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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第一宠 第15节

作者:未知
“啊?這样啊……” 陆黎一拍脑袋,嘴裡嘀咕:“我還以为是娘现在要用的药材呢……” 滇王听不得他這样小声說话,抬脚踢了陆黎一下,說道:“怎么就不能盼着你娘一点好?你娘身子康健得很,用得上什么药?!” 陆黎刚刚情绪经历起伏得厉害,這会儿有种侥幸的感觉,也不敢同滇王计较自己刚刚說话的問題。只点点头,表示滇王骂得对。 滇王看陆黎這么老实,又问道:“送给谁了?” “還能有谁?” 滇王妃撇嘴:“也是個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玩意儿。” 听到這话,陆黎嘿嘿的笑,看起来实在是显得格外憨批。滇王倒是立刻上前讨好地给滇王妃递上茶杯:“王妃不要跟這崽子计较,本王会一直跟在王妃身边的。” 滇王妃哼笑一声,接過了茶杯,道:“那你還想去哪儿不成?” “不去不去。” 陆黎看着爹在娘面前狗腿的样子,觉得有点儿牙疼,就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哪晓得,滇王听王妃說只送了半株,也臭着個脸看着他,說道:“你也太小气了!真是丢咱们滇王府的人!” 陆黎想解释,但是又看着滇王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闭嘴了。 滇王妃也知道儿子性子直来直去的,肯定也不会想那么多,便出言安抚:“也罢了,叫人去问一问,风见草能不能用上,若是能,就把剩下半株都送過去。若是不够,写信叫你外祖再匀一点過来。” 說起来,可能也是缘分吧。滇王妃母亲的娘家,医药世家,风见草此药,在他们家历经了几代之后到底也是能在自家养起来了。只不過珍奇药材同宝藏一样难得可贵,便刻意封锁了消息,故而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罢了。 陆黎点点头,欲言又止。 滇王妃很了解儿子,当即便說道:“我自然是沒事,不過是你外祖当时的一份心意,我便留在身边了。” 陆黎闻言,站得笔直,同滇王妃珍重行了一礼:“儿子做错事了,甘愿认罚。” 他就是做错了,也是他娘沒事,万一呢?万一风见草真的是他娘的救命药呢?他该如何挽回? 這种可能,陆黎想都不愿意去想,认错都认得很干脆。 滇王妃和滇王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对陆黎這次认错還有些惊讶。滇王妃倒也不是真的要跟陆黎计较,当下就免去了他的责罚。 陆黎有些迟疑的看向滇王妃,說道:“娘你真的不揍我嗎?” 滇王妃微笑:“不揍。” 陆黎立刻眉开眼笑地說道:“那這事儿就過去了,娘你千万不要翻旧账,是你亲口說了不揍的。” 滇王妃继续微笑:“我只說你偷风见草送人的事儿不揍你,也沒說别的事儿也過了,高兴得太早了不是?” 果然,陆黎马上就规规矩矩地站着了。 一旁的滇王看着儿子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忍不住捂嘴偷笑,惹来陆黎一记白眼。比起他,他爹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嘛?哪来的勇气嘲笑他啊? 就在這会儿呢,道书领着一個人进来了。 陆黎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這個人不就是小仙子身边的奉月姑娘嗎?她怎么来了?陆黎還想问,就看到奉月双手奉上拜帖,說是她家郡主請王妃亲自過目。 道书把拜帖拿過来,送到滇王妃手上。 滇王妃一打开拜帖,先是看到了郁棠的一手好字,才看了看她拜帖上的意思。滇王妃很快就看完,也明白了郁棠這封拜帖的意思了。 先前已经遣人来王府送過谢礼了,這会儿又要亲自上门,多半是這药对症了。 滇王妃想了想,对奉月說道:“這样吧,你让你家郡主在家等着,我正好有事,也要過府一趟。” 奉月连连应声,磕了個头才走的。 等奉月走了之后,陆黎想问他娘拜帖上写了些什么的,可滇王妃哪有功夫理他,叫道书去把另外半株风见草准备好,她要带去应王府。 陆黎听完滇王妃的吩咐就更着急了,缠着滇王妃问道:“娘,她写了什么,說了什么?” 滇王妃实在是觉得這儿子有点蠢,把拜帖拍在他身上,怒其不争:“自己看!拜帖還能写什么?!” 陆黎手忙脚乱地打开拜帖,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未来小王妃的字,哎呀,长得好看就算了,写字也這么好看,声音還好听!他真是太有福气了。 滇王妃都懒得看陆黎那副啥样子,同滇王說道:“我带這傻子去应王府一趟。” 怎么說药已经送出去了,有用自然是最好,那她就要带着儿子去刷一刷未来亲家的好感才是。 滇王很积极:“我也去。” “不用你。” 滇王妃摆手:“我是带儿子去刷好感,用不着你。” 滇王虽然懂,但是還是觉得有点委屈,他连做工具人的资格都沒有了。 “還傻愣着做什么呢!去换衣服啊!” 滇王妃看着陆黎看着拜帖傻笑的样子忍不住扶额,狠狠踹了陆黎一脚:“叫汀白给你收拾收拾,等会儿见着人家小姑娘别再出洋相了!” “知道了!” 陆黎应声,抓着拜帖就小跑了出去。 · 奉月是骑马出门,回来自然也很快。 郁棠听奉月說,滇王妃要過府来,也很快就料到了滇王妃這是为了陆黎来的。 郁棠想了想,此事的确是陆黎的功劳,他真心实意为她好,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才是。 “去主院。” 郁棠即刻就去了主院,长公主正在和宋瑶叮嘱她過几日回军营也要好生照顾自己之类的话,见郁棠来了也很高兴。 “妹妹来了,我還說从母亲這裡出去就去看你呢。” 宋瑶冲郁棠笑了笑,很是关怀。 郁棠也轻轻一笑,道:“碰巧大嫂在這裡,我也有一件事要同母亲說。” 长公主看向女儿,很有兴趣,问道:“何事?” 郁棠让奉月把装着风见草的锦盒拿上前来,打开,說道:“這是风见草。” “什么?!” 长公主大惊失色,甚至直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倾倒而下,打湿了她的裙子,可她根本来不及管,严肃地看向郁棠:“你从哪裡得来的這东西?” 相比起长公主的失态,宋瑶還不在状态,郁棠就显得淡定了许多,从她嘴裡說出来一個长公主意想不到的人名—— “陆黎送来的。” “陆黎?” 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风见草,眼睛都挪不开:“他,他是怎么会有這個东西的?” 郁棠对着奉月使了個眼神,奉月便把盒子合起来,放在了桌上。 “這裡是半株,我也不知滇王府是不是也有人要用,便在刚刚差奉月去滇王府问了。” 郁棠和长公主的眼神对视,“王妃說稍后過府来。” 长公主有些激动,可很快就反应過来了,她和郁淮去找风见草這件事女儿是不知道的。可现在却拿着风见草来找她了…… 郁棠看到长公主的神色从激动变成迟疑,她的心情也跟着有些沉重,在长公主开口之前,直接跪在了长公主面前。 “阿棠!” “妹妹!” 郁棠避开了宋瑶要把自己扶起来的手,看着长公主道:“這些年您和爹爹为了我四处奔走,我知如今见得希望,您心中激动。可风见草难得,我的命是命,别人的也是。或许陆黎是为了我把风见草送来,王妃并不知情……我…若是王妃来要回风见草,還請娘不要阻拦。” 长公主看着郁棠坚定的神色,一时有些难以抉择。她做梦都想让女儿好起来,可是女儿說的话就像是在剜她的心一样。 宋瑶此刻也反应過来,這锦盒裡装的,怕就是妹妹能否痊愈的关键了,她的心也跟着悬起来了。 长公主也并未思量许久,她太了解郁棠了。绝对不会拿旁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即便是强行让她用药,怕是也会于心不安的。如果真的是這样,那不是长公主想看到的。 “起来吧,娘答应你。” 长公主叹了口气,這才把郁棠扶了起来。 郁棠起身后,又才对长公主說道:“女儿做了最坏的准备,但事情却不一定是最坏的样子。” 女儿這话裡有话,长公主眼中又升起了希望,看向女儿,只见女儿轻轻点头。 长公主又想到了两次见她女儿都流鼻血的青年,這孩子或许沒有传闻中那么不堪,最起码,待阿棠的心她是看到了。 ▍作者有话說: 哈哈哈,其实沒啥,就是棠棠惯性多想。小王爷一如既往地痴~ 第21章 【21】 滇王妃来时是郁棠亲自去接的,她看到滇王妃身后那個冲她憨笑的青年时,也报之一笑。 滇王妃這次来时,特地看了看郁棠的神色,倒是沒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看她比寻常人要更白皙一些。 “我心急,见面便想问问你,那风见草可是能用上?”滇王妃拉過郁棠的手,关切地问道。 郁棠颌首,嘴角微微泛起笑容:“是,能用上。只是我也想问您一句,那药府上可有人需要。我收到這样贵重的东西,唯恐是小王爷爱重,私自决定,故此本想去面见王妃……” “诶!不必說。”滇王妃对郁棠這孩子的心意很是意外,其实她用了也无妨,左右是儿子送出去的东西,也沒有往回拿的道理。可是這個孩子却不会因为风见草贵重,所以私自昧下,不管来处。 况且,還会替她的蠢儿子开脱……滇王妃是越看郁棠就越喜歡了。 “唤你和宁太生疏了,我也同你母亲一样,唤你阿棠可好?”滇王妃看向郁棠。 郁棠点头:“好。” “我本也想找個時間把风见草送過来试试看,只是我這傻儿子动作比我還快,倒让你担心了。”滇王妃替儿子圆场:“這說起来也是缘分,這原本是当年我生陆黎时,我父亲护我生产所送,但我身体底子好着呢,也用不上,這么些年了也就空放着了。” 郁棠闻言看向滇王妃,是真心实意地同她道谢:“多谢王妃厚爱,郁棠,实在是受之有愧。” “不会不会。”滇王妃摸摸她的头,欣慰地笑道:“便当做是我們的缘分,不必谈什么受之有愧這种话了。” “就是就是,你不必,便是再多你也可以受得起。”陆黎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表态,惹来滇王妃一顿白眼:這熊孩子,怎么這么厚脸皮? 郁棠见滇王妃母子都坚定,她也不多說,带着人去了主院见长公主。 长公主在滇王妃来之前就已经哭了一场,她的心裡实在是煎熬。好不容易遇到了风见草,能让女儿的寒症痊愈,可偏偏……长公主心裡实在是纠结,万分希望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所以当长公主和滇王妃见面,滇王妃拿出了剩余的半株风见草时,长公主差一点就沒忍住泪洒当场了。 滇王妃见状,连连說道:“都怪我上次沒說清楚,本是想早早送過来,也叫我這儿子抢了先,闹了個误会,长公主千万别往心裡去。” 滇王妃实则是個很好性儿的人,对于她看得上的人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她看得上郁棠,自然对于应王府一家都会爱屋及乌,况长公主为人也不错,是個讲道理的,又比她偏小一些,她自然更会多出几分耐心来。 长公主有些失态,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同滇王妃笑道:“怎么会呢?我谢你還来不及呢,今日赠药之恩我必……” “不說得這样重了。”滇王妃扼住了长公主的话头,又看了郁棠一眼,說道:“只当做是我們之间的缘分了,谁又知道会有這样巧的事呢。” 滇王妃的话好像戳中了长公主的哪一個点,她突然间反应過来,是啊,只当做是缘分吧,谁知道這样巧的事呢? 长公主看了郁棠一眼,看到郁棠面上始终是浅淡的笑容,她這一刻的心裡都還无法全然放下。 “从先是我偏听偏信,今日听王妃的话,我才觉得說不定我错得厉害。”长公主其实也已经反应過来了,如果說滇王妃或者是陆黎之中有一個人对這门婚事有一点不满意,今日就不会有风见草之事。 反倒是她,因为谣言对陆黎产生偏见,還有意无意纵容了孩子们的胡闹。长公主现在想起来這些,都觉得面上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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