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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第一宠 第28节

作者:未知
陆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无法自拔:“他们竟愿意将小仙子嫁给我,换做是我,我才不同意将我女儿嫁给我這样的人!” 舟南:“您還挺有自知之明……” “你說什么?” 陆黎回過神来,认真看向舟南。 舟南面不改色道:“您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您有钱,還是凭自己本事赚到的钱。” 陆黎摇摇头,一脸‘你真庸俗’的样子看向舟南:“想不到你是這么肤浅的人,我岳父岳母像是缺钱的人嗎?” 舟南摇头,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据他所知,不少王府国公府之类的,也就是表面风光罢了。不過,应王府深受皇恩,应当也不至于只有表面风光。 陆黎看着這一堆被他翻出来的铺面地契之类的东西,陷入了沉思:“所以,這些送给她,够了嗎?” 舟南实在沒忍住,疑惑地问道:“您觉得小,啊不,和宁郡主会喜歡你送给她一堆铺面田产之类的东西嗎?您送鸟我觉得已经与常人不同了,万万沒有想到您還想送铺面田产這些……” “是吧!你也觉得這法子很妙吧!”陆黎见舟南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来了,高兴地看向他:“你也觉得我与旁人不一样吧!我也觉得,這样就显得我更特殊些不是嗎!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舟南:……行叭,您說的都对。這么說也沒啥毛病,挺好。 陆黎兴高采烈地挑选了一些比较好的铺面和田产房契之类的东西找了個小木箱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递给舟南,对舟南說道:“在从出去之前你再帮我確認一下,看這些铺面每年的纯利是多少,纯利不足十万就撇下来别送出去了,太丢人。” 舟南忍住自己要把小王爷暴揍一顿的心,一年纯利十万的铺面那可是顶好的铺子了,他所知的好像也不足百家,小王爷這是在给和宁郡主送聚宝盆啊! 舟南简直心如刀割,连接住小木箱的手都在发抖。 陆黎发现了,疑惑地问:“你冷啊?” 问完還四处看了看,“這房裡不冷啊。” 舟南心如死灰:“不冷,我心疼……” “不心疼!”陆黎才发现舟南居然是個守财奴,他哈哈大笑:“送给小仙子就跟送给自己沒什么区别。” 不知道被他家小王爷标成守财奴的舟南默默地安慰自己,說的也是,等和宁郡主和小王爷成亲了,那也還是要再带過来的。 然而陆黎却說:“等我們成亲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哪還需要现在這么麻烦的送来送去呢。” 舟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好像看到了一万只箭插在自己心口,他好卑微。前些日子才說了小王爷会打算了,今個儿小王爷恨不能把自個儿家底都掏空,就为博得美人一笑。 “行了行了,暂时就這么些,其他的一些太多了,我想不起来了。” 陆黎皱着眉头想了想,他实在是记不太清了,他名下的商铺太多太多了,到了京城他也沒好好清点過。舟南沒来之前,他是看都沒看几眼的。 舟南立刻点头:“够了够了,您要是送得太多了,說不定会给人家吓着,以为您打家劫舍来着。” 陆黎一听,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也是,毕竟小爷从前洒脱惯了,叫一些個小人恶意中伤小爷的名声!不過你這么一說,我愈发觉得我岳父岳母真是对我太好了,在我這样的名声之下還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必定是看透我内在的品质了!” 舟南嘴角抽抽,真的不太忍心去揭穿他家蠢萌蠢萌的小王爷。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你岳父岳母看透你内在的品质好嗎?那是圣旨!圣旨!官家金口玉言昭告天下的圣旨啊,那是他们說不愿意就能不愿意的嗎? 不過舟南也不会打破他家小王爷的美梦,敷衍地点点头,只当是配合他好了。 然后舟南才想起来還有滇王妃的话要传,就同陆黎說了一遍,陆黎一听就显出一些抗拒来。 “王妃說您只能二选一,否则的话就打断您的腿。” 舟南面无表情地撒谎。 陆黎显得很为难:“這怎么选?去我爹那,旁人指定会說我是靠了我爹的关系,去我大舅子那儿,旁人也会說的。” 舟南已经不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他觉得自从到了京城之后,他和小王爷的想法愈发的不太一样了。是他不够努力,跟不上小王爷的脚步了嗎? “你别着急回我娘,让我好好想想,說不定還有第四种法子呢。” 陆黎冲舟南挤挤眼。 舟南问:“什么第四种法子?” 陆黎理直气壮道:“既不用去我爹那,也不用去我大舅子那,還不用被我娘打断腿的法子啊!” “我劝您還是多想想从前王妃揍您的狠劲儿,說不定真的能想出来什么法子。”舟南实在是无法同陆黎沟通,抱着小木箱就准备溜了。 陆黎一把抓住了舟南:“记得千万拖延几日,你家小王爷的命就捏在你手裡了知道嗎!” 舟南快被陆黎說得脑子炸了,连连点头:“您的命就是我的命,放心吧。” 陆黎這才松开手让舟南溜了,他自個儿就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想着今日他家小仙子說的话,露出了傻笑。 他家小仙子不知道他可有钱了,還說要拿嫁妆养他呢!虽然他爹娘都說吃女人嫁妆的男人都是吃软饭的,可即便是软饭也得有人给吃才行啊……陆黎美滋滋地想着,他可以把他的全部家产都给小仙子,這样的话也可以算作是小仙子养他吧? 若是舟南知道陆黎這個想法,大概会吐血三升,怎么会有人为了吃软饭干出這种事儿来呢?和宁郡主怕不是给他家小王爷下蛊了吧,好好的一個纨绔小王爷现在都开始走情种路线了,這难道不可怕嗎?! 正在做美梦的陆黎也不知道有個人正快马加鞭地赶回京想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說: 始终不在一條线上的黎憨憨和舟南小哥哈哈哈哈哈哈哈 猜猜看嘛,哪個要来揍憨憨?哈哈哈哈,我觉得好明显啊 小可爱们多多留言,你们的留言就是我日六的动力! —— 第32章 【32】 屠大夫的药方都配得差不多了, 便已经先去汤泉附近的庄子等着郁棠来用药,把鹤山留在京城以防万一。 而应王府也在筹备着郁棠去汤泉庄子的事儿,长公主本想跟着郁棠一同去, 奈何太后身子有些微恙, 长公主也放心不下。长公主本想传话给郁璟, 让宋瑶跟着去。只是郁棠态度强硬,只說不必這么大阵仗, 只当如从前一样去汤泉休养罢了。 长公主心疼,道:“哪能跟以往一样?” 郁棠却笑笑, 沒說话。诚然,她并不觉得這一次屠大夫就能治好自己的寒症。這不是病, 是毒。每每发作时,周身冰寒难忍,冻得人都失去知觉,可那冷意却能如同冰锥一般刺骨。 疼到她无力动弹,却清楚感知痛楚来源。這毒,她都习惯了。 长公主见郁棠神色淡然, 全然沒有要痊愈的高兴样子, 心中忍不住泛起苦味,想起阿棠受了這么多苦都是因她而起, 眼眶就红了起来。郁棠看過去,长公主立刻撇开了头,偷偷拭泪。 郁棠叹了口气,走上前, 蹲跪在长公主面前, 伏在她膝上, 轻声道:“母亲不必心苦此事, 不是就要去治了嗎?很快,很快就好了……” 长公主愈发听不得,她知道阿棠根本就不相信屠大夫能治好她,說這样的话,也不過是为了安慰她而已。 “是母亲连累了你。”长公主轻拍着郁棠,這么多年来,她最最心碎的除了阿棠体弱,再也沒有别的。 郁棠抬头,劝說长公主:“母亲再這样想,便是阿棠的罪過。让母亲日日担忧操心,不得安枕,为人子女如何安心?” 长公主最是看不得郁棠蹙眉,连忙擦了擦泪,把人扶起来:“既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若有消息千万要让手下的人来传個话好不好?” “好。” 郁棠一口应下:“我自然会给母亲传消息的,請您放心。” 长公主被郁棠送走,奉月扶着郁棠回来,进了房裡才低声說道:“季佥事回京了,传了话来說是想来见见您。” 郁棠一愣,季青临回京了? 奉月见郁棠愣神,低声道:“季佥事出京办差已然半年有余……” 郁棠微微叹了口气,道:“他既要见,就让他来吧,把六哥叫上,免生风波。” 奉月点头,转身出去传话了。 今日下了雨,下得有些大,雨打在瓦上,听着很容易让人入睡。若是往日,郁棠便觉得這雨声清脆,最好是捡着這么個雨天入睡也很不错。可此事郁棠却觉得這雨下得莫名引得她心中有些愁思了。 郁棠摸了摸窗台上的花,突然笑了出来。她這是怎么了呢,怎么好像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呢?莫名其妙的,实在是有些好笑。 —— 季青临到应王府的时候,郁棠已经坐在凉亭裡等着了,石桌上温着酒,像是等着很久了。 他大步上前,看到半年未见的小姑娘脸色又添了几分苍白和瘦弱,心中觉得有些心疼。 “青临表哥来了,给你温了酒,是你喜歡的。” 郁棠抬抬手,想要给季青临倒酒。 “不忙。” 季青临打断了她的动作,只站着,细看她,问道:“婚事,你肯?” 郁棠原本低头,听季青临這么问,便抬头看他,微微一笑:“我肯。” “真心?” 季青临追问。 郁棠再点头:“真心。” 季青临转身便要走,郁棠起身叫住他:“青临表哥。” 听得郁棠唤他,季青临停下了脚步,只是并未回头,郁棠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欠了欠身道:“我与表哥,沒有夫妻的缘分。” 季青临听了觉得心头猛然一痛,缘分這两個字实在是太過伤人了。 “知道了。” 他留下這么轻飘飘又沉甸甸地一句话,扬长而去。過了半晌,突然间就下起了暴雨,郁棠坐在凉亭之中,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寒意,她好像能明白季青临的感受,又好像不明白他的感受。可是归根结底,就是沒有缘分啊…… 奉月看着雨越下越大,想要劝說她家郡主回屋子裡去,可郡主却一言不发。 直到方瓷大着胆子上去搀扶她,才发现她浑身冰得刺骨:“郡主的手怎么這么冷!” “郡主!” 奉月大惊,连忙上前查探,果然是郁棠寒疾发作了! 奉月立刻将厚实的披风给她裹上,大声道:“快去把鹤山大夫請来!快!” 方瓷哪裡知道去哪請鹤山,当下還愣了一下。奉月顾不上许多,把人裹住了,就叫方瓷先打伞把郡主送回撷芳院,再让燕云去請人。 郁旸来得晚了一步,谁知道就看到方瓷打伞,奉月抱着妹妹急冲冲地往撷芳院赶,他心下一惊,立刻对身边的人說道:“快去把鹤山請来!快去!”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一旁郁旸的小厮也吓坏了,见到此情况,便立即连滚带爬地往府外冲去。 郁旸也顾不上去通知长公主,连忙跟了上去。阿棠才犯過病,怎么会這么快又犯病了? 郁棠這次犯病来势汹汹,直接把她整個人疼得失去知觉彻底地晕過去了。 方瓷才刚来,哪裡见過郁棠发病的样子,当下记得眼泪在眼眶裡直打转。奉月手脚麻利地翻出了鹤山之前给的药丸,让方瓷把郁棠扶好,她只能强行把药丸塞到她家郡主的嘴裡。 可郁棠已然昏死過去,连吞咽的本能都沒有了,哪怕是任凭奉月把药丸塞到嘴裡,又喂了水,那药丸也還是沒能吞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奉月!”方瓷急得眼睛都红成兔子。 奉月心裡也着急,可方瓷已经急得這么乱,她不能再乱了。可即便是奉月看起来再镇定,在她好几次尝试给郁棠喂药沒能喂下去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眼:“为什么鹤山大夫還不来!为何我当初学的不是医!” 奉月這话一說,方瓷才反应過来,她学過!她跟着她娘学過的! “奉月,你,你来!你扶着郡主,我来喂药!我跟我娘学過,我来!” 方瓷此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镇定了下来,迅速地同奉月交换了位置。 方瓷伸手在郁棠下颌处捏了捏,强行让昏迷中的郁棠张开了嘴。快速地把药丸喂了进去,顺着她的喉咙摸了几下,又灌了点水,方瓷手掌快速地搓了几下,起了些热度,便迅速地捂在她颈间用力的捏了几下! “方瓷你在做什么!” 奉月见到方瓷的动作一下就把方瓷推开了,愤怒地看着方瓷:“你這是要害死郡主嗎!” 奉月习武的,力度极大,方瓷刚刚痊愈,被她這么一堆,直接滚到了地上。方瓷也不管,起身连衣裳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扑過来解释道:“不是!你快看看郡主吞下去了沒有!” 奉月捏开郁棠的嘴裡看,药丸的确已经被喂下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方瓷有些狼狈的样子她也有些過意不去,立即道歉:“我刚刚出手太重,对不住你。” 方瓷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我知道刚刚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這個法子也是我跟我娘学的,只是這法子多少就有些危险,若不是郡主情况危急,我也不敢试。” 奉月胡乱地点点头,她第一次生出后悔习武的念头,她若是学医,如今郡主是不是少一分危险?而她這么想着,目光却落在了方瓷身上,心裡产生了一個奇异的想法。她不会学医,這不是有一個现成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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