏跟刘氏听后,撸起袖子就要对她动手,還是江老太开口道:“算了,她也辛苦一晚了,要是现在打死了,地裡那么多活,谁来干?”
听到干活,两個媳妇瞬间像打了霜的茄子。
谁都知道,一直以来,整個江家的活计,都是六房在负责,而六房也是整個江家最不受待见的,都被饿的面黄肌瘦。
“老六,你這個儿媳妇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這么沒教养,說出去,人家可是会戳江家的脊梁骨。”江老太对江老六严声說道。
江老六句搂着背,急忙前答道:“娘,你放心,我們会好好說她的。”
“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地裡的活那么多,你们赶紧去干吧。”
“好,好的,娘,我們现在就去,您先回屋裡歇着吧。”
听到眼前两母子的对话,南晚月提脚就要前比划比划。
江柚白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袖,然后有些委屈。
他一边摇头,一边小声說道:“你不要去。”
南晚月看着眼前這群人,昨晚的事情,她還沒有找她们算账呢?
现在又欺负门,這還要忍的话,也太憋屈了吧。
看到她们转身就要走,南晚月清亮的声音响起:“家裡那么多活,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我們六房负责?难道是因为我們好欺负嗎?”
所有人都宛如撞鬼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月。
以往的她,可是打不還手,骂不還口,都不敢大声說话的人,现在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江老太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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